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飛賊
於小明想了想說道：「內衣大盜？」
「咚」的一聲，他又被李莫愁敲了腦袋，「師父，你再敲下去，會變傻的。」
「混蛋王八羔子，竟敢詛咒你師父我？」李莫愁怒道，又敲了他一下。
「······對不起師父，我錯了，別敲了。」
「哼哼，看你以後還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不？」李莫愁哼了一聲，「師父我被稱為採花賊，雖然有點名不副實，但賊這個稱號確實當之無愧。」
「······為什麼師父你的語氣這麼自豪？」於小明納悶，當賊很讓人驕傲嗎？
李莫愁冷笑一聲，都老江湖了，如何聽不出來於小明是那種不待見他們做賊的人。
「你可知道，盜亦有道？賊也有賊的尊嚴，像我，雖然被稱為採花賊，但卻只偷內衣，從不玷污女子貞潔。而我孫女，自稱盜賊，可所盜之人，永遠都是大奸大惡的人。」他搖頭晃腦地說道，於小明早就聽得懵逼，這做賊還能這樣玩？
「那就是說我入了鯤鵬門也得做賊？」於小明不確定地問道。
「那是自然。」李莫愁確定地回答，「建立門派的時候我想了想，可以根據我必生所學將門派劃分成四個系，第一系稱為採花賊，主手法，對應武學，飛龍探雲手，可竊取別人的財物內衣等等；第二系稱為盜賊，主隱匿，對應武學，千影；第三系稱為狂賊，主殺伐，對應武學，十三青羅鬼；第四系稱為飛賊，主腳力，對應武學，鯤鵬游。」
「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後悔了？」
「哪有！師父，我可是對您能偷內衣這項技能這麼很眼饞呢。」於小明連忙搖頭。
「怎麼，看你這樣就是想主修飛龍探雲手了？」李莫愁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呃，師父，我其實想學第四系，飛賊。」於小明說道，飛賊，念起來雖然沒有狂賊那般霸氣，但總比盜賊和採花賊要好聽得多。
「······」李莫愁一愣，那你之前說的都是屁啊，「就你這豬一樣的身材還想學鯤鵬游？你可知道師父我和我天資聰慧的孫女都只觸摸到門檻，像你這模樣一看就知道天生註定和速度沒什麼關係。」李莫愁鄙視地看了看於小明挺起來的大肚子，後者趕緊收腹，但並沒有什麼用處。
「師父！這可不是我本來的模樣，說不定······」
「行了行了，別發傻了，指不定你原來的模樣還要不堪呢。隨便你吧，反正我都會將這四種武學交給你，你自己權衡，畢竟每一種武學都非凡品，特別是鯤鵬游更是當年鯤鵬墓開啟，我妙手偶得，但四種武學我如今也只對飛龍探雲手有些心得而已，其他三種武學勉強修得一些皮毛。」李莫愁說道，「不過我提醒你，我雖然教予你四種武學，但你勿要懷抱將它們都精通的心念，這樣到頭來只會一事無成，你可懂？」
「是，師父。」於小明恭敬地說道，「那我們現在是去偷內衣，還是直接去找您孫女。」
「讓我想一想啊，算了，這人沒找到，要內衣來也沒用。」李莫愁皺眉思考，「這明城我也剛來，不知道哪裡才能找到她，我們先四處游一游吧。」
「師父你難道不怕你孫女遇到壞人？」於小明見他不慌不忙的樣子。
李莫愁擺手：「放心，我給她防身寶物可不少，即使遇到玄心境的強者亦能周旋良久。而且那個丫頭很聰明，誰會去找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麻煩。」
「哦。」於小明哦了一聲。
確實，既然李莫愁本身就是玄心境，給他孫女的防身寶物自然也能抵禦玄心境強者的攻擊。
「你既然來過明城，這兩天你就帶我轉一轉，最好是去那種有黑市的地方。」李莫愁對於小明說，後者點頭。
三天後，兩人一無所獲，顯然李莫愁的孫女並沒有到明城來，不過也說不定對方已經離開，因為李莫愁感應不到印記的原因，兩個人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轉悠，反倒是李莫愁這三天都在教於小明習字，閑暇時於小明就開始練起老爹教的拳法，李莫愁觀摩了幾次，雖然拳法招式十分基礎，看起來普通無奇，但卻隱隱間隱藏著一股勢，這讓他是分震驚，心知於小明的父親定然是一方強者，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帶著於小明隱藏在雨村那個山旮旯的小地方。
「小明啊，今天有認識了幾個字？」李莫愁問道，此刻兩人已經離開了明城，於小明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在李莫愁身後。
拿著一本書正在鑽研的於小明聞言，抬起眼睛回答：「今日已經學會了一百個零九個字了。」
李莫愁聽了頓時點點頭，雖然他人長得挺胖，看起來傻乎乎的，但腦袋瓜子真不笨，三天時間，於小明第一天學習了五十二個字，第二天學習了八十七個字，而且對第一天學習的完全沒有忘記，如今第三天才中午時間，這小子已然學習了超過一百個字，儘管這些字大多簡單易懂，可對於一個十五年來從未學習過識字的人來說，學習認字的難度仍舊很大。
不過這點難度在於小明這茬眼中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基本上李莫愁每教他一個字，這小子臨摹一遍之後就能記得，兩天過後李莫愁索性就買了很多書，然後讓於小明自己看書，若是不懂的字才來問，這種方式的識字效率明顯提高了很多，這一個上午的時間，於小明竟然認識了一百多個字。
「師父，這個字念什麼？」於小明問。
「這個字念『伶』，伶牙俐齒的『伶』，我那孫女就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李莫愁回答。
「伶牙俐齒什麼意思？」於小明問，「牙口好？」
「咳咳，字面意思是這樣沒錯，不過其實是形容人說話很厲害。」李莫愁答，「怎麼說呢，就像兩個人吵架，伶牙俐齒的一方肯定贏了。」
「因為牙口好？所以咬得對方毫無招架之力？」
「······你家吵架是用牙齒咬人？」老頭子無語。
於小明想了想說：「雨村裡面張大嬸和李三娘經常吵架，不過吵到最後兩人就咬起來了，不過都是李三娘贏了，據說李三娘經常吃明城徐記的鐵核桃，大家都說她有一口鐵牙呢。」
「······小明啊，你看你，怎麼一言不合就開始打廣告呢？」
「師父，什麼是打廣告？」
「停，你給我打住了，咱們先接著認字，我看你差不多能夠閱讀書信了。」李莫愁說道，知道於小明這麼努力識字，必然是想自己能夠讀懂他老爹給他留下的信件。
「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