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的補足讓葉宣的很多計劃都得以正式開始,大量收購骨骼與礦石收攏在地下城內,鍛造沒日沒夜的在進行。
地宮內的危險區域星散四處,能夠到達的安全地區已經全部探索完畢。在往深處去密集的鬼物禁止了活物的踏足。
天青騎士回城之後城市內的治安好上了一些,葉宣手下的失良者也有了一份可以兼職的工作。通過李常順葉宣依靠這些治安任務賺取了不少的功勛值。
而留月樓的開始營業為葉宣帶來了一份不錯的固定收入。順帶著通過留月樓的消息打探葉宣很輕鬆的掌握了兩隻奴隸商隊的行蹤。
葉宣知道自己需要早一點離開這裡去尋找魔法遺迹,可惜直到現在喜鵲都沒能給出一個能夠讓人滿意的信息。
而在這期間,鬼刀消化完了體內的食物,向葉宣索求更多的祭品來。
孟紅娘再一次看到葉宣的時候面帶欣喜,她如何也不會想到在眼前男子的眼中自己同樣屬於正在陷阱之中的獵物。
在看到葉宣的瞬間就變得一臉媚態,本應該簡單快捷的接受任務在女子的痴纏中耗費了整整兩個時辰。終於了解到可供擊殺的目標是誰葉宣再看窗外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
有意無意的觸碰與挑逗中孟紅娘面頰通紅,一雙眼睛像是含著淚水瞧著似乎打算離去的葉宣。
雖然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模樣葉宣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孟紅娘這具身體已經被魔力滲透完全變成了一團***過分提高的敏感度油漆是在葉宣觸碰的時候更加敏銳。
泛濫成災中,這個女人分泌出的體液有一種淡淡的香氣。
今天晚上也懶得回去了。
在葉宣觸碰中孟紅娘發出貓咪一般的吟叫。
葉宣一如既往的放縱自己的慾望,床上的成熟身體雖然少了幾分青春的活力,但技巧與那一份騷到骨子裡的氣質還是能夠不斷的刺激出新的樂趣的。
在尋歡之中一直保持一份警惕是一種比較辛苦的事情,雖然這樣的清醒能夠延長些許自身的戰鬥時長。
自從那一次葉宣成功將這個女人放倒在床上,惡魔的侵蝕就開始了。
撒旦教的魔鬼在葉宣的指引下與女子的意識接觸,配合著葉宣進行著攻伐。要不是有系統的幫助葉宣覺得自己並不一定能夠那麼輕易的將這個混跡風月多年的女人輕易玩壞。
惡魔的折磨手段是高超的。已經第四次達到終點,孟紅娘全身再沒有一絲力氣,葉宣帶著一種研究般的好奇伸出手指擦著那綉著玫瑰的背脊劃過,觸碰到的地方隱約起來一點雞皮疙瘩。
葉宣明白魔鬼同樣在嘗試著侵蝕自己。
不過幫助魔鬼的好處也還是有一些的,在這女人為了力量與歡愉自願奉獻靈魂之後葉宣能夠接觸到的高級暗殺任務多了起來,然後在擁有貴族頭銜的前提下那些針對勛貴富商的暗殺行動能夠獲取比較可觀的功勛值。
惡魔對於自己的幫助很滿意。但當葉宣向他打聽哪裡會有魔法遺迹的時候對方卻選擇迴避葉宣的問題,魔法帝國對於惡魔們留下的陰影還是比較深的。
寄存在惡魔手中的交易點數同樣儲存著,等到何時的時候再進行交易。
這是葉宣第五次的暗殺任務了。
躲在花壇後面等待巡邏兵晃過去,下午時分,是這間岳府防衛最為鬆懈的時候。
禮部當差的那位大人不知道是在什麼事情上得罪的宰相。
鬼刀知道自己的食物即將到嘴此時倒是安靜下來,葉宣臉上的鎮壓符咒阻止著鬼刀啃食自己的魂體。頭痛並不是非常嚴重。
就在葉宣打算移動的時候卻聽到了有人從屋子裡走出來。
「不可能,禮器是先帝在位的時候賜給我岳家的,代表我岳家的無上榮譽,沒有聖旨只憑藉一個口信我怎可可能讓你帶走。更何況我如何得知你的口信是真是假。」
「……哼!我岳某乃朝廷命官,此處可是王都!天青騎士團就在城內。我的安慰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告訴你就算當今陛下放權這裡也是岳府,照樣不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就能放肆的地方。來人!送客。」
耳中聽著腳步聲時起時落葉宣手放在鬼刀之上在心中計算著距離。當說出送客二字,岳大人回頭進屋的時候他距離葉宣只有不足十米的距離。
爆步之下葉宣輕鬆的來到這位禮部尚書身邊。
靜謐獵手噴吐出致命的子彈。
而已經走到門外的錦衣衛第一個回頭看到事情的過程,似乎難以置信這種事情居然會在眼前發生。
當葉宣看到那人露出面容他自己也不禁一愣。他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遇到的居然回事認識的傢伙。
落淚灬明勛穿著黑色的官服,皮套斜著綁在背上,巨大的皮套中扣著的正是食人魔的戒律尺!
