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的大老爺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的兒子了,就連發布任務的孟紅娘都不可能知道對手的兒子居然是因為自己的任務被綁的票。
「誒,對了我問什麼你就回什麼,真乖。」葉宣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所以也沒有妄圖成為好人過,好人太高端了。他最喜歡的還是隨性而行。
劉大公子從前一天傍晚被折騰到今天壓根沒有合過眼皮。
「誒喲,啊,啊啊啊!」
「我讓你睡了嗎?問你的話呢?」
「我不是說了嗎?留月樓的確是我家用來打探消息的地方,但那裡的那幫娘們不可能有殺人的手段啊。」
玩到現在葉宣說實話也有些膩了,正好這個時候竹鬼進入了房間。
一個人頭丟在了地上。看清楚面容后劉大公子發出殺豬般的慘嚎,「范統領!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范統領!」
葉宣還是比較滿意的,「錢有順便帶回來嗎?」
「他們人太多,把頭帶回來已經不錯了至於銀票不是我負責的你得問韓牛。」竹鬼鄙視了一下葉宣的貪心不足。
葉宣心情大好的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韓牛辦事我還是放心的。你們幾個,把這傢伙打成豬頭然後隨便找個地方丟著吧。」
「誒誒,你們幹嘛!啊~」
當天下去劉大公子摸回家的時候已經沒有人能夠辨認出他的模樣了。
沒錯一開始葉宣接到的任務就是要殺這個什麼統領。限定交接贖金的人數只是單純的要讓這個劉府手下第一高手身邊儘可能沒那麼多人。
當這顆鬍子拉碴的腦袋出現在孟紅娘面前的時候,這個妖女廢了點時間才反應過來。
她乾笑著,「公子的行事作風還真是與常人大相徑庭呢。」
葉宣的眼睛卻一直在她的身上上下遊走,今天孟紅娘穿著的是一件薄紗,她這屋子裡炭火烤得極熱。那一身紋身看起來很是漂亮,若隱若現的蝴蝶在褻褲的遮擋下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這是公子的賞金……」
葉宣抬起頭沒有去接錢袋子,伸出的手卻是緊緊抓住了紅娘的手腕,「這些只是小事,我還是比較關心孟娘今日身子可好,最近有沒有做噩夢?」
第二天從紅袖招出來的時候葉宣吐掉嘴巴里咬著的牙籤,心裡琢磨著要是一直待在城裡會不會營養跟不上。
不過紅袖招和那位丞相的關聯讓葉宣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說慶明與他的白鳥旗。
準備造反的傢伙還分好幾股勢力,慶明那邊的任務自己做不了,不過丞相這邊似乎還是可以玩一玩的。
在完成任務之前葉宣通過刺客任務接到了同樣的任務,獲取的獎勵除了暗殺點外居然還有功勛值。
也不知道慶明那邊的假玉璽做出來沒有。
葉歡最近還是比較鬧心的,不知道中二病劍客從哪裡聽說了青鳥城附近有個道姑也叫夜雨,拿著個事情好好的嘲笑了自己一番。另外一件麻煩的事情就是……葉依雲她們兩個終於來求助了……
小丫頭的要求下不讓告訴葉宣,葉歡只好自己想辦法接應,不過也是有好處的兩個小丫頭手裡居然還聚集了不少人手在。挑挑揀揀說不定也能派上用場。
短短几天之內暗旗清理了不少任務但可以受理的任務卻還是多的要命結緣系統就像是省去了玩家撞任務的過程直接將任務列表排在眼前一樣能夠全部查看可惜光光一個赤良組人手根本不夠。
這幾天的任務清理工作開始低調起來,因為這次的遠征已經結束了。
從聽到的消息看好像最後的勝利果實誰都沒拿到的樣子。
…………………………
最後的戰鬥中馬良勇在數次被擊垮后恢復了點點神志,他有些明白自己做了些什麼然後肯定了自己會遭到怎樣的懲罰。他唯一的依仗就只有身上已經完成的這一套九殷所以其實在最後的時刻他已經選擇了投降。
被喚醒的萬千鬼兵與資料片下聚集的揮舞在這海濱邊城內聚集數十萬的殭屍大軍卻還是沒有擋得了玩家的滲透,被挑出來完成斬首的馬良勇親身體驗到了玩家的無孔不入。
一路的戰鬥中骨煉魔魂在戰鬥中一點點被消耗終於支撐不住煙消雲散,而就在所有人以為戰鬥結束了,馬良勇剛剛恢復神智的時候。衝出來的那個從未見過的散人將這一次戰鬥最大的戰利品毀掉了!
