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七章 投身戰場
「哦！我記起來了，奶奶的原來是他呀！好吧，看在老頭子的面上此次先饒過，哼！下次可別再讓他如此沒出息。他奶奶的要真有本事，過會戰場上別像個慫蛋似的就好。另外老頭子發下話了。現在我要你小子給我把他看好，不能讓他一上戰場就給掛了，你娘的聽明白沒有？」說完他再次罵罵咧咧地向別處巡視去了。
秦健自從懂事以來，真還沒遇上過這等惡劣待遇，無來由被罵上一頓不說，還當眾遭受鞭打，剛剛如不是自己鍛體功護衛周全，怕是當場血肉橫飛了。如不是這份屈辱來得有點莫名其妙剛剛給怔愕在了那裡，只怕當場就要和自己這位長官鬧翻了。
此刻他終於恍過神來，不覺越想越是窩囊，氣息猛然間凌厲了起來。身旁樓大隊長感應到秦健氣息不對，知道這名新兵要壞事，趕緊上前拉住了他，滿臉嚴整地勸說道：「小兄弟！千萬別做傻事，這可是在軍營不是在你那武館中，長官就算沒理由打你一頓，你也只能忍受著明白嗎？其實曹老大人還是不錯的，只是他心中苦悶這才找機會出個氣。哎！剛剛也怪我沒事先將軍中禁忌與你道清，不然也不會出這勞什子事了！」說著他趕緊拍了拍秦健後背，示意他不可輕舉妄動。
秦健聞聽樓大隊長苦勸，氣息這才轉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秀臉，這才將一口悶氣硬給咽了下去。
樓大隊長往秦健臉上看了看，內心也是暗自驚訝！「這小子所練鍛體功可不簡單吶！剛剛曹老大那一鞭子可算不輕，沒想對他竟毫髮無傷？」不由對秦健有此能耐大感神秘。
那邊戰場上廝殺聲震天熱鬧非凡，可這邊時間已整整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有人過來傳信讓他們虎尾營上去支援。只有他們這隊一名姓戚的百夫長，下令讓每人帶好一隻如秦健在煉獄谷歷煉時軍方發給他那種大儲物袋。秦健隨手接來儲物袋往腰上別好時，手上三隻儲物戒讓一旁樓大隊長看在了眼裡，讓他也不由得眼皮猛跳了跳。心中暗自驚艷。「他奶奶的，這小子到底是啥來路，竟然如此豪闊之氣？」還別說，與他站在一隊的其他四名親兵見著也是暗自輕噓不已。
就在他們分下儲物袋不久，空中突然閃起一道信號。樓大隊長隨即向身旁眾人大喊道：「做好準備，我們出發。」回頭特意拉了下秦健道：「你剛來，不知戰場情形，進入戰場后，你不可隨意亂闖，只要跟隨在我們大隊身後，見著妖魔巨獸屍體就趕緊收拾起來。如遇危險也由我們來抵擋好了，記住第一次上戰場可別將小命先給丟嘍！」
見著這位樓大隊長如此苦口婆心，秦健心裡不由暗自感激。對剛剛那位曹千夫長的怨恨之情也徹底拋到了九霄雲外。任誰有人對你關心，總會生起許多好感，更別說是在戰場這等惡劣環境了。
「兄弟們！打起精神，我們上。」曹營長此時沒有更多話語，一聲命令立即讓所有人精神隨之煥發。秦健跟隨著樓大隊長向城牆上跑去，這時他才注意到他們虎尾營中的其他兵士中很多竟然是缺胳膊少腿，另外還有的獨眼，更有甚者，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猶如用猛斧砍開了熟肉一般，讓人看去極為驚悚。只有自己同一營帳六人還算個個完全，其餘要說是殘疾兵營再恰當不過。好在這些兵士都是精英出身，此刻就算身有殘疾，其氣勢也自不凡，個個爭勇毫無托踏現象。
有了上次被千夫長鞭打之教訓，此時秦健再不敢隨意多瞅，快速隨在樓大隊長攀登而上。城牆大致有百米之高，但在這些武道修行之人來說一點也不困難。隨著每登高一步，血腥之氣也隨之增濃一分。等秦健越過最後一個台階，他往前一看，驚天一幕終於躍入了眼前。
