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交換秘密
麵對我的發問，鐵公雞露出輕視的表情，他大概是想嘲諷我連江湖規矩都不知道就敢出來混，但有青爺、鼠爺、鬼婆婆在，他喉結動了動，又把話咽了下去。
最終，還是青爺告訴了我答案。
“陳九，在泉城，如果兩個陰人之間既有矛盾，又不想搞出人命，可以通過鬥法的方式，分出勝負。
鬥法前，雙方選定一位兩邊都信得過的人作為公證人，此人會通過抽簽的方式，決定比試的項目。
雙方總共鬥三場，先勝兩場的一方獲勝。”
我眯著眼看著鐵公雞，心中思索著他的真實目的。
我問他。
“也是比試，還是賭局？”
鐵公雞肯定的說道。
“當然是賭局！”
“你想賭什麽？”
鐵公雞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果你輸了，你要給我的侄子，守陵一年！”
在華夏，自古以來，隻有孩子給父母守陵，鐵公雞提出這個賭約，分明是想羞辱我。
他惹怒我了嗎？一點都沒有，此刻我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通過這場鬥法，讓鐵公雞永遠不能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一勞永逸的解決他。
我繼續問道。
“如果是你輸了呢？”
鐵公雞回答道。
“如果我輸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向你追究侄兒的死！”
我搖了搖頭。
“這可不夠。”
鐵公雞大怒。
“那你想怎樣？”
我嚴肅的說道。
“我輸了，給你侄兒守陵一年，勢必會成為整個江湖的笑話，也不會有臉繼續留在泉城了，所以你的賭約，必須要和我一樣。”
“怎麽個一樣法？”
我圖窮匕見，提出了我想要的賭約。
“如果你輸了，你要發下血誓，此生不能再踏足泉城一步！”
陰人發誓，是會被閻王記下來的，更何況是血誓。
我看到鐵公雞的眼神，瞬間縮了一下，但很快，憤怒回歸。
“好！我答應你！”
他答應了，但我的條件還沒有提完，我繼續說道。
“如果我贏了，八惡堂也要保證，不能借此事找我的麻煩，否則打了小的來老的，沒完沒了，還不如現在就拚個魚死網破！”
花道士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我八惡堂做事，向來頂天立地，說到做到，不管你能不能贏鐵公雞，此事都會作罷。”
花道士的語氣非常輕鬆，我猜的到他是怎麽想的，在他看來，我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如果沒有青爺這些老前輩幫忙，我怎麽可能鬥的過鐵公雞。
青爺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明白我為什麽要答應下來，不過我已經說出了口，他也沒辦法阻止了。
我問鐵公雞。
“鬥法的時間呢？”
“一周後！”
“不行！”我想都沒想，立馬就拒絕了，“最多三天！”
我語氣特別強硬，不容置疑。
鐵公雞無所謂的說道。
“那就三天，既然你想早點輸，那我就成全你！”
我接著道。
“至於公證人，由我來找！”
這下鐵公雞不樂意了。
“那可不行！按照規矩，公證人要得到我們雙方的認可才行！”
“你放心，我找來的公證人，你一定會同意的，如果不同意，再換人就是。”
鐵公雞聽我這麽說，以為主動權在他，就答應了下來。
時間、人物都有了，隻差地點了。
我正想開口，花道士卻搶了先。
“地點就定在南部山區吧，那裏地廣人稀，就算你們鬥的天翻地覆，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我看向青爺，青爺點了點頭，我便答應了下來。
“好，那就三日後見！”
我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剛離開三陰堂，鬼婆婆就開了口。
“小子，你有些冒失啊，鐵公雞雖然不強，但也是入行多年的江湖人，你有什麽本事去贏他？”
我回答道。
“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況且，我不認為自己一定會輸。”
鬼婆婆看了我兩眼，似乎想要看透，我的自信心從何而來。
“好吧，三天後，老婆子會給你去助陣的，你好好準備吧！”
說完，鬼婆婆便離開了。