臉上滿是油彩圖騰,一對耳朵變得細細尖尖,哥布林先祖的力量在體內奔騰。哥布林大酋長北地霜狼!
手中的短刀正式葉宣那一天爆落出去的夢十。
張鐵匠的夢十本就是用來對付九殷的。
那一刀滑落直接切開了九殷對於魂體的束縛,氣息一旦散去擁有者的血氣頓時崩潰。
馬良勇在驚恐中感覺到體內的液體在迅速蒸發順著毛孔噴薄而出。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癟了下去。然而直到皮膚貼著骨骼他卻還保持著神志。
之後的暴動更是突如其來,在混亂之後那個突然襲擊的散人如同沒有出現過一樣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而另一邊暮年帶著幾個同伴來到了九殷鬼王留下的白骨之城。
九殷的回收已經完成了。
不是沒有人想到這個東西,而是在他們想到的時候趕回來那樣物品已經被人取走隨意下意識的當成了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過那樣物品。
九殷號令群鬼聚骨結城后留下了一塊萬鬼聚集的玉。隨著九殷的碎裂,王的氣息消失城市沒有了主人這一塊玉才因為鬼物的爭搶被人留意到。回收的工作也是為了這一塊小巧的東西進行的。
上一個遊戲里踏馬牧天就出現了叛亂的由頭,自己沒有組織,這一次自己選擇了恢復散人的身份可不是為了把第一的名號隨便讓給別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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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玩的那些亂糟糟的事情葉宣沒有多少興趣,不過在職業玩家回歸之後城裡面的氣氛沒有之前那麼浮躁了。
倒不如說是壓抑多了。
先不提本就心情不好的遠征團,叛亂任務的走向捉摸不定玩家們在各種折騰中相互勾心鬥角。
劉府內的大統領被幹掉之後軍備力量被削弱,在內鬥之中落了下風偏偏在這個時候留月樓那邊事情不斷,幾次衝突后那邊管事的老鴇居然被幾個傭兵活活打死了。
砸了一邊的青樓眼看著難以打理,劉家老爺乾脆的將青樓賣給了一個發了橫財的小貴族。
當葉宣拿著從他那裡訛詐的贖金帶走留月樓的地契的時候劉老爺還在想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貴族恐怕要哭著回去吧。
鬧事的人是花錢從執迷不惑手裡雇的,打死那個老鴇的是山猴子他們幾個。打砸搶是為了辨別劉府的眼線。當留月樓變成自己的之後葉宣的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
楊柳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大半年沒來看過自己的年輕人會在這一天突然出現然後將自己變成了店裡的鴇母,店面裝修期間手下已經在物色新的姑娘並且進行調教。教的方式由明器和楊柳一起琢磨。
至於那些店裡原本的姑娘則被葉宣一股腦的丟進了地下城。
失良者們的第一個福利就是以後有人幫忙洗衣服了。
這樣安排這些人裡面無論有哪一方勢力都無所謂了。
不過這年頭還真的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葉宣在楮葉酒吧喝著翠火燒一邊和謝玉交談著,他隱約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窘境。在請求孟紅娘給自己解讀之後謝玉其實已經被從自己的奴隸商隊里剝離出來了,在這一段時間裡要是只是自己單純的不再他們的忠誠還能保證,然而孟紅娘卻已經有人接手了自己的隊伍。
謝玉需要一個可靠的朋友幫自己奪回一切,不過葉宣可沒有那樣想,葉宣在讀懂對方需求后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吞併對方的一切。
當那個人坐在自己旁邊的時候葉宣沒有產生疑心,然而當然偏過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險些一口酒噴出來。
坐在他旁邊的不是慶明還能是誰!