前方那一望無垠的廣袤平原上正有無數妖魔巨獸向這裡潮湧而來。包括空中的飛行魔獸直如烏雲一般籠蓋全空，讓陽光都無法直射而下。無數戰士正從城牆上滑落而下，原來城牆之外百米遠的地方還有一道幾十米高的土牆，那裡才是主戰場。
想來盡忠城將城牆防禦分成兩級，只有實在守不住外牆，這才退回到內牆來做最後的殊死之戰。大批騎乘在鵬雕上的空軍從盡忠城後方飛撲而出。秦健直到此時才算看清，原來從城中飛出的黑雲就是這些騎著鵬雕的戰士。
秦健隨著樓大隊長一路從滑梯上滑了下來，直到達土牆根部，他們這才在曹營長的帶領下列隊在了那裡。沒有上級的命令他們還不能直接出去撿妖魔巨獸屍體。此時震耳廝殺之聲瘋狂衝進耳朵里，迅即讓人熱血噴涌。早使其忘了這是真正殊死搏鬥的戰場，一旦出去自己這條老命會不會就此斷送。
個個摩拳擦掌恨不能快速出擊。只見各方趕來的兵士早已投入了戰場，而秦健這邊虎尾營直到此時還沒得到最終出擊命令。把個率隊的曹營長氣得狂罵娘不止，可現今戰場人聲鼎沸聲浪濤天，就他那點聲音實在微不足道。
秦健心中那份熱血也早被點燃，利用這段空隙，他朝前面土城看去，兩頭都是一眼望不到邊，再看空中的空軍部隊與地上參戰將士他粗略估計起碼投入十來萬兵力不止。內心裡也暗暗嘆息，以這片戰場來看，妖魔巨獸的能量是如此之大，帝國怎還有心思去動其它帝國。推想其它帝國也定是如此，既然各國連自掃門庭之雪都已顧不上來，為何還生這兼并之心而至大陸生靈塗炭呢？
秦健左思右想，實在是想不通徹，難道真如師父天龍老人所說，為了那塊能讓人成仙的仙晶嗎？還是說是人性的特點，非要凌駕於人不可？
咚！——
一隻綠色信號彈從天而起。樓大隊長隨即一拉秦健。只見曹營長已然站起，哈哈大笑道：「換崗了！他奶奶的這下終於輪到我們了，兄弟們給我上！」他由於過度興奮最後一句兄弟們給我上聲音走調直如鷹唳。呵呵！
幾十米的土牆很容易越過，秦健跟著樓大隊長等人一躍過土牆，就已直面戰場。這下真正接觸戰場氣氛又自不同。只覺整個戰場空氣都被肆虐的源力衝擊得讓人宛遭刀割，連護身鎧甲都發出吱吱酸響。
此時大平原上人類兵士與妖魔巨獸鏖戰正酣，一排排兵士結成陣勢，圍剿著妖魔巨獸。他們不停地變幻著陣法，有如切割機一般把妖魔巨獸撕碎。特別是一隊隊騎兵更是快速穿插，勢如尖刀，兵鋒所至所向披靡，直殺得妖魔巨獸屍橫遍野。很顯然這些妖魔巨獸全是散兵游勇，這從它們只要有機可乘，就自向地上屍體趕緊下嘴吞噬可見一斑。完全是只顧著自己火中取栗而毫無顧及同伴生死。並且不管是人類兵士屍體還是自己同伴屍體它們全是狂吞猛咽，顯得極其血腥兇殘。
只是現場妖魔巨獸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布滿著整個大平原。而從後方還不停有妖魔巨獸如潮水般向戰場湧來。也許是聞到太多的血腥，它們更瘋狂了！
連天空中的飛行魔獸也蠢蠢欲動，不時有個別貪心者如箭矢一般從空中急墮而下，一口吞噬去了一個人類兵士后，又急速飛起。不過人類畢竟久經戰陣，專門派有一批兵士手持巨型弓弩對付它們，所以這種偷襲能得成者十之其一，大部份一墮下就被人類消滅，再也飛不到天空中去。而天空上的人類空軍在無數身踩雲台的強者帶領下，開始對這些貪心鬼採取了獵殺行動，一時間妖魔屍體如黑冰雹一般紛紛砸落。
這是秦健第一次見到真實的戰場情況，一時間完全改觀了他對於妖魔巨獸的認知。面對真實一切他心中才徹底明白師父天龍老人心中那份憂慮。如果一旦這些妖魔巨獸有了統一領導，以其佔據夷瑩大陸廣袤土地及龐大數量來說，人類要想生存下來實在太難了。。。。。。
