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計劃
秦初夏只能點點頭,「他拿一些不光彩的事情要挾我讓李氏加入投資案,你就幫我一次吧,拜託拜託!」
「不光彩的事,你還有別的不光彩的事!」
「呃……當然不會是我的。」她輕咳了聲,「靳總,我求你幫我一次吧!」
靳勵辰淡淡的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他的反應讓秦初夏無奈,也是,誰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她不清不楚的一句話呢,更何況這裡面還涉及到了金錢利益,他有這種反應是正常的。
可是他要是不答應那可不得了啊,以李渣男那種人的性格她要是拒絕了第二天這些照片就一定會登上新聞報紙上,那時候難堪的不僅是李心若一個人還有她的父親,她整個秦家的臉面。
她不能讓秦家陷入這種風風雨雨中。
有的事最好還是一次性解決才好,她可不能讓這件事改變了她早就布置好的計劃。
或許是她的目光過於認真或者又是太可憐,靳勵辰想了想后說,「理由。」
秦初夏嘴角動了動,如果這個理由能那麼好說出來她還要這樣嗎?
「走了。」靳勵辰拍拍衣袖瀟洒起身。
「我說我說。」秦初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跟我上來吧!」
靳勵辰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不過還是很配合的跟她上樓進了她的房間,然後就看到她拿著鑰匙打開了一個抽屜,從中把一疊照片拿了出來。
當看到有靳東的那張照片時他也是一怔,李心若和靳東……
「你知不知道他們曾經有過感情史?」秦初夏的聲音在旁邊柔柔響起。
「你認為我一個晚輩能知道長輩的過去?」他反問。
秦初夏撇撇嘴,「我就是隨便問問。」要不要這麼嚴肅,搞得好像要吃人似的。
「這都是李崢給你的?」他不冷不淡的又說了一句。
「對,他就是拿這個照片威脅我說讓她加入項目投資,不然這些照片明天就一定會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現在我也是無路可走了……」秦初夏抓住他的胳膊搖了搖,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如果這事要是讓大家知道了你讓我爸的面子往那放啊,你就幫我一次吧,不是讓你真的讓李崢加入項目,我保證這只是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靳勵辰面色平靜的和她對望,「你有什麼想法。」
秦初夏無奈的只好把自己計劃好的告訴了他,沒辦法,誰讓她有求於人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她的話說完后靳勵辰就陷入了沉默,秦初夏的心裡可是七上八下啊,她真的不想因為這些照片打亂她的所有計劃啊!
「靳總,救我一命吧!」她搖搖他的胳膊,一臉諂媚。
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她的這個動作更像是撒嬌。
靳勵辰淡淡的把手臂往自己身上扯,秦初夏這才一愣,青蔥手指急忙鬆開他的袖子,她發誓她真不是故意要靠近他的。
「可以。」簡單的兩個字從他性感的薄唇里逸出。
雖然自己剛才是想要和她保持距離,可她突然鬆開他的反應卻讓他心情很不爽。
他的回答讓秦初夏鬆了一口氣,「謝謝靳總。」
他的好說話超過了她的預料。
「一會我會讓何洋把有關文件給你送過來。」靳勵辰起身就往房間外走,就在秦初夏不知要怎麼說從讓他把照片留下來的時候他卻又轉頭看了她一眼,「這些東西放在你這不安全,我暫時替你保管。」他揚揚手裡的那疊照片。
「好吧!」她無奈。
哎,這下又多一個人知道了。
靳勵辰開車迅速離開,前進的方向是靳家。
一進家門還沒給管家說話的時間就直問方曼麗去那了,得到的消息正好是他現在要去的位置,二話不說就往廢棄儲物間走。
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下,不過還是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他是第二次來,上一次方曼麗帶他到這裡是要證明她和秦初夏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沒想到第二次過來依然和秦初夏的事情有關。
