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奇怪的女孩子
「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柳無翼拿著報告還沒看完,就不可思議地問道,秦天委掃了一眼柳無翼說:「就在你們失蹤后約十幾天的日子裡吧,如果不是確定你是被五陰老人打傷了,我還以為你們會和他們遇到了同樣的遭遇呢!」柳無翼點了根煙問:「外交部怎麼說的,還有政府沒有派人去調查一下?」秦天委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報告說:「那裡是A國所屬的一個小島,地方又在公海上,我們是通過外交部的交涉以後才派人去的,當時整個島被炸的只有幾十平方米一片區域了,其它地方都沉入了海中,後來通過取樣調查,殘存血液鑒定,島上當時有一百一十多名來自各個國家的女性,剩下的就是十國聯校的精英。只是在反覆提取的血液樣本中,就是沒有發現那個叫侯士宗的的留學生和J國教官犬冢一郎的血液樣本,外交部已經和駐E國大使館聯繫過了,證實了侯士宗確實是駐E國大使侯現康的女兒。」
「女兒?侯士宗是女的?」坐在後邊的無恥小隊炸鍋了,他們當時也在現場,通過柳無翼和侯士宗的對話知道侯士宗是C國人,可是卻不知道侯士宗是個女人,柳無翼頭也沒抬地說:「這個我知道,秦主席,現場還有什麼別的發現嗎?」秦天委想了想說:「有一點很是奇怪,一是這一百多人的屍體全都不見了。二是現場明顯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而且死了不少人,可是這些人不但同樣的沒有留下屍體,就連血液樣本都提取不到,當然也不排除被火炎流星雨給燃燒殆盡了。最後就是,在小島海邊的沙灘里大約幾米深的地方,挖掘出了J國教官犬冢一郎的屍體,這個犬冢一郎死的地點和島上其他人死亡的地點非常的遠,驗屍結果也沒有發現犬冢一郎有過戰鬥過的跡象,它應該是自己把自己埋在沙子里,後來被從天而降的火炎流星雨給燒死的,至於它為什麼會把自己埋進沙子那麼深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對於火炎流星雨柳無翼等人一點也不感到奇怪,畢竟拉冬和方岩一場大戰時,拉冬的那招覆蓋幾十平方千米的火雨流星還是讓大家記憶猶深的,如果當時不是方岩接住了那招,恐怕邊塞軍校就會變成地獄般的火海了,可是侯士宗哪兒去了?五年多來一直杳無音訊,是哪一股的力量會把十國聯校的人全部斬盡殺絕!
「對了,還有一點我忘記說了。」秦天委補充道:「十國聯校在離開我國之前,曾經收到國A國政府的一個通知,據說是讓他們所有人到那個小島上去渡假,可是我們外交部和A國聯繫過以後,發現A國並沒有發部過這條通知,是一個叫邁克斯的執行秘書私下發部的,而這個叫邁克斯的人在離開小島回國的路上,他們所乘坐的飛行器發生了爆炸,邁克斯和他的兩名隨行助手,以及飛行器駕駛員全部被當場炸死,屍骨無存。」
柳無翼深深地吸了口煙,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問:「其他國家都怎麼說?」秦天委苦笑道:「當然不排除有的國家懷疑是我們做的,甚至是你們做的,當時你們也失蹤了好久,J國就提出過是你們暗中將十國聯校的人都給消滅了,只不過它們手裡也沒有證據,只是在那裡亂喊一番,並沒有幾個國家附和它們。」柳無翼又抽了口煙問:「那秦主席把偶們找來是什麼意思?還有老頭子你是什麼看法?」一直都沒有發言的柳一守說:「偶抽空也去那個島上看過了,從現場的痕迹來看,當時可以肯定發生過大規模的戰鬥,而且人數相當的龐大,按火炎流星所覆蓋的範圍推斷,恐怕要有近十萬左右的人圍攻過他們,這可不是個小數目,當然了,普通的十萬人在他們的面前也只是去送死,可是,據偶的密報所了解,當時全世界並沒有一個或多個國家調動過軍隊,以及哪個組織有大規模的人員調動,更沒有數萬人的人口失蹤,再說回來了,在那種火炎流星的打擊下,除了真正的高手,是不可能從這種火火流星下可以逃出來的,而這樣的高手又都是獨行俠類型的,別說十萬了,讓他們十個人去做這種事都不可能。」
