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三尺長劍早已被血液浸濕,血液順著劍尖滑落甩劍地上灑出一道血紅色的弧線空著的手高高抬起半空中一枚大印快速成型隨著手掌的揮動重重砸下。披頭散髮間四下一掃發現已經被逼到斷裂的城牆角落,四周再沒退路。
古老的遺迹上遍布著苔蘚粗壯的藤蔓被激烈的戰鬥毀壞。慶明爆發的戰鬥力給人一種驚艷感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
眼前的士兵同樣兇悍。
划傷手背的一刀阻礙了他的回防,抽在腿彎的一棍讓他站立不穩。寒氣刺激著皮膚再看時身周已經寒光一片。
「住手!」獨眼的賊兵頭領制止士兵的進一步舉動,他湊上前來仔細去看慶明沾了點灰的臉。
「退下!都退下!」喝令四周的兵丁散開,獨眼龍走到慶明面前單膝跪地,「臣下不知是世子殿下駕到,得罪了!」
「古田?」慶明突然看出來些什麼但還是有些不太確定。
「世子還能記得在下,真是莫大的榮幸。」
「你!你們……」
「王爺的舊部一直都在找您,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任何的消息。那一戰之後存活下來的弟兄太少了……」
慶明闌珊的站起來,四周的士兵跟著古田一起跪倒了一片,「這麼多年了,你們還在找這些東西?」
衣服中取出的物件是一片古玉,看那稜角的形狀像是從某件方形的事物上掉下來的。
上面的龍形圖騰很難辨認。
「父親發動政變的時候你不在帝都,想不到這樣物品終究還是被你找到了。」慶明眼中浮起一絲追憶。
「幸不辱命!」
「熹王府終究不再是當年的那個熹王府了,你現在追隨的是誰。」放下手裡的玉石慶明直視地上跪著的古田。
「鐵羽衛忠於熹王府!」獨眼龍抬起頭,眼底的是狂熱的信仰。出乎意料的答案讓他感到了一絲寬慰。至少熹王府不是什麼也沒有留下。
「熹王府什麼的已經煙消雲散了,但現在我還站在這裡。我要聽你明確的回答我,你可還願意追隨我這個反王之子?」
「誓死效忠於殿下!」
「誓死效忠於殿下!!!」熱血男兒齊聲發喊,震起了一群飛鳥。
他的名字還在親族譜上,他還是皇室宗親。
他擁有繼位的資格,而現在他迎回了自己的部隊。
就真的如同星象所示,紫微星暗淡無光月色泛紅,天際一顆妖星格外明亮。
那顆妖星難道真的是我嗎?
…………………………
「阿大阿二把他們丟出去!」
「曉月姑娘這可不行,我們要拿的人你就這麼給截了我們沒辦法和老大解釋啊!」壯漢背上的職玩雖然一副落魄樣子但還是仰著頭希望對方能夠再作考慮。
「解釋?」輕風曉月,「我還沒必要和你們解釋!你們風狼旅團可是和我有過交易的!怎麼?是想要違反約定嗎?我還沒聽說遊戲公司可以不被合同約束的呢。」
「這……」的確正規的遊戲大公司在接待面更廣的同時一些現實簽訂的合同是必須遵守的,私底下小動作還能做做,這樣大張旗鼓的對上自己一方肯定吃虧。
沒等那玩家想好下一套說辭大漢一發力把人丟了出去。
「這幫傢伙!還好及時進城了。」嘀咕著若雨蝶踢踏著小皮鞋小跑進屋。
懷裡摟著裹住寶寶的包裹若雨蝶面如紙白。
毒素傷害可不是有葯就能立即治好的。
「他睡著了嗎?」小心的湊上前來小心的剝開包裹,肉肉的嬰孩幾天不見更加可愛了幾分,像是陶瓷做出來的工藝品。
「顛來顛去的可能他比我還累。」
葉宣的判斷沒有錯,帶著這個小傢伙很快若雨蝶就被一大群職玩發現了。幾個熟人在被擊殺了幾次后紛紛打消了英雄救美的念頭,縮著腦袋連上線都不上了。要不是恰好遇到了揮金如土的大小姐恐怕這個小傢伙早就被搶走了。
盯著寶寶看了好久,感覺這幾天的辛苦都減輕了不少。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金錢解決不了的,就像輕風曉月灑下大把金錢買得到足夠的戰鬥力卻買不了一隻像樣的軍隊。
職玩的幫助讓她手裡的牌不會散落一地,但臃腫的體系還能支撐多久終歸是個未知數。
雖然好歹是保留了一些威懾力。
只剩下一天的路程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了,輕風曉月來到窗前。遠處隱約能夠看到來自競技場的燈光。
…………………………
風險被硬抗下來。
早就了解到的同學們在多次篩選后確認真正的精英,如此之多的年輕人怪才總要有一些。想要謀取更大的利益就必須抱團,而葉歡的名聲在外讓這幫人更傾向於選擇自己。
不是吹牛葉歡的組織能力還是很不錯的,逐夢者工作室也是由於他的謀划才能如此快的凝聚起像樣的力量。
很多人以為學生都是好騙的,但是管理起來還是非常有難度的。特別是篩選下來的人大多數都有自己的意志與思想,更恐怖的是他們往往喜歡堅定自己的立場希望被贊同而不願意被否定。
開始構成組織就代表了葉歡欠下了這一大幫人一筆錢,很多人都猜測他是不是已經搞到資金什麼的,熟的不行的李維甚至猜測葉歡是不是和他妹妹的那個土豪朋友簽下了什麼賣身契。
可惜並沒有。
『沒事實在不行臉皮解決一切。』習慣光棍思維是這兩個兄弟極為相似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一個機會就在眼前誘引著他做出決定。
那個職玩友人的那個合作項目太誘人了。需要材料的一邊和提供廉價勞動力的一邊湊得太巧。
至少啟動資金有了不是嗎?剩下的到時候再說吧。
收拾好這一天的爛攤子,葉歡偷空發一忽兒呆,會想到妹妹的言論她主張自己到什麼沙漠之城去幫他和那位大小姐打點勢力。
笑著搖搖頭,自己還沒有落魄到那種需要妹妹收留的地步。
坐回自己床上,他珍惜在寺廟裡打坐的最後每分每秒。
坐定中窗外的天空開始泛白。
新一天的爛攤子開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