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不等你答案

  護城河邊早已找不到夏嵐的身影，楚涵不肯放棄，他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那個自己熟悉的小區。房門打開的一霎，楚涵便開口了：「阿姨，夏嵐回來了嗎？」


  「楚涵啊，快進來。她回來了，不知怎麼回事，把自己鎖屋子裡了。」


  「我能去看看她嗎？」


  「好啊，去吧，我正在做飯，中午你就留在這裡吃吧。」


  「不了，和她說點事就走。」


  「哦，那你去吧。」


  楚涵走到夏嵐的門口，輕輕的敲了下門，裡面並沒有反應。楚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夏嵐媽媽走過來了，她敲門喊道：「夏嵐，開門啊，楚涵來了。」


  「讓他走吧。」屋裡面終於傳出了夏嵐的聲音。


  「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啊？」夏嵐媽媽對裡面的夏嵐呵斥道。


  「阿姨，您去忙吧，我來吧。」


  「也好，那我去買點菜。」夏嵐媽媽也許猜到了發生了什麼，她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將空間留給了兩個孩子。


  「夏嵐，你把門打開，好嗎？」


  「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想好了。」


  「想好什麼？」


  「我喜歡的人是你，一直在心裡沒變過，我好好的問了問自己，我的心裡只能裝下你。」楚涵的話剛說完，夏嵐突然將門打開了，楚涵本想繼續說什麼，夏嵐狠狠的一巴掌已經讓他的臉疼痛難忍。「你把我們當什麼？難道我們就可以任你擺布？你想選擇誰就可以選擇誰？」


  「不是，夏嵐，你聽我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楚涵，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我們離開你就過不下去了嗎？你現在過來選擇我，你把韓雪放在什麼位置？難道她就能任你傷害？」


  「不是，我。。。」


  「你什麼？你就是自私，還是那個自私的人，你糾結，我可以原諒你，但是我無法原諒你對女孩子的不尊重。難道就你有感情，我和韓雪就沒有感情嗎？難道就你有選擇，我和韓雪就沒有選擇嗎？」


  楚涵被夏嵐說的心裡充滿了自責，但夏嵐並沒有放棄的意思：「楚涵，如果一個人給出了承諾，就要遵守下去，無論這個女孩子是不是你愛的，如果從一開始，你不愛這個女孩子，為什麼要欺騙她？」


  「對不起。」


  「你不需要和我道歉，我也沒有什麼需要你道歉的，你既然選擇了韓雪，為什麼不去珍惜？你想在我們兩個之間選擇嗎？你的選擇已經做出過了，你既然選擇了她，為什麼不好好珍惜？」


  「但是。。。我。。。捨不得你。」


  「呵呵，自私。」


  「不是自私，我一直愛你，直到現在。」


  「我不想聽，請你走吧。」


  「夏嵐，能給我這最後一次選擇嗎？」


  「你不配。」


  「我這次只要最後一次機會。」


  「對不起，最後一次已經給過了。」


  「難道我真的不能選擇我自己的幸福嗎？」


  「那和我無關，因為我已經選擇了，選擇放手，我不喜歡沒有主見、沒有責任心的男朋友。」


  「你誤會我了。」


  「呵呵，難道你現在在這裡和我表白，就沒有傷害韓雪嗎？你對她的責任心哪裡去了？」


  「我不喜歡她。」


  「笑話，呵呵，那你為什麼要選她？」


  「我只是覺得她可憐。」


  「呵呵，我看最可憐的人是你。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伴隨著「咚」的一聲，門再一次的關上了，楚涵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舉動已經讓夏嵐深深的看不起了。他走了，離開了這個自己心愛的女孩子。一路上，楚涵都在深深的自責，不只是對夏嵐的傷害，更多的是對韓雪的愧疚。


  路不長，楚涵卻走了很長的時間，一路上他想著夏嵐和自己說的話，也許就像夏嵐說的那樣，自己太自以為是了，自己太自私了。回到家裡的楚涵坐在了沙發上，媽媽趕緊走了過來：「楚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媽媽你別問了，我很亂。」


