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夏夏,我該拿你怎麼辦?
靳勵辰打開門就看到一張憤怒的小臉,秦初夏徑直的走進了他房間后才轉身看向他,語氣不乏壓制的憤怒,「你到底什麼意思?」
「感冒了。」他的聲音清冷,「怕傳染給你。」
秦初夏笑了一聲,「是嗎,那謝謝你的關心。」說完就往門外走,手腕突然被他抓住,他的手心是那麼溫暖。
秦初夏的臉色委屈,從他禁錮的手心裡收回自己的手,聲音如他剛才一般的清冷平淡,「不早了,睡吧!」
她突變的語氣來得猝不及防,撞在靳勵辰本就被痛苦折磨的心更疼上了好幾分,秦初夏剛出門口沒兩步後背就被一具溫暖寬闊身體覆了上來,扣在腰上的手讓她動彈不得,他的頭扺在她肩膀上,她能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噴洒在自己頸部帶來的****。
「你……怎麼了?」秦初夏小聲疑惑的問。
不知為何,他的這副模樣讓她本來還很委屈難過的情緒突然轉好了不少,她能感覺出他的壓抑,還有想用蹙著劍眉的表情來遮掩的痛苦情緒。
果然是有心事的的人啊!
秦初夏一向不願意關心別人的八卦和秘密,對她來說這些未必是什麼好事,所以她就算是心裡在好奇可不該知道的還是盡量不去接觸。
以前她是這樣,可是現在,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她怎麼可能做到不管不問,她還沒那麼冷漠。
靳勵辰緊緊的抱著她,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里一般,直到懷裡的女人表示抗議了他才微微放過她。
「去睡吧!」她笑了笑,柔聲說,「有什麼事明天在說。」
她看出了他臉色的抗議,看來他並不打算把他的心事說出來,秦初夏也不好勉強。
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連聽他煩惱的資格都沒有。
她有些心灰,算了,隨他吧!
「我去睡了,晚安。」
「別走。」他又一次拉住她,生怕她消失了一般的把她禁錮在了懷裡。
他僵硬的胸膛撞得秦初夏的額頭生疼,然後整個人就被他以公主抱的方式抱進房裡,秦初夏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床邊。
「睡吧!」他挑開一角的薄被躺了進去。
秦初夏臉底浮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們的關係好像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
一張床兩個人,秦初夏睡得香甜,靳勵辰心事重重。
秦初夏實在是累了,剛才在陸家還喝了一些紅酒更有助於她的睡眠,不知不覺中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熟睡的她並不知道旁邊的男人一晚上都沒合眼,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臉上,面無表情的俊臉上帶著淺細到不讓人察覺的痛苦。
「夏夏,你說我應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他深嘆了一句。
醒來的時候已是早上八點,旁邊已經沒有了他的影子,秦初夏睡眼蓬鬆的回了自己房間,剛打開門就被一張白臉嚇了一跳。
心蕊!
她怎麼會在這裡?
