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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一章 特別重視

  ……


  布滿褶皺的老臉嚴厲無比,元鳴走到歐楚陽身前道:「走吧。」


  歐楚陽聞言,轉身回眸,不舍的看向身邊的這些朋友,道:「歐楚陽能夠認識眾位,是歐楚陽的榮幸,以後聖地沒有了歐楚陽,大家要多加保重。告辭。」


  「兄弟。」見歐楚陽說走就走,黃浪急忙攔下歐楚陽,道:「我跟你一起走,這幫老傢伙,一個個白活了這麼多年,我也不待在這了。」


  「大哥。」歐楚陽眼含熱淚的望著眼前的黃浪,一時間居然不知說什麼好。


  沒有多話,黃浪看向元鳴道:「元長老,請將我與歐楚陽一同送出聖地。」


  「黃浪,別忘了,你是大長老的弟子。」


  「哈哈~,大長老,師傅。我意已決。元長老不用再多說了。」黃浪悲涼的笑道,隨後走到歐楚陽身側,一臉堅定。


  看著黃浪與歐楚陽之間這份兄弟情誼,廣場之上不少的聖地學員都為此而流下了熱淚。青春年少,熱血滿膛,誰不嚮往這種同生共死的經歷,現在歐楚陽與黃浪的表現深深打動了無數學員。


  元鳴看著兩人,氣得鬍子都無風自動起來,咬了咬牙,道:「好,希望你不要後悔。」


  說著,元鳴抓起兩人飛掠出去,眨眼間便消失在眾學員的眼中。


  歐楚陽與黃浪走了,一個是被聖地逐出去的,而另一個卻是為了兄弟情誼,抱著苦難同當的意味自願離去,從此,聖地中便少了一個葯幫的幫主,也少了一個聖榜前十的青年強者。


  歐楚陽的離去,不僅僅代表他一個人,隨著前者離開聖地,葯幫沒有了主事之人,再加上聖地對葯園失火一事的特別重視,葯幫也是隨之解散。像是從未有過歐楚陽這個人似的,聖地葯園再度回到了兩年多前的那副場面。


  僅有的十餘名葯園學徒,每日輪流值守,其餘葯幫成員而不屬於葯園的,自是回到了武園原有的住處。頓時,葯園內再度回歸了寧靜、平和的狀態。


  五日後,武園北院。


  還是裴全和羅鳴海,坐在裴全的住處里,相比數日前兩人那副激奮而又無奈的表情,此時已經截然不同。安靜、愜意,兩人各自品著杯中香醇,說不出的恬靜、安逸。


  「羅兄弟,還是你這招棋高啊,這下歐楚陽可算是廢了。大陸上誰不想到聖地修鍊,可他,哈哈~,終於被我們弄走了。」啄了一口杯中清葉醇,裴全得意的笑道。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羅鳴海抬起頭來,看著裴全,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之色,而當裴全看過來時,又被他掩飾過去。


  「呵呵。裴兄客氣了,小弟只是出謀劃策而已,說到具體實施,還是裴兄的手段高明啊,嘖嘖~,整個葯園,七層藥材,你真捨得下手啊。」


  聞言,裴全得意一笑道:「不是我舍不捨得,首先,那藥材本就不是我的,再者,如果損失小了,想讓長老們把歐楚陽逐出去,還很難呢,所以我就多加了幾把火。」


  說著,兩人相覷了一眼,便開懷大笑。


  笑了一會兒,羅鳴海突然收斂笑容,疑惑道:「裴兄,這件事,你大哥尚不知道吧。」


  聞言,裴全狂喜的表情突然一滯,正色道:「當然不知道,你別看我大哥處處護著我,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明白。」羅鳴海嘿嘿一笑。


  「誰說我不知道。」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極為憤怒的喝聲。隨後,房門咣當一聲,被人從外踹開。


  聽到這個聲音,兩人一驚,扭頭望去,只見,裴立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一雙虎眼含怒放光,直視著裴全。


