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八十四手機
一抬頭，看見段子航正一臉鐵青的站在學校門口，我一愣，他不是追著趙敏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看他的樣子是想質問我了，我擦擦眼淚，準備什麽也不說。
果然他一臉嚴肅地問：“喂，林桃花，你怎麽還會打人啊？”
我翻了他一眼，貌似他也不是第一次看我打人了，可是他並不知道原委，他這是在質問我吧！我沒好氣地說：“管你什麽事！！”我現在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我沒有心情照顧別人的感受了。
“反正你打人就是不對！”他跟了上來一把拉住我自行車的後座。
“你想幹什麽！？”我被他氣的不打一出來，我現在心情不好又哭過，這個人怎麽就沒點察言觀色的能力呢？非讓我難堪他才如願以償嗎？
“你應該去向趙敏道歉！！”他不顧我的白眼，瞪著我繼續說道：“你知道打人不打臉，你-——”
我有些哭笑不得，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給我講這些大道理：“喂，段子航！”我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啊！？”
“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沒有？”
“男生呢？”我瞪著他繼續問
“喂——”
“真奇怪，你長這麽大就沒有喜歡過的人，可是喜歡你的人貌似又那麽多，可是——反正你也不會喜歡一個人太久！”
“什麽可是，反正的，你到底想說什麽？”他用一貫冷漠的態度說
“你心中理想的對象是誰？？”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問了一個我很想知道的問題。
“咦，為什麽你打了人還不知悔改，還在這裏一心一意的八卦！你現在應該擔心學校會不會處分你！！”
我反正也是豁出去了，如果學校的製度讓我失去一個人的血腥，處分也罷，我剛才是後悔，可是如果事情再以同樣的情景再此發生，我還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我今天問段子航的這些話也許隻能趁今天問了吧，若是平時，打死我也不會問這些，我不理他繼續問：“是趙敏這樣類型的吧！？”
“反正不是你這種類型！”他拉著我的自行車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這個人為什麽這麽固執？我有些不甘：“我這種類型怎麽了？聰明善良，而且——而且人也——”我結結巴巴地一下又犯了表達不清楚的毛病
“我突然發現，你這個人除了八卦，還有一個優點？”
“什麽？”我一驚？他還發現了我不知道的優點？
“就是臉皮厚！”
“你放開我的自行車，你再不放我要喊人了？”我又被他弄的非常不開心，你沒事就是喜歡來刺激我是不是？
“你喊什麽？我是拉你去道歉！”
“我喊你耍流氓！”
段子航立馬將手放開“真是無理取鬧！”看著他詫異的表情我真是有點想笑，真是多管閑事的家夥，我騎上自行車自顧自的走了。
“喂——”他不甘地再後麵喊了一聲，我沒理他，糟糕的心情又回來了，如果趙敏真的把這件事捅上去，我會背負一個什麽樣的處分呢？
我沒回家，直接去了醫院，在走廊上透過玻璃我看見母親還在熟睡，他一個人安靜地座在床邊，一臉的憔悴，和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已經是判若兩人，照顧一個人承受痛苦的不僅僅是肉體，更多是來自精神上的折磨，第一次感受到了命運這個詞的意義，我推門走了進去，開門聲驚動了他，他抬頭看我，已經疲倦不堪的臉上強擠一絲微笑，我看著有些不忍，卻不知道說些什麽？我在他對麵座下來，母親安詳地睡著，呼吸均勻，之前我從沒觀察過母親睡覺的樣子。
“你吃過飯了嗎？”他輕聲問我
我違心地點點頭，如果我說沒吃他一定會和我一起去吃飯的，母親是我們相處的介質，單獨和他相處會另我感到不安，那種夾雜著感恩，膽怯的心情會另我坐立難安。
“你回去休息一會吧，這裏由我來看著吧！！”我還是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那雙曆經了歲月磨練的眼睛裏滿是溫柔如水的沉默，那是我渴望又排斥的親情嗎？我不知道。
“沒關係！我不累！”他總是那麽說
怎麽可能不累呢？自從母親病了以後他似乎一直都守護在母親的身邊，他的家庭，他的工作都不管了嗎？我想起他的那個兒子，那個想報複我的男孩，他以往我奪取了他的父愛，為了我的母親，他真的拋棄一切了嗎？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正滿是神情的眼神看著母親，時光帶走了他青蔥的年華，可眉目間俊朗的溫柔還依稀殘留著當年風華正茂時的灑脫與不羈。看著他的樣子，我突然鼻子一酸，莫名的想流淚，母親的愛情原來是如此的刻骨銘心，她的故事像是塵封的一壇酒，我是如此的渴望她能站起來再和我說一遍，那個我生命起源的愛情，那個我生命一部分的故事。
“最近學習還好嘛？”他語氣有些生硬地隔著熟睡的母親問我，我點點頭，他明顯是在找話題，我和他之間的氣氛如此的尷尬，作為一個父親他有義務為解除這種隔膜而做出一些試探性的嚐試，他有與兒子相處的經驗，卻從沒和一個女兒相處過超過二十四小時。
“上次我給你的圖冊你看了嗎？”他繼續問。我這才想起坐在我麵前的這個男人是畢業與英國劍橋大學的高材生，我點點頭。“想去這裏讀大學嗎？”他似乎是找到了與我相處的竅門，我暗自吃了一驚，我去劍橋大學？我從來沒想過的事情！我搖搖頭，能上北大已經是我的夢想了，英國？那是夢以外的遠方。
“這所大學真的挺不錯的！”他的眸子裏似乎又陷入了對過去的回憶，“怎麽樣？想去這裏讀書嗎？”
“我學習成績不行-”在他麵前我突然有些自卑，就向我在段子航麵前一樣，他們身子有一種我不敢接近的排斥感。
“如果你現在定下目標，劍橋離你不遠！！”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我知道這背後是付出，是日日夜夜做習題的努力，我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