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宣心中對於暗殺者的定義其實還是比較偏向於傳統的,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是最不像暗殺者的暗殺者了。
不用睡眠的玩家當然是這大半夜裡最快反應的人。
喚醒整個山寨的是那一聲巨大的炸響。
地形攻擊/道具傷害提供的經驗收益會遭到損耗,含淚也不貪那些經驗,珍貴的最後幾張起爆符引爆的是一顆任務得來的煉金石!
目前也就只有起爆符能夠達到足以分解魔法遺物的傷害等級。
劇烈的爆炸波及了三排的屋子,大當家手下結成的陣型被炸開了,含淚看著九鹿面頰上的傷口盤算著毒素能夠起到多少效用最後還是決定再試一次。
這樣高難度的擊殺目標能夠給他帶來可觀的暗殺點收益。
當葉宣趕到的時候,九鹿已經進入了狂暴狀態,被反覆激怒的boss半血之前開狂暴也是很尋常的事情,並且對於暗殺者來說擊殺是不用太過在意血量的。
舉起的大刀沒能砍落,衝到面前的含淚收下150抬起一隻腳,用鞋面接住了刀刃!
所有裝備之中鞋底的傷害計算公式是與其他裝備差別較大的地方,傷害減免僅次於盾牌的防禦能力了。
左手頂著當頭砸來的那一隻手右手的短柄斧頭沒能砍中要害,挨了一下狠的含淚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衝出去。
或許是巧合?涵方的隊伍在此時沖了出來,葉宣瞧一眼蘇蘇同時下達了命令,已經被轉化為戰奴的幾個小頭領的帶頭下蘇蘇的部署還是很聽話的。
三方隊伍的交接中混亂難以避免的出現了。
混在人群里的含淚不斷的切換著掩體,追的人不斷地丟失目標然後再次追捕,迅速移動中更多的仇恨被阻隔掉了。衝上圍牆土牆阻隔了視線,讓手下前往追捕後幾大首領趕往大當家的所在的位置。
超等級副本內的任務都是這樣,更多的時間都用來跟著劇情跑來跑去。
九鹿給自己灌了幾口藥酒,旁邊一個被炸掉半邊身體的精英怪讓他心中的煩躁更加濃烈,要不是手下捨命救護自己絕不會只是現在這幅模樣。
胸口的傷一直在流血,折騰了半天的小嘍啰被一巴掌拍到一邊,「陸醫生呢!那個王八蛋在哪裡!」
混在人群中的老皮特等到了自己的部署,來人在他耳邊輕輕說道,「陸醫生沒再,兩個小孩都帶回來了。」
輕輕點頭皮特低聲問著,「手腳乾淨嗎?」
「蘇美人手下那幫酒囊飯袋又怎麼抓得到我們的把柄,他們估計連知道都不知道。」
與此同時葉宣也在下達命令,「讓看著藥房的那些人確認一下陸醫生在不在,不在的話一忽兒造勢,就說白鳥旗懸賞的小子被劫走了……」
「大哥!」此時的涵方心中的血液還是熱的,但再如何滾熱的血在看到九鹿滿是地方的表情后也會降低流速。
「你來做什麼!」而毫不掩飾的這句話則是讓他血液變冷的因素。
九鹿認為刺客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叫來的。
他想不到除了涵方以外還有誰能夠在自己死後獲得更多的利益。
蘇蘇站在一邊很是知趣的沒有說話,這種時候身為安全負責人的她還是降低一點存在感的好。
「滾!都給我滾!老子還沒死呢!都聚在這裡幹什麼?等著給老子哭喪嗎!」憤怒讓賭徒再也無法冷靜。
人群中葉宣與北地霜狼對上了目光。
補給點外葉宣和北地霜狼同樣的姿勢端著大煙袋。
「大當家的被刺殺,你家主子不好過咯~」
北地霜狼聽著很不順耳,「什麼叫我家主子?」
「他會坐以待斃嗎?」
「你見過有人活的好好的想死嗎?」北地霜狼吐出了一個煙圈。
葉宣晃晃腦袋,「那可不一定,尋死覓活的求道者可不少。」
「這像是個出產衛道士的地方嗎?」
「但這裡還是有點像出好漢的地方的。像你這樣敢於兩肋插刀的那種。」
「呵!」眼睛四下瞄一圈,北地霜狼厭倦了東拉西扯,「老弟啊,直說吧。」
「你認為解決了二當家的,三當家的就會一直安全嗎?」
「你跟的主子?那個蕩婦?哈哈……」
葉宣有些被噎到了,「你怎麼說的比我還難聽。」
他壓低了聲音,「你想給你的主子找一個合作者嗎?」
北地霜狼的眼睛亮了,但有很快驅散念頭,「你說的話有個什麼用?」
「不是我吹,蘇美人手下現在幾乎就是我的手下了。」
北地霜狼一條眉毛更加不信了。
「和男人不一樣,對於女人我有一些特殊的辦法獲取信任。」買了個關子葉宣露出一個比較猥瑣的表情,「愛情!」
北地霜狼於是被煙嗆到了,「咳咳咳,一個咳咳……一個npc?你智障了嗎?」
葉宣這一次說的到真的有幾分實話,「事實就是如此,我愛上她了。」
手裡的煙槍一晃一晃,「最為她身邊被控制的人中最有能力的一個被重用一點很奇怪嗎?我讓她看到我智障一樣的愛,讓她看到了我的利用價值。然後我才有底氣站在這裡,現在我敢給我的蕩婦做主,你敢傳這個話嗎?」
眯起眼睛,北地知道這的確是一個提升任務收益的機會,他眯起眼睛盯著葉宣眼瞳中的神采,「你打算怎麼做?」
「首先,你得確認自己的主子已經鐵了心要要對付大當家的,我這邊才是弱勢的一方。所以你才是需要拿出更多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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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針拔掉之後血脈融匯在一起,血液的衝擊讓竹取莫語的臉漲得通紅。昏睡過去的男孩感覺全身暖洋洋的。
皮特跪在當地身後一群小頭領一字排開,涵方在屋子裡轉來轉去,顯得很是煩躁。
「當家的!你再仁義,那個狼子野心的老大他不肯啊!原本實力差距還能穩住那邊,你看看他現在的態度,擺明了就打算動手!」
「當家的,你再好好想想吧!」
「那個妖女的那點能耐都是一眼就能看穿的,當家的你不能再騙自己了!」
在屋子中間停下腳步涵方暴躁的發出低吼,「夠了!」
「不要再說了……現在已經鬧成這樣了。你們不就只給我留了一個選擇嗎?」白鳥旗要的人已經在自己的房間里,這些死忠的部下其實是給自己留下了一條退路的。
交出這些部下與床上的竹取族少年,削弱自己的力量展示忠誠換取九鹿的重新信任。
但他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嗎?
輕輕嘆息一聲,「不能怪我啊,是你先背棄了我們之間的誓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