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去找曲藝
小櫻眨巴著大眼睛問道:「你想好什麼時候走了么?」
「過完年吧。」我這一句話,讓他們都輕鬆了不少,飛鷹站起來說道:「你他娘的嚇唬我們,還以為你馬上要就溜達了呢。」
「怎麼可能!」我對飛鷹說道:「現在學校處於寒假補習期間,過完年才開學呢,年前我和大家在一起好好嗨皮一段時間,過完年找個陌生的環境開始上學,你們等著我當咱們省高考狀元的新聞吧。」
「好。」我二叔以為我真的打算好好學習呢,對我說道:「我侄子不會差的,二叔相信你。放下過去,一切重新開始。」
我開玩笑說道:「二叔,我要去一個陌生的環境上學,你可得養著我,我沒零花錢你們都要給我,你看看你們在座的,一個個哪個不是我的哥姐的,我沒錢就就找你們要,你們誰不給我我就……我就……我就……我也不知道能怎麼威脅你們了,我感覺你們不至於那麼小氣吧?」
「不用找他們。」柳薇瑤特別大氣的對我說道:「曉超你沒錢了和姐姐說,姐姐肯定不會看著你挨餓的,記得畢業回來的時候給姐帶一個弟妹,要漂亮的。」
「一定會的。」
我和他們一起來聊了一會兒,並且提議把所有兄弟們都收編到物業公司,以後我們不混社會了,我們開物業安保公司,看場子的都是從我們公司聘請的保安,給大家購買五險一金,利用遠洋物業公司給每一個兄弟都搞合法身份,小額貸款公司也要不斷的擴大業務,如果有必要就經營風頭項目。我相信,在我二叔的領導下,每一個人的前景都會越來越好。我二叔肯定不會虧待他們任何一個人。
曲藝訂婚的前一天晚上,我二叔和我和我聊心事,問我會不會有一點坐不住了的感覺?
我裝作很淡定的搖頭,說我現在很好。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再怎麼牽強都不可能在一起。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曲藝正式訂婚的那天夜裡,我一個人喝的爛醉,我不想去幻想她的美麗,我也不想去想我有多心痛。我二叔說我真的長大了,學會放棄最不願放棄的東西,這就是一種成熟。
其實他哪裡知道?我寧願在這麼心痛兩天裝作若無其事的用酒精麻痹自己……不就是想欺騙他的眼睛么?讓他認為我真的放下了這段感情。訂婚又不是結婚,一個儀式而已,證明曲爺有了一個聶家的保護傘,聶舒揚有個未婚妻惡意日,這算得了什麼?有本事他今天就把曲藝給娶回家?真是的。
之後的兩天我盡量讓自己裝作若無其事,裝作一切都沒發生,我嬉皮笑臉追著三少要喜糖,讓飛鷹請我喝喜酒,年前給土匪策劃了一個高端的求婚儀式,給高長虹準備了一個超大的驚喜,那天她感動的都哭了。
經過幾個月的共同生活,團團已經完全把土匪當爸爸,高長虹當成自己的媽媽了,她還知道媽媽的肚肚裡面還有個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每天都乖乖的學著大人的樣子,要給高長虹肚子裡面的小寶寶講故事。
過年前一天,我抱著團團去公募祭拜了寶哥兩口子。我對寶哥說團團已經長大了,完全適應了新的生活,希望他們在天之靈看到。那天在公募看到了大明,我們是不約而同一起來的,下山的時候又看到了孫律師提著酒去公募,我和大明又折回去陪著孫律師祭拜寶哥。孫律師說寶哥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了我,把團團託付給我他都一百個放心。
過年前幾天白曉萌和金昌盛兩個人去三亞度假了,我把白瀟月接到淺水灣和我們一起過年,關於年後我要消失的消息……我沒敢告訴白瀟月,這件事必須瞞著她。
大年初一我去駱琦家拜年,去駱琦家準備任何禮物都感覺是多餘的,我能送的她家裡都有了,駱琦的父親也不喜歡太組作的人。所以我進門就說了一句叔叔阿姨過年好。
駱琦把我引進房間,給我撥水果吃,駱琦的父親開玩笑問道:「你小子就這麼兩手空空的來給我拜年啊?太沒有誠意了吧?」
我「嘿嘿」笑道:「駱叔叔你真能欺負我,我要是真的拎著禮物來,你還讓我進門么?」
「哈哈……」駱琦他爸爸大笑起來,說道:「還是你小子了解我啊,行,就沖你這句話,叔叔送你一個禮物。」
