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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你現在知道了嗎

  我們小時候一定都看過《十萬個為什麽》,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答案。


  因著對世界的好奇,總讓人們不停發問,不停問不停地問,“為什麽?”這個世上哪有這麽多為什麽,有的,不過是那些你不願意相信的東西。追根究底有什麽好,倒不如糊裏糊塗的快樂。


  可是有的人,偏偏就要知道所有答案。偏偏就要不快樂。


  季初一把拉住他的背包帶,“明天我哪裏還能見到你,別下次了,卓啟秋,今天你最好給我說個明白。”


  “說明白什麽?”


  “你為什麽提前回學校,為什麽無視我的電話和短信,為什麽連看都不敢看我?”


  不敢看,對,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地麵,到現在都不沒有直視她一眼。


  “我在家裏悶了就來了,我的手機壞了所以沒辦法接你的電話。”接著,他抬起頭,視線緩緩上抬,直到和她的眼睛平視,目光沉靜如水,那樣坦然:“我沒有不敢看你。”這樣的答案,你可滿意。


  “我可以走了嗎?”


  她抓住那根帶子,那樣緊,那樣執著。幾乎就像幾個月前的那一天一樣。隻是要走的人,和要留的人,卻顛倒起來。季初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麽,隻是這樣陌生和疏離的卓啟秋讓她難過,這樣的難過。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卓啟秋之於她,就像是親人。雖然他老實直呼其名,從未叫過她一聲姐姐,但在季初心裏,卻始終把他當作弟弟一樣。他是她喜愛的,叛逆淘氣的弟弟。


  那根帶子似乎變成了他們之間最後的維係,如果放開,他就會離開,所以她不能放。冷寒的路燈亮起,照著小徑的白色石板瑩潤如玉。那樣的僵持,誰也不肯讓,誰也沒有動。


  “卓啟秋,我要聽的不是你的那些借口,你到底怎麽了?”


  我怎麽了?卓啟秋苦笑,他可以怪誰,是他自己把自己逼進了絕境。灰暗的天空中飄起細細的白雪,冷色的光線裏宛如銀線柳絮,降臨在傍晚的校園。雪花灑落,落在男孩頭上,肩上,胸前,那雪也好像飄進他的眼中一樣。他的目光投過來,沒有溫度。


  他說:“季初,你真的想要知道為什麽嗎?”


  “對,我想要知道。”


  就在她期待著那個答案的時候,卓啟秋忽然說了句毫不相關的話:“那天,我看見了。”


  “什麽那天?”她沒有反應過來。


  “我喝醉的那天。在車裏哥哥親你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很清醒。我甚至討厭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清醒。季初,你為什麽要和哥哥在一起,你忘記了當初是誰傷你那麽深了嗎?”


  “那個時候……我沒有……”原以為卓啟秋不過是個喝醉的人,卻沒料到,卓輕予那突如其然的吻,被他清楚地看著。“這就是你躲著我的原因嗎?隻是因為我和你哥哥……”


  “不是。”


  男生,無論什麽時候都穿的很少,這樣寒冷的天氣也不例外,卻也總不見他們喊冷。卓啟秋站在那裏,隻穿著一件長袖T恤和一件薄外套,臉好像還是小時候熟悉的模樣,可是什麽時候已經長得比她高,也成為男子漢了呢?雪不停落在他身上,讓人心疼,他的眼神那麽執著。這全都是她不熟悉的卓啟秋。


  “那都是因為,季初,我喜歡你。”


  時至今日,這句話他終於說出口。沒有好的時間地點,也沒有溫情脈脈,他卻是在這麽尷尬地情況下,這樣負氣地說出來。


  “過了三年,結果你還是選擇了哥哥。他到底有什麽好?為什麽你從來不能看到我,不能看到我在你身後。我付出這麽多努力,隻為了到你在的大學,隻為了留在你身邊,可是這樣的我,從來比不上他。季初,我在你心裏的位置到底是什麽?”


  “啟秋……”


  季初鬆開那根帶子,再也沒有力氣握住。她從沒有想過,啟秋對她……當初啟秋考到這個學校的時候,笑如暖陽地向她揮手的時候,給她無微不至的關懷的時候,毫不在意她的冷眼惡語的時候,她有的隻是驚訝,尷尬,感激,動容。


  她沒有想過啟秋會對她抱著這樣的情感,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有這一天。啟秋喜歡她,這份感情該怎麽去回應,該怎麽才能不傷害任何人。


  “你現在知道了嗎?”


