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既然拔不出來,那就不要拔了吧?」


  半空中,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說道,秀兒突然覺得自己很恰意,因為她終於看到那個不可一世的唐三葬的狼狽模樣了,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


  聽了秀兒格外得意的話,唐三葬站起身,不在繼續拔劍,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也好,那就請你替我將這把劍弄到戰鬥城堡中去吧?」


  秀兒聽了差一點吐血,本來她出言嘲笑唐三葬,是為了出出自己一直被他壓制,又被他欺負的這口惡氣,卻沒有想到唐三葬的眼裡沒有閑人,居然把她當成了不花錢的勞工了。


  這廝這麼無恥,又要剝削童工,都快比上傳說中的周扒皮了,不不……傳說中的周扒皮哪有他這麼無恥。


  「別找我,你這麼大一個人都拔不出來,我也拔不出來……」


  「少唬我,你能把震天神針弄出來,就能弄進去。」


  「主人,你看我這麼一個弱質女流,還是個未成年,怎麼能把這麼重的東西弄進去呢,您另請高明吧?」


  唐三葬當然知道她在與自己搗蛋,再說這個丫頭只是一個能量形態變化的虛物,並不是實質,她甚至可以變成任何想要變成的模樣。


  而她如今這副楚楚可憐的蘿莉模樣,也是她裝出來的,如果你真認為她是個,可愛的蘿莉,那就要心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上了。


  一個史前大名鼎鼎的遺迹管理者,怎麼會連笨的這把劍都弄不到戰鬥城堡中去,唐三葬不怕她與自己刷滑頭,他有制服這個丫頭的絕招。


  「算了,我還是將你……」


  「不要說爆了我,這句話你沒有說膩,我都聽膩了。」


  「那你究竟幫不幫我?」


  「你這個欺詐童工的傢伙,怕了你了。」


  秀兒自知鬥不過唐三葬,只有乖乖的任命,但她心中又把唐三葬咒罵了無數遍。


  虛空中一股巨大的力量探出,纏繞在了震天神針之上,貫入地下的寶劍彷彿與空中的戰鬥城堡發生了某種聯繫,猛的從地底自己拔出,回頭飛入了半空中的虛空之中,並消失不見。


  秀兒的聲音從扭曲的時空傳了出來:「你的力量還太弱,以後不要做這種自不量力的事情,省的給我找事情做。」


  「那樣的話,閑著你幹什麼?」


  『撲通。』


  戰鬥城堡中的秀兒一頭栽倒,她的主人究竟是個怎樣禽獸的傢伙呀,居然整天想著給自己找事情干。


  「你真無恥,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主人?」


  「謝謝誇獎,這隻能說我們有緣分,再者,如果你不與我調皮搗蛋的話,我也不會動不動就教訓你,那時你就會發現我是一個很好的主人了。」


  「呸!」


  …………


  不一會的功夫,唐三葬追上了先前的隊。


  見到唐三葬回來,琪琪白皙如玉的臉上突然有淚珠劃過,自從幾年前她的養父養母離開她之後,她便只剩下了這個相依為命的哥哥,如果唐三葬回不來,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瘋掉。


  「哥,你總算回來了。」


  唐三葬點了點頭,臉上也出了溫柔之色,在琪琪不足兩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將這個女孩從街頭見了回來,這叫父母響應國家號召,沒有兄弟姐妹的唐三葬突然多了一個妹妹。


  而父母後來死在一場意外的礦難之後,她便成立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雖然她死在了上一世的末世初期,但卻在這一世,成功活了下來,使得唐三葬覺得整個世界都比上一世明亮了很多。


  張彪想起那頭變異獅怪的恐怖,趕緊問道:「那頭怪獸呢?」


  「殺了。」


  聽了唐三葬這句雲淡風輕的話,張彪很想過去揍他一頓。


  如此恐怖的怪獸居然被這個妖孽殺了,唐三葬果然夠厲害,可是就算你殺了那頭怪獸,也不用把話說的如此輕巧把,你以為自己是捏死了一隻螞蟻嗎?


  其實張彪剛才是想問你那頭怪獸怎麼沒把你吃掉,畢竟怪獸的力量強過唐三葬太多,別說殺死怪獸了,就算他想從怪獸的爪下逃出來,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不過話到嘴邊,又變的婉轉了一點。


  卻沒有想到得到的答案,居然唐三葬把那頭強大的獅怪給殺掉了,張彪心中不僅想起剛才大地上發出的猛烈震動,連他們在十幾里之外,都可以強烈的感覺到遠處的震動。


  可以想象,剛才唐三葬與獅怪之間,究竟發生了何等激烈的戰鬥。


  看來怪獸雖然厲害,但終究不如妖孽厲害,此時此刻,他心中已經把唐三葬划入了妖孽的類別。


  當然了,如果他敢把這句話說出來,唐三葬立即就會將他一拳轟斃。


  議論聲像瘟疫一樣,在整個隊伍中蔓延,唐三葬居然殺死了一頭力量達到幾千點的怪獸,這可是人類已知的最強大怪獸,可是卻被唐三葬單槍匹馬的給秒殺了。


  雖然這頭怪獸是被唐三葬殺的,可是自己卻見證了歷史性的一刻,以後自己與其他團的兄弟吹牛,便有真正的資本了。


  在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了,一個軍官卻臉色蒼白,想不到這麼厲害的怪獸都殺不死唐三葬,看來司令的這次計劃要徹底失敗了。