「醒了。」問候完後秦敷著面膜的秦心蕊又繼續低頭整理自己的東西。
「你怎麼會在這裡?」剛才差點就被這丫頭嚇死。
秦心蕊捅捅她的肚子笑容蕩漾,「高子齊帶我來的。」
昨天晚上她本來快要睡著了,沒想到高子齊突然打電話來說帶她去華市玩兩天,雖然不知道靳勵辰這葫蘆買的是什麼葯,不過她欣然接受。
於是昨天大晚上的她就收拾了東西跟著高子齊屁顛屁顛的來了這裡。
最近功課太忙她也沒時間來看看她,見她面色紅潤有光澤她也就放心了,看來她過的還可以。
「你們……」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可秦初夏是真心的關心她的情況。
秦心蕊哎了一聲,「我還沒表白呢,你要不要幫幫我?」
「算了。」她說著鑽進洗漱間里。
一番清爽過後下樓,靳勵辰已經坐在沙發上低頭工作,秦初夏的眉頭動了動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公司的事他好像也好久沒過問了,他能忍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哎,高子齊呢?」秦心蕊嘀咕了一句。
「在廚房。」靳勵辰不冷不熱的說。
剛說著就見高子齊端著餐盤走了出來,他身上還圍著張嬸的美少女圍裙,秦心蕊的少女心開始泛濫,想不到家世這麼好的男人居然還會下廚,這實在太完美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秦心蕊跑了過去,笑得那是一個燦爛。
秦初夏不由心裡哀嚎,真想當做不認識她。
高子齊溫柔一笑,「你玩你的,我來就好。」
「反正我閑也是閑著。」秦心蕊說著跟她鑽進了廚房裡。
秦心蕊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
這死丫頭果然沒有救了。
「早上好。」秦初夏回頭過來正好撞上靳勵辰的目光。
「嗯。」他清清涼涼的回了一句。
「那個……他們怎麼過來了?」秦初夏好奇。
「公司有一些文件需要我親自處理,子齊幫忙送過來。」他又說,「今天工作太不能陪你去玩了,讓小姨子陪你去吧!」
秦初夏嗯了一聲,「知道了。」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靳勵辰的十根手指頭在鍵盤上飛快的響動著,目光清澈如冰,陷入了工作狂的狀態。
秦初夏覺得無聊,自從父親自己他和靳勵辰的事後秦氏的工作也不讓她幫忙了,盛西又無她的用武之地,靳勵辰的傷好了之後她更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吃白飯的。
這種生活讓她好不習慣。
吃完早飯後秦初夏便和秦心蕊開車出門,既然好不容易來一次自然要好好玩玩,兩人心情愉快的出發。
聽到車子離開的聲音靳勵辰放在鍵盤上的手也就停了下來,他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高子齊在旁邊看得直搖頭。
他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不過也不難看出她鎮定背後的異樣。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半夜給自己打電話讓她把秦心蕊帶過來。
靳勵辰起身進了酒存酒間拿出了兩瓶紅酒,打開后他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濃厚醇香的紅酒滑過喉嚨,他的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
冰冷,如冰石般的讓人覺得寒冷。
「又想在胃出血一次嗎?」高子齊拿掉他的酒。
靳勵辰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幫我去辦一件事情。」他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高子齊疑惑,「什麼事。」
靳勵辰把兩本戶口本和結婚證拿出了出來,高子齊的面色一怔,他不是早就辦離婚證了嗎?
看出了他的質疑,他清冷的說,「那是假的,老頭子只是用來試探我的而已。」
「那現在呢?」高子齊目光嚴肅,「你認真的?」
靳勵辰端著高腳杯的手微微僵了一下,隨後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完,玻璃杯放在流理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嗯了一聲,「嗯。」
「你就不問問她的意思,你這樣對她不公平。」高子齊努力壓制著心底湧上的憤怒。
公平?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公平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高子齊的目光直視著他,「說出來我幫你想辦法。」
靳勵辰哼出一聲冷笑,不知是在笑他還是笑他自己。
「你最近一直不對勁。」高子齊是真的關心他,自從那天不歡而散后他也沒有忘記關注他的情況,他真的很不對勁。
難道秦初夏也沒查覺出來嗎,她的神經到底是有多大條。
「別問了,這件事我不想說。」他的臉色有些不悅。
高子齊一本正經的拒絕,「抱歉,這件事我辦不到。」
靳勵辰掃了他一眼,然後就聽到他說:「這是你的私事,就算是要辦離婚證也得必須兩個人去才行,就算是想離婚你也必須爭得她的同意。」
「你是辦不到還是不願意去辦?」靳勵辰冷笑。
高子齊直視他的冰冷,「你不能這樣對秦初夏。」
「那你要我怎麼對她?」
「離婚總需要理由吧,你這樣無緣無故的就把離婚證給她這又算什麼事。」明明昨天晚上還睡同一張床今天就要離婚,高子齊真是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麼心理。
他可以不管不問靳勵辰的想法,可是秦初夏呢,她決對不可能接受這個事實。
莫名其妙的被離婚,換成是的誰都接受不了。
「理由?」他自嘲一笑,「難道你要我告訴她我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嗎?」
高子齊眉心驟然一鎖。
然後就聽到他說,「秦初夏是我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個理由,夠了嗎?」他奪去他手裡的酒瓶痛苦的把酒往自己喉嚨里灌,英俊深邃的五官顯露痛苦的蒼白。
高子齊震驚了。
「你說秦初夏是你父親在外面的私生女?」高子齊語氣充滿疑惑。
靳勵辰沒有回答。
「這……怎麼可能。」高子齊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理由,盛西叔在外面有情人他是知道的,沒想到還有一個女兒。
而且那個女孩還是秦初夏,這也太巧了吧!
