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死裡逃生
真的是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步,那些人拎著武器兇狠的追趕我,又製造這麼嚴重的車禍,明顯是沒想放過我,我要是和別人在市區裡面打群架死也就算了,我認了。至少我知道是誰弄死我的,我要是死在這荒郊野外,估計屍體都得被他們給處理的乾乾淨淨。要怪就怪自己樹敵太多吧,要讓我列舉想弄死我的人,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前有人堵截後有人追!打又大步過……
國道兩邊是濃密的樹林……
對!樹林。我沒有任何猶豫的衝進路邊的樹林,才下路基就被樹枝劃到了臉,根本沒有空去看自己的臉有多深的划痕,也沒有機會去抱怨著小樹林裡面的「路」有多難走,想要活命只能奮不顧身的奔跑,我前行的速度慢了,身後追的我人也是一樣,這種路根本就跑不快,身後的大漢呼喊到:「小兔崽子你他媽的給我站住,信不信老子追上來弄死你?」
媽了個逼的我要是站住就是傻逼,奔跑了大約幾百米,我發現他們逐漸被我甩開的距離遠了,一個個吭哧吭哧的向我這邊追,在我回頭看後門人的時候,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馬上意識到一件事:我的腳扭了。雖不至於走不了路,但是肯定跑不快了,這麼下去他們遲早會抓到我,索性我就趴在幾個密集小樹的下方,暫時躲避一下。
後門的人很快就追了上來,他們跑到這也不往下追了,因為他們也不確定我的具體是往哪個方向跑,帶頭的那個人命令說道:「分散找一下,看看地面上哪有剛剛跑過去的痕迹。」
幾個人分散開始搜尋,此刻他們距離我也就十幾米遠,我趴在地上都不敢喘粗氣。他們拿著手電筒在四處尋找,那個帶頭的好像發現了地上的痕迹,一點點向我這邊走過來。
我的心跳加速到了一定程度,現在起身跑絕對來不及了,但是我能等死么?
帶頭男子手中的電筒終於照射在了我身上,而他距離我還有四五米遠的距離,與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在哪見過,絕對沒錯,就是見過。只是我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的手指放在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讓我有點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這時身後有人問道:「大哥這邊沒有。」
帶頭男子轉身說道:「這邊也沒有,去其他地方再找找。」
我趴在原地根本不敢動,直到一個小時之後,確定不會再有人回來的時候我才悄悄的離開,想掏手機打電話求助,手機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因為擔心還有人在國道上堵我,我也不敢迴路上,深夜樹林裡面逐漸起霧,能見度越來越低,我竟然發現我迷路了,蹲在一棵大樹邊坐著,我又開始幻想會不會出現什麼女人的哭泣……完全被那個計程車司機給嚇到了。
大約又過了三個多小時,我聽到樹林裡面有人叫我的名字,這聲音有點熟悉,我仔細聽了一會兒,才確認是土匪和驢子他們的聲音,因為大霧根本看不到他人在什麼地方,我回應了兩聲。土匪顯得格外的興奮,讓人在四處尋找,聽著聲音判斷方位,終於在那棵大樹下面找到了我。
看到土匪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算是得救了,土匪發現我的腳扭到了,主動背起我,說道:「我們接到消息馬上就趕過來找你,可把我們嚇死了,超哥我有點行不明白,為什麼曲爺的人會要害你?」
「誰告訴你我在這的?」我趴在土匪的背上,有點想不通,「又是誰告訴你是曲爺的人?」
土匪幽幽的說道:「我接到你二叔的電話就馬上趕過來了,是你二叔說曲爺的人要害你,讓我們帶多點人快點過來。我們哪裡還敢耽擱?開著幾輛車就過來了,已經找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終於有了回應。」
我反覆琢磨了一下,知道我在這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剛剛帶頭的那個男子,他發現我之後故意裝作沒看到,又通知我二叔讓他來救我,這個人應該是我二叔安排在曲爺身邊的……這一刻,我覺得我二叔好牛逼,有點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回到K市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我讓土匪把我送到一中,只要在一中我就是絕對安全的,正門有孔歪把手,後門也有我的人,有人想在一中算計我,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睡到課間操的時候,被廣播喇叭吵醒,我睜開眼睛就看到曲藝在我的宿舍,就坐在我的床邊。她能來我的宿舍也不奇怪,畢竟她是學生會主席,平時在課間操檢查各個宿舍的衛生什麼的,只要她想來,沒人能攔得住她。
她的手撫摸著我的側臉……好吧!我是被音樂吵醒的還是被她的手撫摸醒的已經分不清了。
「對不起……」曲藝輕聲道歉,「昨天我爺爺脾氣有點大,他對你可能存在什麼誤會,給我點時間,讓我和她解釋清楚就好了,昨天你走之後我也和爺爺吵了一架,他罵我不懂事,還拿走了我是手機把我關在房間裡面不許出來,我真的想不通,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從小到大,爺爺都沒向我發過脾氣,這是第一次。」
「因為我吧。」我對曲藝說道:「他不喜歡我,認為我在幫著白家對付他,覺得我現在是被寶哥他們利用,才會和耿國祥作對,變相的和他作對。」
「我爺爺說了,但是我覺得這些都是誤會,說清楚就可以了,小超你能原諒他么?不要生他的氣。」
我盯著曲藝問道:「如果他想害我呢?如果他想要我的命呢?你會怎麼想。」
「不會的。」曲藝堅定的說道:「我爺爺怎麼可能會要你的命呢?他只是一時想不開,在氣頭上說了你幾句而已,你不要往心裡去,我們還能回到從前么?」
「對不起。」我對曲藝說道:「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讓我很難受,我也不想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那些人就是你爺爺派來的。」
「什麼人?」曲藝疑惑不解,「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和曲藝說了一遍,從離開他家的別墅到L市找黑車回K市,講到車禍之後我逃進了樹林,借著大霧躲起來,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回到K市,當然,我沒說被人發現了放過我,也沒說我二叔讓土匪去接我,這些事我自己清楚就行了。除非我傻逼,才把這些事對其他人說。說完之後,我嘆息道:「今天你能看到我,都是我命大,他們在樹林里沒抓到我,也差點把我凍死在那裡。」
「不可能。」曲藝否認道:「這種事怎麼可能是我爺爺做的呢?這裡面一定有誤會,這絕對不可能是我爺爺坐的。」
「曲藝,這些事是不是他做的,你回去問問就行了。」
「我現在就去問。」曲藝甩下一句話就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忘回頭對我說一句,「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我爺爺坐的,我一定讓他給你個交代,如果他給不了你一個合理的交代,我給你。」
她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不知情。看著曲藝出門的背影,我突然感慨萬千。曲爺以前為什麼對我和曲藝的交往視而不見?為什麼現在突然要制止我們?又派人害我?這是為什麼?
有時候我就愛鑽牛角尖,我和金少打電話訴苦,他一句話就點破了其中的原因。