方曼麗見他進來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問了句,「怎麼了?」
他把一張照片遞到她面前,方曼麗看了后也是眉頭輕動,「你從來那裡弄來?」
「他們曾經真有過這種關係?」他不回反問。
「我不知道。」方曼麗也是一臉芒然。
以前盛西在美國的時候她也經常去看他,幾乎沒一次去的時候都能碰到靳東,她從來沒聽說過靳東有女朋友,也沒聽盛西和孟月如說過。
李心若這個女人她就見過一次,聽說是那個女人最好的朋友。
翻了箱子里的所有照片也沒看到一張關於李心若和靳東的合影照,就連方曼麗這麼熟悉靳東的人都不知道他以前的一些八卦看來想查也有一定的難度。
看著照片上笑容和動作都十分曖昧的兩人靳勵辰只覺得這件事的確有點撲朔迷離。
「你查這個幹什麼?」方曼麗好奇。
「沒什麼,就是好奇想知道而已。」
方曼麗想了想說,「你去問問你爺爺,或許他應該知道點什麼。」
當靳霽雲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也只是說他並不知道這件事,他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和不苟言笑,靳勵辰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來。
「這張照片有些年頭了,我讓人查查。」靳霽雲聲音嚴肅的說。
從他房間里退出來后靳勵辰就準備要回公司,剛走到大門就碰到了唐糖。
兩人目光相對,靳勵辰的目光依然如往日一樣清冷平靜,可唐糖的臉色卻已經沒有之前的溫柔和煦了。
唐糖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給錯開,穿過他身邊就走了進去。
靳勵辰沒功夫卻了解她的心思也沒有這個興趣,開車迅速離開前往公司。
方曼麗見唐糖回來了臉色慈祥的迎了上去,可這次唐糖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的和她打了聲招呼后就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一離開方曼麗的視線唐糖的臉色就冷了下來,他從床底下拿出來一個盒子,打開看后就看到裡面只有一張字條。
字條上寫記著一串數字,這次她再也沒有一絲猶豫的用手機按下了這個電話號碼,一陣悠揚的音樂后那端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好。」
「幫幫我。」唐糖的嘴裡逸出三個字。
「只要幫我解決了秦初夏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我要她在靳盛北面前消失,在這個地球上永遠消失!」
他的語氣平靜坦然,可既使是這樣還是不難聽出其中的咬牙切齒。
正說著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唐糖把電話斷開起身就去開門,方曼麗的到來她並不意外,因為這個家裡除了她和靳霽雲之外也就找不到第三個關心她的人了。
「怎麼了,看你臉色很差。」
方曼麗說著端著玉嬸做的綠豆粥走進了她房間。
唐糖微微一笑,「沒有吧,我很好。」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和我說說。」方曼麗雖然嘴上這麼問心裡卻也已經有了眉目,能讓她這樣的人除了盛北還有誰。
哎,這兩個孩子就沒有一個是能讓她省心的。
「也沒什麼,就是最近要考試了壓力有點大。」她扯了個謊。
方曼麗輕輕地拍拍她的肩膀,「順其自然吧,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
她的關心讓唐糖難過苦澀的情緒漸漸地回暖,點點頭,「我知道了。」
「對了,盛北怎麼不回來?」回來的時候他還在外地出差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
「他呀忙著工作呢,公司的事最近挺多的,這幾天應該都沒時間回來吧!」
見她臉色帶笑說明她的心情恢復了不少,方曼麗這才好奇的問起他們最近的情況。
唐糖臉色的僵硬一閃而過,臉上依然是一副惹人憐愛的笑容,「我們之間挺好的他也很照顧我,昨天出差回來還給我帶了禮物呢,您就不要老為我們擔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家欣慰的笑了。
