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生病
靳勵辰不請自入,目光淡淡的瞄了他一眼,「開始吧!」
「chen,每天都要進行一次喚醒你的身體會控制不住的,而且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讓你回憶起來,明天在做,你的腦子需要休息。」喬本揉了揉惺忪的目光嘆了一口氣。
前段日子他突然來到他家問了一些問題,然後不給他反抗的機會就態度強硬把他拉到了中國,之後的每天他都在給他進行記憶呼醒,他知道Chen著急,可是這種喚醒是很費腦力的,他越是越這樣不肯鬆懈他就越是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靳勵辰對他的勸告不為所動,「別廢話,現在就開始。」
喬本無奈,這雷厲風行的態度還真和他老爸很相似。
「聽說你爺爺奶奶明天要回來,不打算告訴他們?」喬本看了他一眼。
他哼了一聲,薄唇輕啟,「他們不需要知道。」
見他態度堅定喬本也只能嘆了一口氣。
之前他就答應過靳霽雲方曼麗這輩子都不會向任何人說起這件事的,可最後還是違背了誓言偷偷地幫他尋找記憶,要是靳霽雲知道了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呢!
催眠忘掉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回來的,要不然以他們最近的努力早就把全部的記憶喚醒了,可是努力了這麼久他才想回來了那麼一點點,他真的很難保證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把他的全部記憶從沉睡中喚醒。
喬本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金色的精緻懷錶,「那我們開始吧!」
秦初夏被電話鈴聲吵醒,迷糊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席子澈的電話。
「早。」剛按下接聽鍵那邊就傳來了一聲聲線好聽的男人聲音。
秦初夏嗯了聲,「早。」
「還沒起床?」他聽出了她濃濃的無精打采。
「嗯。」她哼哼,「好睏。」
席子澈啞然失笑,「那你睡吧,醒了給我電話。」
「哦。」她實在是太困了,她今天必須要睡個懶覺。
雖然沒說幾句話可席子澈卻是一片的心情舒爽,因為現在秦初夏是他的「女朋友」,看來以後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了呢!
雖然秦初夏一直都只是把他當朋友當兄弟,可他對她的心思並不是像她那樣簡單,他會用實際行動讓她知道他席子澈不僅適合當好朋友好兄弟, 更適合當她的男朋友。
洛詩美看著自己兒子意氣風發下樓眼裡閃過一絲好奇,昨天讓他去相親找對像的時候他還滿臉烏雲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今天的心情看上去可不是一般的好,難道是公司賺大錢了?
「今天早點下班回來,有事。」洛詩美看了他一眼說道。
席子澈望了自己母親一眼,「今天可能沒空。」
不用想也知道她想幹什麼,一定又是想著讓他去和別的女人相親。
「公司的事有這麼忙嗎?」她不滿。
席子澈動作高貴的用著早餐,「有約了。」
洛詩美不屑的哼了聲,「是約客戶還是約下屬?」
「約了女朋友。」
洛詩美愣了愣,不高興的臉色瞬間變為笑容晏晏的好奇,「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不會是騙我的吧,誰啊,我認識嗎……」
「秦初夏。」他說完頗有興趣的觀察她的反應。
洛詩美眉頭一皺,用懷疑的臉色看著他,「秦初夏?」
她突然變化的反應讓席子澈心裡微涼,看這樣子好像她不是很滿意……
他鄭重其事的嗯了聲。
接下來就是一聲獨特的尖叫聲,「秦家那孩子我喜歡。」
下一秒洛詩美的眼睛里就閃著濃濃的八卦氣息,「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昨天晚上剛確定的關係。」她一驚一乍的一百八十度變化讓席子澈有些吃不消,這麼大的人了激動起來還跟青春少女一樣。
他的回答讓她又嘆了一口氣,「那離結婚還早著呢!」
席子澈哭笑不得,她這母親是想孫子想瘋了。
