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情斷婧山(1)
「在堅持堅持,還有二十幾天就可以結束了。」他不冷不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初夏微微點了點頭,「嗯。」
是啊,還有二十幾天,他們就應該結束了。
「慢走。」她收回鑰匙后淡淡的說了一句。
靳勵辰轉身離開,可沒走兩步他又停了下來,「婧山上的楓葉紅了,一起去看看!」
秦初夏的手微微的顫了下,喃喃一句,「這麼快。」
「是很快。」轉眼間一年就快要過去了。
「上車。」他又說。
秦初夏看了他一眼,「現在嗎?」
「嗯。」他惜字如金。
隨後她莞爾一笑,「好。」
秦初夏又鎖上了門跟他上了車,沒幾分鐘兩人就在路上消失了。
黑暗中一個男人把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看著又被緊鎖上的大門楚風面色冷漠,這個靳勵辰還真是……
醫院裡,看到信息的秦戈辰一臉冷漠,他的拳頭握緊的同時發出了陣陣清脆的咯咯響聲。
大晚上去看楓葉,秦初夏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經歷。
說起去看秋楓這件事這得從兩人剛確定關係不久的某天晚上說起,那天兩人又一次完事後她無意的說了句,他也很是敷衍的淡淡嗯了聲,她沒想到靳勵辰居然還記在心上了。
當時她也只是一時想到無意說了句而已,沒想到今天還真的心愿成真了。
婧山是南城的一座赫赫有名的風景園區,山上種滿了一片片的茂密楓樹,夏天的時候綠意凌凌的就特別惹人愛,而它最好看的季節還是在秋天,每到秋天的時候那裡總能吸引一大批的遊客慕名而來。
發現這一片風景那是在六年前,有一次和父親開車經過此地就去看了一次,沒想到那一次過後這裡就成了他們家每年必去的地方,一到看楓葉的季節全家就會抽出一天來這玩玩,那時候別提玩得有多開心。
當年的事情歷歷在目,只可惜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了,那些曾經的美好已經被蒙上了塵埃。
婧山很遠,兩個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因為是旺季售票人員也早早的穿上了工作制服開始了新的一天工作,看到兩人的到來也是微微一愣,她的反應像是在驚訝他們怎麼會來得這麼早。
「今年怎麼來這麼早?」售票的胖阿姨一邊忙著手裡的活一邊問。
秦初夏微微一笑,「不早了,我可是時刻記掛著這片風景。」
胖阿姨把票遞給她,「今年的楓葉比前幾年的更好看,好好玩。」
「謝謝。」秦初夏接過向她微笑告辭。
「認識?」靳勵辰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秦初夏嗯了聲,「以前我們家每年都來,那時候她就在這裡工作了,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秦初夏也想不到自己給她的印象這麼深,明明也是一年才來一次而已。
兩人拿票進了門,抬頭秦初夏就被這一片萬紫千紅的楓葉林迷上了眼睛。
可能他們的確是來得太早了路上一個人都沒見到,秦初夏莫名生出一種承包整座楓林的自豪感。
「你之前來過這裡嗎?」秦初夏不想在繼續沉默下去,她找了話題。
「在電視上看到過。」靳勵辰雙手放在口袋裡和她並肩而行。
秦初夏撇撇嘴,越有錢的資本家果然就越摳門啊,連這裡都沒來過。
「那你聽說過這裡的故事嗎?」
靳勵辰看著她,如墨的瞳孔裡帶著疑惑。
「這座山可是有很多傳說的,傳得最多的是婧夫人的傳說,要不要我說給你聽?」
「好。」他薄唇淺動。
「傳說在民國六年時期這附近有一片村莊,村莊里有一個叫阿婧的姑娘,該女子長得十分漂亮,是這一方出了名的美人。」
「十五歲那年她被一家大戶人家的兒子相中嫁給了這個人做三太太,剛開始的時候男人對她很好也很寵愛她,可好景不長那個男人就看膩她又娶了個四房,四房嫉妒她的美貌又扙著受寵處處刁難阿婧,而他的丈夫也不由分說的對她上來就是拳打腳踢,日子過得是一天不如一天。」
「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幾年之後阿婧認識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他們家的柴砍仆,男人對她的遭遇很同情處處為她出謀劃策所以兩個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終於有一天她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個家,她找這個好朋友幫她想辦法。」
「當天夜晚男人就幫助她逃了出來,可是逃到這一片楓林里的時候他們被阿婧的丈夫抓捉了,而可笑的是那個男人卻說是阿婧引誘自己如何如何,阿婧這才知道自己認錯了朋友,男人在一陣窩囊求饒中是活下來了,可阿婧卻當場被她丈夫在這片樹林里活活打死,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大家驚奇的發現這片綠意蔥蔥的楓葉變成了刺目的紅色,滿山看去一片紅得嚇人。」
「這裡的楓葉變成了紅色樹林,夏天不綠秋天不枯不落,就連白雪皚皚的冬天他們依然一片紅火,大家都認為一定是阿婧有什麼怨氣才讓這裡變成這樣,阿婧的夫家被迫重新調查。」
「後來事情終於被查清了,原來這個男人和四房才是一對野鴛鴦,為了除去阿婧兩人聯手起來做了這一齣戲,男人和四房死去的那天這裡的紅色楓葉也在一夜之間全部枯萎掉落,第二年春天的時候這裡就又恢復了正常。」
「婧山的婧就是出自阿婧的名字,後面這裡就被人叫成了婧山。」
說完這個故事秦初夏又無奈感慨人心險惡。
「原來如此。」沉默不言的靳勵辰這才清涼的說了幾個字。
今年的楓葉的確如胖阿姨說的那樣很漂亮很紅火,可秦初夏卻已經沒了以往的心情,這裡,她想以後她都不會在來了。
一陣冷風咆哮而來,秦初夏冷得不由一顫,南城的天氣就是這樣,熱的時候很熱,冷的時候又很冷,這陣風完全就是冰冷刺涼的冬風。
肩膀突然一重,原來是靳勵辰把他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穿好。」他淡淡的說,臉色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