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夜梟

  歐式緊閉的豪華大門被人從門外推開,隨後一群黑色西服的男人迅速有序的走了進來迅速的站成兩排,突如其來的這些人讓屋裡本來還很熱鬧喧嘩的眾人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紛紛往門外望去,都在好奇這麼大的排場到底是那個大人物要光臨。


  沉穩的皮鞋聲在門外清脆的響起,然後就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眾人微怔,但更多的是震驚。


  為什麼會震驚,那是因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身上那種強大氣場給震住了。


  男人身體修長挺拔,小麥色的健康皮膚,寬肩窄腰,黑色西服乾淨利落,無論從那個角度看去都是那般的倜儻瀟洒。


  可是,他那一張刀削般輪廓分明的俊臉上卻儘是冷峻淡漠,細長而蘊藏著銳利氣息的雙眸,就像是獵鷹一樣尖銳而又讀不出一絲情緒,這是一種極為冷靜克制,善於殺伐決斷的王者氣勢。


  「他是誰?」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悄悄地問了一下他旁邊的男人。


  男人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男人不顧大家的目光冷漠淡定的往人群中走來,眾人沉默的看著他,雖然他從進來到現在為此都沒有說一句話可大家卻感覺到了這裡的空氣自然的冷了下來,他的目光冰冷如劍,這是一陣讓人不寒而慄的殘酷氣息。


  諾大的賭場里安靜得連一根繡花針掉地都能聽到聲音。


  男人終於在中間最大的賭桌上邊停下腳步,大家的目光一下轉看向他對面的男人,靳氏財團副總裁靳東的臉上。


  靳東低頭把弄著手裡的賭場籌碼,雖然是低著頭卻不能忽視他嘴角那揚起的笑意,似不羈,似嘲笑,甚至是不屑。


  二樓上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穿著賭場工作服的老年人,他目光平靜的看了眼樓下最大那張賭桌上的兩人後拍了三聲巴掌,滄老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各位,今晚這裡被人包場了,請諸位現在就離開。」


  大家本以為能看一場戲的,沒想到卻被人勒禁離開,一時間大家的聲音紛紛響起。


  「我們也是客人,憑什麼要我們離開!」


  「我們不走。」


  吵鬧之際只見冷漠的男人迅速舉起一把手槍看也不看就朝頭頂方向開了一槍,頭頂的大朵水晶燈嘭嘭嘭的響了幾下后迅速熄滅,燈光迅速暗下來的同時也聽到了大家的尖叫聲和迅速慌張的逃離。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寬敞的房間里就在也不剩幾個人,燈光幽暗的空間里安靜極了。


  靳東終於抬頭看著對面面色凌冽冷漠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平靜開口,「初次見面,夜梟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靳東想不到傳聞中的殺手組織神墮的老大居然是一個年輕人,而且還是年輕得如此可怕,雖然打扮成熟冷沉穩,可是目測這個人絕不超過二十五歲。


  聽過很多關於夜梟的傳奇,他曾經為不少雇客解決了不少厲害人物,可是這些年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見過他的面目,有人說他是一個花甲老頭,有人說他是一個粗壯冷酷的中年男人,甚至有人說夜梟是一個女人,可是沒想到真正的夜梟卻是一個青年人,一個長相帥氣的英俊青年。


  被喚夜梟的男人目光依然冰冷,性感的薄唇動了動,冷似寒冰的聲音傳來,「你不會高興認識我的。」


  「為什麼?」靳東淡淡一笑,面容輕鬆愉快。


  夜梟也笑了一聲,只是黑眸里盛放的卻是殘酷的冷意,「因為你的妻子兒女在我的手上。」


  話音剛落二樓黑暗的樓梯口處燈光亮起,一大兩小的大人孩子出現在了他的眼睛里。


  「老公救命啊!」


  「爸爸。」


  「爹地……」


  一個女人的聲音和兩個小孩的哭聲在空蕩的房間里徘徊開來。


  「你!」靳東的笑臉立刻就僵住了。


  「初次見面的禮物,靳先生可覺得驚喜?」夜梟的目光直直的望著樓梯口那三個人,嘴角揚起的笑容卻比冰還冷。


  「你想怎麼樣!」


  男人笑了聲,「這三個人中今晚只有一個人活下來,靳先生,你是想選你的妻子活下來呢還是現在你的兒子或者女兒,選擇權在你的手上。」


  「記住,你只能選擇一個人。」他好心的又提醒了一遍。


  「老公救救我,救命啊!」坐在一雙兒女中間的漂亮女人已經哭得瑟瑟發抖,她還年輕她還不想死啊!

