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個和尚
在三隻狼王的策動下,二十幾隻狼還在不停的跑著,一邊跑還一邊改變著奔跑的節奏,柳無翼如果一個不小心,就真的有可能被亂爪撓死。太陽越來越向西走了,柳無翼也是越來越心急,柳金幾次過去誘敵都被識破,還被狼給撓了兩下,柳無翼想繼續用高速公路撞車的策略,可是這回狼群本身跑的就不是很快,而且距離拉的也比較開,跟本就不可能發生撞車現象,這下柳無翼真的束手無策了。
「大哥,不能等到天黑,偶沒準備過夜戰,所以沒有裝備夜戰用的儀器,天黑了偶就看不清了,偶們又沒有照明用的裝置。」柳金有些不憤,又有些無奈地說著,柳無翼翼聽說柳金的話,看著有些偏西的太陽心中一動:看!為什麼一定要用看的呢?柳無翼頭也沒回地對柳金說:「柳金,一會兒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偶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打擾偶,記住連聲音都不許出。」柳金回過頭來問:「大哥,你想幹什麼?」柳無翼也沒回答柳金,只是放下手中的方天畫戟,盤膝而坐,取出了一條手帕,蒙住了自己的雙眼,在黑暗中平復著自己因為過於焦急而有些紊亂的氣息,集中精神感受著周圍的一舉一動,風輕輕的吹了過去,陽光照在身上是那麼的溫暖,遠處不知名的小鳥在歡快地叫著,蕩漾在空氣中的一縷清香,包圍在身邊的狼群在奔跑中激起了細微的塵土,這些在平時都不是用眼睛可以看的到的。「嗯?有一隻脫離狼群衝過來了,忍不住了要試一下?」柳無翼隨意的飄移了一下身體,唰,一隻狼爪子擦身而過,抬起右手在那隻狼驚恐的目光中伸了出去,看似緩慢地掐住了狼的脖子,五指輕輕地扭動了一下,又輕輕地鬆開,那隻狼不可置信的張著大嘴,歪著碩大的狼頭,軟軟地倒在地上氣絕身亡了。拍了拍手,柳無翼對自己的感覺很是滿意,唰,又有一隻爪子伸了過來,柳無翼下意識的一躲,慢了一點,肩膀上挨了一下,靠,過於得意有點走神了,看來還是不能裝2×B,柳無翼告誡著自己,同時反手一掌,掃中了偷襲的狼的腰部,嘭的一下在這隻狼的后腰位置打了一個坑,將這隻狼輕輕地打飛了回去,把一直圍繞在周圍奔跑的狼群駭地楞在原地一動不動。
柳無翼站起身來,扛起方天畫戟,拉著柳金往包圍圈外走去,頭也不回地說:「走吧,今天的問題就到這裡了,到這一步了偶不想趕盡殺絕。」柳金不明所以地望著蒙著雙眼的柳無翼,一聲不響地扛起長槍往峽谷走去。周圍的狼被柳無翼在舉手投足間連殺兩隻同伴的氣勢給鎮住了,下意識地給這個不用眼睛看東西,也能正常走路的人類少年讓開了一條路,就在將要走出包圍圈的時候,柳無翼忽然嘴角往上微微地一挑,肩膀上的方天畫戟往側後方一指,悄然出現的沙漠狼王正一臉驚愕地看著停在自己鼻尖處的戟尖,咻,沙漠狼王鼻尖處的方天畫戟消失了,隨即出現在沙漠狼王的身側,以沙漠狼王為掩護,妄想進行連續偷襲的短吻鱷的嘴裡,只是停在那裡,並沒有刺下去,就象是醫生在看舌胎一樣,緊緊地壓著短吻鱷的舌頭,短吻鱷張了張嘴,扭頭跑到一邊開始乾嘔起來。哼,柳無翼冷哼了一聲,抽回方天畫戟向斜前方向刺了出去,噢嗚——變異獅子痛嚎一聲滾到了一邊,方天畫戟的戟尖上挑著一顆血淋淋的眼球。柳無翼甩掉戟尖上的眼球,邁進一步,托起方天畫戟,準備徹底解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這隻已經瞎了一隻眼睛的變異獅子,突然身前憑空出現了一個人,立在了柳無翼和短毛獅子的中間。
「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勝負已分,還請手下留情繞它一命吧。」來的這個人還來了句洋的,靠,柳無翼扯下蒙在眼上的手帕,只見眼前立著一個中等身材,面帶慈祥,看不出來年齡,脖子上掛著一大串的佛珠,手裡掛著一小串的佛珠,身上半披半掛著的也不知道是衣服還是袍子,頭上光光的還受了戒,看起來象是個和尚,又看起來象是個喇嘛,反正是個出家的人。這個和尚看起來很是普通,但又給人一種莫名地壓力,和尚只是將手一擺,那些什麼這樣的狼王,那樣的狼王,就象是狗一樣乖乖地卧到了一邊。
柳無翼可不管他這一套,把手中的方天畫戟插在地上,點了根煙,上前一把揪住了和尚的破僧袍,:「喂,你終於忍不住出來了?」和尚一楞,有些愕然道:「你知道貧僧就在這附近?」柳無翼也不鬆手,抽了口煙一仰頭吹到了和尚的臉上:「少給偶老人家來這一套,從剛才偶就覺的不對勁,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說,是不是你控制著這批狼,讓它們來攻擊偶滴,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和尚一聽笑了,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小施主錯怪貧僧了,不是貧僧要監視小施主,而是小施主在貧僧的門上打了一個洞,這才引起了貧僧的注意。」嗬,柳無翼蹦起來了,還敢惡人先告狀?柳無翼喊著柳金:「柳金,你說,偶們這幾天走過什麼有人家的地方沒有,見過除了這個傢伙以外的活人沒有?」柳金搖著頭說:「沒有,這個沒頭髮的偶也是第一回見。」柳無翼抽著煙,拿手點著和尚說:「聽見沒有?偶到現在為止就沒見過除你以外的活人,你還想坑偶老人家,不要以為你老是講餓沒頭髮,餓沒頭髮地冒充出家人,偶就會放過你。」
