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鎧甲未知生物挑戰等級???
電光火石之下兩個玩家同樣的來不及反應,眼睛完好的弓長火昱比起葉宣要靠前一個身形,他理所當然的作為肉盾開始防禦。
存在於體內的鬼物就沒有接觸過融合巨大的觸手的瞬間彈出抵消了斧頭的劈砍。而葉宣在飛速後退的同時讓史萊姆炸開光亮照亮了整個地下室。
排列整齊的金屬鎧甲像是存放在倉庫之中的藝術品,與眼前發起攻擊的開價一般無二的全複式西式鎧甲容易勾起人們的喜愛,尤其在男人對於力量的喜好下這些代表力量的象徵能夠帶來一種視覺上的滿足。
元素火焰的燃燒與元素的揮發速度息息相關,火焰一點點變小鎧甲變得若隱若現起來。而在這若隱若現中鎧甲被帶上了一層神秘感。
被爆炸波及的鎧甲不斷後退,但弓長火昱卻沒有追擊。那短暫的一瞬能夠接受到的信息足夠讓兩個人提高警惕。
活動鎧甲作為無法解讀的生物還是有一些門道的,那斧頭上附帶的力量十分恐怖。
如果這裡的所有鎧甲都是同樣的怪物,一旦被圍住還是比較麻煩的。
殭屍竄得最快,葉宣從史萊姆爆炸到元素火焰熄滅這點時間足夠它們衝到葉宣前面。兩隻身上插滿火把的史萊姆像是刺蝟一樣蠕動著進入房間帶來光亮的同時為坦克指明了怪物的位置。
五隻元素生物與殭屍一同堵了上去。
而這時葉宣兩人擔心的場面真的出現了。
站立兩邊的兩個長方形的方陣同時開始了活動,活動鎧甲紛紛舉起了手中握著的長劍。
只有這點前排是無法堵住的。剛剛衝下去的怪物在葉宣的指揮下慌忙退了回來。
兩隻火堆一樣的巨型史萊姆其中一隻在怪物圍攻中被打碎了。火把掉在地上零零散散的光照亮不斷晃動的脛甲。弓長火昱待在一個視野較好的射擊位上,一梭子子彈準確的命中同樣的地方將那隻活動鎧甲的頭盔直接打飛了起來。
「果然……」兩個人同樣的心裡一沉。
失掉頭盔的鎧甲怪物露出了空蕩蕩的內腔。
而在混亂中葉宣明顯的聽到了地宮深處傳來的戰鬥的聲音。
「那個老頭子是怎麼過去的?」弓長火昱取出一顆高爆雷,一邊拽開拉環一邊問著。
「我怎麼知道,興許是劇情需要吧。」這種想不明白的事情葉宣連想都懶得去想。
手雷在空中翻飛準確的掉在了那個露出空腔的鎧甲內部。爆炸帶來的震動讓鎧甲瞬間四分五裂。
「按照吟遊詩人故事裡的尿性它一忽兒還會爬起來。」
「那麼你倒是說說吟遊詩人的故事裡都是怎麼解決這些怪物的?」
葉宣笑的很是詭異,「簡單啊,首先……你得開的了主角光環!」
主角什麼的當然不可信,不過無論什麼問題總能有一些辦法可以去想。比如此時的兩個玩家就同時想到了白鯨魔法的風壓大炮。
「別看我了,我也想用那一招,不過這個地方風壓大炮打不過來。」弓長火昱這樣說著。
「只有三號山頭下面一點,我們活動的安全區為中心的那一圈可以用。這裡明顯太遠了。」
想要擊敗這種迷霧保護著的怪物就必須先搞清楚迷霧內的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蠕動的史萊姆將偷偷撿回來的一個頭盔部件送了回來。
就在葉宣伸手想要去撿的時候他發下了史萊姆內部的能量虧空。
然後他就看到了活動鎧甲內的那些秘密。
從頭盔邊緣彈出的觸手擴散在元素之中不斷攪動著進行著破壞。在葉宣將它拔出來的同時史萊姆內爆出一碰被滲透打散的元素,而鎧甲內的生物縮回了體內。
不虧是魔法時代的研究產品。
難怪聖水帶來的聖神攻擊都沒有任何效果,原來這玩意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亡靈生物,實驗產品的它們是一種培養出來的異種體。
點燃在頭盔里的火焰似乎沒有帶來足夠的傷害。縫隙已經被蟲子異化的部分身體堵死了,堅硬的固態肌肉與金屬一般無二。