「那今晚你讓她過來一趟吧,我也有好幾年沒見到她了,上一次你生病的時候她來照顧你我就應該猜出來你們的有意思了,嘿嘿……」她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兒子終於脫單了。
當初她和老伴就十分看好那丫頭,本來是想讓子澈和秦初夏訂婚的可那時這死孩子硬說她年紀太小和自己不合適,沒想到轉了一圈后他們居然談起了戀愛。
緣分果然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啊,註定要在一起的無論你怎麼逃都逃不掉。
「今晚帶她回家吃飯吧!」她拍拍他的手笑滿臉笑容。
席子澈想了想,「改天吧!」
「也行,畢竟剛確定關係現在就見家長可能會把人家嚇到的,等幾天後吧!」洛詩美說著又看了他一眼,「雖然說是契婚,她和靳勵辰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他淡淡反問。
「靳勵辰有錢有權模樣也挺俊的,兩人朝夕相處低頭不見抬頭見……」
「他們不可能。」席子澈打斷她,「你是不知道他們私底下的關係有多糟糕,秦漢山和靳霽雲關係又不好,初夏的存在對靳家來說也就是多了一個陌生人,我和初夏能在一起還多虧了靳勵辰牽紅線呢!」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洛詩美目光嚴肅的看著他,「既然確定了關係就要好好待人家,千萬不要像席晟李崢那樣。」
最好是等他們契婚一結束就把她娶回來。
席子澈目光溫和,「我知道。」
秦初夏又被尖銳的電話聲吵醒,這次是酒店經理打來的電話,她這才發現已經快到中午十二點了。
出了酒店後秦初夏就直往靳家走,因為上一次的事靳勵辰自願給了她假期,所以她現在是無業狀態。
雖然無業可卻不比有業輕鬆,因為在過不久后南城將會發生一件大事,一件改變不少人命運的事情。
沒想到在半路上秦初夏卻見到了靳勵辰,還沒等她開口他就不請自入的開門上車,他說了一句回家后就什麼也沒說了。
他看上去有些疲憊,秦初夏很好奇他昨天去幹嘛了。
「回來了。」玉嬸見他們兩個一起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有準備午飯嗎?」從昨天就一直睡到現在實在是餓了。
玉嬸笑了笑,「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
靳勵辰什麼話都沒說就往樓上走,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因為這一早上的忙碌並沒有喚回他更多的記憶,記憶到那裡就想磁帶卡住了一樣後面就斷了。
這種結果已經連續兩天了,這兩天的努力沒什麼收穫還累得要命。
他現在只想睡一覺,腦袋沉得難受。
二十分鐘后飯菜上桌,見靳勵辰還沒下來秦初夏只好進去叫他吃飯,說真的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靳勵辰 ,可是沒辦法,誰讓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呢!
「靳總,飯做好了您要吃嗎?」她朝半掩的房間里問了一聲。
可是回應她的卻是無聲的平靜。
叫了兩次都沒動靜秦初夏只好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就在那張king-size大床上發現已經睡著的靳勵辰。
秦初夏淺淺的叫了幾聲后見他沒有蘇醒的跡像就放棄了,看著這副美男睡顏圖她不由的想要讚歎,連睡著了都這麼帥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看著看著秦初夏就注意到了他額頭上沁出來的汗水,她柳眉動了動,他很熱嗎?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今天又沒太陽,天氣涼爽到她都感覺有些冷,沒想到他居然還流汗。
秦初夏把手放到了他的額頭上,他的肌膚就如同他平時的表情一樣冰涼,就連這汗水也是冰涼冰涼的。
冒冷汗是生病了嗎?
「那個,你沒事吧!」她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然後床上的人動了動,他冰涼的大手直接抓過她的手,然後就聽到一聲迷糊的聲音從他嘴裡傳來,「土豪,別鬧。」
秦初夏一臉疑惑,土豪,什麼鬼?