「沒想到又見面了,十三兄與我還真是有緣啊。」
葉宣左右看看確認獨眼龍不再后反而疑惑了,但還是接下了對方的話茬,「有緣也是孽緣。還有別叫我兄,你比我大。就叫我十三吧」
「這位是?」旁邊的謝玉不禁好奇。
葉宣那眼角一夾還在為自己的小勢力煩惱的小癟三,這邊的可是打算當皇帝的主兒,告訴你怕給你嚇趴下。
「在下朱熹,小字別雲,兄台叫我別雲就好。」
「咳,以前一起做過生意。」葉宣含含糊糊的說著。
於是下意識的謝玉把對方當成了同類。
幸好謝玉最近人不得志,聊性不高倒是省了點麻煩。
「你不在城外待著進城來做什麼?」葉宣很是好奇要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對方冒險入城。
「許久不見,我來看望一下我的叔父。」
你的叔父?你一個叛軍的扛把子去正版皇帝面前晃悠啥?找茬嗎?
「咳,可還聊得不錯。」
「嗯,相談甚歡。」
葉宣內心裡把茶几一掀。我信你有鬼。
談話似乎有些持續不下去了,不過慶明今天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他點了一瓶酒就坐在那裡自斟自飲。
「喝悶酒多沒意思,小蘭,給哥哥帶一盤花生米出來。在那兩個杯子給我再加兩壇翠火燒,記在他的賬上。」一邊指著慶明葉宣叫到。
慶明也沒有反對於是過了一忽兒就變成了三個人嚼著花生米悶不吭聲的交杯換盞。
身邊的兩個人心情的沉重襯托下葉宣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越來越好。
「誒你們倆說點什麼呀,要麼我給你們講個黃色笑話?」
「誒話說有一天啊,公公要去挑水,發現少了一隻桶,看見兒媳正坐在桶上吃飯,就很生氣地大聲喊道:「把屁股抬起來,我要桶!」兒媳:「要捅你就捅嘛,幹嘛那麼大聲?讓鄰居聽見了多不好意思的。」
講笑話最尷尬的事情就是講完了之後沒有人笑。
葉宣確認過謝玉是沒有聽見後轉過來看到慶明延遲好多的反射弧現在才給出反應。
端著酒杯的人笑出吃吃醉態,翹起的食指晃來晃去,「這個好!這個好!哈哈哈…」
葉宣這才知道這位大佬是那種酒不能沾的體質。
這下葉宣倒是犯了難,這位可不是自己能夠隨便處置的傢伙,可是通緝令滿天飛的反王又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在幾經考慮後葉宣只好把他先安置到自己的地盤去。
……然後在慶明醒過來的時候驚恐的發現身邊是三個赤身裸體的妙齡女子。
在他慌慌忙忙的跑出來的時候神色間還滿是慌亂。
葉宣站在門口抽著一口惆悵的煙。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放心放心,一共就只有三個清倌人都在你床上,乾淨的也沒打算管你收費。」
「不是,這這!」
「行吧,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都擔心你手下的獨眼龍沖城進來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葉宣壓低了聲音確是帶上了幾分惱怒。
「我,我……」這次進城,慶明真的見到了現如今的王。那位叔父還是那副模樣,還是那般脾氣。從頭到尾對方沒有為難自己的半點意思,甚至於自己想要問的事情都能當面告知。
他看上去像平常一眼,但精通儒者道的慶明卻能看出對方的疲倦。
現在的慶葉峰的確很不好。
他給了自己的感覺像是很期待自己的成長,像是希望自己能夠頂替他一樣。
可是既然是這樣為什麼當年父親叛亂的時候會將他處決掉?
「這點打擊就受不了了?你要是沒遇到我今天夠你死好幾回的了,你知道嗎?」葉宣吞吐著煙圈然後遞給了慶明一個煙桿。
沒有嘗試過的慶明在葉宣的指點下點燃的煙火,嗆了幾口后也開始享受那因為不適而感覺到的生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