「嗯,偶知道了。」柳無翼把手裡的煙往煙灰缸里一摁,站起身召乎著無恥小隊的人就向外走去,柳一守剛說了一半,就見柳無翼往外走,有些奇怪地問道:「好孫子,你幹什麼去?」柳無翼回頭聳了聳肩說:「你說了半天就是說也沒有線索,偶不想聽了,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去。」說完就走出了會議室,只留下一個國家主席和一個前國家軍隊的總教官在會議室里干坐著。
在一個黑暗的空間里,有幾個黑影圍在一起,黑影們的正前方,有一個兩米左右的繭飄浮在半空中,這個繭是這個空間里唯一會發光的物體。其中一個黑影問:「五年多了,女皇陛下還沒有寄生成功嗎?」旁邊一個黑影似乎搖了搖頭說:「這個寄宿體的個人意志力太強了,想要完全佔有她還需要一些時間。」另一個黑影說道:「一百多年我們都等下來了,還在乎這點時間嗎?」第一條黑影似乎笑了笑說:「說的也是,只要女皇陛下平安無事,我們誰還在乎這點時間。」
京城的一間小酒吧里,坐在角落裡的柳無翼苦笑著取出了一張卡遞了出去,給無恥小隊的男性成員們發了一圈煙,眼睜睜地看著小雪,小霜帶著方岩以及柳木走出了酒吧。柳無翼非常後悔說了實話,看來還是不能完全的當一個誠實的男人,剛才在小雪和小霜的威脅下,迫不得已交待了自己為什麼知道侯士宗是女人,因此被小雪和小霜聯手敲走了一個億,雖然這筆錢對柳無翼來說不算什麼,連九牛之一牛都沒有,可是剛到手錢還沒有捂熱呢,就被牽走一頭著實讓柳無翼心疼不已,看著自己的手,柳無翼心想,那次只是一個意外,不就是沒有摸你們倆個嗎,偶多少次把手伸過去都讓你們給當回來了,這次被摸的還沒說什麼呢,你們這兩個沒有被摸的幹什麼這麼生氣,一個億啊,可以找多少個女人,到時候不只是能隨便摸了,想幹什麼都行,偶的一個億呀,就這麼給沒了,這算哪門子的精神損失費,還有沒有天理。
「大哥,你看那邊那個女的。」陳念憶悄悄地捅了捅柳無翼,正沒好氣的柳無翼白了陳念憶一眼:「幹什麼?方岩剛出去你就到處亂看,偶只是無意間摸了一下一個億就沒了,再敢亂看不少說也要一千萬,這回要不是剛坑了那位秦表哥一把,你讓偶去哪兒找錢去。再說了,你要是出了什麼錯不還是要偶幫你墊錢。」「不是這個意思。」這回連刑剛也跟過來湊熱鬧:「大哥,從剛才開始我們就發現了,那個女的一直盯著你。」柳無翼抬手給了刑剛一個栗子:「頂你個肺,偶怎麼沒有發現。」刑剛抱著頭抱怨道:「你不是正心疼你那一個億呢嗎!」「這到是個理。」柳無翼非常贊同地點點頭,扭過頭去看向陳念憶和刑剛說的那個女人。
可是當柳無翼轉過頭去的時候,柳無翼不禁一哆嗦,差點一頭栽到地上去,曲風得意洋洋地說:「看吧,我就知道大哥一定和那個女的有一腿,雖然人長的不怎麼樣,可是還是比較耐看的。」「看泥馬呀。」柳無翼又一腳把曲風踹了個跟頭,小聲地說了句:「沒道理,她都來了,那個誰怎麼沒有出現呢。」曲風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興奮地問:「她是誰呀,你說的那個誰又是哪一個,漂亮不?」柳無翼沒好氣地說:「你挺老實的個孩子怎麼現在越來越腦殘了,偶說的是個男的,用不用給你介紹認識一下,讓你們倆親熱親熱?」曲風一縮脖子說:「那還是算了吧,大哥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正說著呢,他們議論的那個女人走了過來,這是一個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左右的女孩子,膚色黑了點,眼睛小了點,嘴吧大了點,細高挑的個子,身材到是凹凸有致,一頭烏黑的頭髮隨意的在腦後扎了起來,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緊身的皮衣褲,腳上是一雙細跟的長筒靴,屬於一種氣質型的女人,扔到人群就找不到的主,耐看但不能細看的那種,如果你的眼睛近視,那就最好不要帶眼鏡看。
