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惡名
裴寂人生中的最後階段就是個悲劇,正月才剛剛被罷官趕出長安,回到老家蒲州沒幾天,就又有個叫信行的狂人說他有天命,這下裴寂懵逼了,一個法雅還不夠竟然又來一個,這尼瑪不是要害死老子嗎?
裴寂很害怕,就又沒報告給皇帝,也算是記吃不記打的典型了,後來事情敗露了,裴寂本該被處死,但皇帝卻發了善心,只將他流放到靜州去了。
三月份,李世民以房玄齡為左僕射,杜如晦為右僕射,以尚書右丞魏徵守秘書監,這下算是徹底的換上了自己的心腹,完全掌握了朝政。
雖然魏徵是前太子的人,但李世民懂魏徵,知道這是一個一心辦事的人,不會為了舊主就對自己懷恨在心的。
李世民自詡看人還是看的很準的,的確也是,李世民看重的大臣基本沒有幾個辜負了他的重視的,除了侯君集和張亮。
不過他看挑女婿的眼光嘛,就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了。
瞧瞧那杜荷和房遺愛簡直就是倆棒槌,把他看中的兩個老臣家裡坑的多凄慘。
武元慶是不想看到兩位名相家裡最後那麼凄慘的下場的,但他又不好和房玄齡和杜如晦兩個說。
不過不能和老的說,卻可以和小的說,武元慶一直信奉一句話就是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武元慶和房杜兩家的長子關係都不錯,這天正好借慶賀房玄齡,杜如晦升職為第一第二宰相,把杜構和房遺直兩個邀請了出來,同樣受到邀請的還有太子李承乾。
武元慶準備和這三位探討一下管教弟弟的重要性以及方法。
「杜兄,房兄,恭喜恭喜啊」一見面武元慶就拱手道賀。
杜構和房遺直兩個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武元慶邀請自己來有什麼事,更不知道喜從何來。
見兩人懵逼的對視,武元慶哈哈大笑:「房相和杜相高升,難道不值得恭喜嗎?你們二位升級成為頂級紈絝難道不值得恭喜嗎?」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杜構和房遺直相視無語,接著同時搖頭沒好氣的說道:「這就是你恭喜的原因啊,那我們之前沒有恭喜武尚書榮升,沒有恭喜你晉級頂級紈絝,豈不是很失禮」。
「那是當然,所以今天我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請我吃飯的機會」武元慶笑嘻嘻的到。
「去,不是你請我們的嗎,怎麼變成要我們請你了」杜構鄙夷的看著武元慶。
「杜兄說的沒錯,還有,哪有請人吃飯是到青樓的」房遺直抬頭看著怡紅院三個碩大的字,相當無語。
「就算到青樓,也沒有大白天來的吧,你看看人家現在開門了嗎」李承乾接著話茬說道。
「喂喂喂,你們三個夠了啊,一唱一和的跟說相聲似得,什麼時候排練的」沒想到一句話竟然惹得三個人玩起了群攻,武元慶叫喊著不樂意了。
四個人說話間,早有隨從去叫開了門,老鴇子一開始還一臉不耐的說不到開門時間,想玩請下午再來。
那隨從是李承乾的護衛頭領,哪兒把一個老鴇子放在眼裡,直接一巴掌抽了上去,打的老鴇臉上直掉粉。
然後在老鴇子張嘴哭號之前,低聲說了幾句,嚇得老鴇子花容失色,一扭身就跑回去大喊著開門接客了。
「喂,你剛才和老鴇子說什麼了,竟然把她嚇成那樣,該不會是把太子的身份給曝光了吧」武元慶好奇的問道。
李承乾,杜構,房遺直三個也都豎著耳朵想知道。
結果,隨從酷酷的板著臉說道:「沒有,太子的行蹤豈能隨意暴露」。
「那你說什麼了啊」武元慶追問。
「對啊」
「對啊」
其他人也點頭。
「卑職對老鴇說」隨從看了武元慶一眼道:「武功侯武駙馬要來宴請貴客,識相的話趕緊安排,不會一會砸了她的招牌,燒了她的店」。
「哈哈哈哈哈」杜構,房遺直捧腹爆笑。
李承乾更是大笑的拍著隨從的肩膀,一臉的讚許。
剩下的其他隨從也憋著笑,忍的很難受。
只剩下武元慶指著這個可惡的天殺的隨從懵逼當場。
「你你你你.……」武元慶氣急,連說幾個你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打一頓不太好,又不是什麼大事,罵一頓又覺得不解恨。
吭哧半天憋出一句話來:「為什麼是我?」
「對啊」這也是李承乾三個人想知道的。
「因為駙馬爺的惡名長安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打出您的名號,最能嚇唬人」隨從一本正經的回答。
「哈哈哈哈」其他人再次爆笑,比剛才笑的還要大聲,因為這個隨從說的太對了。
「我去,老子在長安城裡一沒欺男霸女,二沒欺行霸市,怎麼就有了這麼嚇人的惡名了」武元慶憋屈的吼道。
「哈哈」杜構笑的眼淚直流,狂笑之中還抽空給武元慶解釋了一句:「你的確沒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但你幹得比這厲害多了,你坑的全是文武百官,而且還專坑級別高的,小官兒你武駙馬還看不上呢」。
「沒錯沒錯,你滿朝文武都敢坑,膽子如此之大,豈是這一家小小青樓敢惹得,萬一你一個不高興打砸燒掉她這個青樓,讓她找誰哭去啊。」李承乾一副我很崇拜你的樣子看著武元慶。
武元慶無語望蒼天,半響大吼了一個字「靠」。
嘻嘻哈哈走進怡紅院,已經梳洗打扮過的姑娘們鶯鶯燕燕的圍攏了過來。
這下就看出誰是老手了,杜構拉著兩個姑娘就開始了上下其手,房遺直則不愧他老爹起的名兒,的確正直夠可以的。
被姑娘們圍住的他目不斜視,臉色也很正常,就是手腳看起來有些僵硬,一有姑娘摸到他的手,他就不輕不重的給甩開了。
李承乾面對姑娘們則完全就是個雛兒,表現的手足無措臉色通紅。
武元慶則是介於兩者之間,既不像杜構一樣上手就亂摸亂親,也不像房遺直和李承乾那樣。
他是嘴上口花花的占著便宜,逗得姑娘們前仰後合,但手上卻規矩的很,身子也和姑娘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