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紅顏之隕
「彭!」——一聲巨大聲響,樊華與肖玲玲瞬間被其擊落到了地面,深深陷落在了泥地里,生死不知。這邊眾將領本想隨機跟去,猛見其如此強勢,身勢頓時一緩,各自相顧,竟沒一人再敢做出頭鳥,全被震懾住了。畢竟胤宏進乃與天龍老人以及其兄胤宏歷等人看齊的一代強者。
「啊!祖叔公,他挾持的可是你玄孫媳,你怎能對其出手呀!」胤義目眥欲裂大聲喊叫著,就欲上前拚命。
「蠢貨!你倒關心她,可她早對你不忠了知道嗎?「
」玲玲她絕不會。「胤義大吼道。
」迂腐!這世間沒有不可能之事。剛剛那番自動被挾持就發生在你眼皮底下,真沒明白?」胤宏進再次平淡道出,好似剛才出手滅殺只是隨意對付一件不起眼小事一般。
「可他是我的玲玲呀!再說她已懷有身孕,怎可如此對她?」胤義痛苦地道。
「小子,你給我聽著,無毒不丈夫,既然你想爭奪江山,那些許犧牲再所難免。如若真讓他倆逃生而去,我軍心隨即大亂,到時你連自己都會沒命,還談何女人?再說這世間女人還不好找嗎?快給老夫振作起來。」
胤義聞聽,剎那冷靜了下來,擦了擦眼角淚水,趕忙起身而起,一見眾軍將領已然全面穩定,才知皇祖叔剛剛之言有如當頭猛喝。他本具梟雄之心,雖然也痴於兒女之情,但等真正回過味來,內心想到的還是利益與權勢。
胤宏進見其上道,這才露著笑臉點了點頭。隨後將手中令旗一揮,頓時無數妖魔巨獸向對方潮湧而去。
而這邊胤義終對肖玲玲沒至絕情絕義,一個閃身來到樊華與肖玲玲被擊落處,往下一看只見一個血人俯身在深坑內一動不動。用手將其輕輕拔開,只見其身下清玲玲在那不停狂吐著鮮血。
「玲玲,你還活著!」胤義趕忙下去將其抱了起來。
「別抱我身子。。。。。。你。。。。。。你這人渣。。。。。。不。。。。。。不配。。。。。。不配抱我身。。。。。。身子。。。。。。」
「玲玲,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要振作起來,現在先別說話,讓我看看你傷勢。」胤義不管肖玲玲願不願意,趕忙對其檢查起身體來。
只見其下體鮮血淋淋。趕忙對其脈搏一探,其內臟竟是受傷極重,好在還沒全部移位。想來她本身天賦異稟,又快具明聖期修為,再加有樊華替其全面保護,而祖叔公也沒盡出全力,這才讓其保住性命。只是她本身懷有身孕,在此等掌力下怎能承受得住,此刻肚內孩子早已被震蕩流產了!
想想自己孩子就這般沒了,胤義眼神儘是一片陰冷,直愣在那一動不動,也不知其內心在想些什麼?這下肖玲玲突然又噴吐出一大口鮮血,才算恍過神來,慌忙從身上拿出一顆頂級丹藥,「好玲玲!快服下。」
然而哀大莫過於心死,肖玲玲此時那肯再張嘴,只是用手哆嗦著摸了摸自己肚子,猛然間大量鮮血從其口中湧出。沒等胤義施救,她就那麼瞪眼死死盯著看他,那種冷若死灰的眼神,直將胤義都瞅毛了!
