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放了聶舒揚
曲爺意味深長的說道:「小超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還有必要騙你么?的確,我以前也想過成全你和曲藝,但是聶開遠對和平莊園不死心,才有了婚約這一說,現在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聶家已經不是你們的威脅了,你可以放心的和小藝在一起,爺爺給你們準備一場隆重的婚禮。」
「那我問你,為什麼你早不說?帶著人去K市又是什麼意思?在你眼裡,我始終是一個沒用的陸曉超,對么?如果你能解釋清楚,為什麼不在我來搶走聶舒揚之前鬆口?你覺得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我會相信你么?」
電話那邊,陷入了一陣沉默,我輕聲說道:「對不起曲爺,我已經看透你了,想要讓你真正的退休,那就要把你徹底的打敗,把你引以為豪的一切都毀掉,只有你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頭,你才會放下自己的那些光環,這一天不會太遠了。」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乘坐電梯來到停車場,放棄了開車,而是騎上一輛公路摩托,在城市中,這玩意更好用。
再次見到聶舒揚,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從容和優雅,在一處狹小的房間內,聶舒揚精神有點萎靡不振,做在沙發上低著頭也不說話。負責看守聶舒揚的是扎西和大明,他們倆都知道聶舒揚的重要性,所以輪流看守。我進來之後就讓扎西去休息了,或者去陪陪羅布吧,對於羅布的死,我心裡還是十分愧疚的,站在扎西面前向他道歉,扎西卻微笑搖頭,對我說道:「超哥,你不要這樣,是女神召喚了羅布,他的靈魂會永遠屹立於雪山之巔。」
我不懂他們少數民族的信仰,但是我尊重他們。
我讓大明去準備兩杯拿鐵,大明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只有速溶的,我說速溶的也行,端著兩杯咖啡來到聶舒揚面前,他始終坐在沙發上,我們在聊天什麼的他都不關心,直到我把咖啡放倒了他面前,他才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低聲說了聲,「謝謝。」
謝謝?嗯?我聽錯了么?這個時候他還對我說謝謝?或許這只是一種習慣吧,但我還是回了一句,「不客氣,咱們聊聊吧。」
「嗯。」聶舒揚低聲說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從莊園裡面救出來?廢了這麼大勁,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要錢還是要什麼?」
「什麼都不要。」我對聶舒揚說道:「喝了這杯咖啡,你隨時可以走,我們都被騙了,曲爺已經在暗中搜刮你家的家產,金剛都被曲爺騙了,金剛認為你一直被保護在和平莊園,認為我要殺你,甚至,金剛心甘情願的聽曲爺的安排,和你弟弟聶舒磊爭奪家產,還想要弄死我。我承認,我的人殺了你父親,但是我希望咱們在這個時候可以暫時放下彼此的恩怨,我已經受夠了了曲爺,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先收了這個老狐狸。」
聶舒揚抬起頭看著我問道:「你願意對曲爺動手?」
「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把你從和平莊園救出來,就已經徹底和曲爺決裂了,你覺得我還需要怎麼證明自己的決心么?」
聶舒揚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道:「我不需要找你合作,我自己可以的,既然你把我救出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當我還了這個人情之後,我會親手殺了你。」
「牛逼。」大明叼著煙說道:「小夥子我就欣賞你這樣的氣魄,前提是你做得到。」
聶舒揚放下咖啡杯看了看大明,又看了看我,低聲說道:「我的咖啡喝完了。」
「嗯。」我對聶舒揚說道:「這裡已經是省城了,你隨時可以離開。」
聶舒揚也沒懷疑我是否騙他,起身向門外走去,大明和扎西兩個人都沒攔他,直到聶舒揚走後,大明才問我,「超哥,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我怎麼有一種『放虎歸山』的感覺呢?」
我掏出煙叼在嘴裡,對大明說道:「就是要放虎歸山,曲爺是一個讓人摸不清看不透的人,聶舒揚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對他可能不了解,我第一次來省城藝校的時候,我就發現聶舒揚把藝校附近的夜場全都收了,還培養了一批人,雖然這批人戰鬥力不怎麼樣,但這件小事足以證明,聶舒揚這個人喲心機,他可能隱藏了不止這一批人,另外,聶家現在也的確需要聶舒揚站出來主持公道,否則金剛那伙人一直被曲爺利用。」
「金剛?幹啥的?」大明輕描淡寫的收到:「我去幹掉他不就行了?」
「聶開遠麾下第一虎將,我見過這個人,和駱琦交過手,雖然他敗給駱琦了,但是我確定,金剛這個人生猛的狠。」
大明看了看扎西,問道:「比這傢伙還猛?昨天我可是親眼看到扎西一個人赤手空拳的幹了六個護院,打鬥根本沒什麼技巧,就是靠自己的蠻力和狠勁。」
的我想了一下,搖頭說道:「不好說,金剛和扎西算是同一個類型的。」
扎西有點興奮,說有機會一定要和金剛交手。
我掏出電話給二毛髮了個信息,讓他準備抓人吧。得到二毛的回應,我再次撥打了曲爺的電話,曲爺在電話那邊笑道:「曉超啊,你是不是想通了?我就知道你會想通的,爺爺怎麼會害你呢……」
「是想通了。」我對曲爺說道:「所以我把聶舒揚給放了,既然你都決定成全我和曲藝了,那我們也不希望有那麼多的仇家,冤家宜解不宜結嘛,改天我再和聶舒揚喝兩杯,緩和緩和關係。」
「你……」曲爺後面的話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爺爺,我就是告訴你一聲,聶舒揚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沒有其他的事,再見。」
打完這個電話,我招呼大明和扎西跟我走吧,去水庫邊等著。
扎西話不多,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大明喜歡問啊,當他發現我們在省城郊區水庫的時候,不禁疑惑起來,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問道:「你不會約我們來這釣魚的吧?」
我微笑說道:「你還真說對了。」
大約十幾分鐘,一輛黑色的jeep越野車開了過來,兩個狼團的戰士從後備箱裡面拿下來燒烤架、魚竿、帳篷等戶外用品,除了這些,還有切好的牛肉、幾箱啤酒,這更加讓大明迷惑了,摸著腦袋迷茫的看著我。
扎西看到燒烤架和肉就興奮,主動去那邊幫我們烤串,陸陸續續又有十幾個人湊過來,都是狼團的戰士,我們一邊喝酒擼串一邊在等著二毛。
一直到夜幕降臨,玩了整個下午,太陽太下山,我就鑽進一個帳篷裡面休息,除了兩個留守站崗的人,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大明問了我幾次我都是賣關子,後來他索性不問了,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深夜11點,我終於接到了二毛的電話,他告訴我二十分鐘之後到達水庫附近,我們可以準備了,特彆強調了一句,魚兒已經上鉤了。
我掛斷電話,鑽出帳篷吹了一個口哨,周圍幾個帳篷的的燈全都亮了,大明迷迷糊糊的從自己的帳篷裡面鑽出來,問道:「咋的了?」
「別睡了,抽傢伙準備砍人。」
「啊?在哪呢?」大明四處觀望,「這裡都是自己人,砍誰啊?」在我們聊天的時候,狼團的戰士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營地,隱藏在了暗處。我指著燒烤架對大明說道:「一會兒就來了,趁著他們還沒到,我們再喝一杯。」
一直不喜歡詢問的扎西都忍不住了,說道:「超哥,我們一會兒究竟是要幹什麼啊?砍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