第一百三十章 自來也的終末

  「帶土，怎麼是你，你居然還活著？！」


  面對著卡卡西的驚呼，被他攙扶的帶土卻是微微苦笑，曾經他也多次幻想過兩人再次見面到底或是什麼情況，是戰場上的廝殺，是月讀中的偶遇，亦或是臨終前看著彼此的照片？總之，在帶土的設想之中，卻是沒有一個是眼前的這種情況，在同一戰場上份屬敵我的雙方卻要面對同一個敵人。


  明明已經決定赴死了，最後卻看見了昔日最親密的夥伴，這難道是老天最後的眷顧嗎？

  心中微微慨嘆著，但下一刻帶土隨即猛地搖了搖腦袋，因為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之前為了自己那可笑的幻想，自己害死了老師，難道現在還要看著老師唯一的兒子和昔日的同伴死在這裡嗎？

  「卡卡西，你現在給我閉嘴，一切都聽我說！」


  抱著最後的贖罪感，帶土近乎粗暴地打斷了想要詢問的卡卡西，焦急地說道：「你們現在很危險，唯一逃走的辦法就是我將右眼也交給你，然後由你來施展神威，帶走鳴人他們！」


  剛剛配合卡卡西的動作，帶土卻是耗盡了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的查克拉，現在他可不敢奢望對方還會再給自己一段時間，因此將右眼移植給卡卡西幾乎是此時唯一的選擇。


  不由分說地挖下了自己的右眼，帶土的手、臉滿是鮮血，但空著的一隻手卻是摸上了卡卡西的右眼眶，小心翼翼地感知起來，同時還不忘對著身旁的兩人喊道：「鳴人、自來也，你們想辦法撐半分鐘時間！」


  「好的！」「明白！」


  雖然一時間腦袋都有些暈暈的，不明白帶土再搞些什麼，但本能卻讓鳴人、自來也知道對方現在所要做的事情極為重要，幾乎立刻回頭應道。


  只可惜剛一出聲，鳴人就感覺眼前一花，隨即後背就是一痛。


  靠著lv4的空間瞬移能力，白井黑子以堪比忍界閃光的速度來到了鳴人、自來也之間，一抬腳就將前者朝著自己夥伴的方向踢去。


  雖然主要精力都投放在了提高自己超能力方面上，但對於黑子來說抽空和武道一脈的英靈學幾手功夫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現在單憑體內的力量，她就能將人踢飛十幾米遠。


  「混蛋！」


  事情發生在一瞬之間，等自來也反應過來的時候，鳴人就已經被踢飛了出去。雖然對方完全是小孩子的樣子，但暴怒之下的自來也也再顧不得許多，直接一擊螺旋丸就朝著黑子的背後拍去。


  只可惜黑子的速度卻是更快，在一擊得手之後立刻就離開了原地，讓自來也的螺旋丸只命中了一個殘影。


  「混蛋！——鳴人！」


  泄憤般地一甩手，幾乎在失手之後，自來也就立刻朝著鳴人飛出去的方向望去。


  作為一名資深的老忍者，他可明白在混戰之中，被擊飛出去的忍者到底有多麼的危險。


  果然在自來也的目光之中，就見鳴人飛出去的方向，英靈們的鋒線，一個黑色頭髮、一個綠色頭髮兩位帶著軍帽的少女正同時出手，刺目的閃電、幾乎要爆裂的火光狠狠朝著人在空中的鳴人轟去。


  「忍法·亂獅子發之術！」


  雙手飛速結印，自來也的頭髮迅速變長直追而去，終於在那閃電與火光直接命中之前將鳴人團團包裹了起來。


  轟！

  先後兩聲炸鳴，白色的長發一團焦黑，但感受著裡面安然無事的鳴人，自來也卻是一陣微笑。


  只可惜下一刻這微笑卻是僵硬在了他的臉上，一股劇烈的刺痛從自來也的背後傳來，讓他整個心臟都是一涼。


  「抱歉了，主人的命令是速戰速決，雖然有些卑鄙，但我們也沒辦法！」


  自來也脖子一點點地將頭轉過去，看到的卻是白井黑子那略淡歉意的臉龐，而後者手中的鋼針正在陽光地照射下泛著寒光，上面還垂著血滴。


  時間彷彿定格在這一刻，自來也只感覺在這一個瞬間整個世界都黯淡了下來，人生的一幕幕開始在眼中回放，不停地旋轉，最後卻是定格在了自己和徒弟四代火影最後一次的見面中。


  微笑著的四代，「真是個不錯的名字，能把它給我嗎？我想用它做我兒子的名字。」


  扶著肚子一臉慈祥的辛久奈，「鳴人，真是個好名字！」


  還有那最後的話語，「老師，你絕對有這個資格，你是真正擁有忍者才能的偉大忍者！」


  ······

  恍惚之間，自來也卻是想起了曾經蛤蟆仙人的話，「自來也，總有一天，你的選擇會關係到忍界的存在與毀滅！」


  「鳴人······」


  看著越過自己防禦朝著帶土背後刺去的白井，看著不遠處還未站穩腳跟，就被嘉蒂絲、邦比再次聯手攻擊的鳴人，原本氣息已經黯淡下去的自來也卻是猛地發出一聲怒吼，頭上的白髮如同波浪一般朝著四周涌去。


  「忍法·亂獅子發之舞！」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迅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堅硬，就好像白色的閃光一般，白色的長發瞬間蔓延開來，一道接一道、竹子般節節花開。


  「什麼？！」


  猝不及防之下，背對著自來也的黑子、正在攻擊鳴人的嘉蒂絲、邦比被像串肉串一般貫穿了身軀，甚至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就化作了點點的白光。


  而那鋒利至極的鋼絲在碰到帶土、卡卡西、鳴人的時候卻又變得無比地柔順，沒帶來一絲傷害，輕輕一卷、一拉就將遠處的鳴人帶回了身邊。


  「鳴、鳴人，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臉色無比的蒼白，自來也喘息著說道。


  剛剛手忙腳亂地躲著英靈們的攻擊，鳴人卻是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的他完全沉浸在了自來也一擊就解決掉他面前兩個敵人的事情上，整個人歡呼著說道：「剛剛那招真是太酷了，自來也老師，你以後一定要教我！」


  「好、好的——」


  每呼吸一口，心臟就彷彿斷裂了一般，自來也強撐著身軀，想要給鳴人一個微笑。


  但就在這時，他的面前卻猛地響起了一聲嬌喝。


  「你對人家的同伴做了什麼？！」


  頭頂出現五角星形，背部伸展出多枚心型連綴而成的靈子雙翼，米妮娜朝著自來也飛撲而來。


  儘管反應過來的鳴人即使攔在了她的面前，但在米妮娜地巨力面前後者整個人還是倒飛了出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米妮娜一拳砸在了自己師傅的胸前，發出一陣嘎吱的脆響。


  「——不！」


  看著那彷彿斷了線的風箏般從空中掉落的身影，鳴人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猛地驚呼出聲，語氣中滿是絕望與不安。


  而與此同時，正在給卡卡西更換眼睛的帶土也是身子一僵，六柄形態各異的大刀不知何時卻是出現在了他的背後，將他和面前的卡卡西一起貫穿了起來。


  「不好意思，之前那邊有一隻小老鼠幻術用得不錯，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


  從三人背後的密林中，卯之花烈帶著死神們緩緩走了出來，雖然衣衫有些燒焦的痕迹，但臉上卻滿是微笑。


  一前一後，這一刻兩幫英靈們卻是對著鳴人一行人形成了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