  大踏步走近,裴立將房門關上,隨後走到裴全面前,一語不發,先是一掌狠狠的向著裴全的左臉括去。


  「啪」


  極為響亮的耳光聲在裴立一掌揮出后響起,緊接著,裴全整個左臉立時出現了五個深紅的掌印。


  「大哥。」裴全手捂著火辣非常的左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裴立,就算他相信此時的裴立已經聽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但他也不相信,自己的親生大哥居然會出手懲治自己。


  「你膽子太大了。」根本不管裴全作何敢想,打完一巴掌后,裴立馬上喝斥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被發現,被逐出聖地的將會是你。」


  「大哥,不會的,我們做的很隱蔽,再說他歐楚陽實在太過分了,他…」


  「閉嘴。」


  「啪」又是一巴掌。


  「我閉關一年多,居然發生這麼大的事。」說著,裴立將目光轉向羅鳴海,指著道:「他是誰,幹什麼的?


  「哦,他是…」


  裴全剛要介紹,這時羅鳴海卻是抱了抱拳,絲毫沒有因為裴立的怒氣而有半分畏懼:「小弟羅鳴海,裴大哥,你好。」


  裴立走到羅鳴海面前,怒視著,用那低沉的嗓音說道:「我不管你是誰,現在你馬上滾出這裡,再也不許出現。至於之前發生的事,你最好給我守口如瓶,要是有半點風聲傳出去,別怪我心狠手辣。」


  被裴立恐嚇著,羅鳴海的面色再也掛之不住,一點點的陰沉起來,不過,礙於裴立的實力,他也不好再次惹得前者發怒,羅鳴海只是冷哼了一聲,便再不說話,轉身離去。


  羅鳴海走後不久,裴立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就這麼一直看著裴全,彷彿一隻吃人的怪物,眼神中怒意絲毫不減。


  良久之後,裴立見裴全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遂無奈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以後你也不能再提起,還有,不要再喝酒,萬一哪一自己說漏出去,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裴立扔下裴全,大步離去。


  夜色如水,涼風習習,終年黑霧瀰漫的幽暗山脈在夜降臨后更加突顯了它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山脈某二級靈獸出沒的一處,卻是有著一團篝火雄雄的燃燒著,照亮了一方黑暗之地。


  篝火邊,圍坐著幾個身著聖地學員服飾的青年,彼此之間推杯換盞,每每杯酒入喉便會用匕首自篝火架上割下一塊燒烤著靈獸的肉,大口的咀嚼著。


  「全哥,我們都已經出來一天了,也不去其他地方狩獵,就在這吃喝,這樣能行嗎?」喝著喝著,一個約為二十的青年出聲道。


  聞言,旁邊一個只顧喝酒卻不吃肉的青年突然大罵道:「有什麼不行的,媽的,你要不是樂意,就自己回去。」


  這時,另一個心思靈敏的青年卻是靠了過來,對著先前那個青年使了個眼色,使其閉嘴,接著勸道:「全哥,其實立哥也是為了你好,雖然那個歐楚陽已經被逐出了聖地,但這件事根本不算完,要是萬一被其他人知道,傳到長老們的耳中,我們都會被逐出聖地,所以,我覺得咱們也不用躲著立哥,一切就當沒發生就好了。」


  聽著青年的勸解,裴全搖了搖頭,道:「你知道什麼?你以為我怕長老們知道這事?切,最近我是被我大哥管的太嚴了,出來透透氣而已。來,喝酒。」


  兩人互相碰了杯,一昂頭,大口的灌了下去。


  正當這時,突然林中傳來一道刺耳笑聲:「呵呵,各位兄弟,能夠否討杯酒喝。」


  「誰?」


  陡一聽到有人說話,裴全一行幾人立時酒醒了大半,紛紛抽出自己的兵刃,冷眼對著對面樹林,一副嚴陣以待的謹慎神情。


  樹林中,隱約的浮現一個影子,影子慢慢出現,其身形也是隨之變化,直到,一個長相俊秀的青年出現后,這變化方才停下。


  青年走到篝火旁,也不顧裴全等人是否同意,隨手取出一柄匕首,上去割了一小塊,放到了嘴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見到來人,裴全微感詫異,這到不是因為青年的不禮貌,而是因為這青年的面孔看上去有些熟悉,但又叫不出名字來。


  看著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青年,裴全想了半天也苦思無果,遂皺著眉開口問道:「你是誰?半夜三更,為何出現在此地。」