  拋下這句話,卓啟秋踏步離開,消失在冷寒的白石小徑,消失在飄飄灑灑的雪裏。那抹人影這樣的單薄淺淡,好像也要從她的生命裏全部消失一樣。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伸開的手,隻抓得住那冰冷的雪花。


  ===================飄雪飛思的分隔線======================

  都是春天了,這雪花飄啊飄的著實令人生厭,好看歸好看,浪漫歸浪漫,可真TM冷啊。凍死我了,顧沛海一麵捧著花一麵罵著。我這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勞資今天連10年前的西裝都翻出來穿上了,就為了在愛妻麵前帥上一回,回憶起過往的甜蜜。


  漫天飛雪下,某個人抱著玫瑰,擺著深情款款的姿勢,身板挺直一派儒雅,麵帶微笑,絲毫不受這溫度環境的影響。


  “會長,別等了,別等了,我問過了,說是夫人出去了。”小五用袖子護著腦袋飛奔過來。


  “你是說真的?”


  顧沛海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氣勢都弱了下來。一把將花束丟到小五手裏,一麵拍著身上的雪花,一麵使勁搓著紅紅的手掌,毫無形象可言。


  小五委屈地被花束砸個滿懷,小心地開口詢問:“會長,要不我們先回車裏?”


  “不早說。”


  一個瞪眼過來,小五趕緊把想出口的話都縮回肚子裏,任勞任怨地抱著玫瑰花跟在後麵。


  一個年輕小嫩草,一個中年帥大叔,外加滿含愛意的玫瑰花束,這樣奇怪的組合走在路上還真是引人遐思。更有不知情的憤青對著這副情景,連連搖頭,感歎著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會長,我總感覺有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們。大晚上的,會不會是壞人啊?”


  顧沛海轉身一個爆栗,疼的小不點哇哇直叫,“瞎說八道什麽,想嚇死勞資啊!你小子鬼片看多了吧,整天疑神疑鬼的,什麽壞人,我們不就是壞人嘛!”


  小五一想也對,壞人那可是同道中人。隻是說錯了話也沒必要老打他吧!頭好痛,最近他的待遇真的越來越差了。


  “為什麽大家最近都不待見我?會長您也老是打我,經常找我茬。”小五捂著痛處,一臉委屈。


  “還敢問為什麽,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竟然把勞資的醜事到處說,讓阿申那小兔崽子都當麵嘲笑我,讓我這個當父親的以後還怎麽教育他,這臉真是丟大了。


  鑽到路邊的車裏,顧沛海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暖氣。開了暖氣,車內氣溫慢慢上升,終於沒有一開始那麽冷了,好受不少。


  主角不在,準備了那麽多,卻是討個沒趣。早知道月月不在,他就不來了,這麽冷的天,他這把老骨頭還折騰個什麽勁。正欲發動車子,車窗傳來激烈的敲打聲,定睛一看,卻是小五那家夥站在外麵。


  原來顧會長光顧著自己的安危,把這小子忘得一幹二淨。自己享受物質生活,留得小跟班在外麵喝西北風。


  “會長,小五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麽,要把小五留在這麽寒冷的街上。”窗上貼著一張快哭的臉。


  你做錯的事情多著呢!顧沛海眼睛微抬,大發慈悲:“快進來吧!”小五忙不迭地連人帶花滾了進來。


  “對了,小五,店裏有沒有說月月去哪了?”


  “她們也不清楚,夫人好像是去看老朋友了。”


  老朋友?這個詞怎麽聽著那麽危險?搞的他眼皮跳啊跳的。


  低咳一聲:“那什麽老朋友,男的女的?”


  “這個我哪知道啊!”小五笑得天真爛漫,白牙亂晃,但馬上看到自家主子的臉黑了一半,嚇得張開的嘴馬上閉了起來。


  顧沛海陰著臉,“小五,你是不是太高興了點?我像個傻叉去人家店前晃了一圈回來,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不敢,小五不敢!”這邊嚇得小臉白白的,節奏飛快的一邊搖頭一邊擺手。


  “你這個吃了肥膽的家夥,叫你辦的事沒一件辦好的,沒用就算了,還敢嘲笑我。”


  “不要啊!我錯了!好痛!要死要死了!放過我吧!”


  如果有人路過車子,一定會發現這令人膽寒的一幕,那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使勁揪著小嫩草的臉頰,一臉凶狠,驍勇無比,直把小鮮肉蹂躪得滿臉青紫,苦不堪言。當然,隻聽這匪夷所思的聲音,某個憤青又是在連連搖頭,真是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楚月去了哪裏?這並不難猜。隻是她去做的事,沒有人猜的出來,包括車上這一對沒事找虐的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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