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改名換姓了
別說這般美貌又這般有禮,你就算是個石頭人也會當場融化了!好在我們的小健還算意志堅定,只是這下見畫面熟悉,會心一笑之下趕忙抬頭看了看這酒樓牌匾,上面『高軒酒樓』四個貼金大字讓得他當場嘻笑出聲。
「僅僅一字之差,有緣有緣!「秦健嘻笑中順著這些迎賓女步入到了酒樓之內,一看其裝璜之考究讓得他也是當場發出讚歎之聲!
此刻正是飯點,整個大堂裡面坐滿了人。而且在大堂一側還有座小舞台,上面正有一位盲人在那拉弦獨唱著鄉間小調,極為悅耳動聽,不時引得在座客人發出陣陣叫好之聲。
見其如此熱鬧,秦健也不要上等雅間,而是找到大堂角落旁一處空餘桌子坐了下來。隨即已有小二飛快跑來,秦健於是點了幾樣小菜,一壺老酒。
時間很快,那小二已然將酒菜端了上來,秦健就此自飲自酌,一邊聽著那台上盲人所唱小調,一邊品味著美味佳肴,倒也十分愜意!
然而就在他聽著聽著,就發現了那唱小調盲人有些不一般。因他自身所修無極神訣之故,立馬就可知曉其也是位修士,且他那眼睛也是裝瞎,不是真正盲人。
如此他不由仔細打量起了這名盲人來。見其穿著一件粗布長衣,長相一看就覺著極其儒雅,年紀約摸五十上下,只是雙眼與鼻樑間一道驚天大疤痕,讓人看著極為不舒服。當然此刻秦健以無極神術一瞧早知其是故意偽裝。不過以其臉色白析來看此人好似身有隱疾,以至如今根本不能運轉修為,所以才至看去如普通百姓一般。憑他推測,其如正常時起碼有無望期修為。
剛剛一段小調唱完,這名中年盲人接著又唱起了另外一段曲調。然而此次他所唱腔調就較為凄涼。「人世間最為悲苦之事莫過於失去愛人,可等其真正明悟時卻為時已晚。」
說完這兩句道白之後,他即拉起了二弦,完了接著唱道:「陰陽相隔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古來修士多蹉跎,登仙路,義無顧。忽得天渡,悵絕紅塵路。空嘆元壽無窮盡,猛回頭,恨已鑄。奈何!清冷枕邊何人問噓寒。。。。。。」
「咦!啊。。。。。。」那邊中年盲人悲涼唱著詞句,這邊秦健則已然驚身而起。眼前他完全知曉其人是誰了!由此眼淚也隨著滾滾而出。沒想當初那位前輩竟然還活著,而且現在也可說是自己家人。
秦健此刻突然激動而起,也早引得整個大堂內客人側目。畢竟他們不知此中所含內情,雖覺著唱腔悲涼但也僅是內心有些難過、感動、同情而已,完全不會如秦健這般激動到站身而起淚流滿面!
直直站那流淚了許久,秦健這才驚覺到自己失態,低頭忙著擦了擦淚眼,接著大聲叫起了好來。完了急速喚來小二,從自已身上拿出一隻儲物袋要其送給那位中年盲人。
那中年盲人唱完這一段,還沒等其情緒緩過來,這邊小二已然將秦健所贈儲物袋遞了上去。中年盲人此刻雖不能全力運轉自身修為,但窺察所用神識還是具備,於此才稍稍一探,頓時驚呼而起,連自身是偽裝盲人都沒顧忌,直接扭頭朝秦健這邊看將了過來。
秦健頓時也是向其伸了伸手。經此那中年盲人趕忙下台帶著二弦一起向其走了過來。還沒等接近秦健,他已然躬身道:「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在下感銘於腑。」
「無妨無妨,這位大叔如蒙不棄,不如在下請您喝上一盅如何?」
「這。。。。。。」
「哦,這位大叔莫要推辭,小可初來此地,徒聞大叔所唱與我家鄉之音相似,以至被其所感,此刻就是想與您多認識認識而已!」
「多謝公子垂愛,在下孤身飄零,可算破落無比,如此抬愛實在承受不起!」
「哎呀!我說這位大叔,你就別這般客氣了,既然大家都是萍水相逢,那就是四海之內皆兄弟,哦不,四海之內皆知音。如此你我盡興一番豈不美哉!」說著他已然用上傳聲道:「這位大叔,在下從氣息上窺悉,你身上是否有恙?」
「你。。。。。。」中年盲人聞此,就要準備逃遁,然而此時秦健卻已上來一把將其手腕給抓在了手心。一股純正的仙源迅即湧向了中年盲人。
頓時中年盲人身體一怔,差些就要驚叫出聲。好在秦健這下已然向其傳聲道:「岑寂、咚兒兩位老祖宗讓我來接引你們,這下我可算找到你們了!」
中年盲人聞此嘴巴扁了扁,完了還是忍受不住,痛聲哭了出來。只是他也知道此刻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有太過大聲,不過其身體卻在強烈抽搐,那種傷心與激動讓得秦健也是跟著流淚不止!