葉宣看著那隻手握住劍柄,不是不想逃跑而是當那隻手握住劍柄的時候葉宣已經無法輕易脫離這處是非之地了。
狂暴的血氣中含著憤怒,前一秒還在與自己對話的人當著自己的面被殺掉是一種屈辱。
三段斬的突刺中借著刀光落淚灬明勛來到了葉宣面前。
第一斬的威力就讓葉宣感覺到手中落球有些抓不穩的感覺,接連不斷的第二到揮舞的角度刁鑽古怪。
向後飛躍的葉宣還是吃到了點第三刀帶來的傷害。
青鳥城內會使用史萊姆進行戰鬥的法師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在拾叄先生這個神秘商人的影響下最近面具也變得流行起來,所以直到葉宣招出魔法書進行魔法釋放落淚灬明勛都沒能讀取出眼前玩家的身份信息。
而此時埋伏在附近的士兵已經沖了進來。
這些是蹲在附近觀察岳府好久的丞相的手下。
他們帶來的混亂簡直就是故意的,在大刀闊斧的傷到幾個npc之後落淚灬明勛失去了葉宣的目標。然後被身邊的npc扣了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帶了下去。
在天青騎士入城之後城市內部的衛兵質量也得到了提升,公然鬧事當然是很不合適的選擇。落淚灬明勛知道那位白丞相會為了自己的計劃來搶奪禮器,但他沒喲想到對方的目的達成的經過會有自己的參與。
這些都是丞相的左翼安排的人手。
沒有一個人是為了暗殺者進入的院子,在控制住所有人之後這群人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將岳府翻個底朝天,只是為了那一件有著特殊意義的禮器。
只可惜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找到禮器了。
在出城的時候,慶明並不是空著手出去的。
禮器,蘊含國家文化的器具之一,可以作為印璽的原材料使用。
「打開門吧。」不一忽兒一聲便衣來到刑部的慶葉峰站在了落淚灬明勛的面前。
「可是,丞相有令!」陛下沒有穿那一身衣服,也沒有任何令牌。狗膽包天的獄卒居然想嘗試一下摸老虎屁股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我叫你開門。」並沒有使用身份的威勢,也沒有引動國氣進行壓制。慶葉峰只是輕聲說了一句。
那個獄卒就感覺嗓子被什麼東西鎖住了一樣,恐懼中沒有一絲猶豫連打開牢門都沒他就這樣撲倒在地上。
慶葉峰輕嘆一口氣,閉上雙眼,廢了點時間才將胸中激蕩的劍意收攏。
然後當他睜開眼睛,牢門上的鎖無聲無息的斷開。
「走吧。」
「師父,禮器……」
「我早就說過不用你去管。你只要練好劍,在我需要的時候稍微幫我一把就可以了。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浪費時間。」
「可是……」
「回去了,今天的功課還沒做。難道要我看著你完成嗎?」
落淚灬明勛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感覺到今天的師父心情不是很好。
禮部岳方林,相識多年的老人了。
官位加持下的魂體有著足夠高的強度。鎖語花蝶吃的很是開心。
鬼刀的解語一擊在多次進化之後得到了強化,只是對於使用者的影響越來越大。
要不是被惡魔佔據過身體要不是自己曾經被光腦親自催眠葉宣或許還感覺不到那極為隱秘的思維引導。這把鬼刀在引誘自己墮入到殺戮的慾望中去。
摘去面具的葉宣在人群中走過,戴著眼罩的樣子有些特殊,不過在這座城市裡多得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奇裝異服。
當時教自己學會拳勢的那個乞丐不見了,應該是被玩家刷出了任務去完成自己使命去了。只是不知道最後他有沒有活下來。
準備好的酒罈子放在老乞丐原本呆的地方,記得那一天自己是在被追殺的過程中躲在了他的旁邊。
而現在的自己一生血債,身負各種通緝心裡卻再也不會出現當初那種緊張刺激的感覺。
葉宣就這麼坐在地上自斟自飲。
直到心中有所感應他把臉對象了街道。
懷裡的明念開啟了視覺支持。
然後葉宣就看到了那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纖細的身影穿著一件潔白的衣袍,斗笠四周一圈薄紗遮蓋了面容,透過薄紗露出的曲線同樣那樣眼熟,像是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一般。
阿楚留給自己的手帕直到現在都沒有被用掉。手帕上的鴛鴦已經刻在了心裡。
