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被認同看來要求比較高呢，導師大人真是一點也不和善。
助跑，踩在牆壁上的腳成功得到助力就是一個旱地拔蔥。伸出去的手按著那條白色的影子同樣的動作伸長手臂一把扣住牆沿，指尖在第一時間沒能習慣巨大的符合『撲通！』一聲葉宣砸落在地。
倒在地面獃獃的看著天空一隻雪白色的鳥兒飛過。
「誒？」回憶起吊在半空的手感……「能行！」
『記憶失敗……』
『重新記憶！』
細化消散的人重新回到起點，葉宣抬起頭燃起戰意。
衝鋒！踢牆角！高高躍起扣住牆沿然後慢慢把兩條腿支起來，
再次抬起頭確認好距離后再次躍起！攀著別人家的窗沿向左平移，最終居然要單手吊在窗台上把自己甩出去。
「這確定是人做的？牛頓會哭死在廁所吧。」話是這樣說但還是要試一試。
單手吊在窗台上，晃動……晃動然後甩起來！
落在相鄰的窗台上接著向上跳躍，眼睛一瞄沒有從窗口看到裡面有人。撇撇嘴，再向左一抬腳就站在了隔壁一層樓房的屋頂上，淡到難以察覺但還是存在著的一絲系統輔助的矯正。
畢竟是教程級別的記憶嗎。
順著屋頂的衝刺后躍起高難度的跑酷動作在身體上得到重現。
這就是體質反饋值的功勞了協調性得到了提高，歲月的枷鎖讓感知提升變得更加敏銳，再加上敏捷屬性原本就開啟的屬性等級，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體內的魔鬼。
為什麼會幫我？
『叮！同步完成！失敗次數三次之內，獲得專長：攀附的相關信息。』
轉過身，那個年輕人臉上掛著汗珠在身後停下腳步。
千百年前的千鳥城域，這裡魔法並不盛行。除了神術之外這裡是武鬥者們的天下。
眼前的畫面漸漸清晰。
記憶結束，人已經重新回到了酒吧門前。
「一家存在了好幾百年的酒吧嗎？」第一眼看去一模一樣的門面讓葉宣有一種奇妙的恍惚感。
推開門，門內的喧嘩也如出一轍。
好吧天下間所有的酒吧都是這樣吵。
「給我一杯聖水。」兩個銅板丟再木質的桌子上。
『真是噁心的興趣……』
「哼~」微微一笑葉宣舉起小瓶子里的93#聖水。
魔鬼似乎並不打算阻止他。
灼熱的蒼白之煙在體內明滅，眼底星點般的亮光被眼瞳中黑色的波紋完全掩蓋。
聖炎的傷害提升了，但提升的體質讓自己受到的傷害反倒變得更小。
『要是你的靈魂落在我的手裡，折磨你會是一種非常有技術的活計。』
嘴角的笑容更加明顯，佔據心臟的魔鬼卻明白那份笑容之中沒有絲毫笑意，沒有丁點溫度，甚至連得意都沒有一絲。
那是給予自己的回答。
多麼的相像啊，就算距離他的心臟如此的近都無法完全看透他的想法。就好像回到了地獄深處好像又一次坐在桌前和魔鬼大公們相互猜測爾虞我詐。
銀幣在手指之間摩挲，如今的錢幣和千百年前比起來又換了款式也不知道財富女神是不是還買它的帳。
不過看酒吧老闆那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似乎並不認識這樣的暗號呢。
是我想多了嗎。
又喝了一口聖水，仰起頭的時候一直粗糙黝黑的手探過來抓走了放在桌子上的兩枚銀幣。
抬起頭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
「財富女神的那群牧羊犬有什麼好玩的，他們早就沒什麼能玩的轉的花花頭了。我這裡才會有更多你想要的東西。」
大大咧咧的坐在面前的是膽大到敢於在聖城活動的黑暗商人。
選項彈出，交易選擇！
交易框里的物品列表少得可憐，向下撇著的嘴角讓眼前的商人多少有點尷尬。
丫的身上的奇葩玩意還沒老子自己多。
「哦誒，你這傢伙是在逗我嗎？」
對上那一對泛著血光的眼睛，年輕的黑暗商人慌了神，「哪裡~哪裡~這位客官！這裡畢竟是聖城我也不可能是在這邊做生意的人，再說了您應該也清楚這裡能夠找到些什麼貨物。你更多的是對信息方面的需求我猜的不錯吧……」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沒錯。
「那麼你就麻煩了，你最好祈禱你有價得上兩銀幣的消息。」
燦笑著有汗珠悄悄掛在了臉上。
………………………………
當葉宣站在教堂門前的時候心裡的滋味是複雜的，理智告訴他不要去做那個。
『不過你終究還是會去做不是么……』惡魔的聲音響起、。
是啊，終究還是得去做。
『終究還是要去做……嗎。』葉宣眯起眼睛，惡魔能夠感覺到那波動的心靈之中自己所需要的那個答案，他笑得很得意。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那個時候的那個奇怪的問題，難道有什麼深意嗎？』
葉宣笑了，心裡浮躁的得意那樣的惹眼。
『你原來也有掌控不了的東西嗎？魔鬼。』
『……』沒有在說話，惡魔陷入沉默。年輕人，爭強好勝罷了。
帶著點緊張，葉宣踏進了教堂的大門！
正廳內，信徒在安靜的祈禱，就算交談都是安安靜靜的進行。