秦健見其傷心如此本欲上前相勸,可想等開口卻也不知如何勸慰。許久才突然想起潘良所贈玉盒,於是將其拿了出來遞於中年人手裡。
「這?」
「是否熟悉依舊?」
中年人哆哆嗦嗦著將玉盒打了開來,等其見到那張素箋時,整個人都應激動而差些喘不過氣來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
又等許久,中年盲人情緒終於慢慢穩定,秦健見此這才將其引來坐於自己對面,完了拱手相問道:「前輩,小可與您一見如故,這下該是好好喝上一盅。」說完他朝小二招了招手,要其再上幾道頂好菜肴,及一大壇他們『高軒酒樓』獨家秘制『甘花露』。
沒多久菜肴已然全部就位,秦健向其指了指,即刻挾起一大塊仙獸肉朝面前碟里放了進去,隨而拱手道:「這位大叔,在下姓秦名健,您以後就喚我小健好了!」
「小健。哦好好,今後你也別叫我大叔,就喊我丘毓大哥好了!」
聞此秦健不得不重新傳聲道:「那可不行。就您老現在排名可僅在兩位老祖宗之下,再如何我們這些後輩也得叫師祖,不然我們整個天龍帝國輩份豈不全亂了!」
「天龍帝國?」
「哦,對對,現在我們禁宗改名換姓了,眼前我們已然成立了天龍帝國。」
「原來如此,那二位老祖現今在何處?哦另外這玉盒為何在你手裡?」明顯丘毓已然迫不急待想知道岑寂夫婦下落及玉盒何故在秦健手裡。
「丘師祖莫慌,眼前兩位老祖宗正在遺迹之內,等這邊事了,立馬帶你相見。另個玉盒之事說來話長,此時還不宜說明。小可只想問丘師祖!我們禁宗是否還有人在那次劫難中生存下來?」
聞此,丘毓趕忙朝兩側微微一顧,就不再言語。秦健也趕忙朝四周看了看,只見很多吃客正向兩人打量著,其中還有許多穿著軒轅宗服飾。看來自己兩人在此說話實在不便。於此急忙收起心情,向著丘毓舉杯道:「呵呵,這位大叔我們相見可算有緣,這下我們干一杯!」
丘毓見此也只得忍下心中想說之話舉杯與其一碰,如此兩個就在那大吃大喝了起來。等酒足飯飽,秦健於即讓小二在此灑樓包了個房間。於此迎丘毓到了所包房間之內,回頭趕忙在房間內布置下了好幾重禁界。
然而丘毓已然有些迫不急待,還沒等秦健回頭索問,先向其問詢道:「小健,二老。。。。。。」
「哦,別急,我們去找二老去。」說著秦健已然出手將丘毓送入到了遺迹之內。
當岑寂夫婦見到丘毓還活著時,頓時悲從中來在那痛哭不止!原來在整個禁宗歷史上他丘毓也算是他們二老最為得意弟子之一,其對法陣研究之深,在他們禁宗之內更是無人能及,就算平常在宗內也是委任要職,只是苦于禁宗修鍊資源貧乏,以及法陣圖譜稀缺,才至他修為與法陣停滯不前,誠為他們夫妻心中最大之遺憾。
而丘毓見到二老此刻還活著也是傷心痛哭不已!好久才在秦健勸說下堪堪收住,如此他將那次宗門遇難之事說了起來。
原來那次劫難,他們禁宗還有幾十人僥倖逃過了軒轅宗追殺。當然也是維摩那等人緊追岑寂夫婦,沒有徹底搜索禁宗之故。