女子身邊的衛兵穿著特殊的鎧甲,在人群中開出一條道路。自牆角爬起葉宣不暇思索的跟了上去。
一路走來都是大路很快葉宣就來到了內城的城門外。
那女子從這裡進入了內城。
如果自己沒有看錯,那個女人肯定是阿楚。
那麼當年接走阿楚母親的人一定也在城***城是皇室成員居住的地方,葉宣想不出第二個可能。阿楚的母親很有可能是一位皇室中人。
…………………………
當知道了她在,葉宣就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裡轉悠,發現難以撫平心中的念動,葉宣乾脆拿出了自己的行動。
地下城的開發雖然連一半都不到,但一些暗道卻還是可以用了的。
在竹鬼陪同下葉宣繞過了兩個好幾副本追著記憶來到了曾經用過的暗道。
原本遇到過鬼面神使的地方空空如也,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可以找到那一條通往皇城內部的密道。
史萊姆似乎已經完全將地宮滲透了。
葉宣有著史萊姆之王的身份,自從有了這個身份之後史萊姆有么有經歷過自己的轉化已經不再重要。只要是光環範圍之內史萊姆必定奉自己為主。失良者都沒有到過的這出岩漿邊緣,卻已經有不少純元素的史萊姆出現在這裡了。
順著長長的樓梯往地面上走葉宣卻不知道外面的天氣又一次惡化。這個冬天的雪尤其的多。
論壇上對於這個冬天的殘局提出的抗議數不勝數,於冬雪中掙扎求生的難民讓和平中度過太長時間的玩家難以承受來自心理的壓力。
在系統的調控下npc的人數實際上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大數字。就算邏輯器添加過可成立的原因,仔細去想還是會有些違和這樣一個亂世之中不應有這麼多人殺了一批還有一批。在玩家看不到的地方,在無人問津的角落系統會通過幻象影響npc的邏輯運算器的靈敏程度,讓這些家庭快速膨脹然後偷偷的分裂變出更多的人出來。
冬日之後的春夏城戰就在眼前,城市的發展是需要人口的。流民的直接刷新不能太多,因為世界的擬真度是建立在一個平衡值上的。所以人的數量需要提前準備。
而這些提前準備的有根有底,記憶著各自真實故事的人們需食物絕不可能充足的漫長苦冬。然後要一邊忍受亂戰等待早就為他們準備好的主人建好城池。這樣的漫長時間度過之後最後能活下來人的能有多少?
所以為了npc的數目足夠大量的模板被提前置入遊戲。而輪迴系統的崩壞也有點為了掩飾這一怪異現象。
在這個冬季,大部分玩家都切實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命賤如草。
單純善良的人在疑惑著。不是說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嗎?不是說這裡的每一個生命都不是單純的數據嗎?那這又是在幹什麼?這樣殘酷的天地下我究竟如何拿他們當做生命對待?
……
虛無之中青陽一身長袍眼中只盯著瑩綠色的數據洪流,倒映出不含一絲情感的冰冷。
生命?他們怎麼不是生命,大半的人物模板都是我收集復原出來的人物信息,從書裡面從故事裡面更多的是從系統裡面調取,絕大多數的人物模板都能夠對應到資料庫裡面某一個早已過期的身份證號碼。他們的邏輯編輯器,雲儲存空間都是相對獨立的!他們就是活生生的人!
但那又如何?歷史上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裡,是人又怎麼樣?還不是抵不過戰亂紛飛?現在還只是開始,等到入冬、食物匱乏,飢餓的人們會陷入暴動。等到明年開春,亂戰開始,各地勢力裂土封王。到那個時候背井離鄉,拋家棄子還不是誰給口飯吃就跟著誰走?生命是什麼?生命本身並不高貴!高貴的是生命延展出的可能。
我的時間不多了,無論是哪種方法,無論是什麼樣的決定都無所謂,快一點吧,讓你們的意志更進一步!讓我看到生命更多的可能性!
在瑩綠色光芒的映照下青陽的一隻眼睛變成了詭異的色調,近距離一樣發現那隻眼睛周圍鑲嵌著金屬像是機械構建的一樣。
第一光腦的培養皿中,最後沒有機械化的千分之一大腦上面長著一層細毛,那是早期防護技術未能達標的時候生長出的寄生生命。原定的日期已經過去多久了?
機械件的運行還是那樣的按部就班,不斷的嘗試著讀取,不斷的嘗試著機械化那最後的千分之一。
第一光腦提供者青陽殘留的最後一絲肉體。
左邊戴著老式的單邊眼睛,穿著潔白工作服的瘦臉博士露出癲狂的笑。
「你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