「好玲玲!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懷上,你先保重身子要緊。」胤義咽了下喉嚨艱難地道。
「胤義!。。。。。。我不恨你。。。。。。。這。。。。。。這一切全是。。。。。。全是我咎。。。。。。咎由自取。。。。。。」
「玲玲!你別這樣,我是愛你的。」
「你是愛我。。。。。。可。。。。。。可你更愛。。。。。。權。。。。。。。權力。。。。。。」
「是!我愛權力,可那秦健不也是愛著權力嗎?他胸藏禍心,潛伏帝國之內,偷取我帝國幾千年沉澱之秘,再叛逃而去,也不是要為了成立什麼天龍帝國嗎?你為何就不能為我想想,我也是想讓你生活得更風光些呀!」胤義怒吼道。
「他。。。。。。他是有錯。。。。。。可也為了。。。。。。為了整個人類。。。。。。而你。。。。。。你是為了自己,竟。。。。。。竟叛入妖魔界。。。。。。你也。。。。。。也有資格與人家比?」肖玲玲說著從口中噴吐出更多鮮血來。
「好了!玲玲,我們先別提這些,你先將這顆丹藥吃了,以後再談這些事好不好?」
「孩子!。。。。。。我的孩子沒了。。。。。。。此。。。。。。此生還有何可。。。。。。可。。。。。。戀。。。。。。」肖玲玲眼角滿是悔恨的淚水。這段時日以來,她所經所歷之事俱讓其心如冷灰。只有肚裡孩子讓其牽繫著沒有與胤義直接鬧翻,這下連最後一根系命稻草也已失去,頓時對世間一切再無留戀。
任憑胤義如何相勸,她只緊緊閉著雙眼。從其鼻息中慢慢哼著當初在煉獄谷歷煉時,秦健背著她所唱的情歌調子。「背著我的親親邁步走呀!洞房花燭在眼前呀!幸福的男兒快使力呀!背過這山就到家呀!哎咳!哎呀唷!。。。。。。」哼著哼著,鼻音慢慢轉低,再一會兒呼吸也停頓而去。可憐一代天才少女剛達桃李之年就此殞落,令人可悲可嘆!。。。。。。
「啊!玲玲!。。。。。。玲玲吶!你為何到死還想著別人呀!哇哈呀。。。。。。」見著肖玲玲寧願死也不肯吞服自己所給的丹藥,胤義終才知曉自己有多麼失敗。
一直以來如說他是利用倆人感情從而與大哥爭奪太子之位,可他後來也畢竟付出了真心,然而結局卻是這般凄涼,連聽一句暖心話也不可得。此刻懷抱著肖玲玲的胤義呆立泥坑,眼神血紅,內心被一股強烈的仇恨所覆蓋。
他恨,痛恨自己怎會碰上秦健。自從他一來京城,自己就到處碰壁,處心積慮好不容易將玲玲騙來成為自己妻子,可最終卻讓得自己與皇位無緣。而今連自己親生孩子也沒了,這一切因果全是拜秦健所賜。
「秦健!。。。。。。我胤義與你不共戴天!」此時他雙眼噴血,好似野獸在被逼絕境時一般,仰天狂吼而起,直至聲音嘶啞,才將肖玲玲屍身裝入自己儲物戒,狠狠站立了起來。
此刻雙方戰場才只短短十來里路程,在快速接近中已然全面碰撞開來。於此他平復了下心情,一個閃身來到了胤宏進身旁。
「皇祖叔!求求您讓身後那些老魔們快快出戰吧?」胤義狠狠咬了咬牙,傳聲向其求情。寄望眾老魔能趕緊出戰,好一口氣滅掉前方所有人類,特別是秦健,他恨不能生食其肉。
「讓它們出戰有些難吶!剛剛老夫已然向它們傳過聲。它們卻只說先讓手下消耗人類實力即可,還沒到其出戰之時。現今咱在人家屋檐之下你說有何辦法?」
「那我們的人豈不就要在此一役中被耗光啦!娘的王八蛋,這些貪生怕死的老傢伙,總有一天定讓它們全部葬送我手!」
「好,有骨氣!皇祖叔等得就是你這句話。要知我倆如今歸順妖魔界也只是一時借力而已,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知道皇祖叔為何在它們沒有要求我們進貢源晶之母,還非要自動送去帝國命脈所在嗎?」
「義兒不知,還望皇祖叔明示?」
「其實老夫已然知曉那老魔王就快到達成仙境界,如此再送一塊源晶之母給它無非是讓它快些成仙而已。到時它在成仙后還未飛升之前將古陸一統,而人類所有強者卻在其掌下全部殞落,經此咱們祖孫倆就有機可乘了。只要好好忍耐上一段時間,等老魔王飛升而去,我們再運籌將妖魔界幾個強者給除去,讓自身成就天下無敵後,再殺個回馬槍統一整個夷瑩古陸,豈不妙哉!」胤宏進說到此處不由開懷大笑起來。
「皇祖叔此計甚妙!義兒還一直不解為何皇祖叔非要將我帝國命脈源晶之母白白奉送,原來竟是為此。妙!大妙!哈哈哈!」胤義聞聽頓將肖玲玲之死拋之腦後開懷不止!
