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遊詩人如此,其他職業呢?
生活職業中與寵物有關的有兩個職業。葉宣自身就職的飼養員,還有另外一個馴獸師。
不是職業重複了而是重點不一樣。
馴獸師作為葉宣失之交臂的職業就先來說明吧。寵物的製作其實主要是這個職業的能力。
飼養員的飼養側重於牲口畜業,雞鴨牛羊都是牲口,生產資源以換取財富。
而馴獸師則側重於寵物的馴育,戰馬的培育就是當前馴獸師們拚命奮鬥的目標。
比起馴獸師飼養員對於目標動物的反抗能力要求更加嚴格一些,甚至於一些像是野豬一類的生物必須依靠馴獸師的幫助才能完成捕捉。想想也蠻好玩的,將滿身鬃毛有著巨大獠牙兇猛無比的野豬慢慢飼養城白白胖胖肉質鮮美的大懶豬。
好吧現在課題已經出現了,眼前的這個小傢伙不出意外應該是自己的第一匹坐騎。
說起來那個幫了自己一把的帥哥被自己一腳踹下去是不是不太禮貌。好像一個不小心過分了哈哈。
啃著烤熱的山藥,藥箱子的好處還是有的。
「醫生?你是醫生嗎?」耳朵一動葉宣轉過身看到一個走進的農夫打扮的中年漢子,那漢子腰間別著一把斧頭挑著一擔柴火看起來像是剛剛打柴回來。
「不不,不是的頂多算個獸醫……」嘴裡爭辯著,葉宣卻阻止不了老鄉把自己拖起來就走的熱情。
背著藥箱葉宣心裡不斷嘀咕著,前面開路的老鄉唱起了山歌。
「我說老鄉啊,我真的不是醫生。」
「嗨,老漢知道!想見是緣嘛,不瞞你說俺家弟媳這幾條就要生養。真是老漢走運砍擔柴能遇上你。」
葉宣腦門子上汗都出來了,「我說老鄉……」
「嗨,你別說了。老漢知道,咱村也有接生的婆子。就是俺這弟媳投胎生養…這娃娃啊哪兒都好,就是屁股小了點怕是在這鬼門關上要卡的難一點咯。」
這不扯淡捏嗎?葉宣轉身就想離開,可是架不住這老漢推推搡搡的熱情模樣,「老鄉啊,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啊!我只會接生小豬崽子那還只在書上看過呢。你可別指望我!」
「行吧行吧,沒指望你!這是看到了叫你來喝喜酒呢!」
「……」葉宣搖搖頭,只好由著對方扯著自己的袍子。
…………………………
「誒呀……怎麼這麼久啊,怎麼這麼久啊……」
「二狗子,你別擱這兒晃了。看你這德行……」
「你這晃得我眼都花了。」
院子角落裡,小騾子縮成一團偷偷觀察著四周,眼中滿是不安。
葉宣撇著個嘴縮在牆角里,看著眼前的女人們忙來忙去。不時地還有人一把把自己撥到一邊,這家大哥居然把自己推進了屋子。
床上的女人看起來年紀不大,滿臉蒼白的樣子不斷尖叫著。
古時候生孩子都像是死過一回,這個和產婦的低齡化有很大的關係。十三四歲就嫁人小丫頭骨頭都沒張開就要生那麼大個東西,你是拉屎也得肛裂啊。
就是在城牆上人頭落地都不眨一下眼睛的葉宣聽了這好久的哀嚎心都開始顫了。這個廠房裡打響的是屬於女人們的戰爭。
他幫不上任何忙。
嬰兒的啼哭聲如此的悅耳,葉宣睜開眼睛看到床上虛託了的年輕媽媽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儘管她看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暈闕。
萬幸沒有出現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的情況,葉宣已經在捉摸著一忽兒要不要這個箱子丟掉。
農家的酒宴並不太豐盛但卻熱鬧,葉宣當菩薩一樣在那裡站了一忽兒也能被當成貴客。
農家的濁酒喝在嘴裡有一絲值得追憶的味道,身為貴客葉宣討一點酒麴並不是難事。
晚上,把一翁米酒處理好葉宣按照記憶中的樣子在幾個婦人的幫助下用土封好。
和幾個農家婆娘扯幾句閑天,葉宣蹲在那裡帶著微笑打量著泥瓮。不自覺的回憶起那座孤城,那一瓮狗子釀的糙米酒。
也不知道那傢伙活下來了沒有。
泥瓮收進軍需倉葉宣戰力起來,卻不防如腦袋裡一陣眩暈,眼前的世界迅速變暗。
穩住身體,腦袋裡像是炸裂一幫的疼痛!