「啊?」我有點意外,「還有給我的禮物?」
駱琦的父親起身走進書房,過了好半天才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對我說道:「過年了,叔叔送你的,戴在身上吧,保平安。」
我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個鑲金的護身符,正面是一個大勢至觀音菩薩,背面寫著一個「駱」字。駱琦的父親囑咐我說道:「在大昭寺開過光的,很靈的。」
我謝過駱琦的爸爸,終於把脖子上的U盤換成了護身符。
駱琦和我說,他家從早上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攆走多少來送禮的了,我心想,這巴結駱軍長的還真不少。駱琦拉著我去她的房間,她的那張床顏色特別粉嫩,我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吻駱琦能不能把狼團走走關係,變成部隊的正式編製,以後專業了他們都能有個正當工作。
駱琦說變成正式編製倒是可以,但是一旦變成正式編製,他們就不可能隨時被我調遣了。
我說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混了,給兄弟們都找一條好的出路吧。駱琦小心翼翼的問我知不知道曲藝訂婚的消息?我說聽說了,訂婚就訂婚吧,反正都這樣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已經認慫膽小了,把所有事都交給我二叔了,我手上的血債那麼多,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尋仇弄死了呢。
駱琦「呸呸呸」的吐了好幾口,罵我大過年的不允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其實我不說都沒用,事實就是這樣,這是沒有回頭的一條路,或許有一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駱琦在書桌前的椅子坐了一會兒也湊到床上來,靠在我身邊躺著,我們倆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屋頂,從初一認識那一天開始聊起來,很多細小的片段我都忘記了,可是她還記得很清楚。
比如我偷她的棒棒糖給66吃,結果66被她追著打了好幾條街……
還有她上課來例假肚子疼,讓我去給他買姨媽巾,這事是我的記得最清楚的,她卻紅著臉矢口否認……
類似於這樣的溫暖的畫面太多太多了,駱琦問我,如果我們現在的位置互換,我會不會所有事都無條件的支持她?我說咱們不用互換位置,即使這樣,你所有的事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你。
我和駱琦躺在她的床上聊了兩個多小時,龔成林給我打電話,向我抱怨,他來駱琦家拜年被人攔在外面了,有點尷尬。
我說正常,今天來駱琦家拜年被拒絕的又不是你一個,不用難受了。
龔成林說這是對駱軍長心存感激,過年了拜訪一下完全是禮貌。
我說你下次別帶禮物來試試?說不定能進來。
這個年過的挺有意義的,我把所有想見的人都見了一面,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該做的事也都做了,最主要的是我每天都找小櫻,把她當成是我師傅,學會了賭博,但是僅限於玩撲克,那些比較常見的老千手法235變A,還有洗牌千張不亂都學會了,最主要的是能把撲克打工飛鏢了,雖然沒有小櫻那麼厲害,但是至少能把空的礦泉水瓶打倒了,小櫻告訴我只要掌握了技巧,剩下的就是力道的聯繫了,讓我沒事多練練手腕的力量,別偷懶就行了。
正月十五元宵節結束的第二天我誰都沒通知,帶著幾千塊錢的現金和一張銀行卡就去了省城,在這裡,一切都是新的開始,我的目的很明確,我要去找曲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