「皇祖叔,現今我們計雖甚妙,然此般下去我大軍折損過大,只怕對今後會有大影響怎生是好?。。。。。。」開懷過後,胤義上前再次道出自己心中所憂。畢竟這些軍隊早在他與大哥爭奪皇位時就將其中高級將領籠絡了大半,乃是自己最後之憑藉,如折損而去自已可就成了孤家寡人。再者自己沉心於權力之爭,直到如今修為連通天期都還沒突破,一旦沒有重兵握手,在妖魔界誰當你是個人物,一想至此不由勸說更勤了!
「呵呵!好小子,就你那點小九九,還敢在老夫面前顯擺。可惜現今時機未到,將來自己還有用得著他的時候,眼前還真不能將其逼迫太甚。」胤宏進內心思定於是下令再次讓大批妖魔巨獸投身戰場。
胤義見此心頭激動莫名!然而,他哪曾知曉身旁這位祖叔公其心比他更大啊!。。。。。
戰場這頭,秦健剛剛已然看到遠處升龍帝國叛軍也出現了騷動,內心正在大喜時,卻發現有名將領被胤宏進一掌擊飛,而後其大軍又重新恢復了秩序,由此他還大感可惜。
眼前兩軍相隔實在太遠,再加前方大軍已然在強力碰撞廝殺,一下連他也沒有瞧清,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覺著心頭冷嗖嗖的,好似丟了魂似的,總透著那麼一股子邪氣!
天龍帝國十五支地面部隊所有精銳已然全面投入戰鬥。老戰神與武陽則運轉那面仙器盾牌在戰場前方阻攔出一條通道,讓得一大半東候帝國叛軍重新回歸到了人類這邊。可惜後方妖魔巨獸已然全面衝擊而來,讓得許多還在猶豫之人瞬息沒了逃生時間,當場沒入了風暴眼中。
這場大戰由於地勢平緩,兩軍沒有任何地利依仗,由此形成一場真正肉搏,也可算是一場驚天大殺戮,只因天龍帝國各軍戰鬥力太過強大了。特別是沖在最前方的幾支大軍,在雨燕軍眾多咕嚕魔以及魘魔的配合下,直接讓剛剛衝擊而來的妖魔巨獸大軍與人類叛軍直如潮水般湮滅而去。那等驚天殺傷力,就算百戰之將看著也即刻發出一陣顫抖。
然而還沒等咕嚕魔先天神技「定仙神咒」完全散去,這邊安瀾軍將士人人手握法器,又如猛虎下山般狂沖而來,那種收割速度,比之大鐮刀甩著割草還快。眼下戰場,別說那些人類叛軍,就算嗜血如命的妖魔巨獸眼下雙腿也在不停打著哆嗦。
「快使用靈符,快快!。。。。。。」鎱塬與鎱坦見自己將士剛被老戰神召喚去了大半,這下還遭受此等重大打擊,急得差些沒背過氣去,惶恐之下只好急速命令眾將士施放靈符,同時內心也在暗恨自家那件仙器之丟失。
原來上次妖魔界突然向他們東候帝國發動襲擊,那位當初在毛松與天龍老人談判的鎱王爺立馬組織整個東候帝國起來反抗。並與其兄也就是東候帝國之老祖共同掌握那鎮國仙器與眾地仙期老魔相拼,然而最終卻雙雙殞落。可就在東候帝國老祖殞落之際,他怕仙器遺失,拼盡全力撕開空間一道裂隙,將他們東候帝國那柄名號『震旦仙劍』的仙器扔進了時空紊流,消失而去。
而鎱塬與鎱坦眼見自己帝國兩大支柱全部殞落,只得被迫投身妖魔界。近段時間以來兩人雖然過得戰戰兢兢,但真正見到整個妖魔界實力后,他們再也不敢生重新倒戈之念。實在,古陸五國中本來就算他們東候帝國與冒良帝國實力最差,再經過那場大戰,本身實力更見凋零,於此唯一想著的就是保留自家最後這點命脈,這才對妖魔界唯唯諾諾。
以至倆人明知被胤宏進擺了一道,也是遵命而行。而今局勢已然失去了控制,這才驚惶失措大喊著用出最後保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