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內心劇震
對面婦人聞此,急用眼神示意自己身旁之人,沒過幾息眾人已然明白有人來救自己了,於此無形中全部靜默了下來。見此秦健慢慢依著人縫走了進去,在急速中已然將婦人身旁幾人一下吸收入到了金鋼鐲內,接著一個閃身騰挪到了大殿一角。
「好小子,果然有些手段,連老夫都著了你的道。好好,你不是想救人嗎?老夫就你讓救,看你今天能否逃得過老夫這五指山。」憤恨中這位扈老已然全面靠向了大殿大門之處。身為堂堂亘古期強者面對一位僅溢武期二段小修士,非但無功,還中其惡招,就算性格再沉穩之人火氣也難以壓制。斷下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放自己人進來剿殺秦健了。明顯憑他一人,修為再高於此寬廣大殿中找到秦健身形還很無力,如果有個十幾人,只要在各個角落站定,那秦健再想逃遁幾乎不能,因此他還真是說到做到放手讓秦健先去救人。
聞此,秦健更不含糊,一下閃到大殿中心,快速將一個個浩靈宗人員收到蹤跡之中。不出百息,場上幾百號人已然全部消失。
而那邊扈老則利用這段時間開啟法陣將十幾人給放了進來。經此一來還別說立馬成了關門打狗之勢。可秦健會是那隻等著被其挨打之「狗」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眼前他早早閃到大殿一拐角處,與糖豆傳起了聲來。
「糖豆,現今你對法陣認知幾何?」
「哥哥放心,以眼前這法陣之力,只要哥哥能將其擊出一道裂隙,我就可以將其鑽透而出。」
「你有這把握?」
「只要哥哥能保證將其擊出裂痕,剩下就是毛毛雨啦!」
「哈哈哈,好!這下就看哥哥那『奔雷鍛』是否有所提高了。」說著他已然快速飛升而起,接著就是翻滾不停,一十三掌前後強力相加后,一股強猛掌力突然朝其牆壁一角狂轟而下。
「雕蟲小技,也敢在老夫面前現眼?若是識相還不快快顯出原型來。」見著這邊仙源波動,那震天門扈老一個閃身,已然飄身而至。
然而此刻他還是慢了,轟隆聲中那牆壁法陣已然被秦健這掌『奔雷鍛』給擊出了一道裂痕。就在同時那糖豆早已將其頭上一根觸鬚朝那裂痕之中探了進去。頓時整個法陣陣眼立馬起了巨大變化,以秦健對法陣之造詣,豈能對這空隙放其不顧?
咔嚓一聲震動,浩靈宗總部大殿牆壁頓時轟然倒塌了下來,直破開了一道好幾米寬大洞。眼前別說人,就是一頭巨犀也不難遁逃了!
「啊!快給我追!」
然而眼前哪還有人在,別說此刻秦健依然被糖豆那隱匿神術包裹,就算沒加持任何神術,也早逃得鴻飛冥冥了!
剛剛說來有些麻煩,其實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那扈老反應也算不慢,只是秦健反應更快,利此空隙搶先一步逃出了樊籬!此刻他早已朝著浩靈宗總部宮院外快速遁逃而去。
可就在他剛逃出宮院不遠,突然感覺後背一股冷意直冒。於此他不得不停下身來,慢慢將本身先天感知力擴散了開來,以便探清這一切究竟為何?然而這不清楚還好,一得窺全身毛孔不由當場炸立而起。
原來就在他前行路上不遠,竟然密密麻麻立有上千之人,而最終前面所站那位中年人修為之高好似。。。。。。「哎呀不好!」等秦健窺清前面之人,他立馬意識到對方修為已然超出了自身認知。論亘古期修為強者他見識過多位,由此不難推斷眼前這位已是臻聖期超級強者,並且一下斷定對方能窺識自己身形。
這不,對方見自己欲要遁逃也不多做反應,僅是在那冷笑不已!說實在秦健剛剛確實已想起身遁逃,可當見對方一直在那冷笑后,便馬上立住了腳。因為在真正強大實力面前,你無論如何都沒法做到安然離去。若不想讓自身立馬出醜,還不如識相點好。
不遠處那中年人見秦健本欲要逃,卻又突然停了下來,也不由一怔!看了看四周之人沒有更多反應,他於即眼珠一轉,直接對秦健傳聲道:「小子,不得不說本門主現今對你倒生起幾分興趣。你若識相,現在本門主就給你指條生路。為避其他勢力之人洞察,這樣,答應與本門主合作你就先點上一頭。如何?
