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死戰
惠比特小鎮幾公裡外，一個飛在天上的中年大叔點了一支煙：「隔離結界，還是特彆強化了屏蔽性能的那種，連探測魔法都無法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這種技術我們至今都沒能掌握。」
「相比之下，我更關心他們的目的。」邊上的年輕魔法師開口了，幾個人身上的黑色法袍表明了身份：時鐘塔執法部。「這片地方的亞空間波動特別劇烈，可不像是在召喚什麼小角色啊。」
「結界我們需要至少3個小時才能破解。」看不清面部的女子拿出個人終端翻閱著。「根據咲夜小姐提供的情報，應該是混沌靈界的那幫麻煩傢伙。」
「已經的敵人只有星間蹣跚者，不排除其他混沌的存在。」戴著黑框眼鏡的魔法師架設好。「這方面聖堂的朋友是專家，比我們有發言權。」
「星間蹣跚者是什麼，我想各位已經在來之前看過資料了。」身著亮銀色盔甲的光頭大漢點燃一支雪茄深吸了一口。「諸位應該知道，除了感知、凈化和虛空三種幽能以外，人類歷史上還出現過其他種類的幽能吧。只不過相對於人類的基數，他們的數量實在太少所以沒有單獨分類。」
「比如那位統一歐羅巴的帝皇，號稱最接近神的男人，他的幽能可以輕鬆召喚來自混沌靈界的強大生物。當時與他作戰，最可怕的結果就是被他的召喚物」
「那幫傢伙中有的能夠改造生物使其獲得幽能，如果我們不能儘快解決這個結界，很可能會面對近千隻危險的混沌生物。」
「審判騎士長的意思是，這其中還有幽能者的參與？」中年法師立刻明白了光頭大漢的意思，面色也有些凝重。
而結界內的惠比特小鎮廣場中，蒼雲甩掉陌刀上的鮮血，鋒刃直指漂浮在空中已經沒有人類外貌的西德尼。
奧利維亞的面具被打碎，滿臉難以置信半跪在在伊萊的屍體邊，死法同樣也是喉嚨被刺穿。周圍的普通人已經失去意識，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
「再有半個小時，吾主就會降臨到這個世界上。」雖然依舊保持著人形，他的臉部和背後卻生出了幾根觸鬚，皮膚也變成了紫色並覆蓋著一層油亮的粘液。四肢更是變得修長，長出了鋒利的爪子。「奧利維亞雖然被你殺死，但卻為我贏得了寶貴的施法時間。」
「其實我也沒想到幽能對你們的殺傷力這麼大，據萊恩醫生說吸血之後多重的傷都可以恢復，可惜他儲存的血包並沒有作用。」凈化幽能對這些混沌生物能造成巨大的傷害，並破壞他們的再生能力。就連極難損壞的石鬼面，也會在幽能的作用下變成無法修復的碎塊。
「只是每個月寄一點錢偶爾寫寫信，這個女孩就被我騙的死心塌地，叫她送死也毫不猶豫。」章魚臉上看不出表情的變化，不過蒼雲猜測此時他一定很得意。「因為虛假的言語而甘心被利用，人類真的是太有趣了，不是嗎？」
「看來你已經適應了自己非人的身份呢，章魚怪先生。」蒼雲似乎在趁機回氣，西德尼也不在意，時間拖得越久對他來說越有好處。「那位是不是把你的腦子也給換了？」
「你就盡量嚼舌根子吧，除了等待吾主降臨之外你沒有別的辦法。」西德尼的眼睛已經沒有了眼瞼，兩隻漆黑的小眼睛突出在外面。「這還得感謝你，本來我們只是想召喚吾主的眷屬，你這樣一攪合讓我想起了多年前吾主傳授的降臨儀式。」
「於是我將計就計，以這數千人的性命作為祭品，召喚吾主的分身降臨。哪怕只是繼承了些微力量的分身，也可以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作為召喚者的你被殺死的話，召喚儀式自然而然就失效了。」蒼雲的陌刀開始泛起藍色的光芒。
「那你可以來試試，在吾主賜予的力量面前你連螻蟻都不如。嘁，偷襲可不是紳士的行為哦。」原來兩人說話間，蒼雲果斷出手。
一式絕刀當頭劈下，絕刀是玄甲軍刀法中最重氣勢的招式，伴隨著擊殺奧利維亞的威勢似乎要將西德尼當頭斬成兩截。
結果在貼近西德尼頭部時，陌刀被幾隻觸手攔住不得寸進。西德尼的觸手泛起令人噁心的紅色光芒，與蒼雲的藍色幽能互相中和。
「幽能？不好意思，吾主也賜予了我。」西德尼全身都泛起了一種噁心的紅色，與普通幽能者那種純粹的感覺大相徑庭，但是卻異常的強大。
此時的西德尼氣勢已經攀升到了破軍級，將蒼雲直接彈開。「這就是力量啊，你也算是天賦異稟，不如放棄抵抗歸順吾主？」