我向鼠爺道謝。
“鼠爺，今晚謝謝你了！”
鼠爺連忙擺手。
“陳先生莫要客氣，這是應該的。”
“煩請鼠爺三日後，也來幫我助陣！”
“沒問題，我一定來！”
客套兩句後，鼠爺也走了。
我帶著青爺往酒館的方向走，青爺疑惑的問道。
“陳九，你怎麽不跟我告別啊？”
我笑著說道。
“青爺一路跟著我，不是早就猜透我的想法了嗎？”
我們互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胡眉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們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我解釋道。
“我這是在請青爺給我當三天保鏢。”
胡眉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是說，鬥法前，鐵公雞有可能會玩陰的？”
我嚴肅的回答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隻要是比賽，不管對手再弱，也會有輸的風險，想要把風險降低為零，隻有一種必勝的辦法，那就是不讓對手參加比賽！”
胡眉恍然大悟。
“所以你才拒絕鐵公雞一周後比賽的提議？”
我點了點頭，以我和青爺的交情，請他當三天保鏢，肯定是沒問題的，七天……我自己都有些開不了口。
我恭敬的對青爺說道。
“這三天時間，就麻煩青爺了！”
青爺非常大度的說道。
“這有什麽，酒管夠就行！”
說完這話，青爺愣了一下。
“我忘了，你的酒館被人砸了。”
我笑著回答。
“倉庫裏的酒還在，您隨便挑。”
來到酒館，我給青爺挑了兩瓶好酒，請他去我的房間裏休息。
我和胡眉兩人，整整收拾了三個小時，才把地上的玻璃渣和已經幹涸的酒漬清理幹淨。
幹完活，已經是後半夜了。
胡眉打著哈氣說道。
“我困死了，要去睡覺了。”
她剛走到臥室門口，忽然想起什麽，扭頭問我。
“青爺睡你的房間，你睡哪？”
“跟你擠一張床吧！”
胡眉眼睛裏的睡意立馬就沒了，她興奮的說道。
“陳九，你總算是開竅了！”
我白了她一眼。
“你先睡吧！我還有點事兒要做。”
胡眉嘿嘿一笑。
“那你可要快點啊，我給你留門兒。”
我無視了胡眉的誘惑，三天後我要和鐵公雞鬥法，就算我想和胡眉發生點什麽，現在也沒那個心情。
我來到酒館大廳，隻留一盞最昏暗的燈，隨後，我把苦藤和長舌女鬼都放了出來。
苦藤胸口上還有被法器灼傷留下的痕跡，長舌女鬼雖然沒有受傷，但表情很是凶惡，顯然對沒打過那隻鬥雞，耿耿於懷。
我問他們。
“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了嗎？”
長舌女鬼不服氣的說道。
“那也就是隻雞，換個別的貓貓狗狗，我們早就打贏了！”
苦藤倒是非常幹脆的承認了。
“技不如人，沒什麽不能承認的！”
我對兩隻鬼說道。
“你們也聽到了，三天後，我會和鐵公雞再鬥一次，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十有八九可能會輸。
我如果輸了，就沒臉在泉城混下去了，甚至整個陰人江湖，都不會再有我的一席之地。
到那時，你的孩子我沒辦法幫你找回。
你想修煉成夜叉的願望，也有可能會落空。”
聽到我的話，長舌女鬼和苦藤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
我見火候到了，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所以，這場比試，我隻能贏，不能輸！
可要想贏，你們兩個就必須在三天內，提升自己的實力！”
苦藤眼神閃爍。
“你有辦法讓我們在短時間變強嗎？”
我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沒有！”
不等苦藤開口，我話鋒一轉。
“但你們自己有辦法！”
長舌女鬼不解的問道。
“我們自己能有什麽辦法？”
我問她。
“當初靈靈的母親，留下了一本隻適合鬼修煉的功法，你的舌頭變化為軟劍，應該就是這本功法的效果吧？”
我扭頭看向苦藤。
“你能變化黑白無常，應該是有特殊的法門吧？”
兩隻鬼都沒說話，但沒否認，就是默認了。
“我要你們兩個，把自己的秘密相互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