秦健雖已猜定,但此刻多少還帶著一絲僥倖之心,為了試試對方是否真實能全面窺清自已身形,他依其吩咐點了點頭。
「甚好!你向一側走,看見不遠處那間黃色小瓦房立馬躲入其中。即刻起本門主將不道破你之身形,完了你將那丹方與符籙圖譜交出來,我震天門定會放你一馬。另個本門主耐心有限,勸你別想著耍什麼小心機,只能一味相信方可有生路保證。廢話說完,現在本門主給你十息時間考慮,究竟玉石俱焚還是海闊天空就看你自己選擇了!哦對了,那小瓦房也已被本門主布下了禁界,只能進不能出,不過只要你們在裡面安安份份,本門主定會全力護你生命無虞。如何?」
聞此,秦健內心劇震,猜測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當初他與糖豆在那致聖期巔峰期修為的魔鯤口下都能隱匿逃生,沒想一碰到人類強者竟然就被其窺破,如此說來那魔鯤真是被人為下禁制下太狠了,若不然自己早成人家點心了。
劇震過後,迅即冷靜下來。於此沒有更多猶豫,立馬朝著那震天門門主所指黃色瓦房內走了進去。等進到裡面,一看其內早已有三人在,且看情形好似一家三口。
這時裡面三人徒感有絲風動,也頓時將頭提了起來細看,一見沒有任何人影,這才又將頭低了下來。然而秦健早已見到三人面貌,內心也是一愣!只因裡面那男的就是夲老。
「夲老!你們這是。。。。。。」秦健見此不由自語而問。
「誰!。。。。。。你是誰?」夲岐突見有人詢問,不由驚跳而起!然而他現在被人下了禁制,這下一驚反而讓其站立不穩,差些摔倒於地。
「莫慌!我是秦健。」
「秦兄弟!你咋來啦?哦你快走,現在那杜洋已然將此地給封鎖了,且他已然步入臻聖境修為,可千萬不能再與其硬抗呀!」
聞此,秦健內心也不知是要感動還是對其嗤之以鼻。要說他與夲老該算仇人,然而自己為了葉瑋又偷偷放過了他,而今他們一家三口與自己同時落難,眼前又可說是成了難友。如此想想這人生還真是有趣,兩個仇家竟然是無處不相逢。
「哎!夲老,你們一家怎麼就沒遠走高飛而去?」最終秦健還是問出這句話來。
「秦兄弟,你用了何種隱匿仙器,竟然能瞞過那震天門門主杜洋?」
「沒有瞞過,如今咱們一樣都成了人家階下之囚。」
「啊!那你這是?」
「夲老,現在先不說我。小可只問你為何不趕緊著逃走,反而重新來到了這裡?」
「哎!秦兄弟,我夲某這一生一來愧對葉歷兄弟對我之大恩,二來又愧對你們怡然堂一夥,真是下了阿彌煉獄也無臉之極!。。。。。。」
「夲老,既然我們放過了你,那以往之事我們就別提了!」
「好好,也只有秦兄弟你這等心胸,才可饒恕老夫這份罪孽。說來慚愧,不是老夫不想逃,而是他們震天門掐住了老夫命門,讓我不得不再次回到這裡。」
「你是說你家人?」
「對,如不是我這老伴與女兒,老夫怎會出賣葉兄弟及浩靈宗呢?」
秦健聞此,不由對一旁兩人仔細打量了起來,一看夲老妻子竟然是位美貌婦人,看去五十來歲,長得極為精緻白皙,由此可見其年輕時定是位十足美人,不過他那女兒此刻一直撲在婦人懷裡,倒不知其長相如何?不過依那苗條身軀及其母親之姿,定然也是個美人坯子。
「哎!想這震天門也算堂堂名門大宗,沒想做事竟如此卑劣。這樣吧,此次我也不知能否逃過震天門毒手,不過在此之前,小可倒願意讓你們進入我天龍帝國遺迹之內,讓你們再次見見我葉大哥與葉伯父,不知你們一家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秦健已分明願意搭救下他們一家,這夲老豈有不明白之理。於此對一旁母女急道:「阿蔡,惠兒你們快來感謝秦恩公呀!」
