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答疑解惑

  路旁茶攤，趙峰和重陽老道相對而坐，啃著硬饅頭，喝著粗淡的茶水。


  「師父，咱們這就回家了？」一路上趙峰看自己師父都沒說什麼話，突然問道


  老道士很認真地看向趙峰，然後說出了一句讓趙峰差點沒把滿嘴茶水噴到這老傢伙臉上的話：「你不會也把皇宮裡的某個妃子給睡了吧？」


  「咳咳.……」趙峰嗆著了，嗆得淚流滿面


  捋順了這口氣，趙峰終於緩了過來，一臉幽怨地看著自己的師傅：「師父，您老人家看看我這小身板，有誰能讓我睡？」


  「也是，那我就放心了！」老道士還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趙峰，然後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


  『還好，肯跟自己打趣，看來老頑童的事情，師父已經基本消氣了！』趙峰心中甚是安慰


  能不高興嗎？讓你跟著一個虎著臉一句話也不說的人一起走上十好幾天的路，你受得了？


  「那師父，你回去準備怎麼處置師叔？」趙峰弱弱地問道

  老道士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趙峰，反問道：「你說呢？」


  『媽蛋！又是這句！』趙峰現在超級反感反問句

  趙峰想了想，突然道：「要不，咱們把師叔閹了？」


  「咳咳咳……」這回輪到老道士嗆著了

  不過人家老道士功夫厲害，馬上就調勻氣息，恢復如初了！哪像趙峰那樣，費了好半天的事！


  旁邊幾個座位的人不時看過來，表示很納悶：『這茶也沒那麼難喝呀！怎麼這兩位都吐了呢！？』


  老道士恢復好后，狠狠地瞪了趙峰一眼：「那是你師叔！」


  「哦！我也就這麼一說！師父，那咱們談點別的事，我有點問題想要問問你，關於武功上面的！」趙峰特意補充道

  老道士看了看周圍的人，起身，說道：「那咱們邊趕路邊說吧！」


  「嗯！」趙峰應道


  「師父，我現在練習劍法的時候，非常困惑。你教我練劍的時候，一劍刺出，就那麼一個方向，可我總感覺哪個方向似乎都可以，就像你對敵的時候，人家穿上護心甲，難道還非得向人家的心口刺去嗎？所以每次我揮劍練習的時候，總是心有疑惑，沒辦法定下心來練習！」趙峰問道


  老道士看了看趙峰，眼中忽然出現一絲滿意道：「我倒是忽略了這點，你這混小子心思繁雜，不像馬鈺他們，讓他們怎麼練習就怎麼練習，不知道深入思考！」


  「既然你這麼問了，為師再反問你一句，如果你不將這些招式熟記於心，形成身體上的本能反應，那你怎麼在反擊出劍的時候知道將劍往上撩一下還是往下壓一下呢？」老道士腳步不停，淡淡地說道


  「這，隨機應變，看準敵人的漏洞，一劍刺過去就行了吧！？這樣就不用完全拘泥於這些招式了吧？」趙峰想了想，答道


  「呵呵！你話說的不錯，不過你又怎麼知道會是你先找到敵人的破綻而不是敵人先找到你的破綻？按你這麼說，是不是所有的戰鬥都會一招了結？你要知道，為師教你全真劍法中的各種招式，都是臨戰對敵時最容易攻擊到對手或是最容易防守住對方的招式，當你將這些招式爛熟於心時，這才可以在對戰中靈活運用！你可明白？」老道士問道


  趙峰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道：「明白了師父！」


  以趙峰的理解來說：『老道士的大概意思就是，這些劍法中的招式就相當於學習數學當中的各種公式定理，當你用其解題的時候，往往不可能直接照搬公式定理解題，一般來說總是需要變下形，用一下其推論什麼的才能解決習題！而這些推論確實需要平時多對公式進行練習，才能推導出相應的推論，甚至熟練運用！』


  趙峰接著問道：「師父，你閉關這些時日里，我練不好劍法，所以就自己鼓搗了點練劍的方法，您看看行不行？」


  老道士饒有興趣地問道：「哦？說說看？」


  「呃，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練習劍術，最重要的應該就是『快』『准』『狠』，為了練習這三點，我先用劍去劈香，直到將它劈成兩半；接著我再用劍去劈黃豆，爭取也將它劈成兩半，師父，你也知道，黃豆本來就是分瓣的，所以想要將黃豆劈成兩半就必須從中間的縫隙劈入，這對我來說有點難，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成功！」趙峰之所以有這種想法，一方面來自現代網路的影響，一方面則是在學習射箭時受了黃箭大叔的影響


  老道士聽后，突然停住了腳步，默默思量了一會兒，然後接著問道：「還有嗎？」


  「嗯，還有就是為了練『狠』，我這數個月來，不斷換著重量越來越重的劍練習，同時有時也會在皇宮的水池中練劍，水中練劍很困難，可我想當自己克服這些阻力的時候，自己的劍法應該也會進步很大吧！？」趙峰看向自己的師父