「你沒有騙我?」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靳勵辰一聲苦笑,「我也希望我是在騙你。」
接下來就是一片沉默,高子齊還沉浸在震驚里,靳勵辰則以酒消愁。
等他注意到靳勵辰的時候他已經喝光了兩瓶紅酒。
「你查清楚了嗎,會不會是二老不同意你們在一起而隨便找的借口。」
「我看到了他的日記本,上面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他的筆跡。」他崩潰的揉揉太陽穴,「這件事我母親的雙親也知道,外公把一切都說了,和他們之前所說的一模一樣。」
清冷的聲音裡帶著痛苦,「我居然愛上了自己的妹妹,這TM的到底算什麼!」他一拳打在桌子上,手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無可奈何。
高子齊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如果他老爸還在至少還能做個基因檢測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女兒。
二老是疼愛他的,更不可能為了拆散他們而編出這個讓人崩潰的謊言,他們還沒有心狠到這種地步。
在想想方曼麗之前的無奈嘆息和痛苦臉色,高子齊就算不想相信也不得相信。
他們不可能騙他的,靳勵辰一直是靳霽雲的驕傲,雖然對他一直嚴肅冷漠,可到底也是很疼愛他這個孫子的,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陷入這種痛苦而無動於衷。
以靳霽雲的手段想要他們分開有的是千萬種方法,他們沒有必要拿這種事情騙他們分開。
秦初夏的失憶,二老對她的冷漠和不滿意,看來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秦初夏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他皺皺眉頭,「她不需要知道。」
他不想讓她知道,甚至是害怕她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難道要她以後叫他哥哥嗎,不,她不需要妹妹,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她。
他們的關係是這麼的骯髒不堪,如果她知道他的丈夫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她會怎麼想,她應該會覺得很痛苦很噁心吧!
畢竟誰會和自己的哥哥結婚,還曾經在一張床上翻雲覆雨。
這種骯髒是關係他一個人來承受他一個人痛苦就好了,她不需要知道。
蒙在鼓裡,對她而言這無疑是最好的保護。
「離婚證你幫我去辦吧!」他嘆了一口氣,「算我求你。」
高子齊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拿起桌上的東西放進公文包里。
事情變化得太快,最愛的女人變成自己的妹妹,這種事不是每個人都能一下接受得了的。
「之前在美國的時候她差點發生車禍。」
靳勵辰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她向西蒙說了失去記憶的那件事情,然後西蒙決定帶她去找喬本,結果在去的路上被一輛尾隨的車撞上,人是沒事不過車壞了,那天就沒有去成。」他也以為這是一個意外而已,不過聽到這個駭人的事實后他才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勁。
如果那天秦初夏見了喬本或許她的記憶就會找回來,在加上西蒙當時說那輛車是不知道從那裡突然冒出來的,他現在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
目的不是要秦初夏的命,而是阻止她去見喬本。
他是在保護她?
那麼這個人是誰,靳霽雲?景堯?還是秦漢山?
靳勵辰揉揉太陽穴,「她的記憶不能找回,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徹徹底底忘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