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玩忽職守
“師傅！”
“怎麽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麽？”王半仙盯著他：“你是一直在跟蹤師傅吧？”
“見你出來，好奇就跟出來看看！”
王半仙臉一拉：“我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
“想跟師傅出來看看！師傅你就教我一點武功吧！”
“船兒，這學武並非一朝之事，非要凝神養氣不可，等到練成的時候，周身數仗之內，塵沙落地，葉飛花開你都能感覺到！”
“怎麽才能凝氣呢？”
“你跟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教你武功？”王半仙問
趙小船難為情地撓撓頭：“其實是好奇師傅每天晚上出來幹什麽？”
“我教你的話都忘了？”王半仙故意板起麵孔：“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
“那都是別人的事，師傅的事我也不問，不看，不聽，和陌生人又有啥區別？”趙小船笑咪咪地見王半仙忍不住笑出來，他趁熱打鐵繼續說道：“我還是不是想關心師傅！！！”
王半仙指指不遠處坍塌院子，趙小船順著星光望進去，院子裏空無一人，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他的目光落在一處用木頭搭成的架子上：“雞窩？”
“我今年已經七十了，這些年我駐顏有術，其實有一個很大的原因——”王半仙說了一半將身子轉過去：“這是我一個多年的秘密！”
趙小船沒繼續問，他突然想起中山國，就隨口而說：“師傅你有長生玉？”
王半仙大吃一驚，他轉過用力地抓住趙小船的兩個肩膀：“你說什麽？長生玉？你怎麽會知道長生玉的事？”
“我們村裏人都知道長生玉的事！師傅如此年輕以為你有長生玉！”趙小船被王半仙的表情嚇了一跳：“師傅！”
王半仙像是從睡夢中驚醒：“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長生玉的事，你快回去吧，不要再跟著我了！要不我可要生氣了！”他的臉真的冷了下來。
趙小船見他真的生氣了，隻好獨自走出了巷子，師傅一定是知道些什麽？難道他身上真的有長生玉？長生玉是真的？這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長生人？他一定是經曆了什麽才會這樣，這太不可思議了，還有中山國三星堆圖騰，這個國家竟然將它們作為一種信仰供奉，人是由細胞組成，細胞的生成和衰弱都遵從著自然定律，有生就有死，等等。
趙小船突然站住，人類很多未解的謎數不勝數，自己的意識不就穿越了千年？中山國要是發現什麽力量也並無不可能啊？難道是他們發現了永生的力量？王半仙肯定在中山經曆了什麽？他不說自然有他的理由，中山已經滅亡多年，肯定還有遺留下裏的人，要是能找到他們肯定能發現這種力量。他光想事了，一塊地上的石頭絆倒了他。
倒在雪地裏他哈哈大笑，這種力量和自己有什麽關係？現在自己隻是秦軍裏一個養馬的：“真是和未來一樣啊！”他躺在雪地裏，未來他也是這種態度，他從地上坐起來，遠處還是空蕩蕩荒廢的都城，弱肉強食，弱者就是這樣的下場。
回到馬舍，沒見到小虎，馬棚裏黑黝黝的，外麵太冷，趙小船跑進屋裏，今天太累了，倒在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三更趙小船突然被一陣爭吵聲吵醒：“有馬賊，有馬賊——”他翻身從床上跳起來，才走到門口就看見小鞍子急急忙忙帶著哭腔跑過來：“我哥呢，我哥呢？”
“我沒見你哥啊！”
這時從外麵走進一三個凶神惡煞的士兵，小鞍子看了一眼嚇的跌坐在地上：“王半仙呢？”其中一個大聲吼叫著。
“出——出——出去了！”小鞍子戰戰兢兢地小聲回答道
“今晚是誰值班？”
小鞍子結結巴巴說不上來，這時王半仙從外麵走了進來，想必是他聽到了軍營中的動靜這才趕回來，才到門口就已經知道了狀況：“是三啊，今晚值班的是小虎！哎小虎人呢？”他朝院子裏看看，並沒見到小虎的人影。
“這件驚動了陳將軍，你老人家跟我走一趟吧！”三兒麵無表情地看著王半仙
王半仙跑進院子打開其中一間房，他放心地歎了一口氣，將軍的馬還在，他瞅瞅馬鵬喊了一聲：“小鞍子，船，你們兩過來清點一下馬匹，看看少了多少！”。
“剛才侍衛發現有一個人影在這邊鬼鬼祟祟，他手裏牽著兩匹馬，見到侍衛吆喝騎著一匹馬就跑了！幸虧發現的早！”三說道：“問題是你們今夜當值的人呢？”
王半仙陪笑道：“這孩子肯定躲到哪裏睡覺去了，我等會找找！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見將軍，讓這兩個孩子留下清點吧！”
“走吧！”三說完轉身就走，王半仙轉身對著馬舍喊了一聲：“小鞍子，等會清點完來將軍大營找我！”說完就走了。
他們人才走，小鞍子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完了，完了！”
丟了馬真是完了，小虎是今晚值守，首當其衝就要挨板子，趙小船一邊清點馬匹數量一邊聽著小鞍子斷斷續續的哭聲，清點完畢，隻丟了一匹馬。
隨後兩人來到將軍營，還沒到就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小鞍子聽到哭聲哇地向前跑了過去，隻見前麵軍帳空地上，兩個大漢各拿著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真捶打著爬在地上的小虎，兩個大漢一邊打一邊數。
“24”
“25”
“26”
“27”
“——”
每伴隨著一聲數字都是小虎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將軍，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擅離職守了——”
已經睡著的士兵悄悄從帳篷裏爬了出來，他們沉默地看著，聽著，沒人上前去幫忙，隻有小鞍子撲到了施打者的腳下緊緊抱住其中一個的大腿跪著懇求：“大哥饒了我哥吧，你們這樣會打死我哥的，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哥吧！”
那士兵冷漠地推開他：“這是將軍的命令，五十大板，你要求就去求將軍！”說完一腳將他踢開，繼續施打。
被打的眼淚鼻涕橫流的小虎看見小鞍子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弟弟，弟弟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