  右邊的十二歲男孩和左邊的七歲小女兒也哭著喊叫著讓他們的父親救自己。


  靳東臉色鐵青得厲害,目光冰冷的問,「你的僱主是誰!」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看著手上的腕錶,「你有三分鐘的時間考慮,三分鐘過後還沒選好那三個都得死。」


  他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番冰冷,可是卻相比之前還要嚴重百倍。


  靳東的目光急匆匆的望向三樓四樓,該死的,他的人呢!

  「別找了,你的那群廢物早就死了。」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到底要怎麼樣!」靳東就差要跳出來了,誰能告訴他這個夜梟為什麼要冒出來,為什麼還要綁架他的妻兒。


  「你跟我是無冤無仇,但是你跟我的客戶有仇。」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收人錢財就得替人做事,靳先生,請選擇。」


  「你的客戶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他的人死了他現在在有膽也不敢面對他冷冰冰的槍口,刀槍無眼啊!


  「十倍?」


  夜梟笑了笑。


  「二十倍?」


  「靳先生,還有一分鐘。」他的聲音清晰響起。


  靳東的臉色一白在白就差點跪下了,就在這時夜梟突然轉動著椅子迅速的後退了一步,桌上的一角就被一顆子彈擊碎。


  緊接著又是一長串子彈襲來,夜梟左右躲避手槍還擊,他的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躲在防礙物的槍手步步緊閉,他只能一退在退。


  三樓四樓五樓的樓梯口上突然間都舉起了槍,槍口全部對齊了樓底的神墮組織。


  「夜梟,放下你的武器!」一個女人冷冰冰的聲音從樓上響起。


  夜梟冰冷的臉上不屑一笑,他還是第一次被別人要求放下武器,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可笑!


  夜梟瞥了一眼不知何時已經逃到桌子下窩躲起來的男人,舉起槍冷酷的朝他的位置射去了子彈,「啊!」歇斯底里極為痛苦的聲音立刻從桌下傳來。


  在槍林彈雨來臨的最後一秒夜梟迅速離去,速度快得根本就沒人知道他去了那裡。


  「他們出去了,你們給我追!」百合下完命令后迅速從二樓跳下去解開靳東三位親人身上的束縛。


  靳東也被幾個保鏢從桌子底下拉了出來,他的兩隻膝蓋已經被子彈打中疼得已經暈了過去,眾人立刻把他送回了家。


  「夫人你沒事……」


  話還沒說完女人的臉上就別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陳佳咬牙切齒的對她吼,「為什麼現在才來!」


  她差點就死在那個夜梟手上了。


  百合畢恭畢敬的低著頭,「李夫人那邊也出事了,我剛從她那邊趕回來。」


  陳佳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冷冷的哼了一聲,「今天真是禍不單行!」


  「李心若那邊雖然重要但是我希望下次同時有事的時候你先救我們這邊。」


  李心若她又算什麼東西,早晚都得死的貨。


  「是。」


  「夜梟大人你沒事吧!」男人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臉色難看。


  這個林寫意!


  夜梟無所謂的冷笑了聲,「她的槍法精進了不少。」


  「林寫意分明就是故意的。」助理一邊為他清理傷口一邊憤憤不平,跟了boss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boss受傷,而且還是被那個女人打傷。


  男人奪去他手裡的鉗子就往傷口裡鑽把子彈拿了出來,自始至終連哼都沒有哼過一聲。


  他不會告訴別人這一槍他是故意被打中的,多年不見林寫意的槍法是又進步了不少,可想傷他她還差得遠著呢!