  「恩恩，這是韓雪讓我給你的。」楚涵媽媽說著拿出了一張疊好的紙，楚涵慢慢的接了過去：「對了，韓雪休息了吧？」


  「沒有，走了。」


  「走了？去哪了？」


  「她說回學校了，我怎麼勸都留不住，哭的很厲害。」


  「什麼時候走的？」韓雪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問道。


  「有兩個小時了吧。」


  「您怎麼不早說啊？」楚涵說完手裡死死攥著韓雪留下的信件，向門外跑去了。他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車站去了。就像在河邊尋找夏嵐一樣，此刻的車站也沒有韓雪的影子。楚涵委屈、憤怒，但卻不知道該怎麼發泄。他慢慢的打開了韓雪的信件：

  楚涵，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回學校了。我很好，請放心，我知道你捨不得夏嵐，我也知道我這次來本就是個錯誤，是我們太衝動了。不過我還是很開心，這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時光，謝謝你們。


  短短的幾句話，楚涵的眼淚卻已經無法控制了，他失去了，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和最愛自己的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真正需要的人是誰。楚涵釋然了，一切都不那麼緊迫了，他輕鬆了很多，這種輕鬆還伴隨著比以往更加劇烈的心痛，他沒有使用自己的止痛法，因為他明白使用也是無用的，這種痛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沒有回家的子楓基本上就穿梭於酒吧和租的房子里，其他的地方似乎對他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他的情緒不高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事情，只不過沒有人去問他原因，也許大家已經猜到了。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子楓也習慣了。又是一個下午，子楓早早到了，他知道那個以前很熱鬧的麻將屋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他拿起了一瓶啤酒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看著窗外毒辣的太陽，他慢慢的喝著自己手裡的啤酒。伴隨著窗外一輛車的停下，子楓知道這個酒吧的老闆娘到達了。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去迎接，而是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盯著自己手裡的酒瓶。


  「子楓，這麼早就到了啊？」這位老闆娘進門后和遠處的子楓打起了招呼。


  「嗯。」


  「你來，我和你說點事情。」


  「哦。」子楓說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將自己剩餘的酒一下子全灌進了自己的胃裡。這間老闆娘的辦公室子楓來過好多次，但今天突然感覺有些沉重。「你先坐。」這位老闆娘一邊客氣著，一邊倒著水。很快一杯茶水放在了子楓的面前，卻遭到了子楓的拒絕：「我還是喝這個吧。」子楓指了指自己進來的時候隨手拿的一瓶啤酒。


  「呵呵，好。」


  「我也有件事情想和姐說。」子楓先開口了。


  「哦，那你先說。」


  「我可以在酒吧唱自己的歌嗎？」


  「什麼？」黃姐不是沒有聽清楚，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寫了一首歌，也許寫的不好，但是我想試試。」


  「真的？」黃姐很是驚訝。


  「嗯。」


  「拿來我看看。」


  「哦。」子楓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自己這麼多天寫出的一首歌，黃姐接過去看了起來。「我知道，如果唱不好，可能影響我們的生意，所以我來徵求您的意見。」子楓解釋著。


  「寫的很好啊！子楓，你太棒了！」。


  「我就是想試試。」


  「你這首歌是首情歌啊，給誰寫的？」黃姐笑著問道。


  「沒有，就是自己亂寫的。」


  「好了，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問了，你今天晚上試試吧。」


  「嗯，謝謝黃姐。對了，您想和我說什麼事情？」


  「你最近有聯繫過華茜嗎？」


  「沒有，怎麼了？」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子楓突然有些坐不住了。黃姐看他急的樣子，趕緊說道：「我也是聽說，聽說她的廠子沒了。」


  「沒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倒閉了。」


  「為什麼？」


  「好像是因為她爸爸。」


  「她爸爸怎麼了？」


  「好像是犯事了，被抓了。」


  「什麼？」子楓一時不敢相信，因為這個信息量太大了：「怎麼會這樣？」


  「世事無常啊！」黃姐沒有回答，只是給出了自己對生活的感悟。


  「那華茜現在怎麼樣？」其他的事情和人對於子楓來說是他不關心的，他現在的心裡只有華茜。


  「不知道啊，我現在和你說就是想讓你打個電話給她。」


  「我馬上去。」此刻的子楓已經顧及不了許多和華茜以前的不愉快，他跑出酒吧，撥出了那個很久沒有聯絡的號碼。


  「子楓，是你啊？」


  「華茜，你還好嗎？」


  「我很好。」


  「我想見你。」


  「對不起，我沒有時間。」


  「我知道你不好。」


  「還有其他事情嗎？我很忙。」


  「華茜。。。」不等子楓說完，華茜已經掛掉了電話，子楓聽的出來，華茜的聲音很憔悴，這種憔悴讓人心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