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各懷心思
「你的人你怎麼問我,我又沒給你看著.「武元慶翻了翻眼皮說道.
「放屁,他們是老子派去保護你的,跟著你去的卻沒回來,老子不問你問誰.「邱行恭吼道.
邱毅幾人沒跟著回來,邱行恭有些慌了,他派的邱毅幾人跟著武元慶,為的是什麼,他自己最清楚.
現在武元慶好好的回來了,自己的人卻沒回來,是事敗被殺了還是被抓了?
被殺了還好說一點,了不起就是和武元慶徹底鬧翻臉罷了,可要是被抓那就麻煩了.自己讓手下殺堂堂侯爺兼駙馬,在有人證的情況下,皇帝肯定不會再姑息的,絕對會弄死自己的.
自己死了是小,到時候兩位公主,還有武士彠,太原王家太子這些人的反撲報復絕對會讓自己全家老小都跟著陪葬這才是大.
邱行恭膽子是大,做派是很殘暴,但是再膽子大也有家人作為弱點的,邱行恭還沒鐵石心腸到不在意家人的死活.
「快說,邱毅他們去哪了,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想想可怕的後果,邱行恭更加急切的吼道.
「你特沒資格和老子這麼說話……「武元慶是想如此吼回去的,可是在話出口的瞬間,武元慶又咽了回去,不但咽了回去,還換上了笑容,笑眯眯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別吼了,我和你說實話吧,西邊雖然沒有敵人的潛入,但是卻不保證外邊沒有敵人的埋伏,這縣衙咱們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如果守不住的話西邊就是一條生路,但是這要在西邊沒有敵人埋伏的前提下才會是生路.所以,我派了邱毅他們幾個去查探.「
「你說的是真的?「邱行恭一臉的不相信,轉著環眼質問:「你為什麼不派你的侍衛去?「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再派人過去看一看嘛.至於為什麼不派我的人?你傻啊,你都說了是我的人,我怎麼舍的讓我的人去冒險呢,要去當然是派你的人去了.「武元慶不要臉的說.
不要臉還能說的這麼光明正大,還真是不要臉,劉德威聽得臉頰直抽抽.
「你無恥.「邱行恭也被武元慶的不要臉和沒下限給驚到了,怒視了半響后一口濃痰吐到地上恨恨的罵道.
「無不無恥不要緊,能吃動飯就行.「武元慶嘿嘿笑道.
武元慶的說詞邱行恭算是接受了,當然,最主要的是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他不接受不行.
武元慶說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一查,邱行恭確實不相信,可是他卻不能派人去查,他手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就這大廳里他的侍衛也只有三個了.
算上他,才能在人數上和武元慶的四個侍衛打平,這樣的情形如何再派人?
哪怕只派出去一個人,他的人數也落了下風,武元慶雖然都知道武力不夠,但是怎麼也是帶兵打過仗的,提刀殺人一點問題都沒有,更別說更早時候王君廓那麼猛的人都是被武元慶給幹掉的,然後頡利可汗當初也是被武元慶給打斷腿活捉的.
這樣的人哪怕一點都沒煉過也絕對不能小覷.
而且查又如何,不查又如何?
如果邱毅他們沒事的話,不管查不查他們都會回來.如果邱毅出事的話,不管查不查都已經出事了.
特別如果出事的話,就說明邱毅他們動手了,而那樣武元慶必然就知道自己想要殺掉他,那自己還派人去查,讓自己身邊的人數實力減少,沒準武元慶就瞅准機會向自己動手的.
到時候最好的情況就是被劉德威給攔下來,但是這種情況也是最不容易出現的.
別看在自己和武元慶之間劉德威一直做的是和事老,可實際上劉德威是相當不喜歡自己的.
邱行恭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當然不有也不行,因為之前劉蘭成被挖掉心肝的事情,彈劾的最狠的就是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
而劉德威就是刑部尚書,當初刑部所有的彈劾都是以劉德威馬首是瞻的,劉德威也是最彈劾的凶的一個.
劉德威恨不得自己死掉又怎麼可能會幫自己,在自己和武元慶打起來之後,劉德威能做到兩不相幫就算是給面子了.
如果劉德威不出手阻攔的話,自己和武元慶要麼打成兩敗俱傷,要麼有一方佔了上風.
如果武元慶佔了上風,無疑自己就要死定了,而如果自己佔了上風,那麼無疑劉德威會出手幫助武元慶,因為劉德威不敢讓武元慶死在他眼前,他吃罪不起.
所以,不管怎麼想,怎麼看自己都是最吃虧的,那還查什麼查,先就這樣吧,順其自然.
邱毅他們能平安回來最好,如果不行,那不管武元慶出於什麼考慮沒把自己殺他的事情抖摟出來都無所謂的,他都會給了自己時間.
一旦將外邊的來犯之敵打退,自己的人馬能抽出人來,自己有的是機會將武元慶給滅掉,理由很好找,有人造反,兵荒馬亂的,怎麼死都能說過去.
邱行恭打的算盤很好,但是事情卻沒有按著他預想的走向發展,圍攻縣衙的敵人有兩三百人,守衛縣衙的也有兩百來人,雙方兵力差不多.
一方進攻,一方防守,,按說防守方佔優勢,進攻方折損應該嚴重的,可實際上呢,進攻方卻沒有進攻的多猛,圍著縣衙的三面打的熱火朝天的,可實際上真正進攻的時候並不多,多數時候都是用箭矢遠程攻擊.
總共敵我雙方也就五百多人,可一方不好好進攻,防守的又不清楚外邊情況,不敢貿然打出去,結果五百多人你來我往愣是打了一晚上沒消停.
城裡這樣,城外也沒好到哪裡去,敵人幾百號人和右武侯七八百人也是打了一晚上,敵人也沒打進城,右武侯的人也沒能增援城裡.
歷城又是小城,沒什麼防衛力量,除了幾個守城的老弱病殘外,其他的衙門的差役都鑽回家裡不出門,才不管究竟是誰和誰打,打的什麼樣了.
手上沒人,還被趕出了縣衙的縣令和手下官員也知道自己沒能力參與,所以也都鑽在家裡憂心忡忡的等最後結果的出來.
終於,天放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