要是猜得不錯這些鎧甲可能就是由這些蟲子的肉體轉變而成的。
火焰的抗性十分的高,但是既然是生物總得有一些弱點存在吧?葉宣這樣想著。
召喚來的水屬性史萊姆在膨脹中提高體內的液體含量。
將頭盔丟進史萊姆內的葉宣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反應,那隻頭盔上不斷的翻起泡泡。
在短暫的時間中排空空氣的寄生蟲彈出觸手試圖接觸到空氣,但作為活物的史萊姆在葉宣控制下一直將頭盔卡在史萊姆的中心。
死亡很快降臨了。
葉宣突然響起自己在新手時期遇到的活動鎧甲,他們應該是差不多的東西。
從粘液中將鎧甲拔出來,甩掉沾著的粘液葉宣順著死亡的觸手摸索著鎧甲間的縫隙。
敲開的動作中有血液流出,那紅色的液體顏色很淡。
軟體的蟲子看起來與傳統意義上的蟲子並不一樣,淡粉色的蟲子給人的感覺很像是軟體的貝殼生物。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好吃。
葉宣有些嘗一嘗的想法。
既然知道了它們的構造與秘密那麼殺死它們就變成了可能蠕動著的鎧甲湊回人形撿起地上的長劍,然後在重心偏移的一瞬被幾隻殭屍撲住抓了回來。
分解后的鎧甲一片片的部件直接塞進了史萊姆之中,讓史萊姆用它們的消化能力和觸手的分解能力相互抗衡。
非裝備的特殊物品是意外的收穫,修復一下應該可以很好的用來武裝自己的部下。
這一想發現讓葉宣對於捕捉這些古怪生物的興趣更濃了。
在他眼中眼前怪物們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在地宮深處搏鬥的漢倉。
清理的速度快不起來。在活動鎧甲的圍攻中元素補給沒有及時的一隻火元素被擊潰了。不過此時原本守在地面上的失良人已經下到了地宮內提供火力支援。
輪換的方式下傷亡還算可以控制,而殭屍在被打碎鎧甲之後乾脆的套上了剛剛消化完畢的活動鎧甲。
葉宣有些費力的把殘破的鎧甲從黑塔身體上砸下來,修補了幾次之後的粗獷鎧甲也是時候跟換了。
泛灰的死肉身體上滿是不可能消除的傷痕,面目風乾的肌肉間腐蝕出的孔洞內露出他還算整齊的牙齒,這樣一個怪物在穿上鎧甲之後帶來的視覺反差看起來倒也不錯。
葉宣卻不知道在那間鎧甲之中潛伏的殘存蟲獸在接觸到肉體之後的反應,死亡的威脅下的蟲子將身體刺入了殭屍的身體渴望能夠汲取到耐以生存的液體。
只可惜殭屍並不是寄生蟲的母體,他體內別說營養液了,就連血液都是黏糊糊的存在。沒能找到食物的寄生獸反倒是被陰氣浸透,在掙扎中失去了最後的活力。
這些寄生蟲個體沒有單獨進食的能力,為了從母體那裡獲取能量他們在母體命令下構建鎧甲的形狀,然後為母體捕捉食物。而母體在魔法陣的幫助下提供營養液並且獲得汲取遊離能量的能力。
不斷的分裂讓這裡的鎧甲數量變得越來越多,而歲月的流逝中這些怪物同樣有變異體的出現。
那個變異體就是之前堵在外面的怪物。
每一個鎧甲都有自己的族群,這些族群內的蟲子以體味辨別團體,一旦出現意外被洗去氣味它們就會被驅逐,而被驅逐的蟲鎧只能等待著餓死的命運,這就是為什麼角落裡會有這麼多的鎧甲碎片存在。
求生的本能是每一個活著的東西都有的,哪怕只是一隻經歷了各種實驗重重磨難的蟲子。他在尋求進食的時候觸碰到了掉在外面的實驗素材。
那副骸骨不知道來自於什麼生物,但可以見得它生前一定非常強大不然不可能在死亡如此之久之後還能提供如此龐大的生命力。
異化后的蟲子身體在被木屬相性能量侵蝕之後產生了木化,污穢氣息侵蝕之後異變的它發生了陣營上的偏移。
至於它堵在門口的原因,想必與地穴深處戰鬥中的怪物有關。
當然這一切也只是一種推斷。
這當然不會是葉宣的推斷,此時的葉宣正積極的想著辦法活捉一架活動鎧甲。
這一切的推斷都是喜鵲類似於妄想的猜測!
