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叮囑完畢后,郭奉孝領著唐三葬來到了一間住宅前。


  那間住宅是32一間三層樓高的樓房,裝點的頗為精緻。


  住宅前還專門徹了一個門口,門口兩側有兩個彪形大漢給守著,看樣子主人的身份委實不低。


  「這便是莊家的宅子了,你跟著我,別亂說話。」來到門口面前,郭奉孝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


  「恩,是,是。」唐三葬點了點頭,忽問道,「你就這麼空手拜訪那莊家,人家會見你?」


  「空手,能嗎?」郭奉孝微微一笑,從衣兜中拿出一塊晶瑩的玉簡,小聲說道,「這玉可有些年頭了,我來投靠那莊家,能不帶點好東西。」


  「哦。」唐三葬似懂非懂的一點頭,反正對玉這玩意也不懂,只見那四四方方的玉簡之上雕著一條五爪神龍,做工非常精細,應該值些錢。


  「哎,對了,你不是說要做領主的參謀長嗎?」唐三葬瞅著那晶瑩的玉簡忽想起了什麼,問道,「怎麼,你不把那玉簡獻給領主反而獻給黑市的莊家?」


  郭奉孝微微一笑,手中的摺扇一擺,高深莫測的笑道:「你不懂的,你是不懂的。」


  「不懂?」唐三葬眼前一亮,他倒要看看這郭奉孝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而這時,守在門口的那兩個彪形大漢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二人,迎了上來。


  「你們待在這裡幹嘛?」


  「沒事,快走。這裡雖不是什麼私人重地,不過我們家老爺喜歡清靜,沒事喜歡去別處溜達。」


  這兩個彪形大漢走上來后一人說了一句,聽他們說話的勇氣凶的很。所謂狗仗人勢,這裡的主看來也不是善茬。


  郭奉孝倒也乖覺,忙從衣兜里拿出兩張十元的鈔票給了那兩個彪形大漢,然後問道:「你們老爺呢,我要見他。」


  那兩個彪形大漢一見到錢,神色就和善了許多,畢竟這普天下也沒人和錢過不去哦。


  接過鈔票后,一個漢子恭聲說道:「老爺不在屋裡,出去了。」


  「去哪裡了?」郭奉孝問。


  「不知道。」兩個漢子齊聲說道。


  「那什麼時候回來。」


  「這我們也不清楚。」另一個漢子開口說道,「興許晚上回來、興許明天,興許得過個三五天。」


  「難道沒個准信?」郭奉孝一皺眉。


  兩個漢子尷尬的對望了一眼,一齊搖了搖頭。


  「看樣子是白來了一趟。」郭奉孝嘆了口氣,自言自語低聲說了句,「還搭進去二十元,真倒霉。」


  一口氣嘆完后,郭奉孝轉身便要離開這裡,卻是一旁的唐三葬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哎,你愣著幹嘛,走啊。」


  唐三葬嘿嘿一笑,卻好像聽不懂他的話,操起肩上的扁擔便朝那兩個彪形大漢氣勢洶洶的打了過去。


  那兩個彪形大漢被打得有點懵,想要還手,可他們哪裡是唐三葬的對手。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一個彪形大漢被唐三葬打翻了地,另一個彪形大漢見勢不妙,急忙跑去喊人了。


  「卧槽,你這是幹嘛?」


  郭奉孝也有點懵,好好地、又沒自己的吩咐,這貨怎麼突然發飆了?

  很顯然,唐三葬突然的發飆是故意的。


  既然是故意的,那麼被抓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另一個彪形大漢喊了幾個漢子過來后,唐三葬當即丟下扁擔停了手,一手抱著腦袋,神經兮兮的說道:「我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他人見唐三葬的樣子,還當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雖把他抓住了,卻也不敢打他。


  「草,那神經病這麼狠!」這時被打翻在地那個彪形大漢爬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雖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好沒傷筋動骨。


  而面對著神神叨叨的唐三葬,那彪形大漢也不敢把他怎麼樣,罵罵咧咧了幾句后,說道:「這種神經病,關牢里吧,看他還怎麼瘋?」


  郭奉孝見狀,暗覺不妙,正要小跑離開這裡,迎面卻有一個漢子把他給攔住了。


  「你跑嗎?」


  「我沒跑啊,我是來拜訪你們老爺的。你們老爺不在,那改天。」


  他正說著,攔著他的那個漢子突然使了個眼色,接著又有兩個漢子走過來,一下架住郭奉孝的雙手。


  「你們這是要幹嘛?」郭奉孝一愣,嚷嚷道,「我可是合法公民,還有沒有王法了,這光天……」


  「你喊個毛。」那漢子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叫嚷,吩咐道,「來,來,快把他們兩個一起丟進牢房。」


  接著唐三葬和郭奉孝就一起被抓進了牢里。


  至於牢房,按規定的話,只有領主有權利設置。


  私人設立的牢房是不允許的,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似黑市莊家那般手眼通天的傢伙,偷偷弄一個牢房,也沒人過問。


  私人設立的牢房又稱黑牢,黑牢里關押的人,是可以用來交易的物品,也就是唐三葬曾說過的「賣苦力」。


  「賣苦力」其實和販賣奴隸差不多,不過聯盟有規定,領主不能私下販賣牢房裡關著的囚犯,否則就會除去領主的頭銜。


  所以這種見不得光的交易,只能交給私人牢房完成了,而領主在其中還抽了一半的分成。


  黑牢不大,只有幾間牢房。


  牢內相對冷清,其實除了唐三葬和郭奉孝就沒其他人了。


  關進牢房后,郭奉孝便抓著牢門大聲嚷嚷道:「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如此大喊了幾聲后,卻壓根沒人理他,這時一旁唐三葬撇嘴說道:「別喊了,我說你這麼喊不累?我聽得都累。」


  「你?」郭奉孝一咬牙,瞪著唐三葬,恨不得撲上去把他給掐死算了。


  說真的,自己就是他媽被冤枉的。


  你說,不就是帶個人撐撐場面、裝裝b嗎,至於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嗎?


  說來說去,都是他唐三葬不好,不是說好了,沒自己的吩咐不亂動、不惹事的嗎?可你為嘛給自己來這一出嗎?這下好了,連自己都給連累進去了。


  一想到這裡,郭奉孝又恨不得撲上去把唐三葬給掐死算了;而想起之前,唐三葬拿著扁擔吊打那兩個彪形大漢的樣子,他就慫了。


  看他傻傻愣愣的樣子,興許撲上去被掐死的是自己也不一定呢。


  念及此處,郭奉孝只得強壓住撲上去的衝動,咬牙問道:「你這是幹嘛呢?不是說好了,不亂動、不惹麻煩的嗎?為什麼你突然就衝上去打那兩人了呢?難道他們和你有仇?」


  「有仇?沒有。」唐三葬搖了搖頭,故作愣愣的說道,「我也不清楚,就是剛才腦子突然那麼一熱,沒控制住自己。」


  「你腦子還熱的真是時候。」郭奉孝呵呵苦笑,有一種吐血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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