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麻雀

  來到城門口，月秋看到站在馬車旁邊的冷羽，指著他道，「啊？是他？」


  悅詩詫異地看著月秋。


  月秋道，「小姐，當日在醉仙樓門口，是他救了我。」


  月秋走到冷羽前面，「大俠，你還記得我嗎？」


  冷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語氣冷淡道，「不認識。」


  月秋聞言，不以為意地笑道，「大俠，謝謝你當日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我願以……」


  話說到一半，月秋差點脫口而出＇以身相許＇，但她可沒有那麼厚臉皮讓僅有一面之緣的人娶自己，最重要的是她打算陪小姐出嫁，伺候她一生呢！更何況，他長得如此秀氣，這麼可能願意娶她這個身份卑微的丫鬟呢！

  月秋有這樣的自知之明。


  冷羽眼神冷淡地看著她……


  「我願……欠你一個人情，日後若有難，我願全力以赴。」


  冷羽：「.……」


  月秋說完后看到他面無表情的模樣，恍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著解釋著，「那個……你別誤會我不是咒你，我是……希望你一輩子無病無災，一生平安相伴，好運相隨……」


  冷羽冷不丁地哦了一句。


  月秋臉紅得一陣尷尬，無地自容啊，她說話怎麼這麼毫無厘頭呢……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悅詩拍拍她的腦袋，輕聲道，「走吧！」


  月秋悶悶不樂地哦了一句。


  到了葉宅，已經是夜晚了。


  「勞煩三皇子了。」語畢，悅詩欲轉身離去。


  皓翊叫住了她，「蓁兒。」


  悅詩微微蹙眉，莫名地反感他的叫稱，「三皇子，煩請叫我悅詩姑娘，聽著順耳。」


  皓翊不以為意道，「葉桃蓁才是你的本名！」


  悅詩欲跳下馬車。


  「等一下，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三皇子想說什麼(ー_ー)!!」


  「以後在我面前，你不用特地畫丑妝！看著賞心悅目。」


  悅詩不悅地撇撇嘴，「三皇子，我還未出閣，煩請你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皓翊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若是沒人願意娶你，嫁我可好？正室之位，我為你留著。」


  「不必了！君子不奪人所好！」


  「正室之位本來就是空的，君子成人之美又有何不可？」


  「一直有所耳聞三皇子有意迎娶醉青樓的頭牌知嫣為妻，正室之位不是已經有主了嗎？」


  「你吃醋了？」


  悅詩的嘴角微微地抽搐著，不以為意地笑道，「三皇子說的話真好笑！」


  「太子與我，你願意嫁給誰？」


  「我誰也不願意！」悅詩冷聲道。


  「倘若必須選一個呢？」


  悅詩：「……」


  「太子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但貪得無厭！」


  「三皇子是好人？」悅詩反唇相譏。


  皓翊笑了笑，「比起他，算是吧！」至少我不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殘害同僚。


  「怎麼樣？嫁給我，你是正室！嫁給他，你只能委屈自己做妾室。他是將來武朝的君主，日後佳麗三千，你可能會成為高牆之中眾多被冷落的妃嬪之一。」


  「三皇子，你太抬舉我了！無論是你亦或太子，我都不願意嫁，麻雀是麻雀，不可能變鳳凰，我正好有這樣的自知之明。」


  「不，你是頂著麻雀外衣的真鳳凰。從你出現在我們的視線開始，便註定了你逃不過你本應該有的羈絆？」


  「哦？我本應該有的羈絆是指？」


  「你身上散發的才華和氣質太過璀璨了，就算你什麼也不做，也能吸引眼球。你已經引起了皇家人的注意了，就算你想逃，也逃不出天南地北。」


  「只要三皇子不再前來打擾，欠太子殿下的要求做到，我便不會與皇家有一絲關係。」


  皓翊點點頭，「他日若太子為難你的話，我希望我能幫上你，不為別的，就當作是還當日你救皇祖母的恩情。」


  「三皇子，我希望我們就此別過，好聚好散！我只想做一名普通的百姓，不想和皇家有任何千絲萬縷的聯繫，麻雀有麻雀的自由，鳳凰有鳳凰的無奈。」語畢，悅詩也不等皓翊說什麼，便跳下馬車，轉身走進葉宅。


  麻雀雖平庸，但擁有自由；鳳凰雖高貴，卻只能束之宮牆，是要自由還是要富貴，全憑一己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