然而他們命算撿了回來,可個個也都是傷痕纍纍,再加上沒有任何修鍊資源可依,又不敢出去賺取仙晶,以至眾師兄弟全躲在無涼山附近深山內。好在軒轅宗也沒將他們禁宗放在眼裡,以至那地方也就一直沒有再去搜索,從而讓他們全部生存了下來。
然而修鍊沒有資源那也等於要了他們小命,再加許多人傷勢越加嚴重,所以只得派他們幾個下山來混入各城裝做乞丐或普通修士給人做苦力賺取些微薄仙晶,用以醫治傷勢較重之人。
丘毓自身也是傷勢纏身,眼看著大家越活越艱難,於是也裝作個盲人前來這干邑城唱曲,也幸虧這間『高軒酒樓』有此小舞台讓其施展才藝,總算能賺取些生活所需,以及勉強買些丹藥來維持自身。不然僅憑在此乞討可算連飲飯也吃不飽。
岑寂夫妻聞此更是眼淚漱漱而下,生生為自己倆人不能維護眾門人弟子而自責。秦健見此只好不停相勸,如此直到好久才讓兩人恢復過來。
這下整個遺迹內眾人也是早已聽聞,知道竟是出自自身夷瑩古陸前輩,那與之相見之念更甚,於是大伙兒組團湧向了岑寂夫婦現今所修鍊洞府。天龍老人,虛空、胤宏歷、雅浩炎、付震等人第一批上前相見,對於他們來說丘毓也是他們的前輩。
而等丘毓得知現今他們天龍帝國竟有如此眾多兄弟姐妹也是震驚而起!那份激動與興奮直如年輕了上萬歲,並且嘴裡一直激動高喊:「這下我們禁宗恢復有望!」呵呵!
眼前見禮之人實在太多,以至要一排排,一批批列隊相見。如此這般還是在秦健讓他們先不忙於相見之下,大多數人選擇了以後,可儘管如此還是足足忙活了近半天,這才總算見禮完畢。
丘毓這下也早從岑寂夫婦口中了解到現今秦健所處位置,及對如今天龍帝國中興之重要程度。經此他也是大為感慨,沒想自身所在夷瑩古陸,在若干年後竟出了如此絕代人物,怪不得他能得到自己所留玉盒。由此內心也即充滿了希望,完全一掃這幾十年的頹廢之氣,那種興奮振作好似換了個人似的。
秦健也乘此時間給其身體做了個全面檢查,並且給了大量魔鯤身體所提煉丹藥,經此丘毓身上傷勢痊癒僅是時間長短而已了。
秦健在這『高軒酒樓』足足待了五天才離開。這下他正與一位中年盲人步出了酒樓門口,前行不遠,中年盲人已然將其帶到去往城西角的一條小路上。如此前行了約模半個時辰,這才來到了一座廟宇模樣建築面前,因為這裡正好有一座戲台,平常沒有唱戲之時,其上面倒是可以住些人,而這也是干邑城所有乞丐最嚮往的地方。當然你沒有些實力就算是個乞丐你也是無緣享受這般好地方容身。
「小健,你先在此等上一會兒,我去招人。」
「丘毓師祖!我與您一起過去吧?」
「不用,那地方魚龍混雜,你去太過突兀。」
「那好吧,我就在此地等你們。」
「嗯!」中年盲人也就是丘毓,這下點了點頭,裝著盲人模樣朝那戲台摸了過去。前行不遠,只聽得那戲台上猛然竄起三四個人,大聲而起。「老丘,你死哪去了?害得我們好找,我們兄弟都還以為你死球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