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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報復

  「豎子不足與謀!」


  這話不是范增說的,雖然在地球歷史上,范增在鴻門宴后曾來了這麼一句,據史學家分析,這句話不是對項羽和項伯說的,而是對預備刺殺劉邦的項莊,畢竟當時項羽和項伯在身份上要比范增高出一些,項羽又是統帥,范增就算是被尊稱之為「亞父」,也不可能對項羽說這種話,只能找身份上要低一些的項莊來發泄了,但是今天沒有項莊配合,范增自然也不會找人發泄,更不可能說這句話了,所以,說這句話的人是——柳無翼。


  在場的人聽了這句話后全都不由的一楞,這也太突然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平白無故蹦出這麼一句出來,這位先人大人罵誰呢?誰是豎子?謀啥子東東啊?

  「柳兄,柳大哥,你說什麼呢?」項羽也是不解,這喝的好好的,這句話從何而出啊,誰得罪這位老人家了?


  啊!被問的柳無翼自然不會明說了,剛才一時興起,突然就想起地球范增的這句千名罵了,明打明地當著范增的面侵了次版權,這可是比曹孟德同志更有成就感,更有面子的事情了。


  「啊,是這麼回事。」別看柳無翼歲數不小了,可是腦子轉的快啊,含糊地說道:「偶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和對面的那位老先生很面黃,也是在吃過一頓飯後,突然不高興了,就來了這麼一句,一不留神就順嘴說出來了。」


  「哦?居然還有人和亞父相象?不知柳大哥嘴裡的老先生是哪裡人?姓甚名誰啊?」聽柳無翼這麼一說,項羽到是來了興趣,不由自主地追問下來。


  「不是本地人,是偶家鄉的一位古人,只是名字不便相告。」這可是實話,總不能對項羽說那位老同志也叫范增吧,還擺了個歷史上著名的「鴻門宴」,為的就是殺一個叫劉邦的人,最後還是因為項伯的阻撓和張良的計謀而失敗了,因此老頭兒一怒之下又摔東西又罵人的。


  雖然不知道現在項羽和范增的關係如何,至少在表面看來,項羽對范增還有很尊敬的,柳無翼在沒有弄明白之前是不會亂說話的,省得平白為自己豎立一個敵人。


  至於剛才范增山寨版的「鴻門宴」,柳無翼還真沒看在眼裡,用柳無翼的話說:「柳子曰:偶不犯人,人不要犯偶。人要犯偶,打你丫個天長地久。」


  更何況人家老范頭兒只是比劃了一下,又沒有明說,柳無翼自己總不能自作多情地說老范頭要對自己不利吧,你連證據都沒有,這個時候講出來不是冤枉別人呢嗎!


  「原來是柳大哥鄉的一位古人,不能知其名,未能謀其面到是頗為有些遺憾。」能說出這種話來的人多少有有些本事,又與范增相仿,項羽一時沒反過味兒來,忘記了柳無翼的來歷,再回想起來的時候,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看著項羽的表情,柳無翼以及身邊的人都不由地有些佩服這位年輕的霸王,比起地球上的那位西楚霸王來講,這位項羽在心胸和氣魄上要寬闊許多,年輕而沉穩,居高位不忘求賢,有著年輕人少有的謙虛,並沒有因為身份而顯得傲氣十足,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范增要攛掇項梁要對項羽不利,看來在適當的時候儘可能地要幫上一把了。


  在說說笑笑當中一頓飯終於吃的差不多了,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泛亮了,柳無翼等人這才拍了拍肚子,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又端起茶杯細細地品了口茶,這才說道:「項兄弟,大夥都吃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散朝了?咱們一起出去玩玩怎麼樣?」說著柳無翼還衝項羽眨了眨眼。


  滿朝文武百官好懸沒讓柳無翼給氣死,還早朝呢,一頓飯吃了有五六個小時,別人早就歇菜了,這幾位好象還意猶未盡的樣子,不說別人,單單柳無翼一個人就吃了別人一個星期的量,只說吃了個差不多,這些位是先人還是飯桶,就算是飯桶也還要有個底兒呢,這群傢伙整個一個無底洞,也不怕給撐死。


  「也好,兄弟正有此意。今天眾卿都散了吧,有奏摺轉交到御書房備審。」項羽站起身來對著文武百官一揮手。


  「微臣吿退。」終於等到散朝了,眾文武百官如蒙大赦,匆匆忙忙站起身來,躬身行禮,以范增為首,魚貫而行,片刻間大殿中央就剩下了項羽,項梁和柳無翼等人。


  「小樣兒,不憋死你個丫的!」看著步履有些蹣跚的范增的背影,柳無翼有嘴角劃出了一個開心的弧度。


  這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可不是白過的,在前兩三個小時里,無恥小隊的這群傢伙可是真的沒有閑著,每過個十幾二十分鐘就會有那麼兩三個人去找人拼酒,其他人還好一些,每個人都只是喝一次過去了,但是每次拼酒之前都會有人去「照顧」一下坐在首位的亞父同志,美其名曰范老先生德高望眾,慕名已久,先干為敬。