「大家快！前隊把受傷人員先救出來，后隊給我麻利些收拾戰場。」曹營長此時用源力發聲指揮著手下，顯得極其沉穩。已然完全沒有了那個一直罵娘的長舌婦模樣。
秦健所在算是后隊，他跟著樓大隊長已然朝戰場上快速前伸。此時靠近土牆邊上已然沒有活著的妖魔巨獸，人類兵士屍體也早被前隊收起。他們可以從容將一隻只妖魔巨獸屍體收拾進儲物袋中，當然他們也不能耽擱，不然一會妖魔巨獸潮湧來，那地上所有一切就被吞噬狂掃一空了。所以只要是軍隊作戰必定設有虎尾營這種專門搶妖魔巨獸屍體的部隊，雖說戰爭極其殘酷血腥，人類要付出太多代價，但其收入也總會讓整支軍隊戰鬥力再躍上一層。所謂以戰養戰說得就是此種情形。
於此雖讓許多人類優秀兵士早早付出了性命，但能從中倖存下來都將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此優勝劣汰整支軍隊也隨著壯大與提升。作為帝國反而因此受益，所以古陸五國在和平時期對於定期舉行狩獵戰可算是樂此不彼。既而讓其成為了一個軍中傳統。
秦健一邊快速收拾著地上的妖魔巨獸屍體，一邊緊緊跟隨著大部隊朝戰場前方移動，他們虎尾營收拾的地方是他們虎賁軍其他幾營所在作戰地域。所以說收拾也不能隨意亂動，因為有如此多的軍隊在廝殺，他們也全是為了這些妖魔巨獸屍體，這等戰利品可不能被一家全拿走。這不，此時在這戰場周圍已然有許多後續部隊也在快速收拾著地上妖魔巨獸屍體。沒出一刻鐘地面就已清潔溜溜了！
秦健他們只得向前與自己虎賁軍其它幾營兄弟隊伍更接近一些，要知道每次遇有大戰他們虎賁軍可是一直衝在前頭，所以此時秦健他們也是越來越靠近戰場中心。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虎賁軍雖然戰損率很高，且牲犧的又都是帝國最有天賦的精英，但為了培養將才這也是無奈之舉，只有能真正在戰場存活下來的將軍，以後帶領部隊才能打好戰。而他們搶奪財物也是全帝國軍隊中最厲害的。
每次大戰後凡是參加戰鬥的兵士都將直接分配到內丹，要想從軍隊中脫穎而出你得趕緊將自身修為提高上去，而內丹就能使你走上強者最為重要的支柱。如果僅靠帝國分配給你的那點源晶想出人頭地那是想也別想了。身為虎賁中將士人人明白，犧牲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在前面浴血拚殺，後方兄弟沒撿上任何瓜落。呵呵！
以至如此，身為虎尾營最高長官曹素就是整支虎賁軍中最受責罵之人。身為長官他如讓手下兄弟不及時搶奪足夠多的內丹，那回營准得挨全軍唾罵。而如讓手下過渡靠近又是極端危險，畢竟整支虎尾營其戰鬥力由於有過多傷兵而實力只存十之五六。自從虎賁軍成立以來，這虎尾營營長之職，可算是個燙手的山芋，任誰也不願當。要不是胤帥親自指定，曹素可說打死也不想攬這活。
同是虎賁軍之人，曹素可與其餘兵士不同，他是專職在虎賁軍中行職，而不像其他兵士只要升任到百夫長之職就可以到其它軍隊去。所謂命令如山，他不想當又怎麼樣呢？還不是咬牙接了下來！
只有真正上了戰場，才看出一個人的沉穩與勇敢，此時曹素已然完全變了個樣，他指揮調度有條不紊，身先士卒率領手下朝兄弟部隊緊緊靠了上去。此刻他們是所有盡忠城後援部隊中最靠近前方隊伍的一支了。
這時他們正跟在自家虎頭營身後，一邊撿著妖魔巨獸屍體，一邊為受傷兵士治療。可謂是忙得不亦樂乎。
嗖！——
一隻巨大無比的魔鷲由空中急墜而下，伸出它那幾尺長的彎刀嘴往秦健身旁一名兵士啄了過去，正好叼著他的大腿，來不及往口中吞咽，就想往空中急速飛起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