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三兩兩這些事

  「我說小明啊，你到底從哪裡得到的這本珍藏版的？我找了多年都沒找到。」李莫愁一邊翻著小黃書，一邊感慨地說道。


  「師父，這就是我在路邊攤上十個銅板買《逍遙劍譜》的附贈品。」於小明拍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回答。


  「《逍遙劍譜》？十八般武器你偏偏練劍？」李莫愁擰著眉頭問他。


  「嘿嘿，不練金劍練銀劍。」於小明自豪地抬起下巴，恨不得仰天長笑，不過這裡人太多，太過於注目實在有些不妥。


  「好小子，果然有我當年的風範，想當年我可是中域讓人聞風喪膽的採花賊。」李莫愁得意地回憶自己年輕時的事迹。


  「什麼？採花賊，師父你·······」於小明大驚，採花賊，那可不是什麼好名聲啊，他突然有些後悔拜入這個什麼鯤鵬門。


  「停！你在亂想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我雖然號稱採花賊，但從來不動女子的身子。」李莫愁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卧槽！難道師父你竟然對男子下手？」於小明大驚，下意識地護住胸前和下體。


  李莫愁見他這副模樣，不禁臉色一黑。


  「臭小子，停止你骯髒的想法。」他用拐杖敲了於小明的腦袋，「我的意思是，我從來不做玷污女子之事，所謂採花不過是個代稱，我真正的名號叫做內衣大盜！來無影去無蹤，取女子內衣於須臾之間。」


  「師父！」小明聽見飛天道人這麼一形容，內心中的失望頓時煙消雲散，膜拜之情頓生，「求師父教我。」


  說完，他撲通一聲跪在李莫愁身前。


  五百斤的重量讓整個地板都抖動了兩下。


  「幹什麼呢，快起身，你既然是我徒弟，我自然會教予你。」李莫愁說道。


  跪在地上的於小明欣喜地起身說道：「多謝師父！」


  「好了，好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那小攤上為何會有這珍藏版買，我尋覓多年都未找到，竟然被你小子撿了一個大便宜。」


  「是這樣的，當年，我和我爹來明城······」


  於小明開始對李莫愁訴說當年是如何得到這本小黃書，本來平平淡淡的情節經過他添油加醋地描述，竟然帶有一絲驚心動魄，如同跌宕起伏的懸疑故事。


  「師父啊，你剛才說讓我做的事是什麼事啊？」在吃飽喝足之後，於小明提到了李莫愁一開始對他所說的事情。


  「哈哈，這件事不急，既然你已經成為我鯤鵬門第二代首席弟子，我們暫且將這事擱在一邊。」李莫愁哈哈笑道，隨後又問，「小明，我見你身法不錯，之前可練過武？」


  「我爹曾經比我練過一套拳法，說是可以強身健體。」他老實地回答。


  「你爹叫什麼，一套拳法竟然能讓你的肉體這般強大，看來也是世外高人啊。」李莫愁摸著鬍子說道。


  於小明一愣，剛想脫口說出於青山的名字，但又想到村子的裡面那對父子，心中黯然，他自己叫什麼無所謂，但老爹真的叫於青山嗎？

  「我，我不知道。」他回答。


  「嗯？你爹的名字你竟然不知道？」李莫愁擰著眉頭，疑惑不解。


  於小明哀嘆一聲，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李莫愁，後者一聽，臉色卻是大變，這樣瞞天過海的神通已經是超出他太多。


  「小明，你一說我倒有些明白，我曾在中域廝混的時候聽說過有些大人物能夠篡改記憶，甚至利用大神通將人改頭換面，無人能辨別。」李莫愁說道，「如果你爹真是個大人物，顯然他篡改了整個雨村人的記憶，甚至製造了一個幻境將所有人都欺騙過去。但也不能排除他篡改的是你的記憶，反正很玄乎，我是沒見過。」


  於小明聽著李莫愁的分析，內心竟有些失落。


  什麼大人物，大神通，把自己兒子獨自丟下還不留盤纏，這樣的行為簡直天理不容。


  「那改頭換面是什麼情況？」於小明問。


  「呵呵，小明，你說你爹和現在村子裡面的那個於青山長得一模一樣，顯然你爹是將自己的模樣改變成那樣以掩人耳目。」李莫愁笑道。


  「那我呢？」於小明有些欣喜地說道，「我有沒有被改頭換面。」


  李莫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即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所說的那個於小明長得和你絲毫不同，有可能是因為當年你還未出世，你爹索性沒必要改你的模樣，反正也沒人認識，當然也不排除你被修改了模樣，常人哪有這樣誇張的身材。」


  於小明略微失望，他就期望自己被改了模樣，這樣的話，說明自己本來的樣子不是這般豬一樣的身材，這要是哪天恢復原本模樣，竟然是一個翩翩美少年，不知道多少女孩都要爭著為他生猴子呢。