看著這個女孩子走了過來,柳無翼的眉毛不禁一挑,感覺上有一些奇怪,陳念憶,刑剛和曲風,甚至連柳金都有意無意地向一邊躲了躲,正好在柳無翼的對面給留出了一個位置,那個女孩子也正巧就坐到了那裡,輕輕地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一隻手輕撫著杯子慢慢地轉著,可就是沒有說話。
這個酒吧里靠角落的位置的桌子都是那種細架支起,上面是一層玻璃鋼,看起來簡潔一些,但又比較穩固的圓桌,椅子則是帶軟墊,帶靠背不帶扶手的不鏽鋼製成的,必要時可以掄起來用,是一種隱蔽性很高,實用性很好的生活用品。現在柳無翼就半靠在靠背上抽著煙看著這個女孩子,好半天柳無翼才問:「我們認識?」女孩子搖了搖頭說:「第一次見面。」柳無翼笑了,空著的右手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邊喝邊問:「那你有什麼事?」女孩子好象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說:「因為——」猛然間,女孩子身形沒動,只是一端手中的酒杯潑向了柳無翼說:「有人要我殺你。」酒杯里的液體化為一道水箭,直接飛向了柳無翼的咽喉。
這個時候,正好是柳無翼正在仰起頭往肚子灌酒的時候,這個女孩子把握的時機非常的好,沒有人會想到,一個看起來有些吸引人的女孩子,會在剛坐下,正在交談的時候,突然間就發難,而且,柳無翼正好又仰著頭,正在聽她說到一半的時候出手,而且,距離又是那麼的近。可是柳無翼做到了,反正不知道柳無翼是怎麼想的,就在女孩子端起酒杯的時候,柳無翼有意無意右腿的膝蓋抬了起來,一下子頂到了靠近自己這邊的桌沿上,直徑約一米,厚約一公分的玻璃鋼桌面飛了起來,正好擋住了水箭的進攻。
可是,那道水箭竟然無視玻璃鋼做的桌面的阻擋,直接穿了過去,一公分厚的玻璃鋼被穿了一個洞,還是直襲柳無翼,這時侯的柳無翼已經將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左腳在地上一點,連人帶椅子向後一滑,右手的酒杯反罩,穩穩地接住了射向自己的水箭,水箭並沒有就此停了下來,而是擦著酒杯的內壁到了杯底,又沿著酒杯的內壁形成一道弧線飛了回去,從兩人中間的玻璃鋼被穿過的孔洞中又飛了回去,同樣的擊中了女孩子還沒收回的酒杯,啵的一聲,女孩子手中的酒杯一下子就碎了,這時那張玻璃鋼的桌面才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這個女孩子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發出的水箭這麼快又就被反了回來,手還沒有收回的時候就受了傷,當時女孩子的臉色就變了。身子還沒站直,就向後倒飛了起來,與此同時,左手不知道將什麼東西塞進了嘴裡,曲風眼尖,一眼著發現女孩子被水箭濺到的右手已經成了紫黑色,只來的及說了一聲:「她的酒里有毒。」縱身就跳了起來,跟著就飛了過去。
單比飛行的速度,曲風是所有人當中最快的,就在女孩子倒飛還沒落地的時候,曲風已經到了她的身邊,抬手曲指成爪就向女孩子的肩膀抓了過去,女孩子的反應也不慢,那隻紫黑色的手掌一抬,迎面對著曲風就對了過去,曲風怕她手上的毒會傳播,遲疑了一下,手上略微一慢,女孩子已經又後退了一步。這個時候,陳念憶和刑剛也沖了過來,分左右夾擊這個女孩子,柳金則是從後邊堵了上來,封住了她的退路。