  每到這個時候,范增再拿架子也只能認命地端起杯子喝上一口,這喝一口只能對付一個人,兩個人就是兩口,這個數是按人頭算的,喝少了還沒什麼,可是一來二去,時間長了范增就有些架不住了,但是現在還是上朝時間,接待柳無翼等人又是按國賓待遇來的,在這段時間裡,范增為百官之首,按規定是不能離場的,所以只要人不倒下去就只能忍著。


  好在柳無翼很是「善解人意」,估量著范增酒是喝不動了,再找范增的時候就請范亞父喝茶,喝茶總不會醉吧,還能解酒,也不多,一次半杯還可以吧?就這樣,無恥小隊的人就輪翻請范增喝茶,於是,范增又喝了兩三個小時的茶。


  這件事要是換個場合,換一個人可能算不了什麼,酒量大的跟本不懼這個,水喝多了大不了出去方便一下就解決了,可是在這裡不行,無論有什麼情況都要忍著,就算是尿了褲子,也得順到靴子里去,不然會被問有失國體之罪。


  可憐這位范亞父年過七十,本身又是文官,一生沒摸過刀槍,在這五六個小時的煎熬下精神和身體受到了難以忍受的雙重摺磨,空有一身計謀也想不出個對策出來。


  也不是范增不想去想個對策,只是剛開始的時候酒被灌的多了,又加上年歲大了,腦子就有些不好用了,後來水又喝多了,注意力跟本就不能集中,生怕一不小心就憋不住就地解決問題,那種滋味,可真是相當難受。


  對於無恥小隊的這些動作,對於范增的痛苦,坐在一旁的皇叔項梁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嘴上不說,心裡跟明鏡似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幫傢伙為什麼會把矛頭對準范增,但是知道這幫傢伙還是不要招惹,這些動作整不死人,但是絕對會讓人生不如死,更何況死道友不死貧道,明哲保身是為上策。


  而坐在柳無翼身旁的項羽雖然也不是很明白,但是對於這位亞父,說句不好聽的實話,這老頭兒有的時候太頑固了,頑固的近乎死板,在一些問題上,就算是項羽都不給留情面,要不是項羽看老頭歲數大了,又是三朝元老,還是自己老師的面子上,項羽都想收拾范增一回,現在看到柳無翼等人出招了,自然是樂享其成,心裡偷著樂的快要抽筋了,反正也不會鬧出人命,表面上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一群小人,今日之辱我必雪之!你們就先得意幾天吧,以後你們連哭的機會都沒有。」捂著肚子,半躬著腰,緊夾著兩腿走出大殿,下了那道讓人頭疼了台階的范增回頭看了一眼,恨恨地說道,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先把個人問題解決掉才是上策,當朝百官之首在大天白日之下尿褲子,傳出去肯定會讓人把大牙都笑掉了。


  片刻后,終於一身輕鬆的范增又回到了台階之下,再次抬頭看了一眼,轉身繞過了大殿,也不帶任何隨從,向著**方向走去,守衛的禁衛軍並沒有進行詢問,看來這位亞父在這皇宮大內的地位還不是一般的高。


  而且范增去的那個方向也是非同一般,普通人別說進去,就連靠近都會被不經審問直接處死,據說當朝能進去的人不超過兩手之數,可見范增的身份有多重要了。


  「偶勒個去,還有意外收穫。」這個時候,柳無翼等人正和項羽還有項梁正騎在馬上遊覽著皇宮的景色,突然感到一陣輕微的震動,見項羽和項梁不注意,偷偷地看了下手腕上的信息記錄儀,發現范增並沒有離開皇宮,而是去了離外的一個地方,不禁留意了起來,不過馬上又罵了一句:「MD,居然還有結界,信號被屏蔽了。」


  儘管柳無翼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說了出來,旁邊的項羽沒有聽清楚,扭過頭來好奇地問道:「原來柳大哥還懂結界,不錯,楚天皇城是幾百年前先輩們利用一座巨大的法陣所建造的,而皇宮裡一些機密的地方都設有結界,只不過年代久遠,陣法和結界的建造之法都失傳了,就連圖紙都沒有留下來。」


  說到這裡,項羽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好在先賢們的法陣能力很高,而我蒼然又兵強馬壯,雖然經歷了數百年的風雨,整個楚天城依然固若金湯,蒼然不敢說領袖群雄,但是各國也不敢小覷。」


  「陛下!」另外一邊的項梁怕項羽一時興起,心直口快,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不由地低聲提醒道。


  「無妨,這本來就是公開的秘密,不止我滄然,就是其他各國皇城也都是如此,只不過所建法陣不同罷了。」對於項梁的提示,項羽則是不已為然。


  咳,咳,這位西楚霸王似乎真不象是一位帝王,反而給柳無翼一位豪俠的感覺,太有真性情了,直爽的讓人一時都想讓人說實話,想來當年看過的《天龍八部》里喬大俠就是這種性情,有所區別的是,喬峰講的是義,而項羽講的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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