但她自己都不會知道她的猜測有多麼準確,就像親眼看著這一切發生的一樣。
穿上鎧甲的黑塔雖然沒能激發喜聞樂見的異變,但爆發出最後生命力的寄生獸還是將氣味散發了出來,死亡的殭屍在風乾了這麼久之後體味實際上已經比較淡了,其中也有葉宣操作的功勞。他一直都有琢磨如何去除掉殭屍怪身體上的屍體臭味。
在這股氣味的標識下來到他面前的活性鎧甲紛紛放緩了攻擊的速度。
地形攔截之後打擊面的縮小讓葉宣的召喚物們防禦壓力大減。
還在動的鎧甲數目在以一個平穩的節奏減少,二層地宮空了下來。
為了高效率的減少這些怪物的數量葉宣對於鎧甲部位的打擊是比較刁鑽的,專門挑選一些連接件下手讓戰鬥過後的地面上滿是亂七八糟的肢體部件。
剩餘的鎧甲怪物在奮力反抗而葉宣帶著先頭部隊已經先行進入了低下三層。
然後在那裡看到了漢倉與帶著獅面頭盔的活動鎧甲。
擋在漢倉面前的鎧甲守護著身後一顆巨大的繭。
漢倉似乎已經不行了,至少此時看到他眼中再也沒有那種能量光芒的亮起。而喜鵲的出現似乎也刺激到了他。
他的一雙眼睛盯著喜鵲,眼中閃爍著的思緒不知道在腦海中上映什麼樣的畫面。
僵持中的分神被活動鎧甲敏銳的捕捉那把精巧的刺劍在突刺的同時有觸手從護手中延伸出來。
boss等級的寄生蟲的確有些門道,那些觸手在探出來的同時就開始轉變,硬化的肉體呈現出金屬一樣的淡灰色,幾乎和劍尖一同來到了漢倉的生前。
那把品質並不很高的長弓終於在又一次揮舞中斷裂了,被擊退的漢倉微微低著頭,有血液順著鼻腔低落。
血液滴在地上激起一股煙氣。
就算是金屬化的身體也無法完全免疫他血液中的毒素,無法收回的蟲子在護手的位置團成一團。
而葉宣則在細心留意中發現了喜鵲眼角的淚水。
她在為那一顆巨大的蟲繭流淚。
從這裡的陳設來看應該是核心的主實驗室了,歲月的流逝已經無法判斷這裡最後的廢棄原因,也再難以看出當年戰鬥的痕迹。當然也么有辦法知道那一塊巨大的蟲繭內的魔法師是如何死亡的。
在進入這間屋子的同時,力量三角的詛咒與鬼刀留下的暗傷同時爆發了。
葉宣發出一聲悶哼,在葉念的支撐下沒有摔倒,玉瑩被高壓從體內震了出來。史萊姆形態的她站在葉宣肩頭干著急。
最後的有效操作是切斷與明念的聯繫,要是繼續保持佩戴狀態痛苦會傳達到她的身上。
而此時在地面上,羅玉蝶將再次變更了偽裝形態的鬼刀從面頰上拿開,輕聲嘀咕著,「別怕,別急很快就有東西吃了。」
在她面前那個有著象徵性大痣的富商晃悠悠的走過。
…………………………
「暮老,你不是說要聯繫那個暗殺者的嗎?」形影不離的更隨讓獨狼自認為沒有錯過這個老人的每一個動作,他疑惑著為什麼直到現在對方都沒有任何作為。
「聯繫?我已經聯繫過了呀」暮年理所當然的說著,臉上的疑惑下藏著壞。
獨狼懵了,他仔細回憶著這幾天看到的每一個人,確信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嫌疑對象。
「別想了,我可沒有見到他的面。」
獨狼似乎想到了什麼,「是那隻鴿子!」
「還不算笨。」
「可是……可是……」獨狼還是想不明白。
「我不知道鴿子會飛到哪裡也並不清楚自己的信件會被誰看到,但是我知道我給出的信息一定會被看到,而看到這個信息的人中他一定會是最快留意到這個任務並且有足夠能力去搶到這個任務的人。」
「為什麼?」
「因為吟遊詩人的故事裡一直到現在都流傳著兄弟會的故事,因為身為暗殺者的他與兄弟會有關。我的暗殺任務一旦被截取,作為唯一一個開啟兄弟會隱藏線的他一定能夠看見。」
獨狼沉默不語,他認為這樣的作為還是比較冒險的,也的確如此。
暮年似乎看出了他心裡的話語,繼續說道,「是不是認為我很冒險?」
「不,不是。只是……」
「你是沒有參與我我當年的公會,當年的莫不會承擔的那些風險……可不是一般人的心理能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