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親情的小船說翻就翻
靳勵辰去見了高子齊,事實上除了他這裡他也不知道去那裡 。
高子齊今天也是難得的沉默,靳勵辰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全告訴了他,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方法來。
「不是還有七天嘛,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很快能完美解決的。」高子齊呵呵的笑著。
「我是擔心夏夏。」
高子齊呡了一口紅酒,「老頭子要是想把她怎麼樣早就辦了,別杞人憂天。」
話雖這麼說可高子齊的心裡也是沒底的,靳霽雲的手段他雖沒有體驗過但也見過不少,只要想下手的就絕不會手軟,而且他很擅長用自己的權利壓制別人,專挑當事人的弱點下手,手段雖然卑鄙卻立竿見影,一抓一個準。
他承認靳勵辰很優秀,可是在對付人這方面靳勵辰還遠遠不如他。
「老頭子當然不會對夏夏下手,他只會用秦漢山和秦氏的安危來逼迫她做選擇。」
高子齊表示贊同,「你果然夠了解你爺爺。」
靳勵辰冷哼了一聲,「不用猜也知道這是他一貫的招數。」
「那如果……」高子齊停了一會,「如果秦姑娘選擇的是秦家的安全呢?」
「不管她選擇那邊我都不會和她分開,他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他淡定的回了一句。
高子齊的臉色嚴肅,「看來你對她是認真的。」
靳勵辰冷眼掃了他一眼,「我一直很認真。」
那次雨中坦白后他就很認定了秦初夏,只要是他認定的事就會用一百分的態度去對待對待,工作如此,感情也是如此。
「也對,秦姑娘那種胸大腰軟的美女確實值得你珍惜。」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是你自己告訴我她胸大腰軟易推倒的,身邊有個女人照顧了就是好啊,你看你的面色也越來越好了,一看就是性,生活很滋潤。」高子齊笑呵呵的說,做為兄弟他真替他高興,這個對女人沒興趣的妖孽終於被人收了。
靳勵辰不說話,他在考慮秦初夏給他的建議要不要遠離高子齊。
「沒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年你處理的事還少嗎?」高子齊安慰他,希望老頭子不要做的那麼絕就好。
二十八年歲了,靳勵辰終於遇到了那個他喜歡的另一半,但願他能和秦初夏有始有終。
不過,可能嗎?
高子齊說不好,他感覺他們的未來並不被看好。
秦初夏和靳勵辰曾經是不是真的認識呢,秦靳兩家長輩到底在隱瞞著什麼秘密,這些都讓他好奇十分。
靳勵辰沒有說話,表情深不可測。
接下來的幾天秦初夏果然和靳勵辰沒什麼交集,秦初夏無論走到那裡都被李心若或者是別的人跟得死死的,靳勵辰依然忙碌公司的事,兩人唯一的聯繫就是一起吃晚飯的時候見上一面。
靳勵辰無比憋屈,秦初夏心情傷感。
她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心上人明明在眼前卻恍若相隔千里的滋味,真不好受。
要不是因為靳盛北的訂婚宴他也不會忍受這種做法,他不是不敢和老頭子斗,只是這幾天真的不是什麼好時間,靳盛北怎麼說也是他的親人,他不能在這種時候胡鬧。
他已經想到了解救夏夏的辦法,可也只能等到訂婚宴結束了才能實行。
婚期一天天的逼進,按理說這場訂婚禮上的男女主角應該笑容滿面心情愉快才對,可靳盛北和唐糖卻一同陷入了一種陰暗的沉默,除了在外人面前勉強的表現出一個微笑外在私底下在他們臉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點高興的態度。
這場訂婚宴對靳盛北來說是折磨,而對唐糖看說又何不是如此呢!
