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大地主總是容易招惹怪東西一點的,以為有很多人擁有大量的理由對他抱有足夠強的怨念。
葉宣裝模作樣的在他的院子里轉悠兩圈,燒成灰燼的草撒了兩圈。在靠近院子一角的小屋子的時候鈴鐺的震動最大。
抓鬼是用來與鬼使進行交易的,但是眼前的胖土豪總要壓榨點財富給自己不是嗎。
土財主也算是有點勢力,手下的狗腿子還是有那麼一些的。只可惜這傢伙防護意識沒有多少,一打開院門葉宣的手下就一窩蜂的鑽了進來,現在站的滿院子都是。
喜鵲那個瘋瘋癲癲的小丫頭湊在地主婆姨的身邊,探頭探腦的瞧著對方懷裡的孩子。
自己的條件對方不得不答應,必有重謝到底怎麼個謝法說實話地主自己都沒有想好。
隨著鈴鐺的接近角落裡藏著的東西再怎麼傻也知道自己暴露了,葉宣的身上有著對方害怕的氣息。
捏著鈴鐺,在那氣息最為明顯的時候轉生葉宣走向空無一物的反方向。陰暗中的東西送了一口氣就這一口氣的鬆懈讓它失去了防禦的最好機會。
葉念化作白光握在手裡,葉宣的信仰值已經到了一個不需要捏著藏著的數量。神斬之下屋子裡傳出了嬰兒的哭聲,一道血光中吃了不少牲口的鬼物夾著黑煙沖了出來。
頭頂歪著的面具轉化靈能,三隻鬼鳥三角分佈,手一抬白文字亮起白鴿從手背上直飛出去。
甩動手掌,白文字對於魂體內陰氣過重的葉宣同樣產生了傷害。不過以自我傷害為代價釋放的技能熟練度提升得更快倒是真的。
怪叫著躲開了擁有微弱凈化力的光精靈魔法,嬰孩瞪著沒有瞳孔的眼睛撞上了鬼鳥。
陰火纏繞下小小的身體在空中被映亮。
被控制住的小鬼沒有去管,葉宣將面具戴了起來逼近了那地主。不悲不喜的面孔在眼中放大,胖乎乎的地主沒有膽量做出多餘的動作,葉宣的一隻手握住了對方腰間掛著的吊墜。
翡翠吊墜看起來做工不錯,似乎還是個老物件。
拔下的動作很是粗魯,胖子臉上肉痛的一抽。
轉身劃出的符咒落在鬼物身上,越燒越旺的鬼火已經染上了黑色,對於鬼的剋制葉宣自信在玩家行列中還是排的上號的。
咒文束縛下鬼物被拖著向那隻玉佩緩緩飄動。
在封印完鬼物之後這塊玉佩胖地主也不打算要了。
人類畢竟是靈性最高的生物,幼兒時期的孩子最容易產生這一類怪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鬼偏偏實在這個院子里誕生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地主的表情那樣的奇怪。
葉宣並不打算去了解。
村子內因為葉宣的折騰看起來還算熱鬧,村口遇到的少年陰沉著臉在一開始的惶恐之後他現在也無法確定自己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鬼面具似乎已經是葉宣的標誌性物品,帶著一群奴隸在火堆旁的狂歡似乎已經是這隻隊伍的日常。
玩家殺死普通人是會有善惡值影響的,但是這份影響對於葉宣來說只是一串無所謂的數字。
這已經是第幾個了?
葉宣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四周,在擊殺第一個之後就沒能停下來。胖乎乎的土地主趴在自己腳邊。
破壞是能帶來快樂的,這總會帶來不安定的快樂被人為的限制了。
遊戲是一種感受破壞的途徑,虐殺原形、俠盜獵車。搭建出來的人物模板就是為了提供殺戮而存在的。
此時匍匐在腳下的這些卻不是那種只知道簡單哀嚎的簡單數據。
由於怨恨抓經褲腿的手被輕易掙脫葉宣一晃一晃的走向裡間,鬼刀刀尖上血液換換低落。
耳邊還能聽到自己的隊伍鬧出的動靜。
屋子裡可憐的女人抱著自己的孩子,一雙眼睛盯著葉宣用布蒙住的面孔,看著那雙沒有一絲感情的雙眼。
葉宣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抬起手裡的刀砍向了空無一物的牆壁。
刀刃在牆壁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迹,有貓膩的那一塊在斬擊中開裂,葉宣滿意的輕哼一身然後伸出手掏出裡面藏著的財務。
塞好財務葉宣眼角瞄到女人手裡的孩子,於是走近她的身邊。
呼吸急促起來,恐懼讓她沒能動彈。葉宣就這樣湊近然後伸出手抓走了那孩子身上帶著長命鎖。
那玩意是金子做的。
垂著眼皮大量這塊金子有多重葉宣猛地抬起手一把抓住了對方探向自己面巾的手。
笑眯眯的朝著對方搖搖頭,「不行哦。」
血量下到一半以下,地主雇傭的打手也不是吃乾飯的,而葉宣的裝備沒有穿多少。大多數時候暗殺不會適合穿鎧甲進行,這是葉宣對於暗殺的理解。
在了解兄弟會的戰鬥方式之前正常人的確很容易這麼認為。
離開院子的時候葉宣由於不能防火產生了些許遺憾。
林朦將木質面具還給了葉宣沒有問什麼多餘的問題,葉宣卻有問題想要問她。
「你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林朦抬起頭,隨著相處時間變長她的穿著打扮在朝著葉宣喜好的方向不斷靠攏,這一點葉宣本人都沒能仔細注意到。
「先生認為有生活分幾種?」
「……」這是和自己一起待久了學會不說人話了。
葉宣思索著打算說出對方最能接受的那種答案卻發現她並沒有期待自己的回答。
「對於我來說生活我的生活只有一種。最真實的那種。」
她的武藝天賦並不是很高,但她每一次的揮舞長劍都非常的認真。自己並沒有更多能夠教她的,但她卻一直很努力的在學。
簡單的技能葉宣已經全部告訴她了,接下來她能夠接受的知識註定會影響她的一生。
葉宣在思索然後做出決定。
「我讓你教我先生,一開始就是想著要教會你如何活出自己最真實的模樣,如何用最真實的自己去揣摩這個冰冷的世界。古老的教義我沒能找到,但是我了解這個身份存在的意義在於否定。當所有人都在盲目服從的時候去否定他們所認為對的,當謊言成為真實的時
候去否定扭曲的根源。在我身邊聚集的暗殺者只能是聽命於我的利刃。我的兄弟會只可能優先服務於我。這樣的我你願意追隨嗎?」
「先生教我。」毫不猶豫的回答似乎省去了考慮。
那個時候葉宣還沒有正式獲得信條的認同,其實直到很久之後信條都無法認同他的所作所為。
但那又怎樣呢?
今天,我們的導師獲得了第一位學生,同時也是第一位追隨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