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卡布奇諾
他擋在曲藝面前,一臉霸氣的對曲藝說道:「希望你能接受。」
周圍這群傻逼看熱鬧不怕事大,一個個大聲喊道:「答應他、答應他……」
曲藝低頭看了一眼玫瑰花,從我這個角度看,長發擋住了她一半的側臉,但是從那半張臉的表情我都能判斷出來,她對這花根本沒興趣,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微笑,繞過男孩的身體就要走。
男孩一把抓住曲藝的手腕,用責備的語氣問道:「為什麼?我有哪點比不上他?他能給你的我都可以,我就是要定你了。」
曲藝低聲說道:「鬆開我。」她的語氣冰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
「我不。」男孩大聲吼道:「你就是我的,我憑什麼要鬆開……」說著,他用力的拉了一下曲藝的手臂,另外一隻手丟掉了那束玫瑰花,一把抓住曲藝的另外一隻手,上前就要去強吻曲藝。
一張撲克牌從袖中滑到了我的指尖,我盡量用最小的動作甩了出去,下一秒,聶舒揚的臉上出現了一條血痕,很深很深!他再也顧不上曲藝了,右手捂著自己的臉痛苦的大叫起來。
指縫間不停的有鮮血流淌下來,周圍的人都驚呆了,我聽到有人小聲的議論道:「是誰傷了聶家少爺?他不想活了么?」
「不知道啊,這也太囂張了吧……關鍵是誰啊?」
「你們誰看到了?是誰?」
人群中各種議論的此起彼伏,曲藝掃視了一眼周圍,繼續走自己的路,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地上留有一張黑桃A的撲克牌。
通過這件事,我覺得我更應該好好練習牌技了,多聽聽小櫻的指導,完全憑藉腕力。我在學校裡面又走了兩圈,聽到的都是他們在議論,聶家少爺被人用撲克傷了得消息,我心裡暗爽。聽到的消息多了也逐漸指導這個人是誰了。
他是聶舒揚的弟弟,名叫聶舒磊,也是聶家的一個少爺,但是他和聶舒揚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救護車到了之後,陪著聶舒磊上車的是一個特別特別漂亮的女生,她對聶舒磊的關心很容易讓人誤會,她就是聶舒磊的女朋友。但是聶舒磊會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公然對曲藝示愛?這個圈真亂,我有點難以理解了。
本來我可以和曲藝見面的機會就被聶舒磊這個王八犢子給破壞了,讓我十分的不爽。在想找曲藝已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以前在K市一中的時候,曲藝就很少在學校裡面露面,她在人前永遠是那副高冷的畫面,拒人於千里之外。
當天下午,聶家的人來了學校,數十人啊!就是要把傷了聶舒磊的兇手找出來,但是我相信他們絕對找不到,因為我就是那個兇手,此刻我正坐在學校門口的小吃店吃餡餅呢。聶家人在學校裡面搜查了幾個小時,後來向南天都來了,聶家的保鏢在學校門口攔住了向南天,好像不讓他進去。向南天也沒急著創學校,在學校門口等了一會兒,學校裡面聶家人出來一個管事了,和向南天聊了一會兒,因為距離遠,我也聽不到他們聊的什麼。應該是離不開這件事吧,反正最後不了了之了。
聶家人走後,曲藝從學校裡面出來了,在學校大門口向南天安慰像個長輩一樣安慰曲藝,我從他們兩個人的表情上判斷出來,向南天是在安慰曲藝、鼓勵曲藝。後來好像曲藝問了什麼是,讓向南天很難回答她,敷衍了幾句吧,曲藝的臉色又不高興了。回學校的時候,感覺曲藝的背影是那麼的落寞。
向南天一直目曲藝,直到曲藝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晚上艾米給我發簡訊,告訴我明天回咖啡店上班,我閑著無聊去藝校附近的酒吧隨便坐了一會兒,這裡的生意好到爆,比L市都牛逼,畢竟這裡是省會城市,經濟發展要遠遠的秒殺L市,能把K市秒成渣。我之所以選擇這家酒吧,因為名字很個性,嘿吧!
在重金屬音樂的刺激下,無數俊男美女在舞池中扭動身體,那些具有保底消費的卡座已經沒有位置,我一個人坐在吧台前盯著調酒師看了一會兒,調酒師是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各種酒瓶在她的身邊「飛舞」。動作嫻熟到優美的境界。
調好了客人要的酒,她也難得清閑兩分鐘,趴在吧台上看著我問道:「你是在看我的調酒呢?還是在看我的胸呢?」
聽她這麼一說,我竟然本能的把目光投向她的胸口,透過背心的空隙,看到深深的溝壑,真有料,不過她似乎並不介意,說道:「喝什麼?我請你喝一杯。」
我微笑說道:「隨便,你調出什麼我就喝什麼。」
「烈焰愛情。」說出這四個字之後,她轉身從酒柜上拿下幾個酒瓶,片刻之後一杯酒就擺在了我面前,對我說道:「這杯酒有點烈,沒做好準備不要喝,不是一般人……」
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呢,我已經端起酒杯一口把杯中酒都喝了,她瞪大了眼睛略帶吃驚的看著我,我微笑說道:「人生,並不是所有事都是在準備好之後才發生的。」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是的,的確不是所有人事都是準備好才發生的。」
「就向今晚的相遇。」我對美女調酒師說道:「完全是一場意外。」
「意外?」美女調酒師說道:「為什麼是一場意外?我在這裡工作已經兩年多了,每天晚上都會來,你把和我的相遇當成是一種意外?」
「對於你來說,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客人,但是對於我來說,這是一個意外。」
「為什麼這麼說?」美女調酒師再次追問道:「意外在哪?」
我沒有解釋意外在哪,指著美女調酒師脖子上的項鏈說道:「能幫我個忙么?給項鏈曾經的主人帶句話。」
這下,她更加吃驚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項鏈,沉默了幾秒鐘問道:「你認識這這條項鏈?」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對她說道:「如果方便,請轉告她有空去艾米咖啡屋喝杯咖啡。」說完我就要走,在轉身的時候又回頭對她說了一句,「謝謝你的烈焰愛情,但我不是你的菜。」
說完,我晃悠悠的走出酒吧。
這杯酒真他媽的狠……裡面竟然被下藥了了……這不應該是男的給女的下藥么?回到酒店趕緊先沖個冷水澡,把身上那團浴火壓下去,我想知道那美女調酒師是有多饑渴?還是老子長得有點帥讓她流口水了?
至於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我十分確定這就是曲藝的,現在出現在美女調酒師的身上,可能性只有一種,那就是曲藝送她的,她們兩個人認識,關係還不一般。
關於那條項鏈的記憶也很偶然,就是我第一次和曲藝獨處一室,我泡在木桶裡面,她赤裸著身體幫我擦藥,那條項鏈是她唯一的「身外之物」。
第二天十一點,我按時來道咖啡店上班,才開門營業沒幾分鐘呢,曲藝就來了……當時我正在二樓帶著圍裙擦桌子,曲藝看到我的時候完全愣住了,站在樓梯口半天沒回過神。
我微笑著走到曲藝面前,瞄了瞄攝像頭的位置,假裝不認識她一樣,客氣的說道:「您好,請這邊坐。」
曲藝的表情馬上回復正常,隨我走到桌邊,對我說道:「卡布奇諾。」
「請稍等。」我下樓走向吧台,告訴艾米客人要卡布奇諾,趁著艾米不注意,我拿起筆抽出一張撲克寫下了幾個數字,把撲克藏在了餐盤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