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獸化症就不得不提一下魔法時代的另一項產物。
聖水。
聖水是教廷發展的一大利器,通過祈禱就能獲得的聖水是普通信徒耐以生存的寶貴物品。而這種物品在魔法師們的解析下多樣化了起來。
從神器級別的2#到神秘的99#通過調配手法以及聖水濃度分別的九十九種聖水有著各自不同的效用。
「這麼大的傷口也能撐到現在,他的身體還是很不錯的。」葉宣嘀咕著,從撕開的褲子下露出的巨大傷口潰爛的痕迹幾乎遮蓋了半片的大腿。
隨手找的匕首連最簡單的消毒都沒有進行。葉宣一刀劃開了獸化症的素材,粘稠的血液還殘留著液態的流動性,這種保存手法的確非常厲害。而現在葉宣需要讓他重新喚醒活力。
心口上的傷痕露出裡面黑漆漆內腔,漆黑色的火焰被丟了進去。
陰氣化成的火焰並沒有實態。又不是做菜,黑火的用處當然不是加溫。
而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讓它屍變!
身體四周束縛的陰鬼數目不是很多,不過只要有就夠了。將陰鬼塞進他的身體黑火濃度提升到肉眼可見的濃度。
然後一聲令下!
律令的作用下暴走的陰鬼在肉體內膨脹,陰氣的刺激下血液在迅速恢復活力變回鮮艷的顏色,準備好的大腕放在一邊盛放接下來的血液,但更多的血液滴在了地面上將四周染上濃烈的血腥氣味。
就在葉宣以為失敗的時候,屍體突然做了起來,屍變的開始瞬間抽空了大量的陰氣,發出一聲哀嚎屍體內的陰鬼就這樣消失了。
從心口的傷口位置淡紅色的血液緩緩滲出。
這算是成功了嗎?誰也無法知道,但實驗變得輕鬆了很多這就夠了。
蠻奴的製作是通過換血進行的,這種人體試驗騎士就是來自當年魔法時代的獸化症試驗。那個了年代沒有魔法天賦的人類在社會上的地位和牲口一般無二。
沒有細化工具的換血是比較麻煩的事情,總而言之給他鼻子捏住,先灌一肚子的血液再說。
噁心什麼的葉宣當然知道很噁心,畢竟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素材,不過幸好這傢伙已經發燒得有些糊塗起來了。
血液入肚后紅鬍子已經進入了半昏迷狀態,也不知道在走馬燈里看到了些什麼,丫的表情十分安詳,就連插在他大腿上的刀都沒能讓他皺一下眉頭。
挖掉腐肉的過程很是噁心,林朦伸過小手洗過的布塊給他擦掉汗水。葉宣楞了一下突然想到要是這小丫頭就這麼成長成黑玫瑰品牌的棺材臉怎麼辦。
素材上挖下來的皮肉填補上去縫合的過程中葉宣都懷疑手下壓著的試驗品是不是已經走掉了。
實驗的計劃是即興的,操作的手法是糟糕的,縫合出來的傷口是猙獰可怖的。葉宣心裡自嘲了一下自己的異想天開。而那個只能盲目信任的小孩子還在期待著他的父親能能夠奇迹般的蘇醒過來。
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跪在身體旁邊,小手抓著那隻寬大的手掌。親情永遠都是最純正高尚的一種情感。葉宣心軟了。
葉宣的寵物殭屍被他打了個棺材進行盛放,那個丑爆了的東西被幾個小同學嘲諷之後幾個大師幫他打造了一個紅木棺材。說實話在看到紅木棺材之後做進紅木馬車的時候葉宣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掀開棺材蓋,葉歡離開時喂下的血液在她的嘴邊留下了印記。
實在不行葉宣就讓這個殭屍咬那個紅鬍子一口。屍變也是一種延續生命的方法?不是嗎。
等待是讓人厭煩的,從深夜一直等待到日出,在快要中午的時候那傢伙還沒有咽氣。
林朦休息去了,葉宣也等的犯困,他感覺自己就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大腿上的傷口一點點變紅開始發炎的。
紅鬍子的體溫在提升,腦袋燒到一個燙手的程度。
膿血在傷口附近凝聚,周圍被燒得通紅的傷口上發出一個個的大泡泡。
外面還有一幫新入手的奴隸等著自己去照看,這傢伙怎麼還不咽氣。葉宣等得煩起來了。
翻動的論壇刷著最近的新聞突然跳出來的系統提示被隨手的點擊了確定,他自己都想不到寶貴的專長點居然就這麼又給燒掉了一點!
紅鬍子突然像是大花魚一樣撲騰起來,然後在停歇後猛地爬起來張嘴就吐。
小屋子裡頓時充滿了謎一樣的味道。
葉宣緊鎖著眉頭,心裡蛋疼與好奇加上輕微的欣慰混雜出一種古怪的心情。
專長點的特殊與珍貴是不需要說的,葉宣古怪任務做的那麼多也就那麼幾點的專長點,為了開啟器魂溝通的專長被葉歡的護臂燒到了一點,現在又被這個忠誠度高不到哪裡去的紅鬍子燒掉一點。葉宣的臉上似乎都能刮下一層鍋灰。
紅鬍子像是有些發懵,瞪著眼睛看著四周半天才將視線聚焦在了葉宣的身上。
「你會逃跑嗎?」葉宣很直白的問。
紅鬍子傻呵呵的進行簡單的思考,似乎都能聽見他略微被燒壞的腦袋裡齒輪轉動的聲響。
最後他搖了搖頭。
葉宣從儲物欄內取出了剩下的一瓶酒丟給了他,「活下來了就好,享受你最後的休息時間吧。很多活在等著你去做。」
小屁孩眼淚糊了一臉,把埋在淡紅色胸毛下的臉揚了起來,從那一臉的狼狽中不難看出他的驚魂未定。
「爸爸。」
雖然還很虛弱,男人還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抱緊懷裡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漫長的等待中葉宣思考了很多的東西,站起來但同時腦袋裡似乎有無數的字元在飄來飄去。
隱約間頭痛感似乎又回來了。
耳邊好像聽到了無數人在說話,男人、女人,嬰兒的哭聲那樣的響亮,又好像聽到了無數詭異的聲響,好像重新回到了鬼窟深處。
結緣任務的開啟提高了他的感知能力,他能夠感受到一些泛信徒的呼喚,但當前神職下的他無法過濾那些呼喚,他只能被動的傾聽,而現在他理解了那句話的意思,他知道了為什麼神會被他的信徒所改變。
這個村落里人沒有多少,但人心中的聲音卻是那樣的多。
沒有切斷神名的連接,葉宣忍受著痛苦。
這個問題得等一下,有個有必要做的事情需要進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