  青年聞言,像是沒有聽見裴全的話一樣,自顧的吃著,直到細嚼慢咽的將口中肉盡數咽下,方才起身道:「這才多久,就不認識了?」


  隨著青年起身,其面孔也是被篝火的火光所照射出來,而當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全突然心內打了一個機靈。


  「你是?」隱約中,裴全似乎想到了這青年是誰,但又不敢肯定。


  青年嘿嘿一笑,道:「裴兄是否還記得葯園失火的那天夜晚?」


  被青年一提,裴全等人面色大變,幾人相覷一眼,隨即猛的形成包圍之勢,牢牢的將青年圍在中間。而其體內的內氣也是隨之涌動起來。


  感受著幾人身上所散發強弱不一的內氣,青年並未因此而有半分慌張,反而出奇的平靜道:「幹什麼?殺人滅口啊?呵呵,你們殺不了我的。」


  「轟」


  青年說著,體**氣猛然釋放,外放的氣勁直把除裴全之外的三人生生逼退了兩步才算作罷,而這時,裴全等人駭然的發現,在這青年的體表上,居然浮現著一層類似一鎧甲的能量層。


  「武師強者?」


  震驚著,三人看了看裴全,心中拿捏不定,到底要不要出手。


  裴全咬著牙,本來在青年一出現,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而當青年提及葯園失火一事後,前者便立時想到當天夜晚出現的那個聖地學員,當時,那名學員還被自己的言語嚇退,並未插手。可現在,這名學員又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並且再度提到此事,而且還是在聖地外的地方,沒有多想,裴全立時便起了殺心。


  不過,當青年將自己的實力毫不掩飾的施展而出后,裴全立馬便放棄了這種想法。畢竟,武師級別的強者,不是說能殺掉便能殺掉的。


  「你想幹什麼?」強忍住心中的怒意,裴全全神戒備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將周身強大的氣勢猛的收回體內,青年走到裴全面前,突然一笑道:「沒什麼,只想跟裴兄交個朋友?」


  「交朋友?」裴全聞言一愣,看了看幾個屬下,突然大笑道:「哈哈,這是我見過最可笑的笑話,夜半三更,在如此危險的地方,有人跑來跟我說,要跟我交個朋友?這位兄弟,難不成你把我裴全當成傻子了?」


  聽到裴全這麼一說,其屬下三人相覷了一眼,隨即握了握手中兵刃,殺氣升騰起來。


  瞥了一眼有所異動的幾人,青年依舊淡定的笑道:「呵呵,裴兄兄弟看來很激動啊,想必這幾位也是參與當晚行動的人吧,嘖嘖~,裴兄與幾位兄弟膽子倒是大的可以,連葯園都敢燒,你們就不怕長老會知道是你們做的?」


  聞言,裴全眼中立時閃過一抹殺意。誠然,正如青年所說,他們最怕的自然是此事,如果此事爆光,被長老會聽去,恐怕跟歐楚陽相同的,他們也會被聖地逐出。只此刻,聽青年一句句的將自己當晚行動道出時,不免駭然。然而,裴全也不是無腦之人,這般說辭,只是片面,所以他立時矢口否認道:「兄弟說的什麼,我聽不懂,那葯園失火一事,我也聽說過,只不過那件事與我沒有半點關係,我想兄弟想必是認錯人了吧。」


  「認錯人?哈哈,不會的,當晚就是裴兄阻住我的去路,我記得很清楚。」青年哈哈一笑,不等裴全說道,接著道:「裴兄不承認也不要緊,等到長老會知道了這件事後,自會查明一切,到時候,裴兄想不認也不行了。」


  聞言,裴全哈哈一笑道:「長老會知道了又怎麼樣?事情又不是我們乾的,南宮兄這般前來難道想用這麼大的帽子扣死裴某?告訴你,裴某沒作過,自然不會怕。來~,兄弟們,接著喝酒。」


  裴全說著,再也不理會南宮博,而是招呼著已方屬下繼續喝酒,這般從容的作派演繹的出奇的自然,彷彿南宮博口中藥園失火事情真的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裴全表現的自然,而南宮博看在眼裡卻是絲毫不以為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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