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太子給詩詩喂藥,唐側妃查房
春杏越是這般緊張兮兮,攔著她不讓進去,她便越是懷疑蔣美人不在詩月閣。
看來顧美人說對了,蔣美人跟著太子偷偷出宮,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想到這,她快步進了堂間,朝內室走去。
春杏根本就攔不住唐側妃等人, 隻好跟著唐側妃進了內室。
唐側妃帶著人進了內室,就見床邊擺了一雙繡花鞋。
那鞋她見過,是蔣美人的。
床上的紗帳全都放下的,外頭的光照在紗幔上,能看見床內拱起一個人形。
就是不知道裏麵是人,還是被子偽裝的?!
快步走到床邊, 唐側妃一把掀起床帳。
頓時, 一張慘白得毫無血色的臉蛋映入眾人眼簾。
隻見蔣美人躺在床上, 嘴角還溢出點點血絲。
這一幕,直把唐側妃給驚到了。
唐側妃本以為床裏麵沒有人,冷不丁看到這麽一張慘白的臉,關鍵蔣美人嘴角還在流血,可把她嚇得不輕。
不止是她,邊上的春杏也驚到了。
春杏本來還覺得完了完了。
因為她去阮側妃那裏時,小主還沒回來。
所以,唐側妃帶人來看望小主,差點把她嚇破了膽。
沒想到啊沒想到,小主居然回來了。
那麽問題來了, 小主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而且, 小主看起來病得厲害。
春杏先是“噗通”跪在床邊, 替蔣詩詩掖被子。
然後, 她轉頭對唐側妃說:“唐側妃,您也瞧過了,我家小主確實病得厲害,未免蔣美人把病氣過給您,您還是盡快離開這吧……”
唐側妃本來還不信,如今見蔣美人當真嘴角流血,隻怕得的是什麽不治之症。
嚇得她立馬後退幾步,“既然蔣美人病得這般厲害,那就讓她好好休息。”
唐側妃讓人把補品放下後,就帶著宮女太監火速離開了。
出了詩月閣,夏柳說:“主子,幸好您沒直接來質問蔣美人,而是帶著東西來探望她。”
步輦上,唐側妃嘴角得意上揚。
夏柳:“還有啊,我看那蔣美人病得不輕,隻怕是個短命的,想必活不了多久了.……”
唐側妃聽了後,嘴角翹得更厲害了。
但願如此吧.……
詩月閣內,春杏見自家小主昏迷不醒,在房間急得團團轉。
就在她焦急踱步時,發現內室一角多了個大箱子。
春杏打開箱子一看,裏麵隻幾件衣服,還有個小包袱, 且全是小主的。
想必是太子命人用這個箱子把小主偷偷抬回詩月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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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黃昏,太子回了東宮後,直奔詩月閣。
並且,他除了命人抬了箱補品過去,還帶了兩名客人去詩月閣。
此刻,裴玄淩和十一爺坐在詩月閣堂間喝茶。
十一爺對身旁的少女說:“青黛,你去內室給蔣美人瞧瞧吧。”
那個叫青黛的少女聽了後,就背著藥箱進了內室。
約莫一盞茶後,青黛就背著藥箱出來了,“太子殿下,蔣美人沒病。”
裴玄淩:“沒病怎會吐血?”
“這事說來奇怪,但她確實沒病,即便脈象有些虛弱,那也是她失血過多後所造成的。”青黛一臉疑惑,“不過,她這病情不嚴重,就目前來看,是沒有性命危險的。”
裴玄淩:“那你可有法子給她治治?”
青黛搖頭,如實回:“民女從未見過這般無故暈倒或吐血的病情,自是沒法替她醫治,但我可以根據她這種情況,給她調配一個方子。”
“當她犯病時,服下我開的藥方後,能減輕她的痛苦,並及時溫補身體,在短時間內康複。”
“那你開方子吧。”裴玄淩知道青黛的身份。
青黛不僅僅是十一府上的府醫,還是南疆藥神“廣白”的真傳弟子,年紀輕輕就被人稱為神醫。
既然青黛都這麽說了,那就說明蔣美人身體確實沒什麽問題,就當蔣美人得的是疑難雜症。
青黛給開了方子後,沒在東宮多呆,就和十一爺離開了東宮。
裴玄淩留在詩月閣用了晚膳。
黃得昌已經讓人按照青黛開的方子抓了藥,春杏正在院子裏煎藥。
等到藥煎好,春杏坐在床邊給蔣詩詩喂藥,裴玄淩就坐在內室的圈椅看著。
他看見春杏喂了好幾口藥,那藥都沒喂進去,而是順著蔣美人的嘴唇流到下巴和臉頰,滴到帛枕上了。
春杏一連喂了幾口都沒喂進去,有些急了。
就連邊上看著的裴玄淩也急了,他一把奪過春杏手中的湯藥,“讓孤來。”
春杏立馬站在一旁,把喂藥的任務交給了太子。
裴玄淩斜斜坐在床沿,他先是讓蔣美人斜斜靠在他的肩頭。
然後,雙手用力掐住女人臉頰,迫使女人微微張開嘴唇。
見女人嘴唇微張,他就用瓷勺一勺一勺地將藥喂進女人嘴裏。
等到喂完藥,他鬆開女人臉頰,卻沒鬆開懷裏的女人。
溫柔的目光落在女人蒼白的臉上,裴玄淩抬起另一隻手,雙手緊緊環著女人,閉目與女人緊緊相依。
見狀,黃得昌朝春杏打了個手勢,兩人就悄悄退下了。
男人嗓音低低的,輕輕的,“黃得昌總是說.……你是孤的福星,孤本來不迷信的一個人,都要信了黃得昌的話了,誰叫你總是無意間幫孤避禍呢.……”
“你說你總是幫孤避禍,可你自個怎就這般體弱,還病得那般奇怪,每次生病都讓大夫束手無策,查不出頭緒,這次還吐了那麽多血,一定很難受吧.……”
“詩詩,你都昏迷一天了,差不多該醒了。”裴玄淩低聲喚著女人名字。
然後低頭看了眼女人,又換了個稱呼,“你個肉包子,聽見孤說話沒有,嗯?”
以往女人隻是暈倒,沒有吐血。
這次她不僅昏迷前吐了血,昏迷後嘴角也一直溢血,這讓他心裏沒底,沒來由地發慌。
見女人還不醒,裴玄淩抬起右手,在女人臉上掐了一把。
隻不過,不似以往那般大力。
隻輕輕的一下,輕得隻是碰了下女人的臉蛋而已。
許是裴玄淩的呼喚起了作用,女人的長睫輕輕顫了顫。
下一刻,蔣詩詩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太子正深沉地看著她。
蔣詩詩緩緩坐直了身體,又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殿下,妾身怎的在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