「得了吧，我要是放棄抵抗你絕對會直接把我吸干。」蒼雲全身顫抖起來，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面對強敵的興奮。「少說廢話，繼續吧！」
雖然力量達到了破軍級，但西德尼畢竟以前是個法師，再加上突然獲得的力量無法很好地掌控，一時間兩人盡然打了個平手。
幾次對拼后，蒼雲發現自己久久沒有變化的滄行穴隱隱有些鬆動，不禁越戰越勇。而久攻不下的西德尼越來越急躁，露出的破綻越來越多，被蒼雲抓準時機狠狠斬了幾刀，雖然沒有大礙卻讓他更加心煩意亂。
只是一瞬間兩人就交手數十下，比之前的打鬥表演要精彩的多，可惜此時並沒有人能夠欣賞的到。
「噗」的一聲，蒼雲口吐鮮血倒飛出去，玄甲的胸口部位有一個明顯的凹陷。如果不是這身盔甲品質過硬，蒼雲恐怕就要被西德尼的觸手穿胸而過。
「小子，你終究還是中招了。」西德尼將胸口插著的刀拔出來扔到地上，紫色的血液從順著嘴裡伸出的觸鬚不停留下。
原來剛才西德尼故意硬接蒼雲一刀后將陌刀的刀刃死死抓住，隱藏在背後的觸手直刺蒼雲胸口。所幸蒼雲及時撤刀，雙手格擋開西德尼的大部分觸手，但胸口依舊被一根漏掉的狠狠擊中。
「玄甲軍的刀盾即使是我一個魔法師也知道，如今你既沒有刀也沒有盾用什麼和我打。」一腳將陌刀踢得老遠，西德尼也不急著攻擊蒼雲。只要蒼雲想去拿陌刀，等著的就是觸手穿心而死。
「放心，我會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扭斷但是留你一條性命，之後把你的那個女朋友抓過來當著你的面殺死。」
「空有一身力量卻不會運用，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打敗我。」將玄甲解開扔在地上，蒼雲一臉決然，擺了個奇怪的架勢。「只會躲在幕後一味靠陰謀算計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成為強者，因為你、沒、資、格。」
相傳唐太國公李淵在駐守太原一帶預防突厥時，組建了一支精銳部隊，人稱「玄甲鐵騎」。李世民曾用玄甲鐵騎三千人打破竇建德十數萬大軍，令玄甲軍名聲大震。後來這支部隊被交到軍神李靖的手中，為帝國立下無數功勞，也隨著帝國的覆滅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後來的外敵戰爭中，玄甲軍的傳承者又讓這支軍隊重新出現在人們眼前。經過數百年的發展，漸漸演化成了現在分山勁和鐵骨衣兩種功法，刀盾的使用方法也包含在其中。
很多人，包括玄甲軍里許多戰士都認為功法中只有使用刀盾的招式。但是玄甲軍的武學中是包含有拳法的，它出自李靖好友虯髯客的絕技——虎嘯皇拳。
為了增強玄甲軍近身纏鬥的能力，李靖特意求來了虎嘯皇拳的修鍊功法，並將它巧妙的融合到分山勁以及鐵骨衣當中，並將之取名為軍道殺拳。不是對分山勁和鐵骨衣有深厚造詣者，根本無法使用出來。
與存在聯邦資料庫里的普通版軍道殺拳不同，玄甲版軍道殺拳威力更強同時對身體的負荷也更大，對於打通四層奇穴之前的人來說，恐怕用出來不僅不能殺敵還會對身體造成極大傷害。也因為這個，伍長以上的玄甲戰士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蒼雲也是偶然之間才從蒼歌那裡知道。
但是他也只學會了其中軍道殺拳虎煌破，情況緊急，蒼雲只能使用這套玄甲軍秘傳拳法。腳下的石磚已經被踏碎，蒼雲如同下山的猛虎般朝著面前的怪物撲過去。
脫下了玄甲扔下陌刀后，蒼雲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敏捷地避開西德尼阻攔的觸手，不知為何，西德尼的動作比之前慢了不少。
此消彼長之下，蒼雲帶著猛虎虛影的一拳轟在西德尼之前被陌刀刺傷的胸口上，正是虎煌破中的精髓，以強大氣勁灌注到敵人體內撕裂內臟擊碎骨骼。
也不知道西德尼被改造成了什麼生物，蒼雲感覺自己打在了一整塊橡皮上。西德尼皮膚上那層滑膩的粘液在關鍵時刻分散了部分力道，讓他只是受了重傷而不是當場死亡。
「來吧，第二回合開始！」趁機撿起陌刀，蒼雲又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