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雙麵間諜
“什，什麽無法拒絕的條件。”左何聲音顫抖，目光向著四周不斷地瞟視，似乎隨時準備逃跑。
我嘴角上揚，目光鬆散地盯著他。
瞬間，左何越來越恐懼，喉嚨滾動，驚恐問道：“陸塵，如果我不交出來，難道你還要殺了我。”
我搖頭。
這才解釋道：“我把你約在咖啡廳的目的，就是想和你好好談談。如果我想要對你動手，你真的能活著走出去嗎？”
左何額頭汗如雨滴，目光嚴謹地盯著我。
若是之前，我是萬萬不敢說此大話的。但是現在，我有冥肖辰龍分身，可瞬間撲滅他肩頭三火，奪走他體內陽氣！
左何雖然沒有見識過我這門術法，但按我以往的戰績，他已經被嚇得不輕，誠惶誠恐。
他雙手扶著桌子，慢慢坐了下來，然後好奇問道：“不知道陸魁首所說的無法拒絕的條件，是什麽？”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
對於我來說，這種半掩半藏的問答，能一步步摧毀他的心智，試探出他的底線，讓他全部交代出來。
而對於左何來說，那就是一場折磨。
我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嘴角帶著一絲笑容。
然後抬起手，用指頭敲打在桌麵，發出“鐺鐺鐺”的聲音。許久後，我這才笑道：“你竟然是南城驚門門主，不如算一卦！”
見我不說，左何開始有些憤怒。
身軀向後一躺，低聲道：“陸塵，我可沒有時間跟你消遣。有話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竟然如此，我直接問道：“左何，你與陰山砝碼有多少聯係？”
我的聲音很清淡，像是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突然，左何一臉正直，義憤填膺道：“陰山法脈圖謀不軌，侵我疆土。我左某人此生與他們不共戴天。”
“若遇到，必誅之！”
左何說得鏗鏘有力，勢不兩立，極為痛恨。
我輕笑道：“那你為何不自殺謝罪？”
“我為何要自殺？”左何再次拍桌而起，疑惑地看著我，“我又沒有做錯什麽，你憑什麽要我自殺？”
“你……”
瞬間，他神色大變。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神色恐懼，驚慌失措，身軀一轉便想逃離此地。
“坐下來聊聊吧！”我看著她，命令道。
這次，左何再也沒有之前的勇氣，目光呆滯，眼神渙散。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柔弱的小雞仔，縮著脖子，畏畏縮縮地坐在椅子上。
逃，他是逃不了的！
左何坐下後，這才驚恐問道：“陸爺，你……你都知道了？”
我點頭。
何以至此！
我剛才已經給了他一個占卜的機會，可是他沒有珍惜。有些話，沒必要挑明，說得一清二楚！
一旦挑明了，對誰都不好。
比如這件事！
其實在玉皇宮內，我就知道左何是陰山法脈的叛徒。
進入深淵的過程中，我就感覺不對勁。即使深陷危機，小弟損失慘重，但左何還是義無反顧的要下去深淵查看！
他似乎是急著下去求證什麽？
那時我雖然感覺奇怪，但並未多想。
在深淵內的時候，他更是有意無意的向著呂萬仇！
直到在玉皇宮內時，我開始察覺到我們中間出現叛徒。我這才開始篩選，左何、程天川……他們所有人，我都懷疑過。
可在玉皇宮內，左何隱藏得太深了！
當依舊露出兩次破綻。第一次，是我們前去玉皇宮的之前，有人通風報信，告知石中月，讓其殺人。
但是，當我一連幾次審問程天川時，他都否認了將我要去玉皇宮的消息，發給=石中月等人。
唯一可能，那就是左何！
即使他隱藏得太深，最後也終於露出了馬腳。
左何額頭汗水滾落，恐慌地抬起頭看著我，哀求道：“陸爺，求求你放過我！”
我看著左何，心中冷笑不止。
剛才義憤填膺，不共戴天呢？
現在，又怎麽開始求饒了！
我嘴角上揚，帶著一絲笑容問道：“剛才我已經讓你卜一卦，是你自己拒絕的！”
“現在我捅破了這個秘密。你說，我現在該怎麽做？”我壓低聲音，開口問道。
有些事情一旦說出來，那就一定要有一個結局！
比如漢奸叛徒？
竟然說破了，那他必須得死。
左何低著頭，全身顫抖，汗水直流。許久之後，這才變態道：“隻要陸爺能救我一命，從今往後我一定為陸爺馬首是瞻，赴湯蹈火！”
“我要的不是忠誠，而是態度！”我搖頭道。
終於，左何牙齒一咬，仿佛下定了決心，“隻要陸爺能繞我一命，我這就將您要的那道殘魂，雙手奉上。”
“還有那塊小六壬式盤！”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要的，就是那道紀蟬衣的殘魂。
殘魂本就受損，我不敢強行動強搶奪，一旦發生意外，那殘魂極有可能煙消雲散。那時，我可就對不起小刀子了。
無奈，我才會用左何的陰山法脈間諜的消息，和他換取！
“好！”我點點頭，然後抬頭看著左何，吩咐道：“陰山法脈敗局已定，相比你也應該站好隊了，別再犯傻了！”
“晚上五點鍾之前，我要見到拿到殘魂。”
我吩咐了一聲，抬起手擺了擺，讓他離開。
左何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整個人猶如抽幹了精力，身軀不停地顫抖。他艱難地邁出一步後，雙腿似乎不聽使喚，雙股戰戰。
“啪”的一下，左何直接跪坐在地上。
“對……對不起！”左何驚恐地解釋道。他低著頭，雙手杵在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別緊張！”我拍著他的肩膀，開口安慰道。
接著，我又繼續解釋道：“今天我約你到咖啡廳，隻是想和你合作一下，交換那道殘魂而已！”
“否則，我也不會將你約到了這裏。”
左何聽到後，眼眸一亮，那股恐慌感這才緩緩消散。不停地謝道：“多謝陸爺，多謝陸爺救我一命！”
“從今往後，我一定為你馬首是瞻，絕無二心。”左何不停地保證道。
我這句話，七十幾就是告訴他。我知道他是陰山法脈的間諜，但我沒上報，反而還和他交易。
某種程度上，我們也算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如果這件事暴露出來，那我也會受到他的牽連，甚至還會被他反咬一口。
隻不過，我受的牽連較小。
也隻有這樣，他心中的恐懼才會漸漸消散，不至於狗急跳牆！
左何離開了，帶著對我滿懷感激的心，離開了！
等我確定左何真的走了之後，我才看向小刀子，笑著問道：“小刀子，你不會怪我沒殺死他，不幫你報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