靳盛北的態度讓她倍受折磨,折磨得她都快要瘋了。
那天后靳盛北就沒有在和她說過一句好話沒給她一個好臉色了,以前他至少在長輩們的面前還能做出勉強的微笑,可是自從那件事後他連表面偽裝都懶得去做了。
唐糖心如刀割,可是卻不知道如何才好。
她和盛北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盛北。」
靳盛北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淡得讓她又一次心驚,「有事。」
唐糖嘆了一口氣,「沒什麼,沒事了。」
靳盛北也沒有在問什麼,沉默的低頭吃飯,吃完飯後他放下筷子站了起來,「各位慢用,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的態度冰冷而絕決,從頭到尾說的話不超過三句。
唐父唐母心裡都很不是滋味可卻不能為傷心的女兒做些什麼,靳家這顆大樹無論如何他們都是要緊緊的抱住的,那怕是靳盛北一百個不看好和唐家的連姻他們也不可能放棄。
「我也吃好了。」唐糖無精打採的放下碗筷也起身走了。
方曼麗無奈的在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到底還要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啊!
溫言看著秦初夏背後跟著的兩位黑衣中年人嘴角抽了抽,從靳盛北那裡她知道了現在她的處境,可沒想到真正見到的時候對秦妹子的同情程度一下升級到了極點。
「找我什麼事?」秦初夏慢騰騰的坐在他面前,臉色雖然紅潤卻一副無精打采之狀。
溫言給她倒了一杯紅酒,「請你吃晚飯不行嗎?」
「沒胃口。」
溫言訕笑,「就這麼一點小事就把你打擊成這樣,看來我還真是高估你了。」
秦初夏白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你懂什麼。」
「我是不懂,你說你喜歡誰不好為什麼是阿辰,你這不是自找苦吃嘛!」溫言繼續給她倒酒,「改天哥哥給你介紹更好的,保證你滿意。」
秦初夏呵呵的笑了一聲,「謝謝你了,留著你自己用吧!」
連喝了幾杯後秦初夏就準備走人,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溫循和溫雅。
情敵相見,秦初夏不知道這算不算「冤家路窄」。
不過現在秦初夏沒心情和任何人說話,她想回家睡覺,淡淡的打招呼后就準備離開,可正當她要上車之際面前就被人攔住了,這次不是溫雅,是他的哥哥溫循。
「秦小姐,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妹妹一個解釋嗎?」溫循看著她,目光和語氣都十分冰冷。
「溫先生,請不要妨礙我們少奶奶上車。」背後的保鏢面無表情的說道。
一道冷冰冰的目光朝兩位保鏢射了過去,兩位保鏢也不甘示弱,依舊一副畢恭畢敬的敬職態度。
「少奶奶,請您上車。」
秦初夏擺擺手,「沒關係,等溫先生先說完了我們再走。」
「溫總,您有什麼事?」秦初夏的心情並不好,這幾天她的心情一直如此。
「你和靳勵辰是什麼關係,我希望你能好好回答。」溫循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明亮的瞳孔里全是冷漠。
背後傳來了啪啪的兩聲掌聲,溫言步姿紈絝的走了過來,「好一個愛護妹妹的好哥哥啊,我看得可真是要感動死了。」
「溫言你不說話會死嗎?」溫雅罵了他一句,臉色很難看。
溫言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哼聲從鼻子里傳來,「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愛說什麼就是什麼,和你溫大小姐有什麼關係?」
「初夏,我們走。」溫言不打算和這兩個人廢話,拉上秦初夏的手就往車裡推。
「不準走!」溫雅的手扯上秦初夏的胳膊,眼裡泛著憤怒的猩紅之氣。
「溫小姐,請你放開我們少奶奶。」保鏢的眉頭一皺,面無表情的對上溫雅的目光。
溫雅眼裡閃過厭惡,「我才是靳勵辰的妻子,你可別叫錯了人!」
黑衣保鏢的表情依舊萬年不變,「抱歉,我所知道的是靳少爺的妻子是秦小姐,如果你在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溫小姐,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我就不放!」溫雅的火氣更大,光是秦初夏就已經讓她夠憤怒了,沒想到這兩個小保鏢還這麼不識好歹。
秦初夏懶得和她玩,一把甩開她的手,「溫小姐,有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好,我問你,你和靳勵辰是不是假戲真做了?」這件事她其實已經心知肚明,可還是忍不住要問,她要親口從她嘴裡聽出答案。
「是。」
她的回答簡單而有力,一個是字讓她原已經傷痕纍纍的心又加劇了疼痛,她多麼希望秦初夏的回答不是這個字,可她還是親口承認了。
她和阿辰假戲真做了,他們是戀人是合法夫妻,那她呢,她到底算什麼!
