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天賦異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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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啥用嘛……」歐楚陽合上《劍典》，還給梅傲雪。
「看不出什麼名堂來，說明你悟性不夠。」梅傲雪則是一臉神往的望著遠方，「萬年前，天地崩塌，日月墜落，萬道絕滅。劍神獨孤劍橫空出世，一劍定乾坤，雙劍化日月，以劍道奠定萬道之基，才保全了今日這個天地。隨後他傳下《劍典》，破碎虛空而去，留下無盡傳說……」
「嗯，這個神話故事還挺像模像樣的。」歐楚陽點了點頭，這不就是盤古拿著一把斧頭開天闢地的翻版嘛……
「切，愛信不信。」梅傲雪恭恭敬敬地把《劍典》放回桌上的錦盒之中，點上一炷香，鞠了三個躬。然後說道：「天下劍法，以及鑄劍之道，全都是各派祖師從《劍典》之中領悟出來的。還能有假嗎？」
「好吧。」歐楚陽不想多做無謂的口舌之爭，「等我成了一代宗師，再回頭鑽研這本《劍典》吧。」
「一代宗師？你先勝得過我再說吧。」梅傲雪又遞過來一本小冊子，「我練的是這本《雪山折梅劍法》，你看看合意不。」
《雪山折梅劍法》不是很複雜，總共六路一十八招。歐楚陽仔細揣摩著這些劍招，卻驚疑的發現，這每一招的破解之法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他腦子裡。似乎這些劍招，在他手下根本不堪一擊。
「幫我多找幾本劍法來。」歐楚陽緊皺著眉頭，梅傲雪沒有多問，乖巧地去書架上收羅劍譜。
連著翻看好幾本劍譜，歐楚陽更加震驚不已。這每一本劍譜的每一個劍招，都和那《雪山折梅劍法》一樣，在歐楚陽眼中都是破綻百出……這什麼情況……
「師姐，你來跟我比劃幾招。」歐楚陽站起來，拔劍出鞘。
「好。」梅傲雪見歐楚陽鄭重其事，也不多話，輕輕一劍刺來。劍到半路，歐楚陽后發先至，劍尖已經點在梅傲雪咽喉要害之上。
歐楚陽輕喝道：「不要留手，全力出劍，不用劍氣就行。」
「好。」梅傲雪眼睛一亮，歐楚陽的劍法十分精妙，似乎不在她之下，便依言全力展開十八招雪山折梅劍法，向歐楚陽攻來。
「鐺！鐺！鐺！鐺！鐺！」
金鐵交鳴聲中，梅傲雪驚駭無比。她的每一劍不是被歐楚陽輕鬆化解，就是反被壓制。束手束腳之中，她的劍法根本施展不開。似乎歐楚陽是傳她劍法的師傅，比她更清楚劍法中的破綻。
「你……」梅傲雪收回長劍，驚詫的問道：「難道你才看過一遍《雪山折梅劍法》，便已完全瞭然於心，甚至想出了每一招的破解之法？」
歐楚陽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劍法的每一招，我第一眼看上去，剋制之法便全都浮現在我腦中……」
梅傲雪驚呼道：「你是說這裡所有的劍法……」
「嗯。」歐楚陽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非常肯定。
歐楚陽幾乎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他天賦異稟，獨具慧根。而是那神秘大殿里射入他眉心的那一點金光帶來的神奇效果。金光、劍字、指尖劍門……這一切都是那道金光賦予他的天賦！
當時，那一道金光射入了他的眉心之中，這道金光似乎是一個字，又似乎包含著如汪洋大海一般厚重繁複的訊息，撐得他的腦袋似乎都要爆炸開來。
他的劍招全部都是出自那個「劍」字的筆畫。而這所有的劍法，和劍法中的破綻應該就包含在那如汪洋大海一般厚重繁複的訊息之中。
當他第一次握劍在手，激活了劍門，這些信息便隨著他不斷書寫的劍字，一點一點融入他的意識之中，成為了他後天獲得的天賦！
如果歐楚陽的猜測沒錯，那這一切都表明：他是與眾不同的存在，他具有無與倫比的天賦，他來到世界並不是偶然，一定具有某種極其特殊的意義！
歐楚陽大汗淋漓，猛然坐倒，心中感到無比的凝重。
「你怎麼了？」梅傲雪摟住歐楚陽，急切的問道。
「我沒事。」歐楚陽收斂心神，咧嘴一笑，「我只是被自己嚇到了，原來我竟然是個絕世天才……」
「臭美！」梅傲雪揪住歐楚陽的耳朵，把他輕輕的提了起來，「敢不敢再接我一劍？我看你到底有多天才！」
「怕你嗎？只管放馬過來，看我怎麼……」
「鐺啷啷……」歐楚陽手中長劍被梅傲雪一道劍罡破空擊來，打落在地。
「懂得幾路劍招有什麼用？劍招不過是劍徒境界才用的玩意兒。」梅傲雪瞟了歐楚陽一眼，「想勝過我，再練十年吧。」
「呃……」歐楚陽絲毫不以為杵，撫掌笑道：「還是師姐的劍氣厲害。」
「糾正你一下。」梅傲雪說道：「劍氣積蓄於寶劍之中，身體之內，但並不可激射而出。」
「那你剛剛打得我長劍脫手的那股氣流是什麼？」
「那叫劍罡。罡：意思是強勁的風，也就是爆發而出的劍氣。」梅傲雪認真的教導著歐楚陽，「劍罡，就是劍徒突破到劍侍境界的標誌。」
「未怕罡風吹散了熱愛，萬水千山總是情……」歐楚陽忽然唱了一句粵語老歌。
「你這又是唱的什麼呀，古里古怪的一句都聽不懂。」
「這曲子叫做《萬水千山總是情》。」
「哦，好像還蠻動聽的，你教我唄。」
「你還是比較適合唱《征服》。」
「小壞蛋，看劍！」
「呃……不準用劍氣……不是，不準用劍罡……啊……」
……
過了幾天，梅祁辛已經將劍身鍛造完成，一把暗底銀光的寶劍已經初具雛形。歐楚陽再次進入鑄劍閣，繼續學習鑄劍之道。
「鍛造完成，劍身就算是完成了一半。」
「這才到一半啊……」歐楚陽連連咋舌，這也太不容易了……
梅祁辛鄭重的說道：「再經過一道關鍵工序，這柄劍的品質也就基本確定下來了。所以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是，弟子謹記。」
「這一道工序俗稱四把火。」
「其一為退火。將鍛造完成的劍坯加熱到適當溫度，根據劍材的特性採用不同的保溫時間，然後進行緩慢冷卻。目的是使劍材內部組織達到平衡狀態。」
「其二為正火。將劍坯再次加熱到適宜的溫度后，自然冷卻，正火的效果同退火相似，但是劍材的組織將更為細緻，能夠改善寶劍的切削性能。」
「其三為淬火。淬火是將劍坯加熱后，在水、冰、油或者其他淬冷溶液中快速冷卻。淬火后劍材變硬，但同時也會變脆。」
「其四為回火。為了降低淬火之後劍坯的脆性，將淬火后的劍坯在中等溫度中進行長時間的保溫，再進行冷卻，這種工藝稱為回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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