自那一晚見過道士這麼長時間沒有發作的頭痛又開始了。
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存在在葉宣瀕死的時候被數據喚醒,葉宣提供的數據讓他很滿意於是限制打開他給予了葉宣一個活下來的機會。
在邏輯器的幫助下葉宣選擇了這樣的一條活下來的路。
業火燒蝕的靈魂尋求到了庇護,貼著鬼印的血鎧帶著無盡煞魂穿在身體上,鬼印燒壞同時化作灰燼的還有那件禁忌道袍。
業火連接下,封在鎖語花中的蠻奴凶魂與體內煞魂融成一片,人刀合一煞魂中的戰鬥意志才能降臨葉宣才能在城牆上如戰神一般。
人魂壯大,引動了鬼印中的兩位大佬。死玉鬼印都是莫名其妙得來的能夠到手除了能力以外膽大心細缺一不可。
在道士的幫助下,葉宣人魂墮陰從人間道向著鬼域偏移。那個道士也沒能想到吧,葉宣會這麼快得到新的力量,而這個力量居然又是深入到靈魂本源的。
命運石板,連接神之領域的七色之王。
赤色的精靈在天魂之中燃燒,葉宣體內的陰陽需要時間與靜養來尋找一個新的平衡點。而陰陽混雜的人魂映射出的痛苦如同風暴一樣在腦海中不停的翻滾。
幾個農婦慌了神,「誒誒,這是怎麼了這是?」
葉宣擺擺手,強撐出一個笑臉,「沒事,老毛病了。就是因為這個毛病我娘才讓我跟著我師父學醫的。」
滿嘴編著瞎話葉宣在幾個農婦懷疑的目光下走開。
這個晚上註定了難以入睡。
葉宣甚至有些懷念起那個虛弱的連動彈都很費力氣的時候了,起碼那個時候因為虛弱還能睡著片刻。
異人是不需要睡覺的這一點沒錯,但是當疼痛一刻不停的時候睡眠就變得誘人起來了。
「張郎中,張郎中?你沒事吧。」門外響起關切的問候。
葉宣心裡已經打定主意第二天就離開這個村子,嘴裡胡言亂語著給自己拉好印象。
「不管你們的事情,本人天生體陰。最是容易引動鬼怪上身,不過也好今天帶走村子里的這些鬼氣也算是對得起相親們的一份酒水恩情。」
「張郎中?張郎中,你這是什麼話。你這是為了我們才弄成這樣的?」
「怎麼能這樣講,是本人自身的問題。老鄉不必掛懷,明日早間我就要出村去找葯來退散了體內的陰鬼,尤其你們家有新生幼兒千萬不能見我!著鬼本來是要上他的身的今天被我吸了過來怕是不會甘心。」
「誒呀,張郎中~張郎中~我們該怎麼謝你~張郎中~」
「不必,如你所講這也是緣分。」忍著疼痛葉宣拉開藥箱亂七八糟的藥草就往嘴裡塞。
「誒!對了張郎中!俺們村東頭的山上有一座老廟,前幾年還聽說有個老和尚住在上面,好傢夥可靈了。你要麼去那兒看看……」
「張郎中?張郎中?那我先去睡了啊,明兒你啥時候起來,說什麼也吃碗飯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