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第387章

  九爺寫給公主的信真相曝光,


  “什麽你的我的,都是我家主子的,拿來吧你!”


  空青再一次把發釵搶了過去,趕緊將盒子關起來,緊緊地抱在懷中。


  李善慈臉上露出尷尬之色,隻能看向了過來的雲姒:“雲姒,這小丫頭,說這些東西都是給你的?”


  李豫帶著一絲示意,朝著雲姒看去,希望雲姒說這些東西不是給她的,剛才都是誤會。


  畢竟,他的皇妹,承受不了這些打擊。


  按照雲姒的善解人意,也應該會如此說的吧?

  雲姒朝著那些東西看過去,都是極其名貴的女兒家用品。


  她哪裏知道是不是給她的。


  她又哪有自信點頭。


  “不是吧,怎麽可能是給我的?”


  李豫的心才鬆下來,就聽見一句——


  “就是給你的啊!”


  王叔在一旁,一句話,一把刀,狠狠插了李善慈一個血窟窿。


  李善慈的臉在瞬間煞白:“是慎哥哥給雲姒的嗎?他……他為什麽要送這樣貴重的東西,給別的女子?”


  王叔可沒有聽見李善慈的說她是什麽身份,隻道:“當然是給雲大夫的了,這府中也沒有別的女子了。”


  “沒別別的女子,隻是給雲姒的?”


  李善慈不敢置信地看著雲姒。


  怎麽會沒有別的女子,她不是嗎?


  而且,他們的婚姻都快要定下來了,柳太妃那樣的喜歡她……


  “那……那院子呢,裏麵裝點了青色的帳幔,還放了不少的女兒家用的東西,衣服首飾,樣樣俱全……”李善慈眼中已經出現淚水,委屈之色溢於言表。


  王叔一臉迷惑,指著雲姒:“當然也是給雲大夫準備的!”


  “是慎哥哥親自準備的?”李善慈不甘心地追問。


  雲姒已經看出了一點端倪了,開口提醒王叔:“這位是北涼公主。”


  潛台詞:九爺的未婚妻,你們未來的主母。


  王叔一驚,上下打量著李善慈。


  這種嬌滴滴柔弱弱的女子,他們家九爺根本不喜好吧?


  “原來是北涼公主,真是失禮了。”但是也沒有說院子跟首飾的事情。


  李豫拉住要去找霍慎之的李善慈,為難地看了一眼雲姒,期盼著雲姒:“回去我同你說。”


  李善慈原本想要大度的,畢竟每個人給她傳遞的,都是她即將成為霍慎之正牌王妃的消息。


  可是一想到這些東西,乃至於那女兒家最為私密的“肚兜”,也是她未來的夫婿為別的女子準備的,換了誰,誰能忍得住?


  她固執地掙開李豫的手:“我……我去問問慎哥哥,為什麽那樣對我,他在信裏麵,明明都寫得好好的,如今……如今怎麽會送別的女子東西。”


  一提到那些“信”,李豫的臉色就是一變。


  他快速拉住李善慈,低聲在她耳邊道:“你也知道九爺是什麽性子,而且你現在這樣怎麽問,聽話,皇兄去幫你問,到時候給你帶消息。別這樣鬧得小家子氣,讓這些人笑話。將來,你可是要掌管她們的。”


  李善慈紅著臉,抬頭看了雲姒一眼。


  雲姒被看的太陽穴隱隱一跳。


  眼看著李善慈被拉下去了,才問王叔:“這些都是九爺吩咐人給我準備的?”


  王叔坦誠地道:“是啊,那還有假,這裏還有不少陸軒送來的。王府沒有女子,雲大夫要跟在王爺身邊,自然要住在王府,不能寒酸。”


  雲姒居然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隻朝著門口看去,空蕩蕩的。


  ,

  桌案跟前,李豫映著燭火,快速地寫下一封信,遞給自己的貼身親隨百部:“你知道應該怎麽做。”


  百部猶豫了一下,跪在地上:“今日都怪奴才多嘴,才惹得公主誤會。奴才一定將這件事情辦好,不敢有誤。”


  李豫忍不住又想起了雲姒。


  “不怪你,雲姒跟楚王沒和離之前,九王爺怎麽說都是兩人的皇叔。現在和離了,居然將曾經的皇侄媳安排到了九王府,還給她準備這樣多的東西,怎麽都說不過去。”


  九爺可沒有這麽不當心,他借了陸軒的手,出師有名,事事為雲姒考慮周全了。


  李豫並不知道,倒是越想越覺得不對:“而且,就算是讓雲姒跟隨在身邊做個隨行的大夫,也沒必要安排在自己院子裏麵。九爺從來不近女色,能夠這樣讓雲姒住進王府,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多想。”


  百部道:“那公主那邊?”


  李豫重新接過自己寫的信,無奈地捏了捏眉心:“總以為這輩子慈善都不會跟九爺有什麽交集,也能夠慢慢的忘記他。誰知道,她會越陷越深。”


  “若不是我寫第一封信開始騙她,更不會有今日的禍事。如今為了先安撫住她……罷了,我將信送去。你去以我的令牌見雲姒,說明日,我要見她。她跟九爺的情況,我必須要問明白,若是誤會,也好叫她跟皇妹解釋清楚。”


  夜風之中,李豫想起了當年皇妹李善慈重病,多少大夫都說沒有希望了。


  而她臨死之前的心願,就是再見霍慎之一眼。


  可惜北涼跟大周隔了天長的路,那時候,又是戰亂時期,霍慎之在戰場廝殺,他更不是為了兒女情長拋棄戰場的男人。


  就別說,他對自家皇妹,沒有半點意思。


  無奈之下,李豫寫下了第一封信,大抵是告訴她,一定要好起來,若是她好起來,“他”便上北涼看她。


  便是憑借著這個信念,李善慈活過來了。


  父皇母後都知道內情,沒有一個人敢跟李善慈說。


  信,越寫越多,慌,越說越大,李善慈,亦是越過越真。


  “還在哭?”


  不知不覺,李豫已經走到了李善慈的身後,抬手落在她抽動的後背,輕輕地拍著安撫。


  李善慈緩緩直起身,燭光下,她哭紅了眼,看著眼前出現的一封信,叫她眼中多了幾分凝固住的不敢置信:“是……是慎哥哥給我的?”


  李豫真是不想要欺騙她了,可是李善慈身子柔弱,還有病根在身,哭了這麽一場,已經臉色發白。


  要是說出實話,哪裏是她能承受?


  “對……九爺給你的。今日的事情,他都知曉了,我去問了,他沒法周全到你這裏,隻能寫了信給你。慈善,你看看吧。”


  幹澀的嗓音,跟飄忽不定的眼神,都昭示了李豫內心的糾結跟無奈。


  勸人知錯回頭,隻需要兩個嘴皮子上下一動。針不戳在自己身上時,旁觀者永遠體會不到疼。


  所以,即便是李豫知道應該及時止損,可知易行難,後果他不敢想,亦是承擔不起,如今,更如百爪撓心,隻怪命運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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