眼見后無去路,前有追兵,女孩子並沒有驚慌失措的神色,左手一轉,手裡多了兩根細長漆黑的牛毛針,手指一彈射向了陳念憶和刑剛,右腿一個后踢,右腳長筒靴的尖跟直刺柳金的咽喉,動作乾淨利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柳金可不怕她有沒有毒,舉起拳頭就是硬接,咔地一聲輕響,女孩子被震回了原地,柳金低頭看著自己的拳頭,只見拳頭上人造皮膚的表面已經完全都變成了黑色,還帶有強烈的腐蝕性,只一會兒功夫那層人造皮膚就掉了下來,柳金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將這一片的人造皮膚甩了下來。陳念憶和刑剛怕針上有毒,沒有伸手去接射向自己的牛毛針,只是一偏頭躲了過去,空氣中帶起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倆是躲過去了,可是央及了他們兩人身後的兩名客人,這兩個人正在和朋友們邊喝邊聊呢,只覺的身上一麻,就象是被蚊蟲叮了一口一樣,還沒反過味來的時候,咕咚一下就倒在地上,轉眼間就臉色發黑,口吐白沫。
從這個女孩子偷襲柳無翼,到這兩名客人中針倒地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其他的客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連桌面摔碎,以及被殃及池魚兩名客人倒地都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只有兩名客人的朋友們,以及聽見響動的幾名好奇的客人看了一眼,還以為是有人突發重病倒了下去,甚至還有人以為這二位是喝多了呢。
「把解藥交出來。」站在女孩子一側的曲風輕聲喝道,現在酒吧里的客人們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在這裡要是再打下去還不知道有幾個人受傷呢,還是先讓她將解藥交出來,將那被誤傷的兩位救過來是上策。女孩子對曲風的話絲毫沒有理會,左手一翻,又是四根牛毛針分四個方向射向了曲風四人,曲風,陳念憶和刑剛臉色同時一變,運起內力準備將牛毛針強行接下,柳金大喊一聲:「全都交給偶吧。」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從柳金的手中飛出,凌空橫掃,將四根牛毛針盡數接了下來。這次柳金喊的聲音有些大,周圍的人都聽見了,紛紛轉頭或起身觀看,反應快一些的已經開始指責這四個年輕小夥子聯手欺負一個單身女孩子,其餘的人也逐漸開始附和著加入指責的行例,甚至有幾位正義感強的客人正在站起身來,要向曲風等人討個公道。
一直在一旁冷眼觀看的柳無翼並沒有動,還是坐在角落裡端著酒杯,慢慢地品嘗著服務員剛遞過來的酒,一名服務員正在低著頭打掃著柳無翼撞翻的桌子,至少柳無翼是這麼解釋的。國人的傳統作風在這個時候充分的表現出來,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指責聲越來越強烈,根本就不給曲風等人辯解的機會。
咚的一聲,柳金將手裡黑乎乎的東西摔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將這些色厲內荏的客人嚇了一跳,同時也有些奇怪這個機器人為什麼在對人類主動攻擊的情況下,不會受到現場警備系統的攻擊。柳金多聰明呀,活了近七十歲的它當然知道這個道理,當下模擬出一種最常規的機械聲音說道:「偶是京城衛戍軍助理安全員,這個女人十分危險。」說著一指那兩名被誤傷的客人,接著說:「這兩位就是受到這個女人的攻擊才受傷的,如果你們繼續阻撓偶的辦公,不止是這兩位,就算是你們的生命都會受到威脅,到時候不用政府追究你們,只是這個女人都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柳金的話一說完,剛才還在紛紛指責,充滿正義感的客人們都站了起來,轟隆轟隆地離開了自己的坐位,有多遠就跑多遠了,他們這會兒可是都看清了那兩位受到無妄之災的客人。現在這兩位客人已經被他們的同伴所拋棄,一邊一個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看到這種情況柳金不禁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