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94 艦船之上屹立的鋼鐵大廈
待小夜從老舊的酒吧中走出，黃昏的色彩已經渲染了整個天空。
將樸實無華的方盒子放入上衣口袋中，小夜在明顯熱鬧了許多的Bar_Street穿行。直到已經走到街道盡頭，小夜才將無形的波導之力收回。
正如小夜所料，沒有任何一人有跟隨她探究底細的意思。對於這個偌大的地下決鬥場而言，她可能確實隻是個最不起眼的小客戶吧。
雖然僅僅見識了白烏鴉地下決鬥場的冰山一角，但小夜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相當巨大的集團，或者說，勢力。它擁有著規範的體製和程序，想必在裏世界也有著相當的信譽度。
隻要不觸犯它的規則，謹慎地借用力量，出現意外的可能性反而很小。
不過無論如何，在自身強大起來之前，還是和這個地方少一些牽扯比較好。
回到寶可夢中心，關上宿舍門後，小夜試著使用了購買到的插件。
寶可夢圖鑒本身自帶一個空的附加盤，插在圖鑒做側的接口中。需要錄像、拍照、記事本等附加功能的訓練家可以從網上下載或者購買程序，安裝在附加盤中。
從白烏鴉地下決鬥場買到的附加盤和原本的毫無不同之處，無論怎樣細看都隻會覺得這就是原廠生產的配件。
替換了原來的附加盤，小夜打開寶可夢圖鑒。係統信息中的“寶可夢攜帶數量限製”一欄果不其然地變成了10，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確實是很可靠的產品。
小夜合上圖鑒，將心底最後一絲對於白烏鴉的質疑放下。
隨後，小夜打開了擺放在桌前的電腦。將已經記憶在腦海中的網址輸入，打開的界麵仿佛像是網絡遊戲的官網一般；漆黑的底色中鑲嵌著不少遊戲界麵狀的圖片，標題是一行白色大字——【雪色烏鴉的成王之路Ver.2.0.5火熱上線】。
當然，所謂網遊主頁隻是個幌子。小夜將會員卡上冗長的12位卡號輸入信息欄完成登錄後，右上角顯示出了新的係統通知。
“尊敬的KU7481先生，您好。您在1000年2月16日下午18時23分於枯葉市購買了商品‘【插件】寶可夢攜帶限製修改器，數量設定[10]’，使用的付款方式是分期付款。從下個月起，請於每月5日前將尾款6000pd匯入如下賬戶中，多謝您的慷慨解囊。”
放下鼠標，小夜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雖然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是好事，然而……
自己已經變成了徹徹底底的窮光蛋。
剩餘的全部財產是1125pd，連一瓶高級傷藥都買不起。
想想之後每個月都要支付6000pd的餘款，小夜頓時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郵件所附的鏈接有一條便是“延遲交款的處罰”，即使不點擊進去，小夜也知道所謂處罰一定不是什麽和平友善的內容。
看來需要努力賺錢了，從今以後……
粗略瀏覽整個主頁，小夜看到了白烏鴉地下決鬥場在各個城市的分布情況。枯葉市的決鬥場入口除了小夜所知道的桔子基地酒吧之外，還有一個叫做“五河茶館”的地方。凡是較大的城市，幾乎都有開設決鬥場，連聯盟的首都三原市都不例外。
看來下次倒是不用這麽費時間地尋找入口了。
小夜搖搖頭，清除瀏覽記錄後將電腦關閉，抱起肩膀上昏昏欲睡的皮丘。
“皮丘，明天的道館戰就拜托你了。請務必加油。”
“丘？”電氣小鼠看起來有些茫然。
“如果你輸掉的話，我們大概就要沒飯吃了。”
“……我一定全力以赴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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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曆995年。
“可惡！”
身穿軍服的壯碩男子狠狠一拳擊打在牆壁上，絲毫不顧手背傳來的刺痛感。
“好啦好啦，小馬，冷靜一點，太激動對身體可不好哦。”
釣魚的老者扶了扶自己的草帽，笑嗬嗬地說著。
“這種時候怎麽可能冷靜得下來！”
雖然如此咆哮著，但正值壯年的漢子自顧自地氣了一會之後，還是蔫蔫地坐了下來。
“抱歉，中將，是我失禮了……”
“是‘前中將’才對哦，小馬。”
作為曾經參加過987年的索米亞納殲滅戰的空軍少佐，馬誌士本不該在他最敬重的合眾前空軍中將麵前顯露出這副暴躁的樣子。可惜，他接到的消息足以令任何一腔熱血的軍人無法冷靜。
裁軍。
如今是精靈曆995年，距離索米亞納殲滅戰結束的988年末已經過了七年。自帕拉索王國戰敗之後，北方邊境的動亂明顯有所減少，來自各方國家勢力的威脅也不複以往。
他們本應為國家的安全而感到開心。但是，安全便意味著不再需要那麽多的軍人。
馬誌士祖上世代都是空軍，他自然也不例外。他自認是空軍中的精英，對國家也向來抱以赤誠之心。然而，裁軍指令依舊降臨到了他頭上。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無論他對自己多年以來身處的軍隊，對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們多麽不舍，也隻能服從而已。
“小馬，你想過今後要怎麽辦嗎？”
“我……不知道。”往日神氣的空軍少佐先生神色有些茫然，連那頭耀眼的金發都變得黯淡了下來。
“我一直是寶可夢聯盟的軍人，擅長的隻有戰鬥而已。”
釣魚老者轉了轉眼珠，笑道，“對了，小馬。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一個學生前幾天成為中尉了，是嗎？”