和尚也不著急,只是微笑道:「小施主說笑了,小施主的幾位朋友正在貧僧的寒舍中作客,小施主去了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柳金扭頭向峽谷對面看過去,果然平台上沒了幾個人的身影,勃然大怒,挺槍就向和尚刺了過去,,嘭,柳無翼伸手抓住了槍桿,阻止住了柳金的進攻,抽了口煙,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和尚:「說吧,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和尚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阿彌陀佛,小施主不要誤會,請小施主與貧僧去了就知道了。」柳無翼點了點頭:「好吧,你帶路吧。」和尚又行禮道:「那還請小施主饒過這幾隻畜牲的性命吧!」柳無翼耐著性子擺了擺手,三隻狼王這才帶著各自的手下,驚恐地夾著尾巴飛快地跑掉,眨眼間就消失在柳無翼等人的視線中,柳無翼面無表情地看著和尚說:「行了,你的要求完成了,現在可以走了吧?」和尚雙手合十,口中連念佛號:「小施主有樂善好生之得,來日必定會有善報。」柳無翼有點不耐煩了:「得得得,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偶現在只想知道偶的朋友們都怎麼樣了?」和尚連連點頭說:「是是是,貧僧就不耽擱時間了,小施主請這邊請,剛才就已經說了,小施主的幾位朋友正在貧僧的寒舍中休息,所以還請不要誤會。」說完舉步向峽谷走了過去。
柳無翼帶著同樣一頭霧水的柳金來到了峽谷旁,那和尚來到峽谷旁邊也不停頓,繼續邁步向前走,彷彿前邊真的有條路一樣可供行走,柳無翼不知道這個和尚弄什麼懸虛,來到峽谷邊奮力提起柳金,一撅一撅地向對面飄去。柳無翼一邊飄一邊想:得虧哥們兒在意境上又進了一層,要不飄都飄不起來。和尚回頭看著柳無翼微微一笑,繼續在前邊不緩不急地帶路,幾分鐘以後,柳無翼終於飄到了固定繩子的地方,和尚見他們到了,也沒有改變方向,只是依舊緩緩的向上升起,落到了平台上,柳無翼和柳金對視了一眼,一前一後地順著繩子爬了上去,到了平台上,和尚又手合十,向柳無翼微行一禮,抬手取下釘在石壁上的弩箭交給柳無翼,在柳無翼疑惑的目光中推動石壁,在平台上出現了一個拱門形的石洞,和尚向柳無翼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帶頭進了石洞,柳無翼和柳金二話沒說,也一頭鑽了進去,隨即洞口的石門緩緩地關上,平台上的一切又回歸於平靜。
進了山洞后,柳無翼發現這裡只是一條通道的入口,裡面燈火通明,也不知道從哪裡接的電源,還有看不見的通風口,人在山洞裡也不覺的憋悶,再往裡面深入還有很多的叉路口,通向不知名的地方,柳無翼和柳金跟在和尚的身後,七扭八拐的走過了幾條通道,每條通道都裝飾的一個模樣,如果是個普通人,恐怕在沒人帶路的情況下就會被困在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了,還好柳無翼也不算個普通人,只是心裡極其的不爽。終於又來到了一個石門前,和尚停下了腳步,按動了一個按鈕,打開了石門,進入了一個相當寬闊但又極其簡陋的大廳。
柳無翼剛一進去,兩道人影就撲了過來,柳無翼抬手就想進行反擊,香風飄過,兩個小巧的身體撲進了他的懷裡,「柳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柳無翼有些欣喜地看著淚流滿面的小雪和小霜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咳咳,和尚在一旁咳嗽了一聲,打斷了柳無翼三人的親親我我,柳無翼這才鬆開了抱著小雪和小霜的手,曲風陳念憶和刑剛這時也上前打趣地對柳無翼說道:「柳大哥,你只來了以後就只看到小雪和小霜了,把兄弟們都給忘了?」柳無翼笑著過去一人給了一拳,這才回過頭來對和尚說:「大體上偶明白了,貧僧同志,你再從頭說一下吧!」「阿彌陀佛。」和尚說:「小施主,事情是這樣的,外面的平台是這個山洞向外的一個落腳點,你的那一弩箭正好射到了出口的門上,所以貧僧才會說小施主在貧僧的門上開了個洞。」柳無翼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和尚繼續說:「當時觸動了報警系統,引地貧僧來到了門前,正好看見小施主的幾位朋友在平台上不住的呼喚施主,而且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有些脫力,於是就將他們帶到了這裡略做休息,本來小施主的幾位朋友極不情願離開,但是貧僧向他們保證了會安全的帶小施主來與他們匯合,這才勉強隨貧僧來到這裡略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