之前在美國的時候她也是一直在關心著她們的動靜,他們兩個有說有笑一起進出的畫面她是看了不少,可她就是不太相信照片上的是真的。
現在聽到她這麼說了她的心才稍稍的鬆了些,看來他那傻兒子終於知道珍惜眼前人了。
方曼麗一走唐糖掛在臉上的和煦笑容就立刻就又僵住了,她憤怒的瞪著牆上的照片,隨後就是一陣苦笑。
靳盛北怎麼可能會珍惜她,他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怎麼會懂得什麼是珍惜,外人所看到的甜蜜幸福只是他逼她演的戲罷了。
只要有秦初夏在一天他就不可能珍惜她這個眼前人,所以……
她明亮的瞳孔里瞬間充滿了怨恨。
唐糖並不知道,當她再次掛了那通電話后那端發生了什麼,她更不知道從昨天晚上開始自己就已經被人利用了。
用那個女人的話來說就是:魚兒,上鉤了。
溫雅又一次見到了久違的愛慕男人,今天她一身水粉色的嬌嫩打扮不知道亮到了多少人的眼,可是卻沒有在靳勵辰的瞳孔里看到一絲變化,他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出塵。
「阿辰。」她輕喚了聲。
靳勵辰眸色未變,淡淡道:「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就來了。」她說著坐在了沙發上,一雙明亮的美眸勇敢的望著他。
她話里的曖昧他不是沒聽出來,可靳勵辰卻依然面神未變,「你大哥從迪拜回來了?」
「嗯,昨天晚上剛回來。」她淺茗了一口茶,「我哥晚上想請你一起吃晚飯,有空嗎?」
「可以。」他正好也有工作想要和他商量。
「讓初夏也一起來吧,朋友聚會可帶家屬。」她又補充了一句。
萬寶龍的高級鋼筆在他修長的手指間熟練轉動,他嗯了聲表示答應。
「我是否也有幸參加你們的朋友聚會呢?」洛紫苓笑著走了進來。
溫雅起身去和她對面,「原來是洛小姐啊,久仰大名。」
「溫小姐說笑了,我那來的大名,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洛紫苓笑著握上她的手,只是輕輕一碰就又把手伸了回來,然後手心又靠向自己裙上擦了擦。
她的動作雖然不明顯,可這個滿眼的嫌棄意味卻是讓溫雅看得一清二楚。
溫雅本就對她的到來感覺很不爽,如今她的動作也就更讓她不悅起來。
敢嫌棄她,這個女人居然敢嫌棄她,誰給她這麼嬌狂的資格!
要不是因為有靳勵辰在這裡,以溫雅的真正性格一定會給她一些顏色瞧瞧。
兩個豪門千金都是愛慕靳勵辰的,按理說也應該算是情敵了,可在她們兩個人的面上你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不滿,一個笑容落落大方,一個淺笑面容嫵媚。
「聽說洛小姐準備在南區建新別墅,親自設計圖紙很辛苦的。」
洛紫苓臉上笑意盈盈,「還好,經過靳總的輔導已經差不多要完成了。」
「我在南區也有一套房子,看來到時候我們可就是鄰居咯。」溫雅微微的眯了眯眼,意味不明。
「能和溫小姐做鄰居也是一種榮幸。」
靳勵辰雖然低頭繼續自己的工作可耳朵依然能聽到她們的談話聲,雖然這只是很普通的聊天方式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兩人的對話間帶著一股很虛偽彆扭的意味。
明明兩人不對眼卻還要裝得很友好很客氣,女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
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后溫雅就拎包告辭,洛紫苓大方的站了起來,「我送你。」
溫雅眉宇一皺,送?
她還把自己當靳家少奶奶了,不知廉恥!
雖然心裡討厭極了這個女人可溫雅的臉色依舊溫柔大方,「麻煩洛小姐。」
兩人一走靳勵辰就感覺空氣好了不少,他最討厭這種女人了,果然今天又讓他經歷了一回。
洛紫苓在他身邊圍繞一周了,可是這一周卻是續上次之後最難熬的一周。
洛紫苓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是不清楚,只是她沒說破他也不好捅破而已,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更想念秦初夏,那個想愛卻不能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