整間教堂並不是所有地方都完全排斥黑暗，先不談他們做不做得到那一點，就算他們做得到也總有一些地方需要被空出來。
前廳是沒有魔法陣包圍的，寓意著寬容。哪怕大罪之人也同樣擁有被救贖的資格。
兩隻手插在兜兜里，弓著上身用一種二流子的走姿帶著微妙的眼神看看守在門口的聖騎士，葉宣臉上滿是嘲諷的笑。
不知道這個寓意現在被放在了哪裡。
惡魔的氣息被掩藏，魔法陣不發動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葉宣的體內藏匿的罪惡。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惡魔會對這間大教堂知道得這麼清楚。
今天的教堂里也是那樣安寧，只要站在這裡就能夠感覺到身邊被追隨者聖光的人們包圍，手裡捏著十字架谷間楓繼續祈禱。
說道十字架，葉宣整理了一下衣服，確認得自一位騎士長的十字架有好好遮擋，但轉念一想卻又釋然在魔鬼的小把戲下別人連自己的臉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這裡是是城市正中的主教堂，代替一般城市的城主府。四周四個分教堂隱隱包圍，一旦在這裡被發現基本上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在人群里葉宣居然發現了那個狩魔獵人，當然不可能是來做禮拜的。這貨仰著頭及不雅觀的和掉在牆上的耶穌對視，一個很不懂禮貌的遊客。
「其實我一直在研究要如何才能製造出聖水……」葉宣一邊說著一邊隨便找了個位子做了下來，神秘商人友情贈送的聖經攤開在手中。「你知道要如何做嗎魔鬼？」
葉宣身上穿的當然是從聖女手中拿到的發放的救助物資，純黑色的修道服有些破舊了但也不是不能穿。
沒有想過他會回答。
『……只要祈禱，神就能聽到你的聲音……說白了只要你放好水然後在那裡把一整篇經文背完就行了，要是不夠虔誠的話就跪下來多背一遍。』
『而且我告訴你哦！小子，就算是惡魔也是可以祈禱的呢！祈禱本身是沒有屬性劃分的，得到的聖水才擁有。你的感知力很不錯，想必你的話只要稍微用心一點就能生產聖水了吧。』
哈？
難怪那個神秘商人那裡會有大批量的聖水，原來這玩意可以這樣製造啊。
這也是為什麼之後的勢力更多傾向於選擇正義陣營，聖水隨著號數提升效用是會高起來的，能夠量產的藥劑哪個勢力不急著需求？
「……」隨意翻看著神經入眼處都是枯燥的文字，「誒，等等。你說要背誦一整篇經文？」
『……』魔鬼輕聲一笑，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是啊，念誦時間最好足夠長。背不出來的話念誦也可以但是念誦時間就得翻倍了。最好挑啟示錄里的段子個人建議從第十九章開始到第二十二章，無論是什麼物種念誦這麼一大段那個被稱為上帝的老頭子也就煩了。』
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人發現呢？現在看來我為什麼要坐在這裡傻耗著出去賣賣聖水也能賺翻。
可惜啊~合起的書本發出啪一聲輕響。
脫不了身啊。
葉宣站起來。
他來到一直觀察著的那個男人身邊。
那是一個正在祈禱的聖騎士。
「您好。」
抬起頭露出的是一雙迷茫的眼角。
葉宣對著他展示了自己身上的破洞，「我是從他鄉來投奔親戚的，我進城的那天剛好我表哥在執勤……為了保護聖女……」
「大家眾說紛紜的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可以請問一下幾天前動亂的倖存者們被安置在什麼地方接受治療？」
「他的名字叫做顧方人。」
緊緊的聽著葉宣全部說完，他的眼睛似乎略微睜大了一點。
然後重又聳拉。
「我不認識這個名字，抱歉……」
「啊~啊~是啊這麼多年了他改名字了也說不一定，仔細找找總能找到的。」意料之中的失敗后，打著哈哈葉宣打算撤退。
「不過你要是確定他是在聖女的護衛隊里工作的話我還是勸你不要再找了……」
「啊？什麼。」
「那一天的騷亂中，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唯一的一個倖存者活下來……」聖騎士抬起頭，眼中滿是落寞。
「很抱歉，那個人就是我……」
說老實話葉宣大腦當機了一下，然後嘴角猛地一下抽搐，然後整張臉都有些不自然的扭曲。
『你個死胖子還是這麼不靠譜的啊！！！唯一倖存者的名字都能搞錯！！！』
那麼也就是說好友的問題只要眼前的這個人消失就可以解決咯。眼前的聖騎士低聲說了一聲抱歉，然後低著頭自顧自的去讀手中的書本。
除掉他，除掉這個異數。俞輝就能給他來個死不認賬，自己與惡魔的鬥爭也就不再那麼束手束腳。
然而會這麼簡單？
至少目前來看體內有一枚定時炸彈的自己似乎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