  「喂，想什麼呢，口水都流出來了。」李莫愁打斷了他的臆想，「你爹可曾留給你什麼信物？」


  於小明一愣，想到懷裡面的信和玉佩，一時間竟有些猶豫，雖然已經拜李莫愁為師，但那只是無奈之舉，他並不完全信任李莫愁，若是貿然將信件和玉佩給他看，自己又不識得上面的字，到時候被矇騙了又該如何是好，這可是他爹留個他的信物呢，不過於小明轉念又想，一來這信中大多寫的是到哪可以找他，二來無非是有關玉佩的信息，李莫愁沒必要再上面欺騙自己，索性就從懷裡拿出兩樣東西。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但我不識字，看不懂。」於小明老老實實地說道。


  李莫愁接過來，仔細地打量了那塊紫色的玉佩。


  「這可是鴛鴦佩啊。」他說。


  「鴛鴦佩？」於小明吃驚，「有什麼用嗎？」


  李莫愁搖搖頭。


  「難說，通常是男女之間的定情信物，不過既然是你父親給你的，那麼就不一定了。你不識字？」他問。


  於小明點頭。


  「那麼是要我現在幫你看，還是等我教你識字之後你自己看。」李莫愁問道。


  後者內心一震，瓮聲說道：「請師父為我解讀。」


  「嗯。」李莫愁拆開信封，從中拿出信紙。


  不消片刻，他已將內容全數看完，於小明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怎麼說呢，信中並未提及你爹的行蹤，也沒有關於你生世的信息。」李莫愁說道。


  「那上面寫了什麼？」於小明不解，那麼這封信中到底說了什麼。


  「上面說你的確被改容換面過，想要解開謎題，就拿著玉佩到玄域中的懸劍山，將玉佩交給懸劍山山主，冰玉劍，她會為你恢復容貌。」李莫愁告訴於小明。


  後者驚喜中有點不知所措，自己真的被改過容貌。


  唯有李莫愁眉頭深鎖。


  「沒有其他的嗎？」他問。


  「還叮囑你別把玉佩給當了，那可是信物。」李莫愁無奈地說道。


  「哈哈，果然是我爹的口氣。」他哈哈笑道。


  李莫愁敲了他的頭說道：「別高興太早，你可知玄域是什麼地方？」


  於小明搖頭。


  「天下分五域，北玄、西極、南雨、東青，而中域又稱之為皇域，是帝皇桑祖的皇城所在，世界的中心，也是最繁華之地。像你這樣的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一個域。」李莫愁解釋，「我們此刻所在的域叫做雨域，明城這種小城市，整個國家多如牛毛。」


  「······」於小明哪裡知道這些，此刻張著嘴巴，十分震驚的樣子。


  「只有強者才能遨遊世界，比如我就是。」李莫愁很滿意小明的表現，「你爹教你的拳法定然不凡，他可告訴你成為強者所必須達到的境界？」


  於小明下意識搖頭，他確實不知。


  「這也正常，既然將你改容換面，顯然是為了躲避著什麼，不讓你接觸這些的確是正確之舉，我觀你的身手，應該已經達到玉蘭境。」李莫愁說道。


  「啊？什麼玉蘭境？」


  李莫愁笑道：「果然你爹連這個也沒跟你說過，所謂境界，都是對武者每一個階段的稱呼，普通人習武，當力量增加到五百斤時，就達到了所謂玉蘭境界，在其上還有青冥境和玄心境。玉蘭境的極限力量是五千斤，人體一階段的極限力量大概就到此了，當突破一階段的極限力量時，力量得到翻倍，也就進入了下一階段，青冥境，這是肉體的二階段，極限在十萬斤，但並非人人都能達到十萬斤力量，這是不定的，只要領悟到了玄心，得到天賦神通，這青冥境也算是到頭了，無需再練，玄心境是強者和弱者的分水嶺，有了天賦神通的人戰鬥力通常比沒有天賦神通的人高出很多。」


  於小明聽得津津有味，想不到這世間還有如此好玩之事，他想到那封會說話的信，老爹好像說到了什麼傳音印記。


  「小明，你現在的力量大概多少？」李莫愁問道。


  「我不知道，但前天訓練的時候，我聽到我爹說我力量已經達到四千五百斤。」於小明回答。


  「哦，還算不錯。」李莫愁點點頭。


  「師父啊，你現在什麼境界啊？」小明好奇地問。


  李莫愁再次擺出一個臭屁的姿勢：「為師為現在正是玄心境，天賦神通可不能告訴你，為師也必須提醒你，天賦神通勿要告訴別人，這可是每一個武者的殺手鐧。」


  「哦。」於小明應了一聲，「師父，你說會不會有人的天賦神通是透視眼什麼的？」


  「······」


  李莫愁眼角微跳。


  於小明看著李莫愁，有些發愣，隨即臉色大變，護著自己的胸說道：「卧槽，師父你不會就是吧！」


  「你給我滾犢子，這種神通有毛用！」李莫愁氣得用拐杖連敲他好幾下，「就算有這種神通，你捂著胸有用？」


  「······」於小明也瞬間明白過來，趕緊捂著自己襠部。


  「······」李莫愁無語，如果真的有透視眼，捂哪裡也沒用吧，真是個傻徒弟！


  不過讓他更無語的是，於小明差一點就猜到了他的天賦神通。


  陰陽眼，可觀人神魂，可見世間陰魂，可預測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