  趙峰對於楊過楊大俠的這種練劍方法，也是有些迷惑！正常來說，楊過練成之後威力無窮，可自己以前從網上看過相關評論，據說這麼練劍會氣血兩虧，壽元大減，得不償失，於是趙峰想在自己這位武學大宗師的師父這裡得到答案。


  老道士，突然停了步伐，看向趙峰，眼神中的讚賞越來越濃厚：「不錯、不錯！你在懵懵懂懂之間就明白大巧不工的道理，很好、很好！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武學悟性！」


  聽了老道士的話，趙峰有點羞澀，不過馬上就厚臉皮的接受了，反正這裡也沒有專利權！


  「不過！有兩點需要說明，首先，無論你是劈香還是劈黃豆，這都很好，可你要知道，當你這麼練習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出劍時的身體姿勢和手腕力度等，否則很容易受傷！這點等晚上休息的時候，你練給為師看看，為師幫你糾正一下！其次，就是你水中練重劍，這種練劍的方法同樣很好！只不過這種練劍的方法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否則容易釀成大禍！」


  「為師雖然沒有見過有人在水中練劍，但道唯一，法萬千，相似的練功方法卻見過很多！最平常的就是普通鏢師等習武之人練的鐵布衫硬氣功，練習鐵布衫時需以重物擊打胸口後背等身體部位，可練習過後，又需要塗抹藥水，內服補藥等保養身體！水中練劍，與其道理相同，不外乎是利用外在的條件給予人身體壓力，在壓力作用下，成長自然飛快！當然有可能也會被壓力所壓倒，亦如風雨過後的鮮花，挺過了則芬馨撲鼻，挺不過則是殘花敗柳！」老道士的講解很清晰


  「那師父，我怎麼把握力度？」既然方法可行，趙峰自然要將其完善並付之於行動。


  「呵呵，這就是需要為師的輔助了！等回到重陽宮，為師會指點你的！」老道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子，笑道。


  「哦，對了！師父，我在大理遊玩的時候，還得到了一種武功！看起來很厲害，只是需要《易經》的相關知識才能學會，回去后，師父您幫我看看！」趙峰豁然開朗后，突然又對自己師父說道


  老道士聽后，繼續前行的腳步再次停住，剛剛眼中的滿意讚賞之色頓時消散，反而變成了直勾勾的逼視：「不是偷的？」


  聽到老道士的話后，趙峰不禁喊冤：「師父，這您可是冤枉了，我這可是探險得到的！要知道……」趙峰將自己在天龍寺的遭遇大致告訴了師傅

  當然，相關的隱瞞修飾還是必須的，他將『段言誤會身份贈與』改為了『自己抓鬼意外獲寶。』


  「真的？」老道士依然有點不信


  「絕對是真的，比珍珠還真！」趙峰指天畫地發誓道

  「算了，反正也送不回去了！想來你做事總歸能比你師叔周全，不會讓為師給你擦屁股的！」老道士淡淡地說道

  『這話說的，感情您老人家還是不相信我說的啊！』趙峰覺得自己在師傅心中不應該這個樣子的呀！


  「什麼樣的武功？」老道士顯然也是個武痴，好奇道


  「一種步法輕功，相當厲害，感覺咱們全真教的《金雁功》與之相比，好像是差了不少！」趙峰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師父，他可是知道的，全真教的所有武功都來自於自己的師傅，現在突然說有一種武功比他的武功高上很多，趙峰怕這位老道士臉上掛不住

  「真的？那咱們回去可得好好研究研究！」老道士全然沒在意趙峰的話，反而對《凌波微步》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了

  不過正幻想著新武功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老道士卻沒弄清楚一點，自己這位徒弟，弄來的這部神功，可並不是不需要他擦屁股的！


  只不過他們跑得快，人家現在還沒顧上他們呢！


  此時，大理都城內的一座寬敞豪宅內，送神功給趙峰的段言，正若有所思地笑著：「呵呵，沒想到這全真教還做出這麼有趣的事！這樣一來，你這混小子或者說你們全真教想要跳出本公子的計劃卻是越來越難了。到時候，我需要你們幫忙的時候，這混小子就算再賴皮也是賴不掉的。呵呵，看來自己這隨手一步閑棋，居然是一步妙棋！劉貴妃，呵呵，這可是個相當不錯的牽絆！」


  「公子，我們何時行動？」一位穿著普通，外貌粗魯的大漢，突然來到段言的身旁，恭敬地問道


  「呵呵，不急！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差這三兩年的時間了？再等一等，我們的把握也就越大！」段言淡淡地笑道


  「據宮裡人的回報，似乎王重陽的身體不是那麼太好，呵呵……」段言自顧自地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