  這個傷口,將來會有很重要的用途。


  「李心若那邊怎麼樣了。」


  「按照你的指示秦心蕊已經被百合救走。」坐在前坐的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句。


  「今天這打得真不痛快。」助理又哼哼了一句。


  「急什麼。」男人的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光芒,「這才剛剛開始。」


  好戲還在後面呢,保證很精彩。


  「你們都回去吧,楚風送我回別墅。」


  「是。」


  走到偏僻地方兩人換了一輛車,車子迅速背道而馳。


  楚風透著後視鏡看了一眼正在「梳妝打扮」的夜梟哼了一聲,「你是不是喜歡秦初夏?」


  男人笑了聲,「你看出來了。」


  楚風想說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出來。


  「看來我以後得管他叫嫂子。」


  「不必。」背後傳來男人平淡無波的聲音,「等這件事完成後我就宣布隱退。」


  他的話讓楚風一愣,「你要離開?」


  「我為什麼進神墮你是知道的,我的目標只有一個,等它完成了那我留在神墮就沒有意義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中槍嗎,我是故意的。」


  「為什麼。」他早就猜到他是故意的,以他的身手誰能動得了他,就算師父還活著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那個女人了。


  「因為我要把我的位置交給你。」


  平平靜靜的一句話讓楚風一愣。


  「走了。」男人回了一句后開門跳下了車。


  楚風看著他迅速消失在路邊的背影僵硬的笑了笑后一路向前。


  溫言一身酒氣的回到溫家,剛進房間門還來不及關溫雅就闖了進來,二話不說開門見山的就問,「你到底是誰?」


  「你哥。」


  溫雅把手機在她面前揚了揚,裡面是一張男人的照片,西裝革覆面色冷酷,是一個帥氣的男人。


  「我聽我爸說你叫凌朔。」溫雅漂亮的小臉揚著不屑的冷笑。


  從那天無意間發現他的秘密起她就在查他的事情,最後終於在老爸的一次喝酒中無意中聽到了他的更多秘密。


  「你裝成我二哥到底有什麼目的,你把他怎麼樣了……」


  話還沒說完一個冰冷的東西已經抵在了她的腦袋上,面前的男人臉色不知何時已經變得陰沉。


  溫雅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她剛才太激動把之前的事忘了,這個人脾氣十分不好,上一次自己就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溫言朝她眼睛上吹去一口氣,「要不是看在你父親和你二哥的份上你已經不知道在我手上死幾回了,溫雅,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好奇心害死貓?」


  他的語氣讓溫雅後背更涼。


  「我聽說了一件事。」溫言把她放開,平靜且迅速的把槍扔進抽屜里然後回頭看著她,「聽說你買兇殺人,你想殺了秦初夏對不對。」


  「我沒有啊!」溫雅一臉震驚。


  溫言低頭點了一支煙,呵呵一笑,「加上之前你曝光秦初夏和席子澈緋聞的事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為了一個男人你這麼小心眼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他的語氣很淡,可更多的卻是冷漠。


  溫雅笑了笑,還沒開口就聽到他又說,「別跟我嬉皮笑臉,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


  這個女人已經是多次觸犯了他的逆鱗,要是以前她早就死了。


  溫雅乖乖的露出了自己真正的一面,冷冰冰的臉上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對,是我做的,你想殺了我嗎?」


  她知道現在說謊沒有好處,這個男人已經把她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就為了一個靳勵辰?」他目光冷漠的掃了她一眼。


  「是秦初夏違背誓言在先,要不是她喜歡上靳勵辰我也不想這麼對她,這不能全怪我。」


  溫言哼了聲,「以後你最好別這麼做,要是在有下一次就算你老爸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順便告訴你個好消息,秦初夏跟靳勵辰離婚了。」


  「離婚了?」溫雅驚訝,怎麼可能,他們明明挺好的啊!

  她早就想去收拾那個女人了,要不是被這個所謂的溫言威脅著她也不至於出場機會這麼少。


  「那只是表面現像而已,他們早在之前就把離婚證辦好了。」他吐了一口煙霧,臉上露出不清不楚的微笑,「現在你可以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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