“沒錯，是克裏斯那小子。”提起這件事，馬誌士立刻神采飛揚了起來，“您沒有去看那場測試戰真是太可惜了，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學生，終盤的打雷招式就像鐳射一樣！”
見馬誌士運用著他匱乏的詞匯量手舞足蹈地形容當時的場麵，老者笑眯眯地點點頭，“這已經是第三個當上尉官的小家夥了吧？軍隊裏像你這麽盡心教導後輩的人可不多咯。”
“就算還很年輕，那些孩子也是我的戰友，當然要盡力幫一把。”
與馬誌士坦率的目光對視，釣魚老者放下了魚竿。
“小馬。”
“中將您請講。”
“是‘前中將’。”老者清了清嗓子，“你剛才還口口聲聲說什麽‘擅長的隻有戰鬥’，這不是還有其他擅長的事嘛。”
“您是說……？”
見馬誌士一臉茫然之色，老者笑了。
“指點教導後輩，讓他們變強，這可是很了不起的才能。”
“怎麽樣，小馬？你有沒有考慮過——”
“成為道館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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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在枯葉市的海港區，有一座非常顯眼的高大建築物。
它名為“進取大廈”，由曾為世界第一航母的進取號改造而成，是固定在港口邊的綜合商廈。內部設施非常齊全，從酒店、百貨商城到寶可夢道館，令人足以在其中享受一生而不必外出。
進取號航空母艦是寶可夢聯盟與守護者聯盟交戰時，即“兩極爭鬥”時期的產物；在戰爭結束後，它的剩餘價值被充分地利用了起來。航空母艦強大的引擎被用來發電，其電力不光可以供應整座進取大廈，甚至能為城市中的其他建築提供能源。
或許也是因此，枯葉市的電費非常便宜，有著“電氣城”的別稱。
這座進取大廈是枯葉市的標誌性建築之一，然而，此刻的它剛經曆過一場工程浩大的翻修，在一個月前才恢複營業。
給進取大廈造成嚴重創傷的那起事故，小夜在半年前便從聯盟日報上讀到過。
【精靈曆999年4月18日，進取大廈重大火災事件。】
大廈起火的原因據說與不明勢力的爭鬥有關，但至今也未能徹底查清當日的情況。劇烈的爆炸聲之後，大火由35層開始點燃，很快便向上蔓延到頂層；消防隊和救援隊紛紛出動，然而收效依舊甚微；在樓頂坍塌時，似乎有不少救援人員被掩埋其中，造成了嚴重的傷亡。
現在，大廈的形態早已恢複如初，見不到一絲當初烈火繚繞的痕跡。但大廈前的廣場上多了一座石質的豐碑，隱約可以看見有人在碑前肅穆地立著。
即使災難已經過去，它對人們的傷害依舊不會輕易消失。
穿過航母船側寬敞的大門，小夜轉身順著樓梯走向地下。
這座城市的道館在進取大廈的地下五層開設著。在樓梯間中折轉了片刻，鐵製大門和一旁豎立著的牌子呈現在眼前。
“前方是枯葉道館【日文：クチバジム，Kuchiba_Gym，英文：Vermilion_Gym】。電磁場很強，但對人體無害。若有在意頭發變淩亂的挑戰者，推薦你們去二樓的進取發廊。”
“master，這棟樓的感覺好舒服丘~”皮丘愜意地抖動著耳朵，臉頰旁閃爍著電弧。這座充滿電氣能量的大樓對於電係寶可夢而言確實是夢幻般的天堂。
推開鐵門，入口四周點綴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前方則是一片寬闊的地下空間，此時正被黑暗籠罩著。
“打擾了。”
話音落下，霓虹燈全部熄滅，一道刺眼的光束打到小夜身上。
“Wee_to_Kuchiba_Gym!”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對麵，金發的彪形大漢身穿軍裝坐在沙發上，周圍纏繞著電線和小彩燈。
“我是這個道館的館主，馬誌士。”彪形大漢站起身，愈發顯得其身材魁梧，“小弟弟，你是來拜師的？還是來挑戰的？”
這次是小弟弟啊。
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的小夜向馬誌士鞠躬，“您好，馬誌士先生。請與我進行道館挑戰賽。”
枯葉道館館主馬誌士，據說曾經是合眾地區的空軍，實力相當強大。在精靈曆995年，也就是五年前，馬誌士從軍中退役，當上了枯葉道館的館主。
他為何在壯年時期放棄軍銜退役尚是個謎團，在GT論壇上比較主流的說法是——13年前北方邊境的戰爭結束後，寶可夢聯盟開始逐漸裁軍，馬誌士正是被迫退伍的軍人之一。
“哈哈哈哈哈哈哈。”馬誌士發出震耳的笑聲，“小弟弟年紀不大倒是挺有勇氣。好，你的挑戰我接受了！”
頂棚的燈一盞盞亮起，將對戰場地照的雪亮。身穿製服的裁判已經就位，小夜將寶可夢圖鑒插入對戰記錄器中，走上挑戰者席位。
馬誌士壯碩的手臂揮舞，將紅白球高高地拋上天空。
“戰鬥規則是一對一，廢話就不多說了。”
“來吧，Bat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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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粗略瀏覽整個主頁，小夜看到了白烏鴉地下決鬥場在各個城市的分布情況。枯葉市的決鬥場入口除了小夜所知道的桔子基地酒吧之外，還有一個叫做“五河茶館”的地方。凡是較大的城市，幾乎都有開設決鬥場，連聯盟的首都三原市都不例外。
小夜：（看了看銀行卡餘額）……失策，早知道就不急著在枯葉市買插件了。（木然臉）
皮丘：（眼神空洞）沒飯吃了……沒飯吃了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