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三天時間
我摔倒在屍體上,有屍體的緩衝,我沒有大礙。落地之後,何雲拿出一把剪子,把我的繩子給解開了。
這家夥和我說他知道我晚上都看到了什麽,不用我再重複,我也懶得重複,就這麽著吧。
“我呢,現在是明白楚唐宇的情況了,我現在還用著楚唐宇的身體呢,所以我得幫幫他,所以我現在得先把女人的屍體找出來,然後給她建一個墳。我先把這件事辦完了,馬上就來幫你,你看怎麽樣?“
何雲剛才想和我說什麽,但我我現在不方便,一碼事歸一碼事,先把女人安頓好了再說其他的,反正不會耽誤多長時間。
何雲沒有聽我說話,而是神色緊張地看著周圍,,何雲的精神力開始恢複,能讓他感到緊張的東西,那得多令人害怕呢。
我的精神力也在恢複中,我也在感覺什麽。
不對勁。
我下意識地看向地下。
腳下沒有任何震動,按理說是沒事兒的,可我總覺得不對勁,腳下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一樣。
我趴在地上,將耳朵貼著泥土,希望自己能聽得更近一些,可我什麽都聽不到。
心髒很慌亂,這股奇怪的感覺我也有所體會了。
“發生什麽了?”
我隻能對何雲問道,何雲不說話,眉頭緊鎖。
“我們還需要休養,等一段時間之後再說吧,三天。”這時,何雲看向我,用斬釘截鐵地語氣說道:“三天後,那座大山會把這個村落直接砸沒,到時候你就會和楚唐宇相遇了,記得把魂魄交換回來。”
這麽重要的線索,何雲是怎麽知道的?
“你不會騙我吧?我……”我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老實說我沒想到何雲說的是這件事,我望向天空,完全沒有大山飛來的痕跡。
“三天,最多三天。”何雲不想說話,隻是伸出三個手指對著我擺了擺。
“還有別的要說的嗎?”
“有很多。”何雲皺著眉頭,似乎在感知什麽東西似的。我不好打擾他,隻能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的回應。何雲沒有太大的震驚,隻是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之後的事情可能不好辦。
“陸風妖被洗腦了。他現在已經是陰神派的爪牙了。”
何雲扶著額頭,隨後露出一絲微笑。那是挑釁的微笑,我從不懷疑站在我眼前的是一頭噬人的野狼,看到獵物便會欣喜若狂。
這個恐怕是真的。
鳳城人知道陸風妖的能力,更知道陸風妖的價值,那家夥的本事相當強悍,水平雖然不及何雲,實力卻也不差多遠,這次再讓鳳城人好好培養一下,現在的陸風妖恐怕會很厲害。
這可不是好事啊。
接連放出兩條信息,每條信息對我來說都是致命的,陸風妖從朋友變成了敵人,楚唐宇即將和我見麵,這兩個信息怎麽看都得好好琢磨琢磨。
“那陸風妖會和我們碰到嗎?我們現在的水平估計沒法和他打架啊。“
總覺得怪怪的。
和何雲合作,這點我到現在為止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這可是何雲啊!我怎麽和這種人合作?然而事實就是如此,我必須得和何雲合作,不然我就沒有好下場,這個可不是危言聳聽,結合何雲剛才給我的那幾條信息,我如果不和他合作,我會死,他也會死。
“你不是陰神派的人嗎?為什麽不找來陰神派的人來解決這件事,不會整個陰神派都控製不住陸風妖吧?”想了一下,我繼續說道,“而且陸風妖為什麽一定要和我們打架呢,為什麽他和我們一見麵肯定會發生危險呢,這個是不是太過極端了?”
“因為你,我,他,是同一尊佛屍裏出來的三道魂,你清楚嗎?”何雲用很深邃的語氣說道。
我茫然無措,原本我思考的地方是陸風妖,我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用什麽辦法將陸風妖說服,讓他回到我這邊,有這麽一個大幫手,我們可以逃出去。誰知道何雲忽然說出這句話,我該如何理解?
前幾個提示我勉強可以相信,陸風妖確實有可能變節,他是鳳城人,流著鳳凰血,那群鳳城人稍微蠱惑蠱惑,也許陸風妖真的就聽他們的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至於那座大山,我也願意去相信何雲的說法,或許他真的有辦法和楚唐宇保持聯係呢,真要是這樣的話,他知道大山的走向,這一點也不足為奇。可要說我,陸風妖,何雲,三個人是一體三魂?不可能,我無法接受。
我怎麽從小活到現在的,我自己很清楚,正因如此我才相信自己的判斷,在我遇到師傅之前我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孩,我能和這兩位比嗎?一個行走世間的高人,一個是陰神派宗門的少主,就算那佛屍是一體三魂,三魂都成了人,那也應該是楚唐宇,何雲,陸風妖這三個人,我應該是被排斥在外的,因為在我身上完全沒有身為如此大法力的佛屍的特質,不該如此,真不該如此。
說這種一聽都可以分辨出來的謊話,何雲用意何在?這可不是搞笑的時候啊。
我尷尬地笑了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何雲說這句話的意思我反正是琢磨不出來,不如就不琢磨,閑聊點別的。
如果大山真的降落的話,我們需要做什麽呢?
話說這座山為什麽降落在這個地方?
何雲知道原因嗎?
他應該知道吧?這家夥眉頭緊鎖,可他的腰板仍然挺直,這一看就是有底氣的。
……
其實何雲說的“我,何雲,楚唐宇本是一副身體的魂魄”這件事,我越來越有興趣……不對,是危機感,越來越有危機感,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
那陸風妖過來是不是想讓我,何雲我們三個人一起同歸於盡呢。
那家夥可是說過啊,隻要讓他找到屍體,他就會死,如果真是一體三魂,那他能讓我和何雲活下來嗎,那家夥肯定不是,畢竟我還記得他說自己要死的時候的表情,悲傷隻占據很小的一部分,其他的,都是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