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前塵

  “別再意，那應該隻是李楊被人丟出去的聲音。”


  波瀾不驚的看著麵前的海勒，阿曆克斯隨意的在一旁坐下。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問吧，我會告訴你的。”


  將注意力從遠處的楊叫聲抽回，海勒的眉頭微皺，他強行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一臉嚴肅的發問。


  “麻煩你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麽，瑪雅的體內有病毒。”


  手掌微微縮緊，感受著那隻握在自己掌心的小手，海勒感覺自己在昆侖的一係列修行都像是無用功一般，他現在的憤怒近乎無法克製。


  “爸爸。”


  一個怯生生的童音響起，瑪雅突然伸手輕輕的拽了拽海勒的衣角。


  不過麵對著憤怒的黑大個，阿曆克斯卻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或許說，海勒的表現完全在他的設想之中。


  微微後仰依靠在沙發靠背上，阿曆克斯的兜帽微微下壓，帶來一小片的陰影。


  “很簡單，她是我的後手。”


  “果然是你這個混蛋！”


  眼中的怒意再也難以壓抑，海勒上前一步，徑直一拳揮出。


  “爸爸！”


  瑪雅的聲音再度響起，那隻帶著風聲的鐵拳猛地停在了阿曆克斯的麵前。


  “看起來昆侖並沒有讓你的學會思考。”


  嗤笑一聲，抬手將麵前的鐵拳打至一旁，阿曆克斯捋了捋身邊的哈斯，以一個不緩不慢的語氣慢慢的接著說了下去。


  “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當時的情況。如果你成功了，怎麽保證自己不會成為下一個我？”


  微微一愣，海勒雖然有些耿直，但他並不蠢，當吧一切點明了之後，他瞬間便將一係列的事情串聯到了一起。


  “你是說……”


  “對，如果你成功了，那麽在我死的時候，瑪雅體內的病毒就會失去約束和意識，如果你走上了我的老路，她的任務就和你一樣，畢竟，她是最有可能也是最容易幹掉你的人，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本來不應該這麽快的和病毒融合。”


  眉頭再度皺起，海勒抬頭靜待下文。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如果我還活著，那你就已經死了，到時候，她會在憤怒或是哀傷中接過一部分你的病毒，成為下一個挑戰者，不過因為楊的插手，我們的戰鬥被用一種…特殊的方式結束了，所以，我便沒有激活她體內的病毒株，但結果嗎，顯而易見……”


  心頭一沉，瞬間一個瘋癲狂妄的家夥就這樣浮現在了海勒的腦海之中。


  “冷靜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一點，瑪雅身上的病毒株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控製。”


  “不受控製……母體？伊麗莎白？”


  “運氣好，當初還剩下了點。”


  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聳了聳肩，阿曆克斯的並未說出其中的那些細節，而海勒亦沒有多想，隻是隨後，他便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


  “算你說的有理，可是古拉神父呢？瑪雅的問題你能給出解釋，他呢？”


  “他？”


  眉頭微挑，阿曆克斯在麵對這個話題時明顯的有些漫不經心，或許在他的想法裏，這並不是什麽重要的話題。


  “我需要一個能夠照顧達娜的人，而他剛好合適，就這麽簡單。”


  “可是當時……”


  “不要過分依賴病毒的感知，更別提你並沒有仔細檢查傷口，利用病毒保護大腦，在憑借黑色守望的生化科技，救活他甚至還不如為了讓你下定決心所花的力氣多。”


  伸手在身邊瑪雅的頭頂上拂過，麵對一件件的陳年往事，海勒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道謝的話去跟李楊說吧，他可能會高興上一會，何況如果沒有他，我們倆個注定不能同存。”


  盡管阿曆克斯這般說了，但海勒明顯沒有認同。


  “……我欠你一次。”


  “那剛好，我們在地獄廚房要來一場遊戲，現在缺個人，有興趣嗎。”


  微微一愣，看著阿曆克斯那若有若無的笑意，海勒嘴角微揚，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然，說不定我還能拿最高分……”


  “嗬…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