可下一秒她就犯難了,她的手被他緊緊圈在他手裡動彈不得,無論她如何用力他就是沒有要蘇醒的跡像。
他以前的睡眠不是很淺嗎,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拉扯未果後秦初夏也只能暫時這樣,她很後悔剛才為什麼要去推他,現在好了吧,他不醒就算了自己的手也動不了了。
肚子已經飢腸轆轆奈何這個人就是不醒,秦初夏拿出手機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不一會人就過來了。
結果醫生說是感冒了。
管家看著連生病了都不忘記牽手秀恩愛的兩人表情一片欣慰,秦初夏看也只能呵呵的乾笑了聲。
昏昏沉沉的男人只感覺手臂好想是傳來一陣疼痛,然後秦初夏就驚奇的發現他鬆手了。
「葯,快把少爺叫醒讓他吃了。」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沁濕了需要換一身。」
「在他蘇醒之前你可要在旁邊看著,有什麼需要叫我。」
「我知道了。」秦初夏真想把管家改口叫老媽子,以前倒沒發現他這麼會關心人,太賢妻良母了。
管家吩咐完后終於關門出去了,明天老爺夫人就回來了,希望少爺的感冒今天就能好。
忍受不了耳邊的嘮叨后靳勵辰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的面色依然如平常一番的冰涼冷淡,「有事。」
「你感冒了,吃了葯再睡吧!」她一手拿著藥片一手端著水杯把東西遞到他面前。
感冒?
聽她這麼一說還真好像是有點不是很舒服。
靳勵辰從她手心裡抓去兩顆藥丸,他的指腹輕輕地刮到她的手心帶來了一陣微癢,秦初夏手指不由的輕顫了一下。
見他把葯咽下喉嚨里她就放心了,秦初夏看著他深蹙的眉宇心情有些難受,他果然生病了。
「換身衣服在睡吧,你的衣服都濕了。」
她的杯子剛放下扭過頭來就發現他又睡著了,秦初夏嘆了一口氣,這樣子的他還真的讓人狠不下心去對他不管不顧呢!
秦初夏只好自己行動,為他換好衣服后巧不巧的手腕又被他拉住了,這一次任由她在怎麼掐胳膊他就是不醒。
「還是第一次碰到像你這麼難伺候的病人。」看著時不時蹙眉表情不安的睡顏她無奈的露出一抹苦笑。
修長精緻的手指在她腕上纏繞,他的手心很涼,涼到讓她不由心中生疼。
手機響起了簡訊提示音,是席子澈發過來的,問她現在在那。
「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吧!」他又說。
秦初夏想了想,發過去了一條,「改天吧,今晚可能沒空。」
這個男人還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好起來。
席子澈也不勉強,兩人依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聽到了一個微弱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秦初夏。」
秦初夏目光看向靳勵辰,然後就又聽到了他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接下來又陸陸續續的喊了幾次。
秦初夏聽得很清楚,的確是在叫她的名字。
她的心中居然閃出一絲的悸動和幸喜,有人說在兩種情況下說出來的話是毋庸置疑絕對真實的,一是在喝醉酒的時候二是在生病的時候,他現在這樣叫她的名字,會不會……
自己對他而言並不完全是那個人的替身呢?
這個想法讓她不由覺得好笑,她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不就是在病中叫了一聲名字嗎,差點又要自作多情了。」
話音剛落不久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就鬆開了,秦初夏微愣,明亮的瞳孔里閃過一絲黯淡的憂傷。
還是忘不了他,就連一個鬆手的動作都能讓她心情難受。
靜靜的望著他的睡顏她的思緒又飄回了那些她認為屬於自己的回憶里,回憶有多幸福她現在的心情就有多難受,她原以為那些幸福是屬於她的。
她曾經是這樣以為的。
那怕離婚的傷口在她心裡一直癒合不好,可每次回憶起那些曾經她多多少少感覺有些安慰,畢竟他們曾經相愛一場。
可最後她才發現自己所認為的相愛只是她一個人的事,他連一點真心都從來沒有過給她。
從無真心,何來相愛?
在感情這方面她還是太年輕太幼稚了,奈何不住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