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倒霉催的
程處默一個炫耀的心咔嚓摔得稀碎,不但沒有炫耀出想要的效果來,反而頂著一頂傻逼的帽子從武家離開。
個中的心酸,除了尉遲寶林估計是沒人知道了。
武家今天就和粑粑一樣,總是在招惹蒼蠅過來。
武元慶剛準備回到自己的小窩上熱炕上躺一會,結果皇宮裡來人。
來就來吧還特么帶東西,真特么的客氣。可武元慶實在不想要這份客氣。
因為來的是內侍死太監,帶來的是一份聖旨。
當然聖旨嘛,武家接了很多的,沒什麼出奇的,關鍵是聖旨上的內容,竟然讓武元慶跟著大軍開拔,當一個運糧官。
尼瑪,武元慶仰天長嘆無語問蒼天,之前皇帝沒有讓他籌糧,他還心裡偷樂呢,感情是特么在這等著呢啊。
之前蕭瑀來找的時候,還說再派些家將們去定襄就行了,現在可倒好,家將們都不需要派,自己要親自出馬了。
蕭瑀這下心裡估計是樂開花了,有自己去,肯定是要比派些家將去好太多的,就算到時候大唐的軍隊開拔過去,有不長眼想抓拿蕭皇后邀功,有自己在也能扛得住場。
沒準讓自己運糧這事都是蕭瑀在皇帝面前鼓搗的,武元慶心裡腹誹。
哎呀,這尼瑪怎麼說的,皇帝你這是和女婿我什麼仇什麼怨,竟然讓我當運糧官。
你就算看我不順眼,讓我當個錄事參軍什麼的,寫寫文書,記錄記錄繳獲什麼,哪怕就給你打小報告也行啊,為什麼要當運糧官呢,
不知道這運糧官是最危險的職業啊,稍不留神,或者老天爺不給面子就可能供應不上前方軍隊的糧草。
而一旦糧草失期不到,大將軍大總管就要拿運糧官出氣砍腦袋的,你這是恨女婿死的不夠快呢是吧。
內侍念完聖旨就撤了,留下滿腹怨念的武元慶看天垂淚,流了幾滴馬尿后,武元慶轉身回自己小院拿皇帝的寶貝閨女摸著出氣去了。
說是運糧官,可這只是武元慶自己的叫法,皇帝人家是給了實際官職任命的,正四品下的懷化中郎將。
消息傳得很快,沒多久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兩個就知道了。
「讓他罵我們,這下好了吧,當領兵打仗的將軍害怕吃苦受累不願意干,現在反倒讓陛下給派去押送糧草了,活該。這尼瑪傻逼」程處默賤兮兮的對尉遲寶林嘿嘿一笑罵道
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武元慶這次當運糧官同樣是如此。
他是給李靖這中路大軍提供糧草保障的,於是在李靖還沒啟程前他就帶著一條長龍的運糧隊出發了。
運糧,肯定不是光有人手運送就行的,還有人需要負責沿途保護的,這保護的人統統都歸武元慶掌管,一共一千六百人,共兩府兵馬,其中一府正是去武家炫耀過的程處默。
背後罵人說人是非總是不好的尤其還是幸災樂禍的那種是會遭報應的。
程處默就是,之前還得意自己陞官,升到了從六品的下府折衝都尉,結果轉眼就成了去炫耀對象的下屬,要說下屬也就罷了,畢竟武元慶之前官職就是司農寺少卿從四品的官了,雖說是文官,但也算他的上官的。
可關鍵武元慶也給陞官了,從從四品升到了正四品,雖然升的級數不多,還很可能只是暫時的,但畢竟是從文職換成了武職,而且一從一正那是一個質的飛躍。
「武元慶,你是不是猴子請來的逗比,故意打壓兄弟的啊」程處默騎著馬哭喪著臉用從武元慶這學來的話問武元慶。
「你才是逗比,你們全家都是逗比,你以為老子想來啊,還不是陛下給逼得」武元慶一臉生無可戀的抱怨。
瞧著武元慶那副要死不活的樣,程處默心理平衡了。
等離開長安四五十里后,運糧隊後邊稀稀拉拉的跟上來了許多的馬車,而且越往後邊跟來的越多最後匯成了一條不亞於運糧隊的長龍。
剛開始程處默和另一個折衝都尉還不太在意,畢竟長安城裡有商隊什麼的出來進去的很正常,有的商隊想跟著軍隊後邊安全點也沒什麼問題。
可這半天時間不到就聚攏起來這麼多商隊馬車,這就太不尋常了。
「張鐵,去後邊看看是怎麼回事」程處默對跟在後邊的手下說道。
「是,都尉」叫張鐵的人應聲就要撥轉馬頭。
「哎哎,回來」武元慶喊住張鐵后,才對一臉問號的程處默說道:「後邊的那些人你不用管他們,沒什麼危險的」。
「你怎麼知道沒危險,你認識啊」程處默急忙問。
「廢話,那是我家的商隊,我安排的,我能不認識嗎」武元慶沒好氣的道。
「你家商隊?」程處默瞪圓了眼不解的問:「你家商隊跟來幹嗎,咱們這是去打仗不是做買賣好不好?」
「這你就沒見識了吧,戰爭財才是最能發家致富的」武元慶擺擺手,一副你不懂的樣子。
「戰爭財?你做夢的吧,突厥一窮二白的,連衣服都沒有就披著獸皮,你發個蛋財啊」程處默鄙夷的說道。
「土包子,獸皮不是錢啊,長安西市上一張好的羊皮,牛皮值多少錢你知道嗎你」武元慶撇嘴問。
完了也不等程處默說話,接著說道:「就算不要他們身上穿的皮,那牛啊羊啊的不也都是錢啊」。
「滾,牛羊到時候都要算到繳獲里的,哪裡是你可以插手的。行了,哥哥,你就別做發財夢了哈,趕緊的,讓你家這些人回去吧,不然打完仗你家就成了整個長安的笑柄了」說道後邊程處默都不想再打擊武元慶了,而是好言相勸到。
「笑柄?我什麼時候成過別人的笑柄。處默,相信哥哥,草原上有的是大把的機會發財。那些活的牛羊還有各種繳獲我家都不會插手的,你說的對那不是我能插手的。但那些死掉的牛羊馬總沒人會要吧。雖說現在天冷了,死掉的牲畜釀成瘟疫的可能性不大,但總歸有這種可能的。那我們家的商隊就幫著軍隊收拾這些死掉的牲畜總沒人會管的吧」武元慶說道。
「可死掉的你要來幹嘛,又不能賣錢」程處默問。
「吃過病牛肉沒,吃過瘟疫豬沒」武元慶反問。
「額,沒有」程處默搖頭。
「我吃過」武元慶面無表情的說道:「病牛肉,瘟疫豬都有人賣有人吃,這戰場上死掉的牛馬羊,還都是天寒地凍下死掉沒多久的怎麼就不能吃,不能賣了?」
「哥,你們家不愧是做買賣起家的,就是能人所不能,想別人之不敢想啊。牛,牛壞了」程處默豎著大拇指佩服到。
「那是,哥可是吃過蟲子,賣過蟲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