「賤人!」
溫雅說著就要朝她打過去,不過卻被溫言伸手錮住了她的手腕,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往後面一推,要不是溫循接住了她溫雅就摔在地上了。
溫言不由分說的把秦初夏塞進車裡,對臉色難看的秦初夏笑了笑,「回去好好休息,這裡我來擺平。」
「溫言。」她過了兩秒后說:「你不必為了我這樣做的。」
這樣做只會讓她和這兩個兄妹的關係更糟糕而已,為了她的小事大動干戈,不值得。
「和你什麼沒關係,訂婚宴那天再見。」他說完關上了車門。
秦初夏也實在是累了沒有在說什麼任由保鏢開車離開了原地,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應該出來,這下連累了溫言給她收拾爛攤子。
溫言是真心把她當好朋友好哥們看待,就這樣走了秦初夏覺得很對不起他。
可是她身上真的一點勁都沒有,她也不知道怎麼了渾身軟綿綿的就是想睡覺。
「溫言,你就是個神經病!」溫雅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跑了,不行,她要去靳家,她要問問二老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要不是她在高子齊電腦上看到他和秦初夏的聊天內容她還不確定秦初夏和靳勵辰的關係,她原以為二老是真的喜歡她的,可是現在呢,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居然瞞得死死的,他們到底把她當什麼了,把他們溫家當什麼了!
阿辰居然真的喜歡秦初夏,他居然喜歡那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女人,她到底那裡不如秦初夏了以至於一次次被他拒絕?
憑什麼,她愛了靳勵辰這麼多年,她甘心不甘心!
靳勵辰是她的!
靳家少奶奶的位置是她的!
溫循一拳頭朝他打了過來,動作太突然溫言躲不開狠狠的挨了一拳。
這一拳把溫言這些年一直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憤怒全打了出來,不甘示弱的回擊溫循,兩人你一拳我一掌的瞬間就扭打到了一起。
這些年他們雖然彼此都看不起對方最多也就是嘴舌交戰,他的這一拳就好比一隻掛在懸崖邊搖搖欲墜的風箏一下找到了突破口,風兒猛的一吹掉進了懸崖。
天太黑路太寬,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誰也沒有放過誰,直到都倒在了對上才終於停止了打鬥。
這一架,對他們而言無疑都是淋漓痛快的。
「你寧願幫一個外人也不幫忙他,她是你妹妹!」溫循一把擰起他的衣領和自己四目相對,臉上雖然挂彩了好幾塊卻還是阻擋不了他的怒氣,一雙布滿血絲的冷瞳冰冰的望著他。
「溫言,你為什麼要這麼討厭她!」他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溫言一隻手一隻手的把他的手指頭掰開,破了皮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不屑的冷笑,「你想知道答案嗎,我就偏偏不告訴你。」
我氣死你!
溫循哼了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秦初夏,如果靳盛北知道自己最信任的好朋友在偷偷關注他的女人會是怎麼樣,靳盛北一定會被你噁心死。」
溫言呵呵的笑了一聲,「噁心,你也配跟我說噁心?」
「我是在偷偷的關注她,誰規定我就不能喜歡秦初夏?」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倒是你,居然喜歡自己的妹妹,溫循,你說我們倆讓更人噁心呢!」
溫循冰冷的臉色瞬間一僵。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溫雅,大哥,愛上自己的親生妹妹就這麼好玩嗎?」
「看上去人模人樣的沒想到你心裡這麼變態,居然喜歡自己的妹妹。」
「你別說了!」溫循氣沖沖的又給了他一拳,不過溫言卻巧妙的躲開了。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這麼討厭溫雅嗎,我告訴你。」溫言的臉色一下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