  不知道何時,唐三葬站到了那名軍官的身上,而後冷冷的問道:「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那名軍官是這次行動組的一個隊長,管理五百人的中級官員,如今他被唐三葬看似隨意的問了這麼一句話之後,立即身體一顫。


  他雖然努力做出一副十分平靜的模樣,但汗水順著他的雙鬢留下,完全浸濕了肩頭,可以想象此時的他,心中又多麼的驚慌。


  所有人心中都奇怪不已,不明白唐三葬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這麼一句,更不明白那名叫劉大龍的隊長聽了這幾話之後,為什麼會緊張成這樣。


  「我不明白教官在說什麼?」


  唐三葬眼中閃過的寒光,叫劉大龍的身體又明顯抖動了一下,只聽唐三葬繼續說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教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就替你說了……我們在這裡營救琪琪,可以說不斷遇上怪獸的襲擊,這絕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在隊伍中留下了特殊的氣味,並吸引怪獸不停的來襲擊我們,而那個出賣所有人的叛徒……就是你。」


  這當然不是巧合,如果他們每走一步,都會遇上這麼多怪獸的話,那麼全人類早已經滅亡。


  再者,依靠對氣味的敏感,他在仔細搜索之下,更是在劉大龍身上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腥氣,那自然是他在散播這種氣味的時候殘留在身上的。


  雖然唐三葬早就察覺到了事情不對頭,但由於剛才事情太多,他一直沒有追查這件事。


  現在暫時安全了,他當然要把這個害群之馬找出來,為了不冤枉人,唐三葬試探性的問了他一句,而得到的結果卻是他最不願意看到那種,自己的隊伍中有叛徒。


  哪怕上一世之中,經歷了太多的出賣背叛與恩將仇報,這一世他依然不願意看到有人做這樣的事情。


  劉大龍雖然後背的軍裝都已經被汗水打濕,但他依然倔強的說道:「你冤枉我,我什麼也沒做。」


  他如今也是必須堅持到底,剛才死了好幾百人,剩下的人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會把他的身體給撕成碎片的。


  只有硬撐到底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他僥倖回到希望之城,他背後的勢力也會想辦法保住他的。


  當然,如果他背後的那些人對他見死不救的話,他到時便把一切真相揭露出來,拉他與他的後台一起陪葬。


  唐三葬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確很想給你機會,而你就這樣放棄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後台是誰嗎,我以前始終認為,就算我個人得罪了第一軍區,也是我與第一軍區的私人恩怨,卻沒有想到第一軍區的人要這個團一起為我陪葬……」


  唐三葬侃侃而談,漸漸把事情完全揭露了出來。


  像鄭勝利這樣心思敏捷的人,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張彪能夠在短時間內做到團長,自然也不是笨蛋,再說,唐三葬剛才救了全團的人,因此他相信唐三葬絕不會扭曲事情的真相。


  一直以來,張彪也在野外執行過幾次危險的任務,卻從來沒有遇上今天這麼危險的情況,他也對為什麼一路上會有這麼多的怪獸緊追不捨,心中也有些鬧不明白,原來是這個隊伍中有害群之馬所致。


  唐三葬一伸手,在劉大龍胸前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個墨綠色的瓶子,而後冷冷看著劉大龍,想看看他怎麼狡辯。


  整個過程,劉大龍的身體一動未動,他知道自己與唐三葬的差距有多大,只要自己稍有異動,唐三葬便會一拳打爆他的腦袋。


  劉大龍臉色突然變得極為蒼白,彷彿死人一樣的白。


  張彪憤怒了,他嘶吼道:「劉文定,你這個雜碎,你居然想害死我們全團的人,如果不是教官把你找出來,我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要將你交給軍事法庭,到時軍事法庭一定會槍斃了你。」


  雖然張彪極度憤怒,但他卻沒有忘記劉大龍的身份,不要說自己,就算是王煙花中將在此,也沒有將劉大龍就地處決的權力,因此只有將他交到軍事法庭,接受軍事法庭的制裁。


  以劉大龍所犯下的罪行,到了軍事法庭自然是難逃一死。


  聽到要將自己交給軍事法庭,劉大龍心中升起了一絲喜悅,只要回到城裡,以第一軍區的活動能力,這件事情最終也會不了了之。


  劉大龍表面上依然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大聲叫道:「我什麼也沒有做,你把我交到哪裡我都不怕。」


  他沒有注意到,唐三葬已經抬起了手,接著一拳打出。


  『彭。』


  下一刻,唐三葬的拳頭已經從劉大龍的五官之中轟了進去。


  劉大龍腦袋猛烈的爆破,化為了美麗的血雨,他的死屍則一頭栽倒在地。


  所有士兵愕然,一個管理著五百人的隊長就這樣被唐三葬一拳打死了,唐三葬的膽子怎麼會有這麼大,哪怕劉大龍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也該有軍事法庭處置他,而不是動用私刑。


  唐三葬這麼做,已經嚴重違反了軍紀,在戰場上殺死戰友,無論理由多麼的充分,都難逃軍事法庭的絞刑懲罰。


  只要回到北京城,第一軍區說不定就會拿這件事出來打擊唐三葬,甚至第五軍區都會受到牽連,張揚都也說不定會親自動手對付他。


  這麼多複雜的事情碰到了一起,不知道唐三葬下一步該怎麼應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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