一旁兩母女早已聽到兩人談話,只是她們修為過弱,被人為下了禁制后連話也無法說,聞此只有使勁點了點頭。秦健見此也不再多說,直接將他們一家給收到了遺迹之內,由此整個房屋內只剩下了他一人。
。。。。。。
「我說杜門主,你們不是說已然將那怡然堂小子給控制住了嗎,怎得直到現今也沒有一絲信息傳出來?」這邊松陽帝國蚉稚冷聲詢問杜洋。
他杜洋無論怎樣說在外人眼裡都是位極具梟雄之心的主,眼下面對這蚉稚這冷聲詢問,豈會給予好顏色,只管閉目站在那動也不動。
如此直讓蚉稚臉上極為尷尬難堪!不過現今情形有些怪異,就算他那老對手獨孤鶴也沒有出聲嘰笑。一旁軒轅宗季遙更是一臉肅穆,現今他們三家可算有些窩囊,一切事務完全由震天門一手把持不說,連信息現今都懶得告之他們,以至眼前他們也不知裡面情形如何。剛剛他們倒是發現宮院裡面有些聲響以及這杜洋麵容非常怪異,可沒一會兒人家又是在那閉目養神,而今這蚉稚詢問人家也是不管不顧,只怕其中另有蹊蹺也未可知。
然而這一切還是小事,只要能將禁宗餘孽給擒拿,自己一行就算完成使命。畢竟此次軒轅宗名義上由他統領行事,如那禁宗一夥萬一被其逃脫,那自身非如維摩那一樣同等領罪不可!一念至此他整個臉面可算比魔仙宗門人還更慘白。呵呵!
隨著時間一步步過去,場上眾人已然有些躁動難耐,就在他們準備無論如何也要發話問詢杜洋裡面究竟如何之際,突然從那浩靈宗總部大殿中心發出一聲驚天巨響!接著更加強烈爆炸連綿不斷,其強大爆炸威力直讓大殿與周圍無數宮院直接灰飛煙滅而去。完了巨量靈力肆虐而開,直衝眾人站身之地,不得已大伙兒只好彈出自身仙源罡罩予以護身。
「杜門主,裡面怎會這樣?」
「本門主怎會知曉?不過照此情形看來我等圍剿之計只怕要失算了!」
「你是說那禁宗餘孽選擇了自爆?」
「我說季長老,你們軒轅宗都是這般沒頭腦嗎?似這等爆炸威力豈能是位才溢武期修為小修士所能做到?另個你們不是打探得很清楚嗎,對方可是掌握有威力巨大的靈符。嘖嘖嘖!沒想到啊,這小小怡然堂一夥竟然有此通天手段,我等全被他們給耍啦!」說到此這杜洋還在那不停搖頭,好似中毒很深似的。呵呵!
「那,那個叫秦健的小子呢?」
「如此威力焉能留存下一物?」杜洋說著極為誇張地將手一攤。
「就這樣,沒啦?」
「那你以為如此爆炸威力他那小小溢武期能抗住?只怕是靈階仙器護身也是白搭呀!」
「杜門主,我們可是說好共同將其拿住的?眼前你這般。。。。。。」
「姓季的,你如此向本門主質詢,究竟是吃了豹子膽還是以為本門主好欺?本門主好心給你解釋你竟無視現場事實,反而在此無故挑理,我倒問你,現今情況你倒給我個合理解釋?」
杜洋如此威脅相問,季遙立馬全身冰冷,眼下只怕自己快如維摩那一般下場了!
而這邊獨孤鶴與那蚉稚本也是想出聲質問,見此同時將話頭給生生咽了下去。明顯此刻他們再如何質詢,對方已然將場面擺在了眼前,讓人不得不相信事實。然而在場幾人可算是個個人精,總感覺此中有何地方不對。可不對在哪兒,他們又拿不出任何證據。奈何?
「我說各位,現場你們大家也看到了,那怡然堂叫秦健的小子已然選擇了殉爆,我們震天門埋伏與四周的門人肯定也是損失巨大,如此不是我們震天門不出力吧?現在我們大伙兒共同前去查勘,看看現場還能留下些啥。」說著他向其它三宗之人伸了伸手,自己已然先前一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